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进:红色苏维埃之风儿吹拂着普罗霍夫卡
俄历一九四三年一月,斯大林格勒
八一装甲连的医院里,毛娇娇躺在病床上,还没醒过来。苏维埃坐在她旁边,眼睛紧盯着心电图,当她看到心电图上有了波动,顿时高兴了起来:“娇娇,你不会牺牲的,太好了!”确实,娇娇没有牺牲,她体内的子弹头和弹片已经取出来了,也有了心跳,但是她依旧没有醒过来,苏维埃在在旁边等着娇娇醒过来,这时娇娇的双眼缓缓睁开,她看着苏维埃,漏出一丝丝的笑容:“维埃姐,我没事,只是负伤了而已。”维埃抚摸着她,眼里满是泪水:“娇娇,你还好意思说啊!你不明白我的心都要碎了吗?”“战斗胜利了吗?”“嗯,这场战役中,我们缴获了五辆四号坦克和五辆三号坦克。”“太好了。”苏维埃抚着娇娇的头,笑了。
苏维埃走出医院,看见了寺田樱子,她走到樱子跟前,轻声说:“樱子?”樱子抬起头,看见了维埃含着笑的眼眸,她也笑了:“维埃姐,你来啦。”“嗯,你还生我的气吗?”“不了,那一次确实是我的不对,对不起。”“没事,那都已经过去了,我来是想让你编入幽灵纵队的,要争求一下你的意见。”“幽灵纵队?这是干什么的?”“伪装成德军或者其他的敌军,在敌人内部搞垮敌人,或者掩护自己。”樱子顿时明白维埃交给她的任务可不简单,但她已经坚定地说:“明白!”“好,你先准备准备吧。”“嗯。”
战斗胜利了,但是德军又发动了一次反攻,妄图把苏军打回斯大林格勒。这次的主力是芬兰军队,德军和日军则躲在后面。芬军坦克队主力是缴获的特26和自主改装的ЪТ42式突击炮,也有一批德制四号坦克。而芬军内部有一个反法西斯团体:继续中队,队长是米卡,她们车组不再使用ЪТ42式突击炮,而是一辆四号坦克,主炮更换成了苏制76毫米炮。继续中队的徽标是在原来继续中学的标志下面添加了一个齿轮和红旗。苏维埃得知情况后,制定了这么一个计划:把芬军引入伏击地点后马上包圆儿,同时把德日联军围而不歼,利用“飞雷筒”炸毁鹿寨和碉堡。并且延长引火线,抛射到敌指挥所旁边或者干脆用缴获的榴弹炮来炸掉敌指挥所。维埃想着想着,把第五炮兵排排长喀秋莎叫过来:“小喀,你们炮兵要为我们掩护,特别是炸掉敌人的指挥部!”“明白!”
野外,芬军坦克队向八一装甲连的阵地靠来。苏维埃对各辆坦克说:“各炮注意!等敌人靠近了再打!”“是!”
芬军坦克继续前进着,在距离八一装甲连阵地只有一百米的时候,维埃大喊一声:“打!”顿时火光冲天,把芬军打得抱头鼠窜。米卡看到前面的芬军坦克乱了以后,对后面的坦克说:“同志们,冲啊!”她率领下三辆ЪТ42式冲了过去,协助八一连打击芬军。这时,八一连的坦克用坦克炮“演奏”了八一装甲连的连歌——《当那一天来临》。芬军坦克队的指挥员一听到这首歌,直接吓得死了过去,他最后一句话是:“是……八一装甲连!快撤!”但已经晚了,中苏芬三国联军已经把敌人团团包围并不断缩小包围圈,最后,一个连把芬军一个坦克营全歼,共俘获芬军二十辆坦克,包括一辆虎式,这辆虎式坦克本来是敌最高指挥员的座车,但是最高指挥员被吓死了,其余车组成员自杀。而八一装甲连第五炮兵排排长喀秋莎中弹牺牲,战士们把这些缴获的坦克和俘虏的四十个俘虏兵带回斯大林格勒外围,而德日联军,已经仓皇逃窜,逃往普罗霍夫卡。
斯大林格勒外围,八一装甲连阵地,维埃走向俘虏营看望那些俘虏兵。她看见那些芬军坦克兵都饿着肚子,有些甚至要饿死了,她不禁鼻子一酸,走到一个俘虏跟前,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来,吃吧”俘虏白了一眼:“我不吃!”“那好,你跟我说,你要吃些什么。”“牛肉,奶酪,白面包。”“对不起,我们连没有你想要的。”俘虏一听,生气了:“你这是虐待俘虏!我要上报军事法庭!”“对对对,你们是虐待俘虏!!”其余的俘虏附和着。维埃把压缩饼干收了回去,用芬兰话说:“你们都出来一下。”俘虏们都出来,想着:这丫头要干什么?
维埃带着那些俘虏兵来到八一连的阵地,战士们正在吃午饭,那个俘虏看着八一装甲连的战士们,她们吃的只有炒黑豆,炒面粉,由于炒面容易噎着,她们就就地抓一把雪塞嘴里就着吃。一块压缩饼干或者一个苹果可以分给一个车组吃。那些俘虏都愣住了:“你们连的战士们就吃这些?”维埃回答道:“对的,我们连的战士们几乎是一把炒面一把雪,甚至有的排没有炒面,只有雪!”一个战士把她的一份炒黑豆递给那个俘虏,用芬兰话说:“尝一尝炒黑豆,挺香的。”俘虏接过去,尝了一口:“嗯,香!”这时,通讯员跑了过来:“维埃姐,电报。”“哦,知道了”维埃接过电报,看了看:“旅长和政委的联名信,表扬了我们连的战士们,说干的漂亮,还让我们立即出征,去普罗霍夫卡。”那几个俘虏听到之后,马上转过身来,坚定地说:“连长,我们请求跟随部队前进!”维埃一听,愣住了,她说:“这个嘛,得让旅长和政委知道,并且我们连……只招女孩子啊……”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维埃姐,我要跟着你打法西斯!”维埃一看,是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件苏军军服,赤着脚走了过来,“你们先退回去吧,你们可以伴随我们连前进,到了普罗霍夫卡,你们编入其他的部队。”“明白!”那个小女孩走到维埃跟前,敬了一个礼:“我叫季娜,十二岁,芬兰人。”“季娜同志,我同意你编入我们连,但是你还太小了,就到医务队去吧。”“是!”季娜领到任务后,蹦蹦跳跳地去医务队了。
此时,“狼穴”。
元首正在狼穴外面进行一场测试。一辆缴获自苏军的中制62式坦克在1000米外开火,命中了一辆德制虎式坦克。元首在隐蔽部里看着,高兴地喊一声:“完美!首发命中!”元首接下来却愣住了:那一发破甲弹击穿了虎式的正面装甲,引爆了弹药架,顿时虎式就像焰火一样爆炸。“这是我们最先进的坦克,竟然被打成这样!”元首对后面的军官怒吼道:“我们的虎式作为大德意志最先进的坦克,应该……应该是坚不可摧的,但刚才又是什么呢?中国的和我们的三号坦克同样吨位的62式坦克,竟然把虎式打得弹药架殉爆!给我把所有的虎式坦克,全部加强装甲!”元首歇斯底里地发作了一会儿,说:“现在聊正事儿,你们听说过八一装甲连吗?”他的部下都说:“没有啊。”元首拿了几份苏联的《真理报》,说:“这个全部都是女兵的连队在莫斯科战役中就一战成名了,到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的时候,则直接被授予‘近卫’称号,在苏军编制中,也改成了近卫八一装甲连了。连长苏维埃,单车击毁德军五十辆坦克,如果加上诺门坎战役和在知波单那边干掉的,总共有六十辆坦克在她的704号的炮口下被毁,这是有记录的击毁数量。这个连平均每个车组击毁的坦克数量是三十。”那些军官听到元首这么一说,都愣住了:“您确定,这是一个车组的击毁数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击毁这么多坦克,这可只能让魏德曼来对付了!”“是啊!我决定把魏德曼调到东线,专门对抗苏军的近卫八一装甲连。”“同意!”“你们说,堡垒行动中,近卫八一装甲连会不会阻击我们?”蔡茨勒说:“八一装甲连出现的几率几乎为零。”“怎么说?”蔡茨勒指着地图说:“元首请看:斯大林格勒的机场已经被炸毁,无法起降能够运输坦克的飞机,像运20这种大型机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话,她们就只能以急行军的形式来出发。而她们坦克最大时速最大的只有五六十公里。”(切换镜头)苏维埃:“全连急行军!”坦克加速,各台坦克全部极速前进。蔡茨勒:“她们的燃料又从哪里补给呢?”(切换镜头)八一装甲连的“东方红54”拖拉机(太阳能蓄电池驱动,由于电池容量有限,驱动坦克的话,无法保持高速,并且可能会把电池烧掉,所以只能用在拖拉机这种小吨位机械上)加油型号行进间为坦克加注柴油。蔡茨勒:“她们的食物无法支持长途行军。”(切换镜头)苏维埃边指挥边吃着压缩饼干和炒黑豆。蔡茨勒:“她们从斯大林格勒到库尔斯克,路途遥远,恐怕她们会直接累死。”(切换镜头):八一装甲连的“东方红54”拖拉机夜晚牵引坦克,装甲兵休息,白天坦克牵引拖拉机,拖拉机手休息。元首:“我同意蔡茨勒的观点。”
夜晚,维埃很困,因为她已经指挥了很久很久了。喀秋莎和诺娜走到维埃旁边,看见她在炮塔上的铁丝网上铺了一层被子,便好奇的问:“维埃姐,你干什么呢?”维埃笑了笑:“睡会觉,要不然就会没有精力作战了。”“你一直没有休息?”“可不是嘛,我要指挥一个连队几十辆坦克统一作战,行军,能不累吗?”她说着说着,把她枕着她的佩枪,盖上一条军毯,说:“小喀,我想你了。”喀秋莎刚刚要问苏维埃说的“小喀”是谁时,她明白了,维埃还没有从炮兵排排长喀秋莎牺牲的阴影中走出来,苏维埃一直望着后面,想要看到那一辆89式自行火炮行进过来的雄伟身影,但却永远没有看到那辆自行火炮了。这时,诺娜看见了一辆96式主战坦克快速靠近704号,便马上高喊:“维埃姐,有一辆96式!”维埃马上坐了起来:“教,教员?”教员黄海献在靠近704的一瞬间,一个飞身,就稳稳的落在704的炮塔上,她看着维埃充满血丝的疲惫的双眼,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一样:“维埃,睡会吧,到了战场上,我就是你的战友了。”维埃看着她,说:“好”说罢,就盖着军毯,过了一分钟就睡着了,而诺娜则抱着喀秋莎,钻进睡袋里睡得香甜。海献回到她的96式旁边,守护着她们。
第二天早上,维埃还没有醒过来,因为她已经连着四天没睡觉了。海献轻轻晃了晃维埃:“维埃,该起床了。”维埃没有回答,海献再晃了晃她,维埃才醒了过来:“对不起教员,我实在是太困了。”“没事没事,因为我也知道你很困,我是想要告诉你,前面的友军正在与德军激战,损失很大,你告诉一下同志们,要打仗了。”维埃一听要打仗,马上激灵一下:“全体都有!准备战斗!”各辆坦克马上由行军状态改为战斗状态,呈箭镞形编队出发,维埃也把枕着的步枪在三秒之内上弹匣,开保险,紧接着就是一阵二发短点射加一阵五发长点射,直接把敌人的反坦克炮的炮组成员打死了,敌人的火力弱了一些。苏军一个师的政委一看到近卫八一装甲连的旗帜时,兴奋地说:“同志们!是斯大林格勒的英雄近卫八一装甲连!”几个战士探出头来,说:“还真是她们,太好了,咱们有救了!”此时,政委下达了命令:“贝利亚!(俄语音译,意为:进攻!)”战士们纷纷操纵着坦克冲出战壕,步兵也伴随着坦克前进。
两军绞杀在一起,连刺刀都用上了,喀秋莎看见一个德国士兵马上就要爬上704号上了,就反手把她的波波沙枪托敲了上去,那个德军当即被打晕了,紧接着又是用枪托一个下劈,一个工兵铲拍下去,那德国士兵头直接被敲成了烂西瓜。维埃看见前面的苏军被十辆虎式围住了,很多战士牺牲了。苏维埃便大喊一声:“救兵到!”说罢就指挥704号直直地楔了进去。德军顿时阵脚大乱,只有一辆虎式没有乱。维埃定睛一看,说:“这不就魏德曼吗?”魏德曼探出炮塔,冷笑了一声:“你完了!704!”维埃大喊一声:“给我利用机动优势和火力优势,绕着魏德曼的虎式打!虎式的炮塔转速太慢,咱们就开极速,绕着它打!”苏维荣马上驾驶704号,绕着魏德曼转,魏德曼狠狠踹了炮长一脚:“你他娘的快打呀!”而炮长则费力地转动炮塔:“她们太快了,我瞄不准啊!”而喀秋莎则对诺娜说:“你看,704没开火炮双向稳定器,主炮还这么稳!”诺娜对喀秋莎笑了笑:“喀秋莎同志,维星同志的‘人肉双稳’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魏德曼疯狂开火,却没有一发能命中高速行驶的704号,这时,魏德曼拿起他的MP40冲锋枪对维埃打了三发子弹。子弹打中了她,三发子弹穿过她的身体,又飞了出去,把她的肠子都打了出来。而这时候,苏维星扣动扳机,一发破甲弹脱膛而出,击中了魏德曼的虎式坦克,紧接着,那辆虎式的炮塔基座喷出火焰,随后被撕裂。装甲碎片四处横飞,又有几片碎片击中了苏维埃,她顿时倒了下去,青紫色的肠子滑了出来,她爬起来,把肠子塞回去,拿一条白布条简单包扎一下,就继续战斗。
战斗最后胜利了,而704号也是伤痕累累,海献的15式坦克靠近了704号,海献在炮塔上对维埃笑了一笑:“维埃,打得漂亮!”维埃对海献敬了一个军礼,笑了笑,就含着甜甜的微笑,倒在了她的怀里,海献愣了一下,随后晃了晃苏维埃:“维埃?维埃?”但没有听到回应。她又晃了晃,还没有回应。她往下看了看:“肠子都漏出来了!”顿时泪流不止,她把她的军毯盖在苏维埃身上,这时,维埃侧过头,睁开双眼,看着海献,无力地说:“教……教员,我想加入共青团,我想在我……们彻底胜利的时候……入团的,因为那时候……我也符合入团条件了。可是……我现在就要……跟您告别了,这也就没……什么用了。”她费力地从胸口的表袋里掏出一张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小纸条,想要放在海献手里,却无力地放了下去,纸条落在了硝烟之中,被火焰烧成焦炭。“教员,别了……”还没说完,苏维埃就躺在教员的怀里,含着她甜甜的微笑,睡着了。海献是不会相信维埃已经牺牲了的。她指挥坦克,疾驰向战地医院,想着:“维埃,你不会死的,对吗?”
医院急救室,维埃躺在病床上,已经疼晕了过去,她因为子弹和坦克装甲碎片的原因,已经多处骨折,军医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伤势这么重的伤员,并且伤员还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军医小心翼翼地把弹头和碎片取出来,手术刀和镊子每往下探一点,都要看看维埃有没有反应。却只听到一句话:“您好好干吧,我没事的。”最后,本来可以用一个小时完成的手术,因为维埃太小了,足足用了三个小时。军医说:“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坚强的战士!你们快把她抬到病房去吧!”旁边的护士齐声说:“是!”四个护士把她抬到病房里。
病房里,维埃躺在病床上,身上裹满了绷带——因为伤势太重,几乎除了头骨,其他的都有损伤。她看了看四周,问:“这是哪里啊?”一个伤员说:“同志,你负伤了,连肠子都漏出来了,你命也真硬,伤得那么重都活下来了。”“哦。那你呢?”“我被德国鬼子打中大腿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战斗了。”维埃看着伤员沮丧的脸,说:“咱们一定会并肩战斗的。放心吧。”“你谁啊?你们女兵顶多做个通讯员,我可是坦克兵啊!你干什么?步坦协同吗?”“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是八一装甲连的连长。”那个伤员愣住了:“你是装甲兵?”“对的,开的是62式。”“好吧,我一直以为女孩子是没法开坦克的,现在倒是见到女装甲兵了。”“咱们连都是女兵,我们旅有四个女兵连。”“你们这些女孩子真是了不起!能征服这些钢铁巨兽!”这时,手机响了,维埃低头一看:“我妹妹发信息给我了。”她费力地拿起来,她妹妹苏维敏发了一条语音:“姐姐,你怎么没接电话啊?”苏维埃回道:“对不起,维敏,我负伤了,现在在战地医院里。”“你啊你!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往前冲,你呢?天天只知道冲锋冲锋的,你牺牲了,我怎么办?你想过我一个人在飞机上飞过来,如果听到你牺牲了,我的心不就稀碎稀碎的吗?”“维敏,你怎么在飞机上?”苏维敏回答说:“我是第三批赴苏的战士,会归入你们连队,还有,小喀她们剩下车组成员还活着,她们车组也赶过来了,估计明天就到。”维埃含着泪水,说:“维敏同志,欢迎归队!”这时,几个护士又把一些伤员抬进病房,维埃一看,是喀秋莎和诺娜还有维世。她愣了愣,问护士:“护士同志,她们怎么都负伤了?”护士回答说:“她们被弹片打中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听你们政委说,你们连在刚刚的战斗中损失很大,还有一些伤员同志也要过来了。”说完,战士们把头上和腿上缠着纱布的美穗车组的全部成员抬了过来。她们伤势虽说没有维埃那么严重,但依旧很危险。苏维埃看着她们,心中满是愧疚:“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战争让她的心慢慢的坚硬了起来,就像1941年莫斯科那犁不开的冻土一样。但是她却依然无法接受她的战友负伤的情况,炮兵排的喀秋莎牺牲之后,她一直没有从痛苦中出来,而这些战友的负伤,就像是在她的伤口上又打上几发子弹一样。她是女兵,更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她想着想着,又昏了过去。
第二天,一辆89式自行火炮停在了医院门口,苏维敏刚从尾部舱门中走出来,就马上跑进医院看望八一装甲连的伤员。她轻轻敲了敲门:“请开一下门。”一个战士马上开了门:“请进。”刚进病房,维敏就看见了维埃,她马上走过去,拍了拍她:“姐姐,醒一醒。”她没有听到回复,她再拍了拍,还没有回复。维敏顿时哭了出来:“姐姐!你快醒醒啊!”哭声把美穗吓醒了:“维……维敏,怎么回事?”维敏看着她,说:“美穗,姐姐她可能牺牲了,我叫她好几次都没有回应。”美穗愣住了,她忍住伤口上的剧痛,打算拖着一条伤腿走到去呼叫急救。这时,维敏听到维埃微弱的说:
“同志们,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们。”
维敏马上把美穗叫过来:“美穗!姐姐醒过来了!”美穗马上跑回来,抚摸着维埃的心脏:“她还活着!”这时,维埃也醒了,她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维敏:“维敏,你……来啦~”“嗯,我来啦,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光荣了呢!”维埃轻轻捏了一下维敏洁白的脸蛋,笑了笑:“维敏,你以为你姐姐这么容易就光荣了啊?你姐姐可不知道出生入死好几百回了呢!再说了,我没完成我的使命的话,列宁同志也不会让我向他报告的。只不过我的那些战友们,还没等到胜利,就倒下了。”她说着说着,就哭了。维敏知道,她的姐姐是很坚强的,在诺门坎之战的时候,她负伤的时候也不会哭泣,但是当她哭泣的时候,就一定是痛彻心扉的。维埃看了看美穗,说:“你别站着了,躺着睡会吧。”海献进来了,她坐在维埃旁边,把嘴巴凑近维埃的耳朵边上,轻轻说:“维埃,你们连扩编了。你依旧是连长,维世是指导员,下辖个连,两个轻坦连,两个两栖连,一个舟桥连,一个航空中队,就是原来的直属飞行队,一个重装甲连,一个反装甲连,还有一个舰艇中队和一个汽车队以及一台装甲列车。”维埃轻轻点了点头,说:“嗯。”海献刚刚要转身离开,却被维埃叫住了:“教员。”“嗯?维埃,有什么事情吗?”“教员,我想让您先过来。”海献又回到她身边,问:“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嘛,别这样子,好吗?”维埃看着海献的脸,又垂下了头,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却说不出话。海献问:“怎么了?”“我……我想降职,降成一个战士。”海献一听,愣住了:“怎么了?你在指挥员的位置上挺好的啊?怎么就想降成战士了呢?”“我对不起我的战友们,她们有的前一秒还活的好好的,后一秒就牺牲了,我没有保护好她们……”海献听到后,摸了摸她的脸:“维埃啊,战争就是战争,不是军事演习,总会有死有伤的嘛,再说了,你要不是指挥员,谁来指挥这支队伍呢?你在咱们纵队里,战斗经验最丰富,指挥员的位置,只有你才有这个资格坐。”“好……好吧……”“你睡会吧。”“嗯。”海献对喀秋莎说:“小喀,你看着维埃,一但她的呼吸,心跳,脉搏什么的有了一点点异常,就马上把娇娇护士叫过来,不能让她有危险!”喀秋莎看着海献那不容推辞的眼神,坚定地说:“明白!海献姐!”说完就一直看着维埃旁边的各种医用仪器,生怕上面的任何一条数据出现异常。她看着看着,对维埃说:“维埃姐,你能不能叫我一下俄语啊?我除了几首俄语歌以外就不会了,我也真不争气,连自己的母语都忘了!”“可以啊,咱们先从一些英雄坦克上面的词语来读起吧!”“好的好的”“Сергей Киров”“Сергей Киров”“很好,很标准。”“那么这什么意思啊?”“意思是:保卫基洛夫。”“哦,明白了。”维埃说完,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