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奉天承芸】和她假戏真做了（三十九）
王晓佳想起小时候, 曾经趴在琴行的橱窗旁, 看着其他小孩弹钢琴，羡慕得很。现在看着眼前这一排黑白键，仿佛是离自己十分遥远的东西, 一下近在眼前，她看了看蒋芸，“你先弹给我听。”
王晓佳对于会弹钢琴的人，有种特别的好感。
蒋芸同她并肩坐着，想了想, 指尖按在琴键上, 慢慢弹着，旋律从指尖流出……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这很适合王晓佳, 毕竟王小姐那么喜欢看星星。
蒋总故意放慢了速度, 而且只弹了这么一句, 听着有点可爱的旋律，王晓佳开心地笑了。
王晓佳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这双手估计能满足任何一个手控的严苛要求，白皙细腻, 手指又细又长，就连指甲盖都比一般人生得好看。因为要弹钢琴，她的指甲修剪得十分平整，看着干净舒服。
“手拿过来。”
“嗯……”王晓佳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她抓住了，放在琴键上, 指尖碰到琴键时，王晓佳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小时候的愿望，十几年后居然实现了，这是她第一次碰钢琴。
“先用一只手试试，跟着我的手指动……”
蒋芸将右手完全覆在王晓佳的手背上，她们的五指都叠在一起，两人的掌心差不多大。但蒋芸的手指比她稍长一些。
王晓佳看着她们叠在一起的手掌，她细腻的掌心压在自己手背，王晓佳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压根不知道要干什么，现在这个姿势像是被蒋总从身后半抱着，当初王晓佳第一次教她夹娃娃时，就是这样。
蒋芸偏过头看了看她，嘴角笑着，轻声细语地教她最基本的东西。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再来一遍。”蒋芸用左手和着旋律，右手抓着王晓佳的手，一点点教，这个姿势很暧昧，不知从何时开始，蒋芸发现自己喜欢上和王晓佳这样相处。
以前只是哄她好玩，现在却是享受这样的接触。
蒋芸和王晓佳不一样，一切事情都喜欢掌握主动权，有感觉就是有感觉，纵使是两个女人，她也不会选择逃避。
王晓佳想认真学，但这样注定是没办法好好学的，心里有点享受，但更多的是煎熬，蒋芸又是什么意思，不觉得她们现在这样有点不合适么？
又弹了一遍，王晓佳心不在焉，蒋芸教得却十分认真，这总让王晓佳觉得，是自己心思太不单纯了。
“我去做饭。”
蒋芸松开她的手，“去吧。”
王晓佳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并且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可是她再也瞒不过蒋总的火眼金睛了，现在王小姐的一切行为，在蒋总眼里，傲娇又别扭。
她们之间的暧昧游戏又在继续，只不过这次，蒋芸也变得认真了。
王晓佳走后，蒋芸继续弹着舒缓的曲子，脑海里浮现着她们之间的点滴，蒋芸闭眼浅笑着，如今，对王小姐的“占有欲”就愈发强了，且明目张胆的那种。
蒋总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她什么都知道，却也什么都不说，波澜不惊的表面下，已经想好了各种方法去套路你。王晓佳从初识她开始，就掉进了她的圈套，本以为自己摆脱了，其实只是在蒋芸的圈套里打着转。
她们之间的暧昧，什么时候挑破，主动权完全掌控在蒋总的手里，只是，差一个契机。
早七点。
“呃……”王晓佳睁开眼，脸色苍白，被窝里，她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小腹，胀痛得厉害，虽然不想起床，但已经到点了。
厨房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是什么东西被杂碎了，蒋芸刚洗漱完毕，听到声音就走了过来。只见王晓佳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怎么了？”
“不好意思，没拿稳。”
答非所问，蒋芸是问她人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说话时也虚，“肚子不舒服？”
“喝点红糖水就好了。”十几岁时开始，每个月都是这样，王晓佳都习惯了，忍忍也就是几天的事。
蒋芸扶着她起来，女人最懂女人，轻声问她，“那个来了？”
“嗯……”
“别做早餐了，我来。”
“啊？”
“这几天别碰冷水，家务活也不要干，好好休息。”
“我……我没事。”蒋总的语气，像是在正儿八经交代某样工作，王晓佳哪里活得这么讲究，从小脏活累活也没少干，头一回生理期，有人让她冷水也不要碰。
她现在可是保姆。
蒋芸扶着她走出厨房，“我不说第二遍。”
关心都是命令式的，王晓佳没见过有人把温柔和霸道结合得像她这样好，真想求求蒋芸别再对自己这么好了，“蒋总……”
“听话。”蒋芸摸了摸她的头发。
又摸她头发，王晓佳真受不了蒋芸这样，她皱着眉，心里不好受，“你别这样……”
“哪样？”蒋芸目光“狡黠”地盯着她的脸，问她。
王晓佳闷了回去，“没什么……”
“难受就去躺着。”
当局者迷，王晓佳已经分不清她和蒋芸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了，蒋芸对她的好，总容易让她多想，或许她不该继续在这待下去，多一天都不行。
大老板在厨房给小保姆做早餐，这可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王晓佳吃着蒋芸给她煎的鸡蛋，整个人都很沉默。
她不高兴的原因，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吗？蒋芸吃着吐司片，还是更喜欢王晓佳做的热乎乎的早餐，“早上不用送我，待会贺齐会来接我，晚饭我跟他一起吃，他送我回来。”
蒋芸故意在王晓佳面前提贺齐，尽管表现得只是不经意。
“嗯，好……”王晓佳吃着煎蛋，食之无味，从蒋芸嘴里听到贺齐的名字以后，心里又不是滋味，她真是想太多了。
蒋芸捕捉到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失落，觉得是该跟她说明白了，有个芥蒂在那，心里总会结疙瘩，这段时间，王小姐真是既能装又能忍。
一个人在家，身体又不大舒服，王晓佳没打算做饭，可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她一惊，蒋芸今天没跟她说要回来吃中饭啊？
开门，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王小姐吗？大小姐让我给你送午饭过来。”孙阿姨是蒋家的老保姆了，蒋芸今天特意交代她上这边公寓来。
大小姐就是指蒋总了，王晓佳看她手里提了一大袋子的保温盒，“进来吧。”
把菜在桌子上码开，四菜一汤，还都是热乎乎的，蒋芸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她不会吃东西，王晓佳突然想起早上蒋芸交代的，不要碰冷水，这也……太贴心了。
“阿姨，一起吃点吧？”
孙阿姨已经开始收拾家务了，“王小姐客气了，我吃过了，您慢吃。”
王晓佳看着眼前这人忙碌的身影，蒋芸这是请了另外一个保姆过来，照顾自己的保姆？
下午一点左右，孙阿姨又收拾着东西离开了，她把事情都给干了，王晓佳也无事可干，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无聊拿着铅笔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
一条露背晚礼服，王晓佳心里想的是蒋芸的背影，第一次见她时，她就穿着这样一条裙子，背很美，腰很细，身材的比例无可挑剔。
王晓佳闲得无聊时就画这些，以至于这本子上都是这类的背影，画时心里想的谁，画出来自然就像谁。
手机震动，一条未读短信。
——鱼汤：好点了吗？
王晓佳看着这条短信，不禁想着，和蒋总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吧？就冲着会关心人这点…她们什么都不是，蒋总就这么暖，要是她们是情侣……
要是她们是情侣，可能是在做梦。她那么优秀那么强势，像女王一样，一般人怎么配得上。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孙阿姨来了，提了更多保温盒。
王晓佳看着这一桌的菜，“这么多？”
孙阿姨将饭菜码好以后，和蔼可亲地说了句“慢慢吃”，又走了。
王晓佳：“……”
她一个人哪吃得掉这么多，要是蒋芸回来还差不多，想到蒋芸，王晓佳脑子里突然浮现她正和贺齐吃烛光晚餐的画面……
王晓佳捧着脸，看着满桌子的菜，发呆，又开始胡想了。
十分钟后，又有人按门铃。
“蒋总……你不是……”王晓佳看着蒋芸站在眼前，她不是跟贺齐去吃烛光……吃饭去了么？
蒋芸早上说到贺齐时，都闻到王小姐身上的“醋味”了，她笑道，“怕你一个人不吃饭，回来陪你。”
“蒋总……”
“吃饭吧，我饿了。”
王晓佳戳着碗里的米饭，她下午想了好一阵，现在蒋芸也回来了，“蒋总，我还是辞职吧。”
蒋芸依旧安静地吃着菜，淡然说道，“怎么突然要辞职……”
“孙姐饭做得挺好吃的，你请她当保姆比我合适。”王晓佳真觉得自己不适合继续在蒋芸身边待着，她对蒋芸的遐想太多，最近一段时间尤其厉害。
“至于上下班……”王晓佳的语气酸起来了，“你可以让贺总接，或者找其他人，反正，我还是辞职吧……”
王晓佳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贺齐不是我男朋友。”
蒋总很会抓人心，听王晓佳说了这么多，她就解释了一句，贺齐不是她男朋友。
“你们……”王晓佳没想到等来是这样一句话，这还没搞清楚情况，然后王晓佳就看到蒋总又朝她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单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