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学】胡塞尔《现象学的观念》演讲三 从纯粹看到现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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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象学的观念》演讲三
在前面的两次演讲中,胡塞尔已经澄明了现象学知识批判所使用的知识:修正后的我思(绝对澄明第一人称直观,超越而非现实,可用的、绝非虚无的),而非任何意义上的实证主义科学知识。我思的存在,即知识的现象本身,是(可以说是在地位上)高于超越性之谜本身的(在“谜”,即“物自体迷思”展开之前就必定会在场)。故而“知识的超越性如何可能"本身并不成问题--因为这份超越性是内在的,且答案其实只有一个可选,因为如果否定知识的可能性,这个问题根本问不出来,而你我也没有意识
我认为也可以理解成:胡塞尔认为这份内在的超越性高于外在的认识论超越性之谜,何为外在?不属于认识者这一侧的,全都是认识论上的外在。而只要意识清醒着(beconscious)认识就是被给出的(consciousnessisaiven,但conscious根本不需要对象化,也就是根本不需要-ness,就已经可以给意识白嫖-因为只要清醒着,时时刻刻都在体验,拜托,只要你活着,就一定是作为认识主体存在,因为你确实一直不停地在“看”嘛)。
不要觉得自己是在某个内在基地眺望外面的东西,因为内外区别也是在“看"之后的事情。在这个意义上,存在就是自己给出自己。
那么,我们该拿我思怎么办呢?什么是我思的认识论本质呢(胡塞尔准备开始复制粘贴普发方法论了)?
思维过程本身的澄明(是其所是,自我给予)和我的思维的澄明必须区分开来,也即需要区别存在和我思的边界,要把我思故我在的余孽全部清除干净。"给出性”的现象学范略不应该和实证科学的心理学范略(所谓"意识,认识活动、思维活动"的分类学对象,一种无意义的分类)混淆。实在论会把把"思和“我”在非常自然的前形而上学思维中等同,他们会说"我的自我正在思考”。包括清晰的主谓宾和某种庸俗时间序列内的实在论事件陈述,并且一定要把“刚刚过去的事情”对象化
我刚刚痛了(我神经感到痛,神经生物学范畴),痛了三秒钟左右(庸俗时间序列内),这是我身体感受的一个状态(心理学范畴)只不过是一个疼而已,就可以拿出一系列的的符号学去定位它,可这些符号学范畴全部都是不经反思(不需要,对于实在论者也没办法反思)的。并且,在实在论看来这样的东西是无疑属于“自我”的。
正确的知识批判方式是悬置,就这些迅速探出头来的庞大的符号学秩序而言,最需要愚置的就是他们各自持有的超越性(时间,空间,身体,自我……)。他们在未经检验之前全部都不合法,且在这样的一系列符号学框架下,所有明证、推论全部都是滑稽的、无效的、强称的(因为看不清他们的环节,不知道他们的机制,他们只是攒着头一哄而上到你的视域内,他们都是外在的超越性)除非经历现象学还原,将每个环节以先验自我的方式清晰地呈现在认识论的范畴内,让每个东西全部不再外在
照单全收的姿态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无论外面丢过来是什么东西他都会吃。如果所谓的科学家们意识到自己在做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思想者是科学家?
当我将所谓自我,所谓在那个过程中得到的经验,所谓世界全部都看作是有问题的,需要经过审查,并开始考察在他们究竟给出了什么时,我们就能够通过一个相对较低级的“看”触碰到一个真正的、粗糙的、不清晰的,但至少有框定的现象-“有东西被我的感知所统一把握/理解/明白”。
这个把握声称它是“我"的。但问是什么是“我”?什么是“有”?
这两个东西是如何发挥其效力,如何合法的?并且应当把我的感觉本身看作一种意向性行为,一种纯粹观看 ,因为即便在排除所有外在超越性的情况下(不谈自我,不谈时间,不谈空间),这个感觉,这个被给予的甚至称不上是东西的东西,仍然这样的硬,带有一种绝对性--那样的绝对性就是纯粹被给予性。
我所说的内在超越性可以直接去掉"超越"两个字,并且胡塞尔的并不喜欢说内在超越性(可能是因为胡塞尔认为这份内在性是永远跟认识主体站在一边的,站在"地上"的)。我称之为超越性,是因为内在性只需要他自己的"绝对被给予"就可以顶撞那些声称自己外在于认识论的超越性可以让自己和那些超越性同等地位,可以保有自己的空间性,展开哲学和现象学
说得更直白些,认识论之外的所有声称自己有超越认识论维度的、在认识论维度之外的那些超越性,我们应当让他们全部闭嘴 ("别,大爷,我知道你们想让我感觉到什么‘背后的’超越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先等会儿,我抄一笔录。")。我们要把"他们声称自己拥有超越性"作为他们的一个环节和特点来看待。这就是悬置。到底有没有“背后?到底超越性可不可能?在这个思考环节中尚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要连“这些现象让我萌发出表象-本质的疑问,并试图让我相信背后有本盾"都记录下来。如果这么做,那在这个情景里的悬置就成功了。
悬置作为现象学方法的气度是:"你就只给了我这么多"。不想自嫖,也不要被骗。而所谓自我只不过是无头主体的疯狂注册行为而已
说到底,所谓“每个灵魂都有形而上学的冲动”,甚至那些科学实在论的严格实在,只是一种超越性意向性的成果。而唯一的纯粹知识就是知识的绝对被给予性,即绝对知识 。绝对知识本身不成任何问题,没有任何可质疑性, 而其他所有东西是否可质疑亦如同某种制表一样明晰
表象的“本质”诱骗(实际上是一种客观性不要钱免费送”的诱骗了总是要由纯粹观看“受用”“统握”(有点像病毒必须要骗你按下某一个按钮签个字,它才能摆弄你的权限)。而现象学最纯粹的那个面向甚至有能力检验本质仙人跳”的真实与否与意义效果,这意味着对于实证科学的肃清成为可能(当然,真实与意义必须是绝对被给予的,无可挑剔的,以一个极度直接的方式被给出的,也就是由纯粹观看给出)
在胡塞尔这里,超越性是先通过有效性的被给予,走向客体的被给予,最后来到超越性的被给予。当胡塞尔被质问自己的现象学是否也需要某种超越性,他回答说,纯粹现象学只能站在纯粹现象流(Purestream ofphenomena)中,我们无法超脱地声称自己获得某种有效性,我们所能拥有的(仅有的,唯一的,我们是且仅是的)只能是最直接的,故而也最绝对的,拍在我们脸上的场,现象流,体验,
,并非某种超越性,而是某种直接性 。它直接地存在着,而不是客观地超越着,而是主观的、第一人称的,不再能环节化的。
唯一的真实性就是体验,是人的体验活出了真实。不需要其他的价值判断再把它抬高了。
不难发现,绝对被给予性,也即胡塞尔的修正我思,具有一种"单个性"(在一个一个环节中被给予,这意味着一种当下性,单称判断性)。胡塞尔的野心是:我们能否让我思拿出一种不可质疑的普遍性(这是科学化的前提,即实证科学化的基石)?
可以说现在是被给予的,但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保证所有的现在都会是被给予的(这个判断无法延伸到其他时态)。而所谓的科学化,其实就是工业化,甚至我会说这是一种标准化
现在胡塞尔试图着手解决超越性如何可能的问题,并遵守这样一个原则:在证明超越性的有效性(validity)或者说可能性之前,不会采用任何超越性证明(丐题禁止)
对超越性的盲信可以被看作是“相信他”这个短语。"相信就是那个绝对被给性,是一个无可避免的姿态,但"他"是怎样的,甚至"他"是否存在,对于我们来是无法求证的,并且是无法被我们获得的。
如果知识不指向普遍性,康德/休谟所谓“先天知识”的先天二字就没有任何意义- 根本不需要加先天,知识(动词)本身的意义就是获取一般本质,知识本身就一定是某种普泛结论。而胡塞尔认为,先天的意义并不是通过否定性的、脱离性的机制建立的(先天并不是指非经验物”),而是肯定性地、“坐直了地"从某种绝对被给予性、一整个先验基地、先验我思原点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