《The Shawn Michaels Story》Chapter 12

十二、重逢的季节
1988年7月7日
我于Toledo,Ohio(俄亥俄州托莱多)的巡回赛上重新踏入WWF的舞台。
这次的情况比当初在布法罗比尔要好得多。因为巡回赛不是电视台转播的节目,所以观看人数甚至都可以数得清楚。另外,我很幸运的在药物检测方面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这些都不重要。
其实,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学会了察言观色。我们能够准确地发觉同行们对我们的看法。并及时约束自我、改善自我。我们浮躁的心终于开始安静下来,不但如此,午夜摇滚对行业人士也很内心热诚。
最初,我们与the Conquistadors(征服者)组合:Jose Luis Rivera(约瑟夫•路易斯•里维拉)以及Jose Estrada(约瑟•埃斯特拉达)合作摔角比赛。一切皆如意。
两天后,于波士顿花园我们跟“征服者”又赛了一场。比赛过程异常的顺畅。毕竟,在良好心态的增幅下,质量总不会差。
随之一天,我们在Meadowlands(梅多兰兹)进行现场表演。节目结束后,几乎每个人都去了当地的酒吧。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在之前从未和其他人一起出去游荡。居于此,我和马蒂想借此机会试着融入WWF的大家庭…
梅多兰兹的夜总会不似布法罗比尔那样的拥挤吵闹。它为我们提供了更轻松的氛围。这是个天然优势。
当我们走进去时,Dynamite Kid(火药小子)率先注意到了我们。他用他那粗重浓厚的英语口音告诉我们。
“最近你们很积极呀。”火药小子对着我和马蒂“欣慰”地笑了一声,紧接着又向我们提出了建议。
“我可不管你们曾经干过什么蠢事!你要清楚,现在我们仍不喜欢你们俩。孩子们!你们是很优秀,可这不是你自大、不和任何人交谈的理由。你需要与别人亲切地握手、并站在不同角度,真心的为别人着想。”
“但我们不想惹麻烦…”我脱口而出地答复了他。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误解你是自傲!兄弟,你可不是话剧中羞羞涩涩的女主角!除非你主动,不然谁都不会瞧得起你。你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出击!”
“噢…对不起,之前我们的确不了解…”
那一晚,我们与所有人都进行了沟通交流。同样,我们也向他们表达了自己最真挚的歉意。尽管有些人依旧不喜欢我们,但我们并不在意。我们只是给予了,他们一年前就应得到的尊重。
又过几天,午夜摇滚成功录制了,在WWF的首场电视节目。于此,我们见到了很多新面孔、甚至碰见了一些大人物。我们按照常例,一个接着一个、低调坦诚地向他们介绍自己。令我们兴奋的是,其中还包括了伟人:Andre the Giant(巨人安德烈)。
安德烈总是与Arnold Skaaland(阿诺德•斯卡兰德)玩着纸牌游戏。(阿诺德•斯卡兰德:WWF的创始人之一、文斯的左膀右臂、时任公司行政部长)如果没有比赛,他们俩甚至会玩一整天。其次,安德烈很得人心,他浑身都散发着后台大哥的气息。
即便是他正在打纸牌,胡克•霍根、Randy Savage(兰迪•萨瓦格)、蛇王Jake(杰克)以及“百万美元先生”泰德•迪比亚兹等大牌明星也会谦恭主动地向他问好打招呼…
所以在这边,我要纠正一下世人的常识错误。众所周知,引领全球摔角热潮的是胡克•霍根。他确实是公司内、电视台中最出彩的摔角手。
可在WWF的更衣室?老大却从来不是他。
无论怎样都要积极主动。这是火药小子教会我们的。于是,我们蹑手蹑脚地朝着安德烈的方向走去。
“老大!”不单单是说话,与此同时,我们还向活着的传奇敬了个礼。这打招呼的模子像极了黑手党。不过我们觉得很酷。以往安德烈遇到这种情况,会抬起他高贵的头颅并与之握手。但对于我们两个小兔崽子,他无动于衷,甚至不予理会、接着打他的牌九…
期盼他答复的过程中,我和马蒂都很紧张。在确定得不到安德烈的回应后,午夜摇滚就像两条可怜的小狗,垂着头不敢丧气地离开了…
我们搞砸了么,我们没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只要我与安德烈有幸在一起共事,我都会如当初那般主动地向他敬礼问好。
“老大!”这话我自己都已经说腻了…
虽然我不知道安德烈内心是否有过触动。但我依然很尊爱他。马蒂曾跟着我一起,坚持对他的问候。但吃了几次灰之后,马蒂果断放弃了这无意义的行为举动。他认为这让他看起来很傻很出丑。
“别人都认可我们了,他?凭什么!反正我们这辈子也不会与他有瓜葛。就这样放弃吧,肖恩…”
嗯…也许是我过度的虚荣心在作祟,我渴望得到摔角界大咖的认同。因此,我继续努力的尝试着…
嘿!造化弄人,上帝总是安排的那么偶然巧妙。
当我们在欧洲地区巡演时,高层安排“传奇”安德烈与火热新人“午夜摇滚”共抗“东方快车”跟富士先生(日本籍WWF名人堂成员)。
这是我们首度与他共登擂台。因为安德烈江湖阅历颇深且经验老道。所以赛前,我们与他、没有进行过比赛细节的沟通。
表演完节目后,我异常激动…我知道安德烈有个习惯,他会和合作过的伙伴握手。果然,在他与对手简单地寒暄过之后。安德烈如我梦幻中的那样,站在了我的面前。
“嘿!老…老大…”我一如既往地说出了那句真诚且炽热的话。
出乎我意料的是,安德烈选择主动地朝我们伸出了手……呼…我心中的石头终于算是落下了。
依然是这天,稍晚我在当地酒吧偶遇了他。安德烈挥挥手,示意我可以靠近他。
“一起喝杯?”他看着我说。
“很荣幸!先生!”可随之,我又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小声地对他嘀咕。
“先生,我知道的。你不喜欢我们…”
“当你们第一次进公司时,我就听说了你们。好小子!果然干的一手好事情!说实话,因为那件事,我确实很反感你们。但如今,你们很不错。别误会,是真的那种不错!”
“那请问,这两年为什么一直…”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在开玩笑,顺便借此磨磨你们的锐气罢了。”
“两年了哎…”我有点委屈地回应了他。
对此,他除了大笑地喝着啤酒,再无其他任何言语了。
III
我记得在WWF的首月里,与我们合作最多的就是“征服者”组合。因为我们的精彩表现,不出两周,我们的比赛就安排在了压轴。通常压轴比赛会持续到节目最后,并且按理来讲,出场的应该都是大咖。
但是胡克•祸根(将霍根喊为祸根,此为戏称)为了早点享受“当地的酒店客房服务,”每逢巡演,都暗中将自己的比赛放至第四顺位!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早早离场、去潇洒快活了…
虽然午夜摇滚的比赛,超乎想象的精彩。但我们终究地位卑微…不过一切万幸,国际酒店的服务名单中一直都有着我们…尽管在末尾,但这仍是一个很让人感动的恭维。
我们之所以能够在人才辈出的WWF立足脚跟,归根到底还是源于出色的工作表现。同事们很快就意识到我们的不同,并逐渐开始为我们鼓劲、与我们合作。我们也因此成为了更衣室内的“香饽饽。”
在双打队伍中。总有那么几个组合,对他们自己的擂台能力感觉没信心。就比如Demolition(破坏者),他们竟然担心自己的体格过于强壮而不能呈现出好比赛…
额…反正,啼笑皆非的理由比比皆是。而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替他们打消顾虑。同时,他们也提醒着我们,时刻都要秉持着“这波我怎么样”的职业态度。
在此之前,我和马蒂只关心整体比赛的呈像。除了基本概念,我从不去细究擂台内外以及观众席上的一些微末细节!现在看来,这自然是不对的。毕竟,摔角可不是拆房子,随意任我们闭着眼睛乱来!
曾记否,在中南部地区时摇滚快车、泰勒以及迪比亚兹就教导过我这一点。巴迪•罗斯于AWA也向我和马蒂提及过。而我们对他们的谆谆教诲从未有过疑惑,至今都还相信着,这些陪我们一路走过来的前辈们…
至今。
如果我呈现出了一场好比赛,我会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分享到我的荣光辉煌。你要记住,无论是公司上下,还是外媒各界评价。从始至终没有人打算让肖恩•迈克尔斯成为摔角界的头号人物。
这一切的标榜、赞扬皆因我的不懈努力。尽管冰霜冻坏了我的双脚,但我仍旧不放弃攀爬顶峰。对我来说,真正的“强大”就是观众们对我的呐喊欢呼。
呼!“破坏者”是对的,与其关心比赛是不是精彩,倒不如让他们更了解你之所以倒下的原因。我们忧虑的是本末倒置,他们则是缺少潜质。可无奈,我们的错误比他们的更致命…
顺便提一下,午夜摇滚和破坏者首度合作的比赛仍然很抢眼。即便是我击打了他们三四下,他们才反应过来…哎…难呐!也许是缘分使然,我们在庄严肃穆的麦迪逊广场花园,首秀对手就是破坏者。
麦迪逊广场花园,是历代摔角手与摔迷心中毋庸置疑的圣地。我高中时曾在睡梦中登上过这个擂台…
正因为它如此传奇,所以我们四个人都希望,在这儿留下自己的故事足迹。但是那场不如我心意。不要误会,我的原意不是说比赛不精彩,而是可惜它没有到达被人津津乐道、流芳百世的程度…
就这样,午夜摇滚在WWF缓慢的爬晋。终于,我们在公司内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不过,我们这次并没有像在AWA一样四处生出祸端、招惹是非。因为我们太了解做这些浑事的后果了…
毕竟,文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们呢!
III
工作最初的几个月,对我来说是个熟悉适应公司的过程。我为此有了很大的改变与调整。
我不但要积极地学习企业文化与摔角知识,还要规划好巡演的时间。因而我一直都在路上、永无停休。每天都如雪猪土拨鼠一般,叼着个豌果。不断在各大地区混迹“江湖。”
我们在某个地区做得最得心应手的流程就是于酒店登记、入住、找健身房、换运动服、锻炼、暴晒、吃饭、回酒店、淋浴,再到体育馆表演。结束之后,要么回去洗澡打牌,要么选择洗完澡后到酒吧一醉方休。
而且,我们对睡眠没有多大的概念。第二天则继续着这个循环、日复一日。因为去的州区顺序随机,时间长了之后,我们竟拿着城市名字做着韵律诗…
“一日芝加哥,二巡洛杉矶,三天四天迈阿密。无数飞镖落地图,指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嘿!”
WWF就像吉普赛人的旅行大篷车,我与马蒂经常和Hillbilly Jim(乡下人吉姆)、One Man Gang(乔治•格雷)、The Honky Tonk Man(罗伊·韦恩·法里斯)这些家伙一起到机场。这自然会引起阵阵欢呼。
当然,排面是远远不及霍根与萨瓦格的。他们可是被粉丝“骚扰、索要签名”的常客。
当大佬们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贵宾头等舱的时候,我们还在慢慢悠悠地互相挤着、企图混入经济舱…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在机场也会有人跑过来找我要签名、我甚至可以不用自己消费就能跻身于头等舱…”我眼神略微放光的盯着飞机窗外,暗暗的想着、想着,“闯”进了梦乡…
III
Survivor Series 1988(幸存者大赛1988)是我们人生初次参加的付费赛事。
这对我们是另外一座里程碑。(第一座是于麦迪逊广场花园摔角)因为我不再像个临时雇佣的摔角手一样只流离于现场秀跟录像带。所以此给了我满满的自信。
同时,被列为付费赛事阵容中的一员意味着你已然融入了WWF的大家庭。这也是我异常开心的一点。看过的人都知道,幸存者系列大赛通常以团队形式对决。貌似每个人发挥的空间很小,其实并不然。能出战就已经赐予了摔角手们莫大的成就感。
大赛中,我们与The Powers of Pain(痛苦之源组合)、The Hart Foundation(哈特家族)、The British Bulldogs(大卫•史密斯)以及the Young Stallions(青兽牧马)合作共抗Demolition(破坏者)、the Conquistadors(征服者)、The Rougeaus(鲁乔兄弟)、Nikolai Volkoff(尼古拉•沃尔科夫)、Boris Zukov(鲍里斯•佐库)、the Brainbusters(脑细胞杀手)—Arn Anderson(阿恩•安德森)&Tully Blanchard(塔利•布兰查德)
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在擂台外与安德森跟塔利发生冲突。因为这场比赛过后,午夜摇滚要开展和他们的“恩怨纠葛。”自然,这是整个比赛中最不起眼的小插曲。可往往就是跨出那一步,人们才会关注这些不和夙仇。
在WWF,DQ(犯规导致比赛结果失效)一直以来都是作为比赛的“延续。”暂缓剧情节奏是个很棒的理由让摔角手们再去详细的讲诉故事,毕竟,恩怨还没有彻底的终结。
“到底孰强孰弱,始终是个谜。”或许,这就是摔角独特的魅力。
阿恩•安德森和塔利,曾是WCW摔角联盟天启四骑士的成员。(其他两位:瑞克•福莱尔、Ole Anderson奥利•安德森)
他们都是世界上享有盛名的摔角表演家。我小时候还是塔利的粉丝呢!说实话,与儿时的“梦想”变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就像是吃了一个甜甜的柠檬,既酸甜又可口。
不仅如此,他们还充当了我在WWF的导师,并且塔利也正确地给我灌输了“摔角比赛”的总结心思。即紧紧抓住观众们的心,做戏要做真。
安德森曾说过,他们之所以这么看重午夜摇滚,是因为急切的想让我和马蒂快速成长,以便我们能够早一点接过他们的衣钵…呼,此生有幸得此厚望,不愧是放荡的young punks(小痞子)!哈哈!
如果说双打比赛是门艺术,那么塔利与安德森就是艺术摔角的鼻祖。
一场平淡无奇的比赛经了他们手就可以变成史诗级现象。他们帮我们了解了双打的换人技巧,在摔角中他们领着我们去感受整场表演的节奏。于是,我们愈发的容易在如此放松的状态下进行有力漂亮的反击。
与此同时,它也激发了我和马蒂骨髓里隐藏的韧性。这逐渐的让观众们心甘情愿地聚拢到我们的身后,支持着午夜摇滚。
顺便提一句。摔角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新人一般只有5到10分钟的发挥时间。如果你超时了,你的对手会通过掌捆你的脸来提醒你。
“嘿,小子。该你挨打了!”
这要求着我们必须仔细地思考其中的道理。就假设现在换作是你在擂台上,如果你猴耍了十多分钟都没有彻底击溃对手,反而被大咖们三下五除以二解决。你自己认为合理么?凡事都有个递进的过程。总不能他一拳打在你的身上,你就落败了吧?
安德森和塔利帮我们理顺了很多东西,就像Buddy Rose(巴迪•罗斯)与Doug Sommers(道格•萨文特)在Showboat casino(金舫大赌场)那样,恩赐了我们勇气与信心。
这对于年轻、身材巅峰且面容姣好的我们是必不可少的职业素养。人们总是只能看到我们在擂台上的霞光,殊不知,那微微闪烁是粉丝们的狂欢与前辈们的心血一点一滴地积攒而成的。
因为塔利跟安德森的攻击动作很夸张,不清楚的,以为它有着毁天灭地的冲击力。所以这在表演中格外反衬了我坚韧不拔的意志。以至于每当我回击时,场外便是阵阵“清香”掌声。
紧接着,阿恩会装作“恼羞成怒。”他一般选择将我扑倒到边绳处,然后把他的腿高高抬起、用靴子狠狠地碾我的脸。
噢!阿恩貌似要杀了我!可我却一点儿都没受伤。甚至有时候连疼痛也感觉不到。可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来。不仅如此,在他落下脚时,你要用手挡住、表情略微狰狞些、装作很疼的样子。嗯…呻吟倒没必要,但一定要享受“痛苦。”
这些微末毫细是那个年代摔角手普遍缺少的特性。数不清的摔角手不理解表演二字,要么在擂台上过于保守、要么就如胡克•霍根似的,跟打了鸡血一样活蹦乱跳…
很多年以后,我都是秉持着这一观念教导后生的。“即便对手将你的处境逾界至危险、受伤的边缘。你仍要将你的情感代入到角色中去。”这是运动员的基本涵养。如果你拒绝?你永远不会对失败的落魄与胜利的喜悦有着敏觉的感知力。观众会给你买账么?做梦吧!
如果有人问我,塔利和安德森哪个更亲和?我必然首选塔利。我之所以被他吸引,很大一部分缘故是因为咱们是老乡:圣安东尼奥。
同样,他也很喜欢有我这么一个天资聪慧的学生。塔利的“长者”气质来源于他的自信、修养。他坚信着“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道理。因此,塔利只要一接触到新生,就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技艺都传授给他。
不单单是表演能力,他还给了我职业生涯中最好的一些建议。在我们之间结束“恩怨”后,我特地跑到他的面前致敬:“因为你,塔利!我的精神面貌与竞技状态越来越好…”
“肖恩。”塔利摸了摸我婴儿肥的脸。“表演心理尤为重要,你懂吗?当观众们对你哇哇呐喊的时候,你能有所回应。就说明你的心理学已经到家了。如果你走到擂台外并且退场了,此刻若仍然有人喧扬你的名字?说明,你离成功也不远了。”
成功似乎听起来很简单…但我一直把它作为我单打生涯的启蒙教学。这就是每晚我都会拼尽全力,让世界对我的惊叹声不绝如缕的原因。
在肖恩•迈克尔斯的心里。跨出竞技场,始终是儿时迈克尔斯•肖恩•希肯巴顿的梦想。而让焦点聚光至希肯巴顿的身上是我名为肖恩•迈克尔斯一生的终极目标…
1989年1月23日
安德森与塔利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击败了我和马蒂。
当时马蒂想在边绳那儿给塔利一个后抱摔、安德森趁着裁判不注意绊倒了他的双腿。因此塔利把马蒂拉到角绳处进行组合击时,又演绎出了一场心理博弈。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比赛水平也很平常。可是,等我们回到幕台之后。胡克•霍根过来很哭笑不得地称赞我们说:“我问你们,我该怎么打?”
哈哈。说实话,自从那天得到胡克•霍根的赞扬,多多少少让我们感觉有些自命不凡。
可塔利和安德森不一样。毕竟,他们是经历过无数风雨洗礼的老将。这两位哥儿,是如此的具有才能与风雅。在那个时代,能与这些“老家伙们”共事是多么的荣幸!我和马蒂阴差阳错地被他们带到了更高的层次。
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自然,眼界也早早的与凡夫俗子不同。而且我们不需要一味地重复所学的知识,因为我们每天都从他们身上得到了新的认识。
在与前辈们的合作结束之后,我常常会独自思忖着双打表演的含义。就像学习必修课程那样!不过还好。在摔角领域,我从没有过“挂科…”这一次,我稳稳地“吃”到了全部的学分。
III
呼,WrestleMania(摔角狂热)…肖恩•迈克尔斯于灵魂深处中真正的寄托。数十年来,成千万上百亿的人都在谈论“究竟是摔角狂热造就了肖恩•迈克尔斯,还是肖恩•迈克尔斯凭借摔角狂热大放异彩”的话题。
对此,作为摔角狂热先生的我只想回答:我很庆幸能成为摔角狂热历史中的一员,我不过是个摔角手罢了!
我的首届摔角狂热登场亮相是在Atlantic City,New Jersey,WrestleMania V。(新泽西州、大西洋城、摔角狂热5)那会儿,特蕾莎,马蒂的女朋友等皆到场观看了午夜摇滚的比赛。
比赛开始前的晚上,我们住在特朗普酒店广场。马蒂和我临时决定出去喝几杯提提神。在酒吧里,马蒂提议做些有意义的招式纪念我们初次参加摔角狂热。对此,我表示非常赞同。
我们商定了,比如从边绳上双双落空踢等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心想着明天对抗the Twin Towers(双子星)—the Big BossMan(大斯波曼)以及Akeem(阿基姆)时,他们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就这样,时势愈发的积极、向上。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在“舞台”中央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了!摔角狂热,我们来啦!
喝完酒之后,我们各自走出了酒吧。我又打电话约了特蕾莎,但不巧我们以争吵结束收场。于是,我回到了酒店房间。
夜半微凉,孤寂骨芒。气头上的我不能入睡。只能选择走出屋子,站在酒店大厅门口被冷风免费地进行全身刮痧…不一会儿,马蒂也来到了大厅。咱们哥俩顿时面面相觑…
原来,他和他的女朋友像我和特蕾莎一样闹掰了…既然人全了、理由有了,那就去喝酒吧?我和马蒂心照不宣地勾着对方的肩又一次跨进了酒吧。一直喝到了凌晨四点左右。
噢,天呐。我想,今天我们俩算是搞砸了。
我记得,工作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大概休息了不到四个小时。当时我头痛欲裂、感到恶心却吐不出来,这是我很少有过的严重宿醉反应。为了刺激自己的神经,我只好心理暗示的安慰着自己:“毕竟是摔角狂热。浪点没事…”
理所当然,那一天我活得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我甚至都想不起来之前我对比赛的种种规划。另外,因为宿醉反应过于强烈,我喝了以桶才能计量的咖啡、磕了“激情”药。等干完这些荒唐事之后,我感觉整个人宛如罗马神话中的天神一般,可以不死不休…
在此,我要感谢上天保佑午夜摇滚…比赛本身进行的很是顺利。尽管我们被他们狠狠地揍了一顿…
赛中,我们也成功地如约施展了双重落空踢。虽然动作看起来不怎么美观,但是粉丝们为之尖叫良久。
哎,只是我仍然不满意…毕竟,午夜摇滚不是百分百的状态!可要是再认真的想想,无论我时光流溯多少次,年少无知的午夜摇滚还是会在摔角狂热这等重要的日子里、去外面鬼混一夜的…
在这一场世界级的表演里,我们落了个一败涂地…我逐渐得开始怀疑我们是否输得太多了。虽然我曾说过,被人拖在地上等待读秒1,2,3不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儿。但有些场合、有些尊严、有些比赛,你必须要赢。
并且,我们的持续落败会让喜欢午夜摇滚的粉丝们,彻底对我和马蒂感到失落绝望。更不用谈,夺得冠军腰带!
这是一个异常纠结的过程。因为公司已然决定要捧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很严肃的商讨如今午夜摇滚的现况!
“总不能天天给对手当受气包,别人还要将冠军荣誉、美元金钱通通喂到你的嘴里吧?”
与此同时,我们也不得不保持自己的一份耐心。要知道,我们才处在职业初始上升阶段,未来必定有着大好的前程。而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理清楚自己的位置,在沉醉幻想、低迷现实中寻求相平衡的力量。
我们渴望傲人的胜绩,可是上帝“明令禁止”了我们的嘴巴去表达想法。因为在WWF,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午夜摇滚是个麻烦制造者。当然,不是我嘴硬!事实并非如此。而且这次与以前大相径庭,我们的要求特别简单:赢…
谁不想赢呢?但竭力阻止一个人去获得胜利并蔑称其为“麻烦”,这难道对他就公平了吗?
或者换个理解。正因为我们陷入了极端困顿的境况,而又再去索要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我们才会被人诟病是无理取闹、不懂规则的顽童吧!
III
摔角狂热结束后不久,我主动请求Pat Patterson(帕特•帕特森)做一个关于“午夜摇滚”剧情的小采访和宣传片。那时我们非常想扩大自己的知名度,毕竟,在摔角狂热上我们输得很憋屈!
恰巧,午夜摇滚和Jacques(杰克斯)、Raymond Rougeau(雷蒙德•鲁若)关系不错。
于是,帕特想出了个法子。他让我们先和雷蒙德、杰克斯合作,然后再去慢慢地考虑如何延伸故事。
好点子从不浪费,说做就做!帕特立即把这想法告诉了经理Jimmy Hart(吉米•哈特)。不久,高层便安排雷蒙德接受了Tony Schiavone(托尼•斯基亚沃内)的采访要求。
果然,他的演讲稿中有着大量冒犯我和马蒂的话语。
“午夜摇滚从来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两个是我所见过的、最恶心的伪善家、抄袭者!”
我和马蒂听了这些言辞之后很来火!因为雷蒙德所说的语气让我感觉那是他发自内心的话。所以我们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擂台“撕碎”他们。
可大赛缺不了一番口水战、下马威。自然,我们在接下来的采访与宣传片中反击了他们。
在这段恩怨里,我的喉咙不小心被麦克风扩音器击中。那一瞬间,我的嘴巴里充满了血味,咳嗽的很厉害。最后,为了铺垫剧情。高层对外宣称,我永远失去了我的声音。
可俗话说得好,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这故事一直持续到Summer Slam(夏日狂潮)才结束,顺带着“治疗”好了我的喉咙。
关于午夜摇滚的对手,我突然想起来Raymond Rougeau(雷蒙德•鲁若)有句口头禅:“我如果不懒的话,谁能比得上我呢?”
我对这话其实没有反对意见,因为WWF要求员工一年至少要工作250天左右。这对运动员来说,简直是地狱!
“如果你想早点去奈何桥“超度”自己的话,那就努力工作吧!”虽然这句话是摔角界最老掉牙的烂笑话,但我们无一例外的曾拿它打趣过别人。
再者,雷蒙德的言外之意也很好理解:“大家在付费赛事和重大城市工作时上点心就好啦。没必要天天豁出命!”
嗯…很明显,这是一个极具争议性的话题。怎么评价呢?只能说每个人对此褒贬不一吧。你可以说他们懒惰,亦可以赞扬他们分得清轻重。至于雷蒙德到底是怎么想的?谁管他呢?他自己认为最明智、最开心就行!
尽管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却不怎么理会。依然我行我素,天天东捣捣西歪歪。在每天的表演中,刻苦卖力到仿佛要把整个屋顶掀翻。
几年后我有幸与传奇兰迪•萨瓦格共事。在此期间,他曾好心的提醒过我:“孩子,你可不能这样工作!天天如此,再好的状态也迟早要遭不住的。你得学会体谅自己的身体。”
“噢,兰迪老兄。我可是超人!没必要!”
“嗯…我,我不知道,或许你是吧?”兰迪轻吁了一口气。苦笑着对我说。
不过有一段时间,为了适应公司急速发展的环境与得到缓慢稳定的成长,我和马蒂被迫开启了“雷蒙德模式。”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工作充满着无限的激情。某天,帕特找到我们。
“嘿,午夜摇滚的小伙子们!有兴趣挑战铁人赛么?”(铁人赛又称马拉松赛。顾名思义,也就是在擂台上连续摔角一小时。除非双方战满半个时辰,否则裁判无论如何都不会提前终止比赛的。胜负判定方式同样很简单:一小时内,谁成功地压制对手次数多,谁就是胜利者。)
当我和马蒂还在忖度帕特这话的弦外之音时,帕特很直截了当地对我们表明了来意,他希望我们在每场巡演中都来一次铁人赛…
…上帝呐!你敢相信我的第一反应是激动欣喜么?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我只能打包票,马蒂绝对是在心中直骂粗、暗暗地问候高层十八代祖宗的!哈哈…
事实上,每天有专业人士陪我们摔角一小时、简直是对午夜摇滚天赐的福音。其次,参加过铁人赛相当于给你颁发了摔角行业中的勇士勋章,它可是个能够供你永久吹嘘、荣耀的光环。就算你已到百岁,没有人能再记起你是谁。你仍然可以骄傲地告诉所有人。
“1989年,我曾像个男人一样奋战一小时…”
帕特没有让我们立即回复,他让我们回去好好想想。因此,这事拖了很久。我和马蒂思考再三,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一提议要求。毕竟,一小时太过于漫长了。再加上午夜摇滚的节奏是属于轻巧灵快类型的。所以我跟马蒂根本不可能半个时辰都维持着正常的状态。即便是像我们这样疯狂的年轻人,那也是天方夜谭!
至于我们另一个对手Jacques(杰克斯)?噢,上帝保佑他。他可是“偷懒界”的祖师爷。
杰克斯开创的双打模式很实用,它让我们不会在10到15分钟比赛中就筋疲力尽。“杰克斯模式”大致可以总结为六个字:“谁有力气谁上。”
缘此,我们再也不用为日常表演时刻地绷紧自己的神经了。说来也怪,这种“模式”很奇怪。它于擂台上画地为牢,规定着只有四方角台是我们的活动区域。同时,它将“切换人上场”聚合为书,成了学问。
杰克斯很聪慧,他很不喜欢换人时的干脆。他告诉我们:“换人前,最好可以躺在地上装作很挣扎的样子吸引观众们的目光。在你快要接触到马蒂的手时,我再紧紧咬住你,不让你那么顺利地做完接手工作。”
“同理,你对我们也应如此。”
我和马蒂晃了晃各自的小脑袋以示赞同。“粉丝们一定超爱!”
“噢!天才…”
不仅如此,杰克斯还教会了我们如何调动现场气氛。当队友屡屡换手失败之时,等待在边绳的同伴可以不断地摇动绳子,为其呐喊助威。
往往此刻,观众们会开始尖叫。于是,我们便可以重复多次,直到欢呼声鼎沸,从而“点燃”整个场馆。
就于这样的安排下,我们与Jacques(杰克斯)、Raymond Rougeau(雷蒙德•鲁若)进行了“卡迭石”之战。
双方四人在夏日狂潮的预热比赛中,实力发挥的淋漓尽致。期间,我用着自己最排面的月面宙返“挑衅”了雷蒙德。现场观众们源此惊讶到为我的表演吹口哨,同时,他们也朝着雷蒙德挥挥手。
“Come On(算了吧),雷蒙德?你怎么不来一个后空翻?”
雷蒙德的确“做”不了。并且,大众们的嘲讽让他在擂台上表现得很恼火像个笨蛋!
其实事实上,杰克斯曾私下里对我说过:“雷蒙德什么都能干,在表演中倒牛奶他也行。”自然,我理解了他那时不使用后空翻是为了维护我的面子…
不再多讲,回到比赛!
为了让雷蒙德的状态回升,我和马蒂故意地双双被他扔至擂台外。待到观众们看到这一幕时,体育馆简直要“疯炸”了。有的人甚至想越过护栏扑向我们、亲吻我们。虽然我们很沉醉于这种感觉,但我们还在比赛呢。你敢想象吗?这才过了四分之一!
“嘿!伙计!淡定点!”
因为前戏的反响太过强烈。所以夏日狂潮上,我们原本的计划有点儿变化。他们阵营增加了大将Rick Martel(里克•马特尔),与此同时,高层领导则选择Tito Santana(蒂托•桑塔纳)来支援我们。
就比赛质量而言,整体上还不错。三对三给表演增添了许些乐趣。虽然午夜摇滚又输了…但我们玩得舒坦、尽兴。
另外,我也不想说谎。我内心中的小恶魔一直都在蠢蠢欲动。它不停地向我抱怨着失败,煽动着我的反动情绪。可这些种种,在现实中已经对我产生不了什么负面影响了。
我觉得我爱上了WWF,我开始相信,我就是这个大家庭的一部分。最令人欣慰的是,午夜摇滚成功地度过试用见习期。
呼,好吧。我算是真正地回归WWF了。不单如此,在WWF的首年,我大概赚了118000美元!“好家伙!”这大大超出我的预期。
因为名与利的双重丰收,我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所以哪有那么多闲时间去管它输不输呢?
End Of Chapter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