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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亚重工:幸存主义者的月台(第一部分)

2023-06-29 22:20 作者:oyster514  | 我要投稿

简介:

运营着世界上为数不多以及环太平洋经济框架下诸国拥有的唯一一个位于的地面巨型工业区;东亚重工每年都会收到如雪花般从世界各地飞来的环保倡议书与减产抗议,甚至是袭击恐吓信的情况下却仍能岿然不倒——这显然不单单是其原理与性能均独步世界的微型光子计算机或是占总市场份额九成以上的仿生构件产能的因素;实际上,其在旧霓虹地区一手遮天的政治与经济影响力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而它能维持这种影响力的原因与其当时获得这种影响力的原因一样神秘。

但在各势力私下都有参与的情报市场中,东亚重工的诸核心部门其实是由“非人”所操作运营的内幕消息几乎已经成为了完全公开的秘密,这甚至已经成为了某种非正式的试金石——即未能知悉并证实此项消息的势力或群体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参与新时代的策划与部署,只配在地缘政治与国际市场的旧棋盘上团团打转,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另一项与这条消息同样众人皆知的事实则是东亚重工与圆桌的恶劣关系,双方几乎无时不刻且不遗余力地试图从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将对方扫除出去:尽管如此,这种冲突还没有展现出走向明面或继续向其他领域扩展的趋势,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为东亚/远东地区的超凡/异常事务局势定下了基调:斗而不破,争而不僵。

历史:

部分0.5:

需要注意的是,东亚重工在2040年前并不存在;这并非是指其作为一个社会实体而言处于尚未出现的状态,而是字面意思上的不存于世。其前身,严格来说是前身的前身,是远东泛人类聚居圈三号的内部自治组织(后称大结界或幻想乡,视情况而定)以及其看守者。

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以来发生在东亚的一系列冲突为东非远征之后的旧基金会培上了最后一抷土:监督者议会竭尽了手头的政治资源只是将太平洋两端的争端钳制了十余年而无力扭转,彻底摧毁传统认识中叛徒的远征也并未扭转甚至缓解基金会内部缓慢的分裂迹象,逐步封闭的全球经济系统则最终导致了已经维持了一个多世纪的基金会支部加盟体系的崩溃。但大结界居民们躲过了这场动乱中最血腥的部分,这或许隐喻了日后东亚重工崛起的原因,又或许只是祂们足够幸运到避开了潜在的问题。

言归正传,当时位于大结界边缘的看守者们遇到了自己的问题:当霓虹国内的其他站点正忙于成批地被“重收编”,违规倒卖物资储备或干脆地陷入内战的混乱之中时:在原则上直隶于前议会的监视设施42则决定无视日益增多的授权通过但内容矛盾的严厉指令继续维持共存协议的正常运作,并为所有来到此地并通过精神测试的基金会成员们提供一视同仁的医疗,食宿,如果符合个人意愿的的话还包括再社会化或重注册职员身份的相关服务。监视设施42之前因兼为当地支部的职工培训与疗养目的地而存档的职员档案在这个过程中意外地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补充:

监视设施42始建于1873年,自设计之初即是当时少有的,在理论上具有完全产业能力的大型综合站点,负责长时间监视并在必要时协助改善大结界内部脱离外界文明的人类总体的生存状态,以及督促之前签订的共存协议的正常履行;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它还是全球文明重建预案的备选站点之一。但它从未被正式建成。

在二十世纪初的第一次基金会内战(以及随后由于局势制衡工作的失调而接连引发的外部世界大战)之后,残余的监督者议会成员以绝对多数的投票暂停了几乎所有此类能够独立于基金会全球经济系统的站点建设项目,并要求随后建设的所有站点必须同物资供应网络相整合为以现存国家为管理网格的支部,以降低运行效率为代价防止基金会内部分裂的再次发生,但就其结果而言,究竟是此等举措确实依照设想而行之有效,还是基金会借以选定的外部主体形成了确实威慑尚有待商榷;此等偏向甚至令后世的某些学者提出了几个略显偏激的观点:正是基金会从第一次内战后一以贯之的对于外部代言主体越线行为的默许甚至纵容的态度破坏了避世原则(或称帷幕,一个更贴近于现代的形象称谓),导致了第三次基金会内战以及其全球网格化站点体系的彻底崩溃。

言归正传,由于第一次内战的爆发及其结果,工程总体已经大体完成的站点42也就被监督者议会顺利成章地降级为监视设施42:已经从全球各地调集并安装到位的生产设备被永久封存在整个掏空的宏伟山体之中,其余的空间则被临时加入设计方案的的物资仓库彻底塞满,计划配属于站点的人员重新流向其他现有站点的空虚岗位,只留下维护设施所需的最低人数。即使历任设施主管们在随后的几十年中从正常的人员轮换中断断续续地将各个部门的框架搭建起来,至二十一世纪初为止,监视设施42以编制规模而言仍然很难算是一个正常意义上的基金会站点。

监视设施42的职能要求其不能从(包括外界与大结界内部的)人类社会直接建立物资供应渠道或频繁地发生交互。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弥补,监视设施42从年度的人员轮换中逐渐积攒起一只精干的技术培训队伍,定期补充,总量足够在字面意思上地填满一整座山脉的物资储备以及在大结界内独立征召临时成员的授权。目前登记在案的记录尚不足以指出这究竟是监督者议会在默许下的有意为之,还是单纯的文书工作失误所导致的结果。

而大结界内居民的平静生活同样受到了外界事务的影响:监督设施42的尽职工作令结界内的人口逐渐上涨到经济结构承载能力的临界点,设计中大结界社会第一阶段中为主体的农业——家庭手工业经济已经接近了理论上的高产值——以提供的合成材料工具,化肥与抗生素药物为代表的现代化产物被直接或间接地提供给了内部的人类居民,这是在维护他们的基本生存权利下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这是以无视一部分第一阶段引导程序为代价的。尽管管理员们仍然能从那数量荒谬的物资储备中获取之前所提到的,维持内部社会正常运转所需的各项物资,维持并拓张结界仪轨正常运行的某些关键设备需要的核心零件仍然超出了祂们的加工能力范围——除非祂们选择大举突破共存协议中关于总能级与道理学应用技术的限制——当然这原本也就是各签约方用来遏制大结界泛人类一方无序发展所预设的约束;但在当年的主要签约方代表均不能或不愿到场的情况下,设施42的主管仅就原则而言原则,有权代表基金会一方决定此项目的发展方向:

当然,时任的站点负责人也可以直接宣布任务失败,然后按照预案将经过记忆处理的人群有序疏导到全球各地——当年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定居者们能够在基因层面上保证此事的可行性——但即使建议审批通过,眼下东亚紧张的局势中衰弱的基金会也不能在保密的前提下组织起如此大规模的动作。因此对她而言只剩下一条实际可行的路:提前启动尚未在讨论中设计成型的第二发展阶段,将结界其中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使这在实际上就等于对基金会的背叛。这个抉择并不复杂,一旦做出决断,祂们所需的就只是一个恰当的机会——或者是本部姗姗来迟的具体指示。

           而这个时代从来都不缺乏机会。

部分1:

2040年九月于冲绳附近浅海猝发的9.2级地震引发的滔天巨浪将霓虹国将近十年的国家正常化努力如沙堡般抹去;而之前一直被强力压制着的国内矛盾也随着供给秩序的崩溃彻底激发出来;是的,世界复兴银行的大力援助或许能让本州岛重焕生机——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已经发生过不止一起这样的悲剧了——但在此之前,全霓虹被海水浸透,饥肠辘辘且满心惶恐的难民们只能靠他们自己撑过剩下的三个月;这个按照天气预报将会是十六世纪以来最冷的冬天。而当时的任何一个稍有政治常识的成年居民都能看出,在比海啸遇难者数目更多的人毫无意义地死于寒潮,饥荒与内乱之前,来自大陆的救援船队都是来不及靠岸的。

但一队来自长野县深山的神秘政府官员解决了这个尚有转机可言的问题:持有着让所有稍有常识的阅读者们都感到头晕目眩的高级别政府授权文件——虽然介于大多数沿海城市和其内的设施一道毁于灾难与动乱,基本所有政府工作文件的真实性都是不可能确实查证的——与大量自称被从山村征召的高文化素质志愿者的协助下;山中几个之前完全没人听说过的巨型战略储备基地和自动化生产设施被超负荷地开动起来,沿着缺乏维护而残破不堪的隐蔽战备公路向全国夜以继日地供应着合成食品罐头,小型自适应反渗透净化设备和高能燃料棒等救灾物资;但短时间内完全将战备工厂提升至超负荷运转状态这一举动与第二批来自难民的志愿工人们的低平均素质一同造成了在这五个月的应急生产中人员与资产双方的严重损害——据不完全统计:前后应有至少30000名以上登录在册的志愿者死于或失踪于安全生产事故,单纯的意外或外派工作之中;而未来得及被纳入临时管理系统的外围人员损失更是几倍于此——而他们的牺牲至少让几千万本该死于严寒与无政府状态的霓虹国公民活过了这个冬天;并保持着最基本的组织状态来迎接姗姗来迟的国际救援船队。

于次年五月,来自霓虹全境内的地方政府与自治组织代表在临时整修的东京都市政大厅齐聚一堂;会上东京都政府意图解除全国紧急状态并收回完全自治权力的提案被代表的绝对高票否决,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由赛里斯国有建设集团承建的巨型模块化城市与配套设施,以及用于偿还上述的几十年的长期贸易合作/与技术共享协定。而本应作为霓虹国政府底气的新联合舰队与陆军现在还以碎片的形式散布在广袤的太平洋海床上。作为当时霓虹列岛上少数几个还保有相对完整的工业生产能力的地区,作为东亚重工前身的东北地区互助委员会并没有如本土派期望的一样站出来带领所有的地方势力对抗这一系列不怀好意的的提议,反而以灵活的政治站位和极富弹性的谈判策略迅速推动着谈判的进度,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便签订了大量的招投标企划与移民策略;就结果而言,其将霓虹国这一东亚雄心勃勃的国家实体拆分为了一系列松散的城邦经济结合体。

而于2044年由解除紧急状态后的东北地区互助委员会的人员与资产重组而建立的东亚重工依靠其本土工业的地理优势击溃了其在霓虹列岛上的其他有力竞争对手——当然其中也有赛里斯援助计划资源倾斜的因素——并且取得了多个前国有战略设施的实际管辖权;在清理灾后废墟与改建升级临时聚集点的大量实际工作上,东亚重工建设部不惜以追加本地基础设施的运营年限为代价积极引入,消化并吸收来自大陆的成熟自动化工程建设系统,后者在耶路撒冷托管地,台北旧址与二十三大全国会战期间积累的厚重工程建设经验也是举世罕见的——东亚重工的决策层们敏锐地抓住了这次机会。直到建设维护设施建设完成为止,来自大陆的工作人员中的一线作业员占比已降至25%以下,普遍以工程师与后勤人员为主要构成;而从霓虹各地的难民中强行拼凑出来的工程队伍则在这一系列实践中吸收归纳了不少来自大陆的施工技术——乃至选择定居的技术人员本身。

补充:

在九州官方的有意推进下,大量的壮年人口被疏导至受灾严重的原霓虹与宝岛地区来填补当地的人力资源缺口,以及作为吸收了对应地区高素质人口的不对等补偿措施——而后者多被分散安排到了传统意义上欠发达且人口稀疏的大陆西部地区。这种事实上的人口再调度措施很难不令人联想到历史中某些类似的事件。但相较于拒绝援助而未能及时得到足够的相应建设进而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间中发生的一系列天灾人祸中一蹶不振的的东南亚诸国,这确实可以算作是未必公平但合理的举措。

尽管如此,东亚重工理事会仍出于自己的考量而未彻底倒向大陆内部诸多派系中的任何一方——即使这种态度因为工程部在现实中的举措而打了不轻的折扣,乃至丧失了包括一号工程正式成员资格在内的诸多时代机会——但历史的进程最终还是证明,这种和而不同的谨慎态度是有其原因的。即使有着超然物外的起源,随着时间的推移,东亚重工的决策仍然会不可避免地受到更多往日被视为次要因素的干扰,正如同在事实上已经陨落的旧基金会一般。

部分1.5:

从后见之明的角度来说,扮演救援组织的形式来介入外界事务是个相当正确的决策:它成功地将结界内多余的人员和物资储备以一个绝佳的道德站位变现为立即可用的政治影响力与一流的物质生产能力;从此开始,结界内的住民们甩脱了一道枷锁,这对祂们之中渴望发展扩张的新派系而言可以算是一条极好的消息。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短短十年间便膨胀成为地缘政治一极的东亚重工与原大结界之间发生了了一系列关于主体从属的争论:是大结界拥有着这个被称为东亚重工的前台公司?还是东亚重工收编了前远东泛人类聚居圈三号的所有资产,以所谓的紧迫现状驱使着祂们成为与人类毫无分别的新雇员?即使外派人员仍然享有返乡度假乃至重新定居的权利,大结界内人类社会组织的萎缩即使从主观层面而言也是可以轻松预见的;当然,几乎每个拥有成熟心智的成员都能看清事态的走向以及最终解决方案,但祂们也正是出于同样的理由才来到了这远东穷僻之地而共同挥洒汗水与鲜血,企图为自己记忆中的美好时光再争取一些时间,越多越好;长生种们对时间淡漠的感知在此时反而成为了焦虑的诅咒,即使主持人数十年如一日地维持着作为枢纽的大结界的和平与活力,她终究还是个人类——天赋卓绝的,寿命有限的人类——而对于大多数泛人类种群而言,十年的平淡时光与一夜的欢畅酒会在感受上并无时间长短的区别。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当然,也有好消息;在赈灾期间被抽调充当队伍骨干的泛人类住民们逐渐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新生的东亚重工的关键组成部分——无论祂们本人情愿与否——而愈演愈烈的外部渗透与发展中层出不穷的问题以责任的形式将祂们牢牢捆绑在新的职责上,而这些行动本身所激荡起的灵力回响又在缓慢而不可逆转地替换着祂们本质织锦中的丝线,扭转为更适应现实的全新姿态。这或许意味着在如此多的动荡与死亡的强烈刺激之后,作为整体的人类共同认识终于发生了某些深远的变化:基石如同过去一万年中发生过的每一次一样再次发生了松动,历史已经说明了:如果夯实它的可以是任何人,那为什么不能是泛人类——甚至甩脱这个隐含歧视意味的名号——或是其他人,如同大结界内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一样?对这种机会的渴望逐渐演变成了暗地中涌动着的无名思潮,而妖怪们往往是善于保守秘密的——在正式提出者受到了贤者理事会的书面警告之后更是偃旗息鼓;祂们有的是时间以现实来让自己的同伴们意识到什么才是正确的发展趋势;而以贤者理事会为代表的管理层也并没有或是不能全力遏制这种想法的传播。

而出于对眼下主持人的共同尊敬,这种理念上的不和暂时没有演变成全面冲突;坏消息是,这一任主持人拒绝使用任何过于复杂的延寿或是护理手段——无论其工作原理为何——来维持自己身为基准人类的连续性存在:从一方面来说,这种一视同仁的超然态度正是这么多年以来主持人能够以说服或物理的形式完美地协调结界内外各方势力的利益诉求所必然具备的前提,但这也是此等盛世终将结束的设计约束;或许红色的巫女可以尽情地发挥自己的个人魅力——以及在贤者理事会的指导下肆意地采取或者压制某位或者某些势力出于兴趣的暂时诉求来维持作为封闭系统的结界的稳定,并且她也确实凭借着超凡绝伦的个人能力以远远超出预想的程度完成了这一任务,但她不会是也不能是一切的解决方案,这个判断不仅是出于其本人在数十年的工作中所积累的价值观念,也是从历史上诸多存在过的或将要出现的泛人类聚居点的运行事故中所总结出的共同教训。

关于结界内人类定居者的身份定义一直都是贤者理事会例行会议中的争论重点:从广泛意义上的养殖牲畜——考虑到在场旁听的监视设施42负责人的立场,这段话会以较为委婉的修辞来进行表达——到身负无限潜力的继承者;尽管在过去的百年中,与会从各自的角度出发而选择共同维持现状的中间道路,在大结界被实际意义上地打开了近十年之后,聚居区内部的政治经济环境所产生的变化也不再允许这种复古形式的稳定供养体系继续存续下去:之前因组建赈灾队伍而急速扩张的人员培训机制不可避免地需要(并已经)引入了大量的非筛选雇员,而后者,即出于人道主义(以及地域性集体潜意识表征的连续性)的考量而放入结界的雇佣自难民的成员们由于并没有接受过从小开始的潜意识培训程序而不完全能如前基金会雇员般自制,恪守自己的信念并克制致命的好奇心——这就需要认识控制部门的及时介入来阻止这些非法信息的自发传播,不难看出,这一需求又进一步地加重了本就人手紧张的监视设施42及自愿加入的基金会及其他结社人员的工作负担,导致他们不得不将更多的非涉密核心业务外包到前者身上。总而言之,他们陷入了教科书般标准的泄密尾旋,而在整整十年紧张的圆舞曲之后,他们发现自己与无名的舞伴之间已再无回旋余地可言,仅有再进逼一步彻底迈过那严重磨损的底线,或是与对方一同拥抱着堕入深渊。

未知来源的记载1/2,仅恢复了音频内容:

(一阵布料摩擦声,在轻微的叩击后响起的年轻女声)

“所以,你觉得你面前的这一切是凭借什么幸存到现在的?运气?力量?还是智慧?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见过以群山为沙盘的巨兽,呼吸间便能将森林化为焦土;我见过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神鸟,无意间的经过就可将城池夷为废墟;我还见过盘踞在心灵之中的幽灵,视若无物地越过意识的堡垒再将其后的东西玩弄于股掌之中。听起来很吓人对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刚才提及的那些都是可以提及的。至于剩下的那些?我想我们现在已经触及到我能送你抵达的边界了。”

“我曾经是他们的亲人,朋友或者敌人;在所谓的实力上:我或许比他们强一些,或许是他们之中的弱者,但这些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不在这儿,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在这出现了;和你的新朋友们可不一样。”

(静电声)

“在活了这么多年之后,我可以肯定的事情不多,甚至用几句没用的废话就可以概括: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只有从身边的一切中学习,调整,蜕变,我们才能在时代中得以幸存。逻辑和定论只是用来认识世界的工具,它们不曾是也不会是现实本身。当然,这句话和我本人也包括在内。”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承认,以我的身份来向你揭露这些确实很有某些讽刺意味。不过这不就是工作的趣味所在吗?有些东西是不能在现实中交给你的,就像剩下的那些不能在梦中告诉你一样。”

(静电声)

“大结界是不可抵达的彼岸,凝聚永恒的片段,或是不被需要之物的避难所;无论如何,我不会在你梦醒之后阻止你去寻求自己的答案。刚刚举出的是某些人的看法,而我则认为大结界是一种共识,一种求同存异戮力同心前进的共识。这项社会学实验——如果你没有听过这个名词,可以理解成某种全民参与的魔法或者咒术——已经进行到了第一阶段的尾声。而你,(异常强烈的静电声),你将成为两个时代之间的桥梁,或者更进一步。”

“你要成为的不仅仅只是大结界的主持人,你的潜力远不止于此。介于这段对话潜在的敏感性,你明早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但我在这儿教你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当然,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是怎么把这个带…又是个惊喜,干的不错。现在把它关掉,这太危险了,我们都负不起接下来的责任。”

(静电声,音频文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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