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迫承帝王欢(二十四)帝王湛X属国太子羡
被蓝湛召去御书房的魏允,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他在御书房二重门外磨蹭了小半日,方迈步跨过门槛。
总管吩咐人开了御书房门,客客气气引了魏允进去。
“拜见陛下。”
“嗯。”蓝湛搁了手中御笔,“赐座。”侍从搬来一把椅子,魏允谢了恩,犹豫着在蓝湛面前坐下。
蓝湛打量着他,魏允比羡羡小了三岁,自幼是在魏宫中娇惯长大的。他生得白白净净,脸上还带着软软的奶膘。客观来说,魏允的模样与羡羡并不相似,羡羡更多是像魏王。虽冷漠无情,后宫之人无数,但不得不承认,魏王生了副极好皮囊,魏国王室也历来出美男。至于魏允,或许是像他过世的生母。因为如此,魏王对魏允这个儿子照顾有加,还算是有几分舐犊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再加上羡羡和言家保护,魏允养成了这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性子。这在王室之中,可不多见。
只不过……蓝湛微微蹙眉,魏允的眉眼间,瞧着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置身御书房中,面对这么个冷淡的皇帝,魏允有些别扭,迟疑问道:“不知陛下召见,有、有何吩咐。”早点听完,他就能早点离开。
蓝湛端起茶盏,道:“过两日,朕想让人带你去尚书房,会有师傅教导你读书。”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却没有给魏允拒绝的意思。
魏允自幼体弱多病,是以开蒙晚,入学的年岁也比其他兄弟晚上三五年。眼下,确实还在读书的年纪。先帝子嗣不多,天朝尚书房空置已久,正好遣了魏允去。毕竟是羡羡的弟弟,他自然要照顾些。
看人苦着一张小脸,蓝湛淡淡道:“怎么?”
魏允很想拒绝,却又不敢开口。他鼓足勇气,问道:“陛下,我、我哥哥呢?”
蓝湛面不改色:“他也是这个意思。”
魏允垂着头,只好认下蓝湛的命令。
第二日,便有书童来,专门服侍魏允。魏允先去了尚书房,认过几位师傅。尚书房中早已为他备好文房四宝,过两日正式入学。
知道这个消息,魏婴倒很是满意蓝湛的安排。这几日蓝湛总是将他带在身边,也不拘着他,魏婴得空时,去看过魏允两回。
蓝湛替魏允挑的这几位师傅,都是学问大家。魏婴检查过他这几日的功课,心中高兴,又叮嘱他要虚心向学。
夜里在朝和宫中,蓝湛抱了怀中人,轻轻唤他:“羡羡。”
刚被蓝湛翻来覆去折腾过两三回,魏婴有些倦,懒懒答道:“嗯。”
蓝湛吻了吻他的脸颊,道:“这几日天气好,我们出宫去走走?”
魏婴闻言,打起几分精神,又道:“可以么?”
蓝湛将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朝中暂且无事。此番出宫,也好去看看市井物价。”在这宫阙之中,皇帝虽为至尊,可听惯臣子奉承,也总有闭目塞听之感。
魏婴点点头,有些期待:“好啊。”说了会儿闲话,魏婴打了个哈欠,赖在蓝湛怀中,很快便睡去。
翌日,用罢午膳,蓝湛同魏婴带了几个侍从,从西南角出了宫门。他们随行带了几件换洗衣裳,可以在宫外住上一两日。
二人先往南市。那里商户如织,是京城中最热闹的贸易之所,时常可见来自外邦的货物。四海太平,京城富庶,百姓亦是安乐。二人瞧着欢喜,等逛累了,又就近择了家茶楼听书。店中备的茶水瓜子尚可,只可惜,天子脚下,说书人讲得中规中矩,听多了无甚趣味。
晚间,二人去了京城中最有名的天香酒楼。蓝湛要了个雅间,魏婴扔了扔蓝湛的钱袋,吩咐小二,将酒楼中最拿手的菜式都端上来。民间菜色,虽不及宫中精致,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天色渐渐暗下去。二人回客栈的路上,转过一条街,却见不远处,两名身强力壮的男子扔了一人出来,末了还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被扔出来的人三十上下,不敢理论,只敢站起身擦了擦身上的灰,狼狈离去。
未知全貌么,自然不好置评。
这时辰歇息尚早,魏婴道:“阿湛,我们过去瞧瞧?”蓝湛并未反对:“好。”
走近些,魏婴方看清那建筑名字:“红绡舞坊。”
眼下这时候,正是舞坊最热闹之时。
蓝湛原本想走,见魏婴有些兴趣,便随了他进去。
他特意择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银子砸下去,舞坊的女掌事笑盈盈地给他们上了酒水茶点,又殷切问道:“二位公子,可要我寻些伶俐的过来伺候?”魏婴尚未开口,蓝湛已冷冷道:“不必。”
那女掌事也是识些人的,见这位白衣公子如此冷淡,便识趣地退下。
魏婴支起下巴,抛开旁的不提,这舞坊确实是个消遣的好地方。
场中的舞娘身姿曼妙,丝竹弦乐声不断。坊内端茶送水的姑娘,皆是着意打扮过,还有不少眉清目秀的小厮。
尽管二人坐得偏僻了些,渐渐还是引起了场中人注意。
红绡坊是每日迎来送往的客人虽多,这般出众的公子却是少见。几名舞姬私下议论起来,两位公子模样生得极好,就是白衣的那位看着冷淡了些,让人不敢靠近。至于他旁边那位饮酒的黑衣公子,看着好亲近许多。舞坊里,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借着场中新换的一首乐曲,一名胆大的舞姬配合着鼓点,妩媚转至魏婴面前,斟上了一小杯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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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子:叫我去读书,你俩逛舞坊,嘤嘤嘤,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