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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好奇甘雨的刻晴决定仔细研究甘雨【单篇同人文】

2022-09-11 20:24 作者:景育  | 我要投稿

对刻晴来说,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甘雨了。大概是街头巷尾的玩童,也能知道一两个甘雨的故事。

譬如说,一次狂风暴雨,有个猫棚被掀飞,一窝小猫就在淋雨,猫妈妈也照顾不了这么多小猫崽,甘雨就撑着伞给它们挡雨,一直到雨停了才走。再比如有人说要给璃月群雄立雕像,其中包括了丰功伟业的甘雨,被甘雨拒绝了,说是害怕风吹日晒……

这些故事大多都也只是故事而已,并不一定是真的,甚至可以说多半是杜撰的。一直到刻晴在学堂里学习的时候,才了解到更为真实的甘雨,诸如疑史时期的魔神战争,和信史时期的诸次事件。

刻本里的图画只有寥寥数笔,蓬松的头发,蜷曲的呆毛,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两个羊角。别人都说那是发饰,不过刻晴偏偏不信,从小就好奇起了这对羊角。

有一次,不记得是哪位七星来这个学堂视察,甘雨也跟在其中。那是刻晴第一次亲眼看到甘雨。玉树临风?似乎是有点,但却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远远地望着她,直到她裹在队伍中,进入了一间房间,这才消失在刻晴的视线里。

或许,只有十几秒吧。甚至,只是刻晴盯着甘雨看,而忙着听领导讲话的甘雨,却没有注意微观的学生们。

之后,又是许多年。偶尔,譬如在请仙典仪的会场,刻晴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得以在前排窥见会场上甘雨。甘雨并不是那么打眼,只是文静地站在主席台的角落……

学业有成的刻晴,最终去了和记厅。又渐渐地成为了和记厅的主事,这样和甘雨才有了工作上打交道的机会。从最初的好奇,到仰慕,再到不得台前幕后相处的同事。但是与此同时,刻晴的自己的事务也越来越繁忙,童年时的闲暇一去不返,剩下的,只有开不完的会议和看不完的资料。

一直到刻晴最终成为玉衡星,也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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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银钩,悬于高天。繁荣喧闹的绯云坡,也终归于平静。

点亮一盏油灯,刻晴又蹲在地上,自顾自地拨弄着书柜里的书本。这是她和甘雨租住的地方,今天她回来的早,甘雨说还有些事情在忙。

刻晴的书柜塞满了,就连书柜外面也放了两摞,如果再购买新书的话,也无处可放。恰好有一位书商,说可以从她这收购一些旧书,价格还不低。如果不是作为旧书卖,就只能作为废纸卖了,那样得不偿失。

整理旧书时,不忘快速地一页页翻过去,看看有没有夹带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都多少年前的了……”叹一口气,翻开泛黄的书页,摩挲过工工整整的铅字,一旁还有自己当时的笔记。

这是自己刚在和记厅上班时的工作手册,想起来那时候,自己还穿着灰蒙蒙的衣服,戴着一顶遮阳的草帽。那天甘雨来“检查工作”,到了作业现场,还是自己带的路。先前的雨水把土壤弄得泥泞,雨过天晴之后,地上满是浅浅的水洼。

自己就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东指指,西瞧瞧。那时自己也不会汇报工作,走得很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甘雨有没有听明白。

“刻晴,你的钥匙掉了。”

刻晴刚听到的时候还有点不信,摸了摸腰间,发现自己的钥匙确实没了,再穿过身来。两三米外的甘雨已经蹲下去,捡起地上的钥匙,又站起来。

刻晴又是不解,又是尴尬,愣在那,不应该是自己去捡起来吗?她正准备伸手时,看见甘雨拿着手绢,擦起沾着泥水的钥匙,一直到擦干净为止。

刻晴瞠目结舌,众目睽睽之下,又格外地紧张。甘雨走近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把钥匙递过来,刻晴才伸手捧住。

事后,自然是刻晴被和记厅的主事批评,还要她写了封道歉信,呈递给月海亭。这份道歉信又被甘雨退了回来,上面只是简短的批语:不必道歉。

折成巴掌大小的道歉信就夹在这里,细细翻开,折痕处都生了裂痕。自己当时心情不好,写的字迹也很潦草,与上面甘雨工整的批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时候的刻晴,真的觉得甘雨的字好漂亮。现在,只是看得太多了习惯了。

继续翻着旧书,里面夹着一张并不清楚的照片,那时自己似乎已经是玉衡星了,也就是两年前的时候。自己刚买了一台照相机,就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而这个试试的对象,就是甘雨。快门、曝光都控制得不太好,甚至人像还有一些重影,甘雨也只是站在那浅浅地笑。这张次品照片被冲洗出来后,也没有被她排进相册,就孤零零地夹在这里。

刻晴回想起这几年,自己很受排挤,也很受欢迎。受排挤是因为自己太耿直了,经常惹完东边惹西边。又不擅长打交道,或者送礼物什么的。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什么朋友。受欢迎,大概是她的业绩确实可以吧。比方以前工作分组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要挤进刻晴的组,来当队友,并不是因为他们和刻晴关系好,而是因为到了刻晴的组,可以省很多事。刻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干完组里很多的活。

刻晴一开始也是有一些畏惧甘雨的,尤其是那次写道歉信,她甚至猜测是甘雨向厅里施压。可是甘雨的回复又完全反过来。之后和甘雨相处多了,她才发现,甘雨其实是很好交流的一个人,完全不必把她当什么月海亭的秘书,只需要把她当一个乖巧懂事的好人就可以了。

“还有支票……”刻晴捏起那张新的支票,上面是青色的宋体字,只有几处是像填写填空题一样填入的手写笔迹,落款则是几个月前。那是甘雨给自己支付的一笔房租,或许也不能称为房租。只不过,刻晴还没有找票号去支取。

那是一个雨天,雨一直下到晚上,还没有停的意思。楼道里大多数的房间的灯都熄了,只有少数几处还亮着。刻晴擒着雨伞的伞柄,好似执剑一般,徐徐地走到熟悉的房间门口。

“还在忙啊。”刻晴看着房间内的甘雨,正趴在桌子上休息,纸上的字句只写了一半,笔就搁在了一篇的砚台上。

甘雨连忙抬起头,像是偷懒被发现了一样,连忙重新提起笔,思考自己写到哪了。

然而刻晴并不是来监督甘雨或者挑毛病的。在甘雨紧张的同时,刻晴也很紧张。因为这只是刻晴心里庞大计划的第一步,她要把甘雨带回家去,以方便下一步的研究。

“外面在下雨。”刻晴提醒着。其实不用她提醒,甘雨也知道,甚至这房间的窗户都没有关死,时不时冷风吹进来。

甘雨没有带伞,若是换作其它的职员,必然焦急如何回家,不过她已经司空见惯了。她打算,晚上直接睡在这。

“甘雨,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已经到了午夜,大概除了守卫的武人之外,没有几个别人了。

“啊……我就在这里,就可以了……”

“不可以。你到时候会生病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容易的生病的……”甘雨摇摇头。

“肯定会生病的!”横蛮的刻晴,上前直接抓住甘雨的手腕。

“诶?”

甘雨就这样迷迷糊糊,被刻晴半抱半搂着到了刻晴的家中。

不过,等刻晴换好睡衣,甘雨却依旧在刻晴的床上睡着了,侧躺着,只占据了床铺边缘的一点。没想到,从那之后,就一直寄宿在刻晴这里了。毕竟,软软的床铺要比生硬的桌子舒服。

刻晴继续翻动着旧书。

在书柜的角落里,有一本都有一些变形的老书,封面都缺了半页,里面的书页也不容乐观,缺角的缺角,发潮的发潮。

那是刻晴小时候的课本,上面被她涂涂画画,早已面目全非。譬如有一个璃月诗人的画像,被她改成戴着草帽拿着十字镐。

翻动至此,忍俊不禁。这种东西肯定不能当旧书卖出去,万一流传到下一个人手里,不可想象。

有一篇文章,提到了甘雨,那“甘雨”两个字被圈了起来,旁边还有稚嫩的批注:“何人也?何种也?何缘长命也?”

自己当时傲慢的语气让现在的刻晴有些羞耻,连忙合上书页,把它塞进带锁的抽屉里。但这又提醒了刻晴,这个在心里埋藏了十几年的未解之谜。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开锁时,推门声,一气呵成。

昏昏沉沉的甘雨,看着蹲在一堆旧书之中的刻晴,弯下腰问要不要帮忙。刻晴说不必之后,她就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蹭上软软的床铺,美美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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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后的旧书,愉快地卖给了上门提货的书商。又是几日繁忙,一直到秋日的到来。树梢上的金蝉自觉地闭上了嘴,池塘里的青鱼在水面下吐着泡泡。就是雨水也三天两头地作客,洗刷着琉璃瓦上的纤尘。

早早地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刻晴就开始盘算自己的“大计划”。

先是趁着一家小店打折,拉着甘雨去买睡衣。甘雨这么多年都习惯不换衣服入眠了,还是被刻晴买了睡衣。纯棉的材质,软软的,裹在身上很舒服。

只不过,等到晚上,甘雨才发现自己的和刻晴的多有雷同,只不过是一些地方颜色不一样。情侣装?甘雨羞涩地联想到,也许是那家店做出来的款式都差不多,自己多虑了。

有了换衣服的环节,就有了和甘雨一同休息的机会,避免她直接睡着。于是,刻晴又开始了自己的第二个步骤:

“甘雨,你能和我说说以前的故事吗?”

“嗯?刻晴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我最近在写一篇文章,考据古代璃月的。”

“好,”甘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是现在我很累了,我只说一点。”

“行。”贴在甘雨身边的刻晴洗耳恭听。

“还有,有很多东西我记不清了,我也是会‘磨损’的。你还要多加考证,不能完全以我说的为准。”

“嗯,你说吧。”

“最早最早的时候,那个时候很乱。野兽很多,有的在天上飞,有的在地上跑……”

甘雨显然无力思考出长句了,说着说着,自己就睡着了。

然而刻晴并没有听到她感兴趣的部分,意犹未尽的她又不好意思叫醒甘雨,毕竟甘雨明天还要早起。

于是,不得不换个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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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称为玉衡星之前,刻晴就开展了这个研究。她去了许多次总务司的图书馆,查阅了各种史料。又趁着外勤的机会,阅读石碑,询问老人……她想知道,甘雨究竟是什么,目前看来,主流的观点是“麒麟”说,其余的说法就有很多种,比如刻晴在意的,就是“椰羊”说。

更具体地,是“羊”说,因为刻晴并不会牵强附会什么椰子汁,她在意的,只不过是甘雨头上的两个角。

整理好之前的资料,引经据典,写好各个派别的观点和论据。不喜欢说谜语的刻晴选择了开诚布公。

“刻晴,今天叫我这么早回来,有什么事?”

太阳还挂在树梢上,并不算晚。甘雨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心里还惦记着工作。

“甘雨,我最近在做一个业余的研究,这是我现在的底稿。”刻晴站在甘雨身边,对着她说。

“就是那个关于璃月古代的考据吗?”

“是,是的。”刻晴双手捧着稿子。甘雨郑重地接过稿件,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练笔的行草,看得出刻晴的奋笔疾书。

粗略地翻动稿件,条条目目,旁征博引。但是看着看着,甘雨又发现有些不对,这些内容怎么都是关于自己的?本能的羞涩,又让甘雨紧张起来,刻晴不会是在开什么玩笑吧?

“刻晴,你研究我干什么呀?”

“在须弥,研究大慈树王的学者也很多。”

甘雨抱着稿件,抬起头,羞着脸:“那是,那是因为大慈树王已故了,而我,而我……就在你眼前呀!”

“没,没关系,”刻晴解释说,“你不也是魔神战争时期的人物吗?未必比大慈树王年轻多少。”

“可是……你要研究,也可以研究岩王帝君啊。”

“岩王帝君?”刻晴叉腰,“我才不会研究他呢!”刻晴扭过头来。

“你……”甘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低着头,翻动着刻晴的稿件,又低声自言自语:“原来讨论我的派别,都有这么多个了。”

刻晴看甘雨正在阅读各个派别的观点,就俯下身问:“那你自己觉得自己是什么呀?”

“我是……”甘雨抬起头,才发现刻晴已经凑得这么近,四目相对,不由地结巴起来,“我是……半麒麟半人的仙兽。”

“看样子甘雨也支持‘麒麟’说。”

“这怎么叫支持,难道,我自己说了还不作数吗……”

“你不是前几天还说,你也会磨损,不能完全以你说的为准吗?”

“我……”甘雨沉默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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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甘雨坐在桌旁,稍稍侧着头,趴倒在木桌上。一只明亮的眼睛还在张望,胆怯与羞涩,以粉红的色泽映在脸上。站在桌子边的刻晴,此时关心的可不是甘雨的神情,而是甘雨头上,那对让她好奇了十几年的角。

“须弥的生论派学者把哺乳动物的角分为五类,分别是洞角、实角、叉角羚角、长颈鹿角和表皮角。洞角的表面是角鞘质,里面表皮、真皮和骨质……”

甘雨虽然历经三千年的岁月,但是对日新月异的须弥学术了解并不多。这些角的分类,还是头一回听说。她怯生生地看着刻晴捧着一本厚实的《普通动物学》,倘若刻晴失手,那本书砸下来,估计都会砸得很疼。

不过注目也没有用,该来的还会来。

“我看你的角,像是洞角,质地坚硬,没有开叉,也没有皮肤或绒毛包被。这就是羊类所具有的角。”

“我是麒麟的血脉。”甘雨无力地辩解。

“烟绯那种应该是实角,开叉,有绒毛。她比你更像是麒麟的血脉。”刻晴一板一眼地说。

“我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甘雨稍稍闭上眼,努力回想着三千年前的事情,“诶,轻点。”

还不及甘雨思考完,刻晴就已经上手了。松软的皮尺横陈在甘雨的角上,轻轻地抚摸过去,让皮尺尽可能地贴合那红褐相间的角。又提起笔,在一篇的笔记簿上记下数据。又把皮尺在角上缠上一圈,慢慢地勒紧。像是细致的裁缝师傅测量体型一样,现在的刻晴,也细致地测量着甘雨的角。

“刻晴,我想起来,今天下午有一笔公债开始结算,我要去看看。”

“不许打岔。说好的,今天下午是科研时间。”刻晴的手在甘雨的角上摸来摸去,正得意洋洋地进行着研究,哪里容许甘雨找借口开溜?

甘雨就静静地趴在那,眉毛和呆毛都耷拉了下来。原来刻晴的科研,就是让自己当小白鼠。头上传来的感觉只能说隐隐约约,但是甘雨对此格外敏感。

看着刻晴又是用尺子缠绕圈圈,又是用手抚摸纹路,又是扒开头发凑近观察角的根部,还毫不遮掩地嗅了嗅。自然,只能闻到甘雨头发中花朵的清香,很淡。

“要不要测测硬度呢?”

“不要!”甘雨立即抽出垫在脸蛋下的手,风驰电掣般的,捂在了自己的角上。她虽然不懂细致的工序,但曾经看别人测过,大概是往上面敲敲,看有没有凹陷。

“我,”甘雨双手捂着角,脸颊还羞红,鼓足了勇气说出来下半句,“我是濒危动物。”

刻晴停下了手,站在旁边俯视着甘雨,甘雨捂着角的样子很是让人“怜香惜玉”。

“好像也对,”刻晴摸一摸下巴,“全提瓦特大陆兴许就只有你一只。”

“嗯,”甘雨点点头,缓缓地松开握住自己角的双手,“弄坏了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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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配合研究的回报,刻晴答应甘雨给她弄一些清心。

“今天刚采的,可新鲜了!”刻晴提着一个大布袋子,放到桌子上解开,里面是一朵朵嫩白的清心。

久候的甘雨看着那清心更是两眼发光,连忙凑上前去。处于矜持和礼节,她不至于直接捧起一把就扑在脸上啃食。而是右手捏起一枝花的花柄,拿到胸前,再用左手一片片摘下花瓣,放到嘴边。

“好吃!”甘雨一边咀嚼着清心的花瓣,一边笑得眯起了眼睛。

刻晴之前也被她邀请过食用清心,但是清心的花瓣没有什么味道,接近花蕊的根部,反而有一些苦味。刻晴也很是好奇,这样苦涩的东西,甘雨居然很是喜爱。她自己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先用玉米粉做成生糊,再给剥下来的花瓣挂上。生火,在锅内倒一些新榨不久的菜籽油,待到油半热时,把之前裹上淡黄糊浆的清心花瓣倒入锅中。噼里啪啦的脆响之后,再捞出金灿灿的花瓣。撒上孜然粉和绝云椒椒粉,装入盘中。

刻晴虽然并不是很熟悉烹饪,但是总比某位“宅女”要强。白紫的衣袖上上下下,像是蹁跹的蝴蝶。一盘油炸清心端上桌来,闻着香味的甘雨都情不自禁地鼓掌。

唯有如此,刻晴自己才能也跟着吃一些清心。粗茶淡饭虽然简陋,但也颇为质朴。

也就是在吃的时候,刻晴又思考。她觉得甘雨大概确实是和羊相关,长期以来只吃草本植物。只是清心的花瓣稍厚实,咬起来口感好。若是没有这些花瓣吃,甘雨应该也会吃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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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甘雨又一个人去了玉京台。刻晴倒是早就把事情做好了,留在家里专心致志地研究。厚实的书本在桌子上堆得足以挡住人,枯黄的煤油灯勉强照亮了桌面。

绿色封皮的《提瓦特哺乳动物志》摊在桌子上,上面铅刻的须弥小字母已经有些受潮而晕开。刻晴手里握着一本词典,在手里快速地翻动着。过了好久,也才看懂半页纸的段落。

好在插图比较直观,按图索骥,刻晴想尽快弄清楚心中的疑惑。

在璃月,许多年前就有甘雨“椰羊说”的论派,这在刻晴写好的综述里说得很详尽。但是他们都是引用璃月的传说故事,尚是璃月考据学的做派。但是“椰羊”究竟是什么,刻晴尚不清楚,“麒麟”又是什么,刻晴同样不明白。

相较之下,麒麟这边更难攻克。因为关于麒麟的说法,有许多是自相矛盾的,有的说是一角,有的说是两角,就算是两角,也有的说像麋鹿,有的说像牛。而且麒麟是有鳞片的,这样的说法在古籍里层见叠出。该不会是真把甘雨和烟绯弄混了……

木门被推开,甘雨静悄悄地步入房子。

刻晴,还坐在书桌边,一丝不苟地看着书上的内容。手里握着笔,稿纸上满是字迹。甘雨站到她身后,想窥探一番她的看什么。似乎是关于羊的图鉴。山羊的角太尖太长,而绵羊的角又盘旋起来,盘羊的角像两个圆环,羱羊的角则像拉开的弓……

“刻晴……”甘雨轻言细语地说,已经是午夜了,没想到刻晴又在这里熬夜钻研。

甘雨轻轻地拍着刻晴的肩膀,而刻晴没有反应似的,还继续翻动着那脆脆的书页。时不时抬起手,用手背揉揉眼睛。

刻晴好像……站在刻晴身后的甘雨,低头看着刻晴,不由自主地,也对刻晴的“角”好奇起来。

甘雨试探性地捏住了那对“角”,像是雨后的竹笋,一圈一圈地层层包被。但是不硬不软,如果用手揉揉的话,还能感觉到细腻的触感。

“我那是头发……”

甘雨连忙松开手,怯生生地伫立着。

刻晴并非没有察觉,而是她正在寻找关键性的线索,避免自己分心。

“你再捏捏吧,没关系的。”刻晴也没有回头,还是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那墨黑的文字。

“不,不了。”甘雨摇摇头,自己去盥洗室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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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甘雨,我的文章终于写好了。”

似乎已经小半年过去了,被刻晴这样一提醒,甘雨才想起来这件事。毕竟这两人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忙公事,甘雨都不知道刻晴从哪里挤出来的时间。

甘雨看到那标题,就迟钝地摇摇头,低声说:“都说过多少次了,我是麒麟的血脉……不过,刻晴,我虽然反对你的观点,但是不反对你发表你的观点……可能说起来有点绕……”

翻动着刻晴递上来的稿件,通过层级分明的标题快速了解她的论据。一是甘雨的角似羊,是洞角,而非似鹿;二是外观上像岩羊;三是古璃月语里“岩”读音似“椰”,民间讹写,就像“桂鱼”之于“鳜鱼”。椰羊是和岩羊密切相关的半仙之兽,而甘雨就是目前已知还存留的椰羊。

甘雨缓缓抬起头,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椰羊,但是刻晴的说法似乎也大差不多。她看着刻晴,刻晴睁大眼睛,圆圆的脸蛋上洋溢着笑容,嘴角上扬,似乎是可以预见投稿之后的轰动。

“怎么样?”刻晴得意地问。

“应该可以投稿了吧,不过我也没有投稿的经验。”甘雨印象里璃月没几个人热爱往须弥的期刊上投稿,热爱的,也早已移民到了须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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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三个月,这篇文章最终见刊。和刻晴预料的不一样,并没有太多的学者注目这无奇的发现。不过,刻晴算是了结了一个心愿,而且,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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