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太中】Fake Intimacy(5)
“我可以为你挡子弹,但不会给你买早餐。”
这就是所谓的假性亲密关系。
而他们彼此被这种扭曲的关系所折磨。
if线ABO,中也的身体状况不稳定,需要伴侣信息素安抚,太宰也有类似的症状,但没有中也影响大。出现这种病症的原因是异能干扰。
他们互相隐藏对彼此的爱,这种谎言会在某个特殊的时刻被拆穿。故事是he,不会有人丧生,包括太宰。
希望屏幕前的你能喜欢这个故事。(´-ω-`)

中原中也说,如果哪天太宰治不幸身亡,秉承着恶心死对方的初心,他会第一个冲到现场祝他下辈子永远快乐。
在生活中的很多个瞬间,都会有人祝福他人永远快乐。这个瞬间可以发生在婚姻的殿堂,可以在商场底层,可以在繁华的步行街,可以在人们能想到的任何地方——甚至可以在个别特殊的葬礼上。可这句话本身就是一种可悲的自我欺骗。
“永远快乐”这句话,不但渺茫得不能实现,并且荒谬得不能成立。快过的决不会永久;人们说永远快乐,正好像说四方的圆形,静止的动作同样地自相矛盾。
人的快乐就好比抛了光的大理石地砖,一条裂缝出现了,为了填补而在其中毫无章法地塞入很多不属于这块石头的晶体,最终只会使得整体分崩离析。
所以啊,人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拥有这种情感嘛。他的诅咒对象暗自嘀咕,多麻烦啊。
是啊,拥有情感多麻烦啊。只有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失去了才不会觉得心痛。
中原中也一口气接了三四个需要出远门的任务,在太宰治易感期过后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在黑手党长大的人一向不擅长逃避,而他现在对一种柔软而易碎的情感束手无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尽己所能不去面对。
太宰治依旧没有对此做出什么评价,只是在他走的时候叫住了他:
“中也。”
“……什么事。”
“我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中原中也的神色掩在帽檐投下的阴影里,背对着他,轮廓流畅的西装勾勒出清晰的腰线,“真的。”
“早点回来。”最终太宰治这么说了一句,“最近不太平。”
“我知道了,首领。”
终究是一路无言。太宰治亲自开车送他到了机场,娴熟地停好车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家伙并不是除了头脑精明外生活中一无是处的白痴,换言之一个人生活完全饿不死。
就当老子之前瞎操心了吧,他翻了个白眼。
太宰治一路跟着他,不说话,就是粘着不走。过安检的时候中原中也忍不住了想赶他走,他垂着脑袋一语不发,一米八的瘦高个子愣是看出了那么一点楚楚可怜的味道,似乎下一秒就要哭了。
“喂喂,你不至于吧。”中原中也看上去有点被吓到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僵硬地悬在半空,半天才试探性地放到太宰治头顶,像是在安抚抑郁的萨摩耶,“我又不是去了就回不来了。”
他承认之前无数次想过如何冷着脸面对太宰治无数看似亲近实则没有任何感情的示好,但每一次做好的心理建设都会在看见那张脸的一瞬间垮掉,然后做出自己回想起来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的一系列回应。
归根结底他在情场上也是个小白,只有沦为猎物的份,和太宰治这种少年时期就拈花惹草的猎手不一样。因为差距太大,所以加倍小心才不会中招。
太宰治的头发摸起来居然该死的软,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禁想起之前那么多次摸太宰治的头发无非是要么抓着人家头发把他的脸一把按进地里,要么就是意乱情迷时下意识地将五指插入对方柔软的发丝之间。
都不正常就对了。
中原中也觉得脸上隐隐发烫。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的手还停在人家脑袋上,电光火石间他明白自己又掉坑里了,于是一把抽回手,愤怒地瞪向那双鸢色的眼睛:
“有意思吗?”
“看着中也害羞无论何时都充满乐趣。”
“恶劣至极。”他冷笑一声,继而头也不回地转身进入候机室,“既然讨厌我就别来惹这个嫌。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中也,”片刻寂静后,太宰治对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其实并不存在误会。”
机场嘈杂的人声将不懂浪漫的笨蛋细小的呢喃声悉数吞没。
与此同时,武装侦探社。
江户川乱步吹破了嘴里的泡泡。国木田独步放下文件:
“乱步先生?”
回答他的是一双徐徐睁开的墨绿色眼睛。
“有事情要发生了——国木田。芥川要找的人会在近几天亲自造访侦探社。”
几天后,出门替与谢野晶子买小刀的芥川龙之介在水边上看见了一个人。
浮在水面上。
双眼紧闭。
此时的芥川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尸体?
那个捡他回侦探社的男子好像说过不能见死不救,见到快死的人一定要想办法帮上一把。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浮在水面上、神色十分安详的人,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上身只穿了一件被水泡得皱巴巴的衬衫,看上去一动不动,似乎也没有呼吸。
男子没有说过应该救助尸体。
于是他转头就走。
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他回头,就见到刚刚浮着的“尸体”被冲到了河岸边,面露痛苦的神色,似乎呛了不少水。
既然不是尸体,那就有义务帮助。芥川发动异能,罗生门化作柔软的布条,缓缓靠近青年的后背,想要帮他拍背顺气。
在靠近青年的一瞬间,绿光乍现,巨大的沙色布条顷刻间化作碎裂的布片。
芥川手里的购物袋掉在了地上,瞳孔骤缩。
熟悉的异能无效化。
“……抢走了在下妹妹的黑衣男子?!”
“都会救人了,看来让你进侦探社确实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织田作把你教育得很好。”太宰治微笑,一个手刀迅速劈向他后颈,“比另一个世界的你强多了。”
芥川的意识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你好……请问是武装侦探社吗?”
国木田独步开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湿淋淋的人。一个的Alpha青年,目测身高有一米八零,偏瘦;另一个被青年提在手里,赫然是昏迷不醒的芥川。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陌生的青年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以不符合他规划的着装浑身着滴水走进侦探社的门,驾轻就熟地拎着芥川往最深处的社长办公室走,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和一堆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谁能解释一下啊?!”
“贵社的社员似乎是低血糖昏迷,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我好心把他捞了起来,他醒来后情绪很激动,吵吵闹闹要见社长什么的,我刚问出贵社的具体地址他就又昏了过去,真是令人头痛。”青年站在整间屋子的最内部,略显苦恼地敲了敲脑袋,“手机和钱包都被河水冲走了,我只能先把他送回来,一路上耗了不少工夫呢。”
“可是……”谷崎直美用极具警惕性的目光看着他,“你明明没有来过侦探社……怎么知道社长的办公室在那里?”
“刚刚国木田在我说出社长二字时下意识看向了那边呀。”他眨眨眼睛,“我视力不错。”
“你这家伙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我还知道你以前是数学老师,因为解题思维过于严谨经常和学生起争执呢。”
与谢野晶子皱着眉:“这到底……”
刚刚合上的大门又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江户川乱步拎着一袋零食,旁边跟着蹦蹦跳跳的宫泽贤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内。
“乱步先生,”谷崎润一郎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叫道,“来了个奇怪的家伙,他……”
“都把枪拿好!”对视一瞬之后,江户川乱步突然大声喊了起来,“他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太宰治!”
一阵骚动,伴随着胆小的女性刺耳的尖叫声和手枪上膛的脆响,太宰治霎时被黑洞洞的枪口包围。
“哎呀——贵社招待客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横滨最大的地头蛇在无数道充满敌意的目光中微笑,“放心,今天不来约架。这个小朋友刚见到我的时候有点激动,所以我就让他稍微睡了一会儿。”
“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国木田独步稳稳当当地端着手枪,沉声质问,“上周你的干部袭击了芥川,这周又把他打晕了当作人质,到底要做什么?”
“果然还是打起来了……”他像听到小猫打碎花瓶一般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对抵上后脑勺的枪口熟视无睹,“中也还是老样子啊。”
“回答我的问题!”
“他不是人质。”太宰治无所谓一般耸了耸肩,手一松,把芥川像丢布偶一样丢进了与谢野晶子怀里,“我还没有无耻到拿病弱少年的生命作为赌注的地步。”
女医生看向他的神色十分复杂:
“你身上有指标非常高的Omega的信息素气味,那位干部跟你一起来的还是你们昨晚刚刚睡过?”
“不要打听那么多不相干的东西,与谢野小姐。”他平静地念出医生的名字,“他没有和我一起过来。他可能出现在所有的地方,天上地下,最喧闹的市中心,最偏僻的荒野,唯独不可能出现在我身边——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们的社长在哪里。我的耐心有限。”
“没有提前告知的造访就是卑劣的袭击,”国木田独步的手枪又向前抵了一寸,“我不会让你见到社长。”
“是要一枪打碎我的头骨吗,国木田?”他举起双手,故作恐惧地缩起双肩,“真是可怕呢。”
屋子里剩余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如果你图谋不轨,结果是必然的。”
“那就动手吧,”他像在梦中呓语,尾音拖得很长,像是毒蛇吐芯,“最好让我瞬间死亡。”
“你是疯子吗?!”
抵在他后脑勺上的手枪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屋外一片寂静的时候,福泽谕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社长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一下子打开,佩刀的武士站在门内,扫视了一圈神经紧绷的社员,最终将目光放在了被枪指着的太宰治身上。
在这个面色苍白而又阴郁的青年的注视下,福泽放下佩刀,向他点头示意:
“黑手党的首领。有失远迎。”
“没关系。”太宰治用食指拨开脑袋周围的枪口,笑得非常灿烂,“贵社的社员待客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是我们失礼了。”福泽谕吉道,“国木田,放下手枪。其余人迅速回归自己的岗位。阁下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到里面坐上一段时间。”

关于tzz为什么要去侦探社,他是抱着一种“反正这个世界都不正常了我就提前剧透一下会发生什么”的心态去的。
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根源是他也喜欢中也。就是这段双向的爱情导致了整个走向都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