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Ⅰ卷·行间②:结标淡希(《魔法禁书目录》原作角色)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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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充满了麻烦的部分。
通常说来,我现在应该说出如下言论——
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不过我的脑中很久前起就一直充斥着“为什么自己会拥有这样的力量”一类的疑惑,于是和某些家伙打算去抢传说中那台“树状图设计者”超级计算机的演算中枢,希望修好它后能借助它的力量来找到萦绕在我心头之问题的答案。
不过后来……我被白井黑子那小鬼所说的一些过于真实的话给打乱了计划,最后还被一个有些热心过头的男生帮助……总之是产生了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但其实呢,正因如此我也明白了些什么,也能在后来救助同伴的事件中部分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在变强的路上走得更远了;甚至还和几个家伙合作在暗部中组成了一个(暂时的)小组。
不过,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我也就没和那三个人在一起了。说起来还真是痛快啊——恢复“自由”什么的。


其他的先按下不表,如果是普通的觉得自己很了解“内情”的人,肯定都会以为我的话会到上面为止就此结束。
就目前已“公开”的情报来看确实如此呢。
然而,除开那些经历外,我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我指的不是那“领路人”的任务)——暗部“新秀”、代号「雪狼」、本名林原宗一“与暗部高层之间的「联络人」”。
不过,虽然说他是“新秀”什么的,但这只是个比喻,事实上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加入暗部了,硬要说的话我的经验倒还远远不如他丰富。所以说,担任这份工作也是对我的一个“小小”考验。

一开始我觉得做这样的事情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然而却没办法反抗来自学园都市统括理事会的直接命令,所以也就不打算做多余的事情,只是负责好他与高层之间的双向联络便足矣。
本以为彼此之间不可能产生更多的交集……
结果以一个意外地简单的任务大大提早结束为契机,我们竟然就在汇报完毕后不知为何开始聊了起来。
最初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夹杂着对已经合作过任务的复盘,很快也就结束了。

但那只是第一次,后来我们也逐渐有了更多的交流机会;看似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他对我倒是意外的坦诚,告诉了我一些我本不该知道的事情——比如他正参与一项“很难搞”的计划,比如他不想被“暗部”给束缚,还比如他其实内心中讨厌听从命令去杀人的自己……因为我也喜欢“自由”的味道,所以倒也能够理解他的部分想法。
总之,他好像对我没有太设防的样子,好像也比较相信我不会将他的想法透露给别人一样。

这也让我隐约感受到,学园都市高层之间好像不是一条心,证据就是林原现在的态度——怎么可能会是所有人都能容忍他这完全没有忠诚度的样子?
我可以猜想,也许有些人正是造成林原这样境遇的罪魁祸首,而有些人因为支持他与那个“很难搞”的计划对着干所以故意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说不定(我也听说过一点点关于他之前传奇般“成长”经历的事情)……?!可为什么……?
这潭水太深了啊……

当然,出于一些不可理解的原因——也许只是因为所谓的“当时气氛很好”——我也慢慢开始对他讲述“因为有自己都无法掌控的超能力”而内心中出现的迷茫与随之而来的烦躁不安和对未来的担忧。有时候他能提出一两点关于解压的建设性意见,让我获得一些内心的安宁;有时候他会冷笑着毒舌地嘲讽我“幼稚的烦恼”(明明我只比他小一岁而已),而更多时候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我一次又一次的抱怨。

是的,也许我们两人在向对方讲述时压根儿就没指望对方能真的帮自己做些什么,大概也就是感觉“能有人听自己说话就好”了吧。
不过啊,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没想到像林原这么厉害的人也会有一些想要说给别人听的话呢。当然,我也一样就是了。

不知道林原自己是怎么想的,虽然还没到“能快乐地共同分享日常生活”乃至“彼此无话不谈”的程度,但按照一般人的观念来说的话,我们的关系也在慢慢地向“好朋友”这个方向靠近了吧,毕竟能互相说那些事情的人不多——至少是有那种可能。
就算抛开“情感因素”不谈,在暗部里混的话有个强大的朋友罩着还是很重要的。所以,那样的展开大概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所以今天,作为他和都市高层“中间人”的我,也是如往常一样,站在一家商场的门口,漫不经心地盯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等待着林原过来接头。老实说,天气有点冷,因此我现在是有好好穿着冬装的。
这次要传达给林原的任务似乎非比寻常,就连那个平常总是嬉皮笑脸的主管在给我下达指令时都面色凝重,让人不禁有些在意。我猜测,这所谓的任务说不定和一直“缠绕”着林原的“计划”有关。

而且,我还有预感——真的只是预感而已——这次任务发布后,我恐怕就得“选队站”了。
(那个主管是怎样的态度呢?她是林原那边的人吗?她知道有关林原的什么“内情”吗?)
不过话说回来,有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假如真到了我也不得不“站队”的时候,我会如何选择呢——或者说,我“该”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