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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途》 永夜日志(23)

2021-02-05 22:55 作者:土包子ac  | 我要投稿

  奥卡一脸疑惑,对这突然出现的剑拔弩张的两位一头雾水。藏在他身边一直窥视他的,难道就是这些兽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对峙的原因肯定和这扇门后的东西有关。

  “你没事吧?”魁梧的男人来到奥卡身边,关心的询问到。

  “芬里尔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奥卡看着眼前这位,反问道。他想问的问题有很多,可最终只是问了这个问题。

  没办法,现在形势不恰当,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没事就好,我可是答应了黎川要保护好你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这可就没法向那家伙交代。”芬里尔答非所问。确认奥卡没受什么伤后,放心地拍了一下胸膛。

  奥卡皱了一下眉。半个小时前他都快被那莫名涌出的痛感折磨死了,那时候这家伙怎么不出现?

  算了就算是他出现也没有什么用。

  芬里尔挡在奥卡面前,低声对他说:“这两个家伙的实力都强我一头,待会儿要是动起手来,你就紧紧躲在我身后,不然我不能确定百分百保护得了你。”

  “流浪猎手芬里尔,怎么,你也想掺一脚?”埔行再次发出他那张狂的声音。

  这小老头个子不高,声音倒是挺张扬夸张。

  他的眼神瞥了芬里尔一眼,随后随意扫过奥卡,也没有把这头一看就是炮灰命的小狮子放在心上。

  “既然我们目标一致,那为何不促膝长谈,先合作寻求共赢?”埔行的眼珠子退化了,他缩了一下大丽菊一般的鼻子,对残殇说。

  可是这番主合的话用那种极度张狂的语气说出来俨然就变了味。

  “没想到赫玛斯教廷向来强硬固执的埔行长老竟然有让步的倾向。”残殇狭长的双耳轻微弹动一下。他的表情淡漠,但任谁都看得出他在嘲讽。“不过抱歉,我收到的命令是,杀光企图染指这个禁物的所有兽人。”

  残殇眼神凌厉,残影闪过,强劲的灰流直袭埔行。

  显然,他把这只鼹鼠当成最大的威胁。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鼹鼠不屑一顾地嗤笑一声,“地缚绝行!”

  刺出的灰布不断被残影切割,又不断重组着。

  埔行的能力似乎极其克制残殇。一时间,在不计其数灰布带的扫击下,残影竟然无法靠近埔行半寸距离。

  “残殇小子,你应该明白,对这里虎视眈眈的,盯梢了很久的,可不止我们有两个组织而已。”埔行气定神闲,慢悠悠地说。他身上缠绕的灰布带不断扫射抽击,就跟不断发射网球的机器一样。

  “知道。”残殇依旧淡漠,“来一个,杀一个就行。”

  “很好,比我还狂妄!”埔行笑了起来。

  这短短两句对话间,就奥卡眼睛所见到的,他们已经交手了至少二十次以上。

  而且,他们还分出了一些精力时刻警惕着四周。

  那扇被推开的石门已经开始缓缓自动闭合,猩红色的血雾遮挡住里面的光景。

  残殇面色凝重,停下了动作。

  他弓起身体,做蓄力状,明显打算发出全力一击速战速决。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的存在”芬里尔大喊一声,抬起手,一发子弹就朝即将向对方发起猛烈进攻的残殇和埔行发射过去。

  埔行轻蔑地抖动一下鼻子,随手一挥,一根布带瞬间出现,以侧面为刃,打算直接打下那枚子弹。

  可当他的布带接触的高速飞行的子弹时,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

  子弹溶解,他接触子弹的那根布带下一秒骤然炸开,就跟一束绽开的没有任何颜色的烟火一样。

  埔行捂住胸口,他所有坚韧的布带顷刻间下垂在地上,软成一堆普通的布料。

  机会!

  残殇红色的眼珠子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手上反手握着一柄短刃,身上的灰色毛发飒飒作响。

  突然,他就和埔行一样,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脚。

  还在!

  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幅基本不可能的景象。如果自己施展残影步刺杀埔行的话,在出发前的一瞬间,会立即被铰断双腿!

  不仅如此,不论他从哪方面进攻,进攻谁,最后不是被绞断双腿,就是被斩断双臂,甚至脑袋都有搬家的威胁!

  是他干的吗?

  残殇把头扭向芬里尔。

  此刻的后者只是凝重地盯着他们,并护住身后那只正捂住肚子倚靠在楼梯扶手的小狮子。

  接触到那几缕偷偷溜出来的弥漫在空气中的血雾后,原本已经降下的痛苦再度重新燃烧。奥卡的额头冷汗直迭,那股熟悉的感觉节节攀升。

  他的运气没那么差吧?

  强烈的痛苦让奥卡恨不得用爪子把自己的肚子给划破,看看里面到潜藏着什么青面獠牙的妖魔鬼怪,竟然把他折腾的如此生不如死!

  不知道从那一瞬间开始,那两只交战的兽包括芬里尔都陷入幻象之中。

  强烈的痛苦让奥卡不受幻象的影响,他看到一只身穿金色礼服的中年瘦狮嘲弄地扫了在场所有兽人一眼,然后神色癫狂地走向那扇已然有闭合倾向的石门。

  他的神情就像是即将得到神灵赏赐的狂热信徒,在洗礼净身的诱惑下无怨无悔地踏着坚定的脚步。

  他兴奋不止,嘴里念念有词:“永生,狂化,父亲大人啊,我们终于能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兽人大军了!”

  听到这些耳熟的词语,奥卡一顿,他已经隐隐推测出了些什么。忍着不让自己跪坐在地上,奥卡艰难地抬起手,指向石门。

  “幻……象,这些是幻象!有兽人要进入那扇门里面!”奥卡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一句。

  当奥卡说出这一句有力的话后。一语惊醒梦中兽。那两位包括芬里尔全都清醒过来。

  “胆敢愚弄老夫!千封刺!”埔行看样子是真的动怒了,他冒出的灰布全都化成尖锐的形状,毫不犹豫朝那兽人刺出。

  残殇身体后退一步,以更加迅速的姿态发起冲锋。

  那瘦狮转过身,脸色极度难看。他恶狠狠地瞪着奥卡。

  这下子轮到奥卡轻蔑一笑了。

  不是都想着利用我吗?可以,那我偏偏就不让你们称心如意,谁都一样!

  那瘦狮打了个响指,两个侍卫服饰的兽人从他身旁出现,吃力地挡下这两道攻击。仅仅是防御这两击,就让他们身上伤痕累累。

  

  “兔子的实力勉强算是七星水准,鼹鼠的实力深不可测,应该是资深七星老玩家。”芬里尔耐心为奥卡解释。

  “你可以不用向我强调我们绝对干不过他们的。”奥卡身体绷得紧紧的。

  “等等,你小子怎么了?”

  “那还真谢谢你还能注意到我的惨状啊。”奥卡每说一个字就大喘着气。他就像是重新爬了一遍那个地下河道一样,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得了急性阑尾炎了。话说这片大陆上有这种阑尾切除手术可以做吗?话说兽人会得这种玩意儿吗?

  “先离开这里再说。”芬里尔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飘忽不定,瞥了交战中丝毫没有管顾他们的三方一眼后,扛起奥卡就风风火火离开。

  他们并没有阻止芬里尔。

  瘦狮怨毒地盯着奥卡的背影。

  那种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用,没有了利用价值,离开了就离开了。反正有的是机会,随时都能找回来然后折磨死,以泄他心头之恨。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这两个大麻烦。

  当然,这种想法在几秒后崩塌了。

  随着奥卡的离开,那扇石门开始裂开,他们所处的这个楼梯平台也开始崩溃。

  “不好,永生池的位置是因为这小子才显现的,不能让他离开!”埔行惊怒交加。

  个个都是兽精,一下子就把矛头对向奥卡。

  “该死!”芬里尔暗骂一声,朝背后打了几枪后加快速度。

  他的速度显然不及残殇。

  残影掠过,刺向奥卡。

  “找死!”芬里尔一拳轰下。

  就在芬里尔应付残殇的一瞬间,灰色布带横空出现,从背后刺穿奥卡肩膀。

  奥卡闷哼一声,从芬里尔身上脱落。

  灰色布带缠绕着他,将奥卡带向埔行。

  瘦狮露出残忍的笑容:“这小子我要了,上!”

  两名侍卫切断布带,粗暴地抢过奥卡。

  奥卡就是那块任兽宰割的砧板鱼肉,疼痛让他丧失了一切反抗能力。

  残影闪过,银色的利刃架在瘦狮脖子上。

  “格列夫亲王,你和那只小狮子之间只能活一个 ”残殇说。他接收到的命令是阻止任何不自量力想要触碰那样禁物的兽人。

  如果石门的打开和眼前这头明显状态不对的小狮子有关的话,只要杀了他,就能解决所有事!

  瘦狮不慌不忙,金色礼服无风自动,他的气势明显压过了残殇。“你这是在威胁金狮子皇族吗?”

  一旁的埔行讥讽一笑:“世兽谁不知道你格列夫亲王一脉的耻辱!”

  “你父亲身为前任金狮帝皇的二弟,虽贵为皇族直系血脉却连金狮子一族的神威也没有传承到,甚至连全身毛发都不是金黄色的。”

  “你们这一脉在太阳城显贵们的眼中,甚至不及某些金狮子旁支。”

  “哪怕穿着金色礼服,也永远改变不了你的毛发不是金色的事实!”

  那头瘦削的中年狮子是金狮子一族的?算了无关要紧,奥卡现在就怕那只该死的老鼠频频踩雷导致那个格列夫亲王一怒之下把他给咔嚓了。

  “不愧是赫玛斯教廷最毒的长老,很好,你激怒我了。你们教廷想要依靠这次机会重新崛起吗?杀手组织的小子,如你所愿。柳,桦,给我砍断那小子双脚双手!”

  “不是,他骂你你干他啊,我招你惹你了?砍我手脚干嘛?”奥卡瞪大了眼睛,怒斥一声。剧烈的疼痛让他大脑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忘记了自己隐忍至上,寻找时机的想法。

  “因为啊,你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弱小的小角色。除了供我们泄愤取乐之外,没有任何用处。”格列夫无情地羞辱着他。他的表情高高在上,似乎和奥卡说话都是奥卡莫大的福分一般。

  奥卡攥紧拳头。

  的确,他太弱小了。弱小到现在的他就只是一个任由他们抢夺的物品而已。

  身体的疼痛和对自己弱小无力的沉重感双重凌迟着奥卡。

  桦抬起手中的柳叶刀,就这奥卡想要忍住被挑断筋脉般的痛苦施展神威的时候,一枚子弹和一履布带袭来,各攻击一名侍卫。

  奥卡的身体被放开,在掉落的一瞬间,全身气力凝聚,准备用火烧云逃脱。

  赶来接住奥卡的芬里尔被灰带打开,另一条在奥卡金色火焰燃起之前将他五花大绑,缠绕得像个粽子一样,扯到埔行身下。

  埔行伸出细小的爪子,入力地捏住奥卡受伤的肩膀。

  “钥匙就该有做一把钥匙的觉悟,别想着逃。更何况你也逃不了。”

  奥卡怒视着他。

  明明奥卡的身材明显强壮他太多,可是现在奥卡倒觉得自己才是那只被攥住命运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鼠!

  “瞪我也没用。”埔行轻蔑一笑,轻狂地说,“安安心心缩在这里,别尽想搞那些没有什么用处的事,说不定等这件事弄完之后我还会留你一条小命。”

  奥卡手臂紧紧捏住背后的灰色布裹,在心里盘算掂量着。

  奥卡脸皮厚,说对于埔行的辱骂说实话他并没有太多在意,装出那副受侮辱般的愤怒只是为了掩盖他被疼痛折磨得已经扭曲变形的表情而已。

  以他现在的状态,加上小破剑,再用上那招的话。在这个距离下,有几层的把握反杀他?

  奥卡握住布裹的手紧了又松,在心里估算着概率。

  不到一成!

  而且,哪怕斩杀了他。凭借这样一副身躯,奥卡能逃离剩下的兽的追捕吗?

  明显不能。

  除了格列夫,残殇之外,奥卡还提防着芬里尔。奥卡已经在心里给他打上一个不可信任的烙印。谁知道芬里尔的目的是否和他们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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