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你是我的珍宝(19)【双儿文学】
青蘅君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孟长老会跑出来。“孟长老,你因为私自违反命令,欺骗仙督,被罚,你怎么能怪罪于蓝家?记恨报复呢?”青蘅君立刻圆场。“你个卑鄙小人!你过河拆桥!你们也不想想,世家弟子测算天赋,家主都会跟着!若不是有他授意,我又怎么可能改得了那蓝忘机的天分?更何况,还私自给他灌药?”孟长老悲愤至极,“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过河拆桥!你会遭报应的!你以为那散修盟的盟主会放过你?若不是,他俩早就会在一起了!”孟长老一句话,激起了浪花。这孟长老此话是何意?“众位,你们别信他的!”青蘅君急得不行。“他就是因为蓝家没在仙督面前保他而怀恨在心,故意胡说八道!”孟长老面目扭曲,“哈哈哈!你们不信,可以问问原来的大长老,汪长老啊!想必他现在还在蓝家吧?青蘅君,你一心想要将蓝家发扬光大,没想过蓝家有一天会折在你手里吧?”
孟长老说完,转身就走了。本来寂静的现场,再次闹腾起来。蓝家百口莫辩,不论怎么解释,众人心里都留了疑影。“青蘅君,既然你说蓝家问心无愧,不去就让汪长老出来,说明一切,不就好了!”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立刻附和。可如今,蓝家哪敢让汪长老出来?只能匆匆结束了这场澄清会。盟主府,蓝湛正在练剑,薛洋跑了进来,伏在魏婴耳边说了什么,魏婴眸子一紧,“什么?”薛洋点头,“那个姓孟的就说了这么多。不过,听他的意思,是原本你和主君就应该是一对儿,但被蓝家硬生生给改变了……若不是温晁不忍心,恐怕,主君就……”魏婴眯着眸子,“去给温晁下拜贴,就说我请他。”薛洋去了。“夫君~怎么了?”蓝湛看着魏婴神情不太好,跑了过来,问道。
魏婴看着蓝湛,摇摇头,“没事,宝贝儿,累不累?”蓝湛摇头,“夫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魏婴叹了一口气,“宝贝儿,你想没想过,你可能不是蓝夫人的孩子?”蓝湛一愣,半晌,他才抬头,“其实,我想过,我是不是根本不是蓝家的孩子……”魏婴轻轻拂过蓝湛额前的碎发,“宝贝儿~”魏婴的声音有些颤抖,蓝家是把这个小人儿逼到了什么地步啊!“夫君,其实我有感觉的。”蓝湛低下了头,“他们对我,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从小到大,没人问我一句。”魏婴搂过蓝湛,抱进怀里,“宝贝儿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蓝湛靠近魏婴怀里,把头放在了魏婴颈窝里,“十五岁那年。我记得,当时我因为在外面砍柴,淋了大雨,生了病。发了高热。”蓝湛陷入了回忆——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我烧的迷迷糊糊。来叫我的小厮看我这样,便通知了他们。后来,他们过来了,青蘅君带着蓝夫人,看着我那样,蓝夫人直接说了一句,反正跟我没关系,你们看着办吧。”蓝湛哽了一下,“后来,我的房里又来了几个人,有人说我还不能死,不然蓝家就会颓败……”魏婴皱着眉,“所以,他们才给你找了医师?”蓝湛点点头,“他们可能以为那会我没意识吧……”魏婴轻轻在蓝湛额上亲了一口,“宝贝儿,过去了,夫君保证,不会有以后。”蓝湛轻轻蹭了蹭魏婴,“夫君,其实,若是以前受的那些苦,是为了遇见你,便也不重要了。”魏婴紧紧抱着蓝湛,他的宝贝啊,两人相拥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接到消息的温晁,赶来了盟主府。温晁来到时,魏婴和蓝湛刚刚吃完饭。“宝贝儿,你去藏书阁看会书,好不好?”一切都还没有定论,魏婴不想这么早让蓝湛难过。
蓝湛显然也明白,点点头,带着温宁离开。“你火急火燎地叫我来,有事?”温晁问道。“温晁,你和仙督想过没有,蓝湛或许跟蓝夫人没有关系。”温晁愣了一下,“魏婴,你这话什么意思?”魏婴眼神深沉,“为母则刚,此话并非没有道理。”魏婴声音也低沉了,“若蓝湛真的是蓝夫人的孩子,作为母亲,她会眼看着蓝湛被折磨?你别忘了,她是温家的女儿。若她想,她完全可以向你们求助。”温晁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想这么多。“当初,我们也问过姑姑,姑姑只说嫁鸡随鸡,蓝家有这个忌讳,她不愿破例,让青蘅君为难。”魏婴摇摇头,“就算双儿之身不详,蓝家完全可以将蓝湛送走,不入族谱,与蓝家毫无关系。怎么会有蓝湛过得越惨,蓝家越好这种事?”温晁点头,“这事我们问过,可蓝家只说是大长老测算好的。可等我们再深问,蓝家一众就说我们看不得他们过的好……”
魏婴眯着眸子,想了想,“青蘅君的态度也很反常。”温晁不明白,“怎么说?”魏婴点着桌子,“蓝湛好歹是蓝家的血脉,他虐待的如此安心?”魏婴看向温晁,“蓝曦臣被伤,他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对湛儿下了杀招,摆明了要湛儿的命。”温晁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魏婴看向他,“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忘机时,是在测算天分不久之后,当时,温家派人收集检查结果,蓝家是我带人去的。我当时还小,看着忘机过得惨,心中不忍。可青蘅君却没有一点不忍心……”魏婴点头,“这就很反常了。就算湛儿不详,身为父亲,他就一点都不心疼?”温晁也不理解,“可这是为什么呢?”魏婴想了想,“除非……”温晁疑惑,“除非,湛儿一开始的命运就是既定的。青蘅君心中早有准备,他知道湛儿会经历什么……”温晁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这事是一场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