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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子逸×你』收了这个傲娇公主〔篇幅警告〕

2020-01-17 19:10 作者:阿钰努力努力再努力  | 我要投稿

你是皇后生前最后一个孩子,一出生就带有异于常人的傲气。

出生那天,天公不作美,下了近十年最大的雪,屹立多年的松柏也难道折枝的命运,唯独窗外一株雪梅昂扬。


十五岁那年,北方大乱,本想以和亲的方式促成和解,而那边的小皇子来中原游玩时,却偏偏看上当时高高在上处罚下人的你,皇帝当然不会允许,便以你已经订婚为由回绝,随后随便找了个妃子给他送了过去。


那之后皇帝就为你挑选驸马,全城的大小少爷都想与皇亲国戚攀上点关系,经过多方面考虑,最后选中了一位高官的长子,敖子逸。


然而,作为一家的独苗,又是未来官位的继承人,若是让他屈尊嫁给你做驸马当然是不成大体的,最后考虑到外邦的压力,只能让你嫁给他。



大婚那天晚上,房间内就剩下你们两人,他正准备掀你的盖头时,你发话了:

“本公主自知这门亲事是为救急,我也没想过和你过一辈子,但有些话还是要讲清楚。本公主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生活起居都是百十个佣人伺候,将来也必定伺候不舒服你,还请多担待。”

“按公主的说法,我这偌大一个敖府,连区区几个佣人都负担不起?”

“另外,虽然是本公主下嫁给你,但并不代表你有什么超出驸马的权力,我这眼里容不得沙子,日后若是敢在府内府外沾花惹草,可当心你的脑袋。”

“若是我偏不呢?我偏偏要你伺候我,偏偏要收其他女人。”

“你好大的胆子!”

你正说着,他一掌掀掉盖头,扑了过来,将你按在身下。

“妇以夫为刚,这个道理你不懂?”

“你做梦!”


自从那天晚上他说要找其他女人做小妾,你就坐立不安,若是他真纳了妾,你的面子往哪搁。

一个计划便在你心里生成。


趁他刚进家门,你假装跑过去要抱住他,突然在他面前摔倒,不省人事。

你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照顾你,还给你找医生,又突然于心不忍。

在床上躺了那么两三天之后,一天下午你突然开始绝食,任凭他怎么哄也没用,你看时机成熟时,说道:

“我好难受啊,浑身上下哪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快点吃饭,一会还得吃药呢。”

“我不吃……从小到大所有好东西只能我一个人享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他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你收回了夸张的演技,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地带说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纳妾……”

“我说过要纳妾的事了吗?”

“你上次说,你偏偏要找别的女人……”

“那是逗你玩的。”

“我……”

“你这病是不是装的?”

“……”

“你敢骗我。”

他说着就要离开,你以为他生了气便拉住他的胳膊。

“子逸,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




后来那好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回家,据说是陪几个兄弟到外地庆生去了。


好巧不巧,城南的张公子以叙旧的理由将你约了出来。

这位张公子儿时就与你交好,只是长大以后不常来往了,但他和敖子逸的关系倒还不错。


“我听说张公子近来得父皇赏识升了官,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我这样的旧友,还能让您约来,实是荣幸啊。”

“公主说笑了。”

“哎,每次见你都爱说笑,谁让你长我笑点上了呢?”

“hhh……”

“对了,这几天,荆都可有什么高官权贵举行庆典?”

“没有啊。”

“那敖子逸去了哪?”

“唉,这种事本不该我说,但你既然问到了,我也不该瞒着你。三儿并没有去荆都,而是在城南的嫣虹苑待了两天。”

“哪里?”

“说白了,就是,青楼。”

“哦,多谢了,还请张公子对于此事不要外传,我会处理好。”


回到房间以后,你一袖子甩掉了桌上的瓷器,一旁的仆人都吓得后退了三步。

架子上的饰品和名贵的字画,你一件一件全砸了个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你心中的怨恨。

“敖子逸你不要脸!结婚前在大家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这才几个月就去嫖娼!敢让本公主失尽颜面,我让父皇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剔了你的骨头拿去喂狗!”

你正骂的尽兴时,敖子逸一脚踹开房门,命令仆人们都下去。

他看着一地的狼藉,和你红肿的眼眶,一步步向你逼近。

“你刚刚说什么?敢不敢当我的面再说一遍?”

“怎么不敢!我要让父皇……”

你话刚说到一半,他就吻住了你,你下意识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他疼的弹开,你接着又补充道:

“恶心!”

“刚刚,真源儿骗你呢。”

“骗我什么?”

“我怎么敢去那种地方?”

“我不信!!!你就是去了!”

你急得跳起了脚,眼眶里的泪珠啪塔啪塔地往下掉,声音都颤抖起来。

“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我这不是怕你拒绝我回家嘛。”

“我不信,我就是不信你的鬼话……”

他见你哭了出来,应该是心软了,便将你搂在怀里,抚摸着你的脑袋,一种舒适感和安全感涌上心头。

“想我没有?”

“就怕别人也在想你……”

“我……算了。”


接连几日的大雪封住了城,一脚踩下有一尺多深,偏偏今日宫里举办了一年一度的赛马,哪怕再冷,皇兄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和敖子逸如约而至。


临上场时,你跑去给小半年未见的兄长助威,敖子逸则站在远处翻着白眼,心里的柠檬树都结果了。


一声炮响,几匹骏马飞驰而出,敖子逸撇了看台上的你一眼,哪里像别人家的小姑娘一蹦三尺高,期待地鼓着掌,你就一脸冷漠地盯着赛场,好像场上没有你关心的似的。

“切,等我敖三爷拿了第一,府上的小姐都蜂拥而至时,我看你还装不装。”

他能拿第一?你二哥也不是吃素的,全天朝人都知道二太子自诩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尤其是在竞技这一方面。

最后敖子逸自然是与第一无缘,当然,有你全能的哥哥们在,他与第二第三也无缘。

然而,这并不影响成群结队的小姑娘跑来犯花痴,那些太子高高在上她们不敢接近,但这敖少爷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让他惊喜的是,一出场就看到你在一旁的树下等他,态度瞬间傲娇了许多。

他摆着架子慢慢走到你面前,一脸期待的说:

“帅不?”

你翻了个白眼,之后就拉起他的手,突然就急了起来。

“你怎么不带手套?”

“我这不是怕影响发挥嘛……”

(我可不会承认是上场前掉地上了)

“冷不冷?”

你用自己的小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还放到嘴边吻住给他传递热量。

他看着你心疼的样子,瞬间忘掉了刚刚打翻的醋坛子,只觉得现在你只属于他一个人。

“刚刚,你在看台上怎么不给我加油助威?别的小姑娘都快被撩死了,你就不怕我被抢走了?”

“那些人叫的跟野鸡似的,难怪兄长从小就说她们上不了台面。”

话音刚落,一个你口中的“野鸡”就出现了。

“参见公主殿下。小女想跟敖三少借一步说话,望公主批准。”

敖子逸对上了你冷峻的目光,想寥寥数语就把她打发走:

“你没看见我们在谈论家事吗?现在没空。”

她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子逸,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一听这话就想一巴掌扇上去,子逸是这货能叫的?

他看着你马上要杀人的势头,立刻回绝道:

“不好意思,时间太久实在是记不清了,要不你先请回,等我想起来再聚?”

要不怎么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呢,她为了搭讪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你肯定记得我,你小时候有一回掉河里,还是我找人把你救上来的呢,后来你还到我家换了衣服……”

你一听到这就忍不了了,看来今天非得治治这个野鸡。

“大胆,在公主面前口出狂言!来人,就在这打,打道我满意为止。”

敖子逸还以为只是让下人扇几巴掌,没想到真拿来了棍棒。

这棍子一根得有二十多斤,牛顿第一定律加上杠杆原理,就算是刑场上的犯人,也受不了几棍就倒那了,这样一个身材单薄的小姑娘今天非得把命葬在这。

她一见这阵仗,立马下跪求饶。

“公主殿下您饶我一命吧!再也不敢了……”

“打。”

刚下去三棍子,她就昏阙过去,一旁的人好像很懂你的规矩,拿来冰水往她脸上一泼,她就又醒了过来。

又打了两板子,她已经哭的没个人样了,冰天雪地里,刚刚泼上去的水在衣服上都结了冰,她的小脸冻得通红,浑身上下颤抖起来,此情此景,谁都会心软,偏偏她遇上的是你,就这你还嫌她受得刑罚不够,敖子逸在你身后拽了拽你的袖子,你才示意停手,蹲下去捏着她的冰冷的脸说道:

“跟本公主抢东西,就是这个下场。还有,告诉你那些朋友,离我男人远点,不然,就不是打几棍子就能解决的了。”

最后她是被人抬着出去的。

站在一旁的敖子逸背后一凉,为上次让小张张骗你说自己去了妓院这事懊悔不已,还好早点就给你解释了,不然,全城的妓院都得夷为平地,估计自己也会命丧黄泉。

你一转头,看着敖子逸震悚的表情,你说道:

“刚刚你为什么让我停手?是心疼了吗?”

“我是怕你把她打死了引祸上身。”

“你骗我,你就是心疼她,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你气的又撒起娇来,在他眼里,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确实和刚刚咄咄逼人的形象大相径庭,但他貌似都挺喜欢的。


中秋节一类的节日,宫里总会举办些聚会,无非是后宫的妃子在皇上面前大展风采的机遇,只是谁也想不到,皇上也是个痴情种,自你的母亲去世后,他几乎再不踏入哪位妃子殿前。

今年的中秋会一如往常冷清,新入的那些妃子似乎还对临幸这种事抱有一丝希望,个个模仿着前皇后的身影。


而引起你的注意的则是尾座那位公主打扮的新面孔,为什么说她引人注意呢?她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你家三爷。

你不禁问起一旁看美女看得眼馋的三哥。

“皇兄,哎,别看了,那位我怎么没见过。”

“她啊,是父皇早年间临幸的一个庶人生下的女孩,虽然也算是年纪较长的公主,但父皇并没有承认她,几月前,她的生母将她过继给一直没有子嗣的贵妃,现在父皇才不得已让她上了族谱。”

“又是一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怎么了?”

“看人家盯子逸那眼睛,都绿了。”

“看不惯?哥帮你干掉?”

“算了,不麻烦三哥,我自己动手貌似更爽快一点。她叫什么?”

“荧晨公主。”


傍晚,父皇又把你们聚在一起聊了会儿天才让你们离开,而敖子逸就在门外等着,离开时二哥先把你叫住了。

“妹妹,你到底喜不喜欢敖子逸?”

“说这还有什么意义,嫁都嫁了。”

“以我对你的了解,要是不喜欢,早都休了他,难不成是真的动心了?”

你摇了摇头,苦笑道:

“感情上的事,亦真亦假,父皇活了一辈子都参不透的道理,哪能就这么轻易判断。皇兄不是最不信儿女情长了吗?”

“别人我不信,偏偏你们两个人我看的清楚。我还记得小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你,那时你才六岁,他见你命人给下人行刑,说,谁娶了你,简直是造了八辈子的孽。”

他见你低下头去露出失望的神色,顿了顿,之后又说道:

“可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倾心竭力。你有没有想过,他喜欢的不是哪个乖巧懂事的邻家小姐,又或者是唯我独尊的公主,他可能只是喜欢你这个人。”

“什么意思?”

“我不能告诉你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但他会让你知道。还有,今天出现的那个荧晨公主和敖子逸算是旧相识,以前她也喜欢过敖子逸,不过,最后是被拒绝了,后来她随母亲搬去藏书阁,两人就再没见过面。”

“你是让我提防着点?”

“那倒不必,父皇把她写进族谱就是为了让她两个月后去和亲,算不上是个大麻烦,但她总归不是省油的灯。话我说这了,需要帮忙随时派人过来。”

“多谢二哥。”


出了宫,敖子逸正在门外等着,你昨日来了月事,突然一阵腹痛袭来,你走不动路便蹲在原地,他看到你情况不妙,快步走到你身边,将你横空抱起,还顺便在你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

“回去给你揉揉。”

一想到之前总在纠结爱与不爱,便一天要问他三遍“你爱不爱我?”他每天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却又担心他是碍于身份才这么说,但现在发现,爱或不爱只有沉浸其中时才能懂得。

回到家后,他将你放在床上,其实这时候你的症状已经减少了很多,但和他相处的机会不多,你便装作难受的样子让他给你按摩。

气氛刚刚渲染到好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下人来报:

“三爷,荧晨公主求见。”

你刚刚还在为她犯愁,这就送上门来了,但你知道这种事不能强求,还是要看看敖子逸的态度。

“让她进来。”

她进来行礼时,看到躺在床上的你和你们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眼里掠过一丝仇恨,你捕捉到这一点情绪,心里对她也有了大概的刻画。

“三少,借一步说话。”

他看了一眼你,之后满不在意地说道:

“她离不开我,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叙叙旧,以前,我的地位低,您看不起我,不愿与我交往,现在也算是一个公主了,母妃的面子您不给,圣上的面子您也得给吧?”

他只微微一笑,对于这般威胁并不放在心上。

“不好意思,你可能是误解我了,当年我不与你交往只是单纯不喜欢你罢了,另外,恕我确实不太清楚,据我所知,全天下乃至圣上也只承认有我家这一个公主,至于您,又何谈给不给圣上面子呢?”

“你……好,是我鲁莽了,三少,妹妹,先告退了。”

那女人离开很久之后,你才开口:

“听二哥说,你们之前认识?”

“算是吧,你想听吗?”

“没兴趣。只是她最后一声妹妹叫的我挺不爽的,居然和我行同辈的礼仪,真应该打她二十几大板子。”

“为她费这神干嘛,休息好了要紧,睡下吧。”

“等等,你不会是在我面前装作对她没什么感觉的样子吧?”

“她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我会喜欢她?”

“姑且信你一次。”






没过多久,你二哥又举办了一场狩猎大赛,给三爷的请帖都到了,你本来不觉着怎么样,但一听到荧晨公主也要去的时候立刻就不淡定了,嚷嚷着自己也要去,美其名曰亲近自然。

可是你又不会骑马怎么办呢?最后在你机智的二哥的建议下,你坐在了三爷的怀里。

而一旁的荧晨公主眼睛都绿了,咬牙切齿发誓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你哪里管得了那些啊,平常在外人面前你从来没有和敖子逸这么暧昧过,现在他的前胸就贴着你的后背,低下头来随便说句话都能吻上来,你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里。

他骑着马进了林子,本来就担心你坐在马上会害怕,加上你又兴致勃勃盯着眼前的一切,速度就慢了下来,哪像不远处的二哥,手里提着两只野兔开心地像个傻子。


他刚给你用树枝编了个花环给你戴上,就听见远处一声女人的惨叫,像是荧晨公主的声音,他惊了一下,接着说道:

“咱们别过去了吧,万一有诈……”

“咱们要是不过去才算是中了她的计,我到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能耐。”


你们过去时,她正躺在泥地上面露难色,一看到你们就说道:

“三少,你救救我,刚刚我的马惊了,我被摔了下来,你把我带回去好不好?我一个人在这会死的。”

还不等他问你,你就说道:

“我们直接把你带回去,会伤了你的身体,三爷,你回去找太医来,我在这陪着她。”

他一想到四周还有你带的四五个侍卫,也就不多考虑什么,扶你下马以后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了,眼前这位一跃而起,手上正拿着一把匕首向你冲来,你身后几个侍卫走了过来,牵制住她,那把匕首上赫然刻着太子的乳名。

“我说呢,皇兄随身带的匕首果然在你这,你想杀了我嫁祸给太子?小姑娘做梦做的挺美啊。”

“妹妹,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解释的,慎刑司七十二道菜样样尝一遍如何?带走。”

“等等,如果你把我交上去,他也别想活,敖子逸现在就在太医院,太医被我支走了,那里今天只有我的人,他们得到我被带走的消息会立刻动手!”

“杀了三爷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无非一死,就怕黄泉路上太荒凉!”

你一怔,心里也知道她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能把太医院的人偷梁换柱,但把她惹急了还不知道她会干出点什么事,还是小心为好。

“我不交你。你们几个,半个时辰后再放她出来。”

你先出了林子,一路小跑,遇到了正在往回赶的敖子逸。

你冲上去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被你突如其来的殷勤感动到,看着你红红的眼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在你额头上轻轻一吻。

“三分钟不见就这么想我。”

“你刚刚过来没遇到什么人吧?”

“没有啊。”

“那就行。咱们回家好不好?”

“嗯,走吧。”

他只是不愿告诉你,刚刚来的路上,一位交好的老奴跑来说道:

“三少,早晨,我看见太医院附近有不少陌生面孔,据说是荧晨公主那边的人,像是要搞什么大动作,我自作主张先禀告了圣上,已经都清理了,你还是多加小心。”

他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算是放心了,多余的他不想追问,对于无用之人,说多了也是添堵。




没过多久,又到了和邻国十年一次交换质子的时间,对方来的皇子,偏偏就是与你交好的朱志鑫。

那时候你见他长得好看,又争强好胜,帮他赢了不少比赛,那时候你心里就暗戳戳想到,长大了要嫁给他。

现在他回来了,你为你儿时说的话羞愧不已,他一如既往地好看,你却不像当年那么喜欢他了。



那天上午,你穿了件少见的粉色的外衫,算是普通的装扮,敖子逸却不免有些醋意,但最后等你出门时也没放下面子求你换身衣服。

到了那质子的宫中时,他一切事物已经收拾停当了,见你从门外走来,身后跟了不少仆人,第一反应就扑通一声给你跪下。

“小的有失远迎,还望娘娘责罚。”

“你是猪吗?连我都不记得了,快点起来。”

他一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像是突然进了星星,立刻有神起来,这一笑,果然是磨人的小狐狸,让人又爱又恼。

他一跃三尺高,抱住了你。

“公主,我真的好想你,你果然不会忘了我。”

“内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为什么?”

“我已经嫁人了……”

“对不起。”

他慌慌张张地放开了你,眼神有些飘忽,你无奈说道:

“没什么的,咱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一起玩呀,这几年城里新修了不少精致,晚上带你去市里逛逛。”


那天傍晚你才回到家,敖子逸早早就躺在床上,熄了灯,却久久不见你的身影,心里越想越气,又站起来在房间里不厌其烦地转圈,而这时你刚刚溜进来,声音放到最低,生怕被他发现,好巧不巧刚一进门,一转身就撞在他身上,你压低声音说道:

“你干嘛!吓死我了。”

“我还没问你,这都几点了。”

“朱志鑫刚刚到这边,我带他出去看花灯而已。”

“你都结婚了,和别的男人单独出去还不告诉我,你要上天啊。”

“我这不是怕你又吃醋嘛,别说了,赶紧睡吧。”

他看你没有解释的意图,也不再询问下去。



那段时间,你尝尝食欲不振,太医为你请平安脉时,告诉了你一个好消息,你有了第一个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你高兴地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还想着要如何告诉三爷,殊不知那边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敖子逸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制造偶遇的荧晨公主,她一见到敖子逸就说:

“恭喜三少。”

“何来喜事?”

“您还不知道吗?妹妹已经有了身孕。”

“你从哪听来的?”

“上午遇到了那位质子,正急匆匆地赶往敖府,他说是妹妹托人给他送的消息,看那神色,是想做个干爹吧。”

敖子逸一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

“给他说干嘛?”

“害,这有什么,估计是妹妹比较害怕吧,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嗯,多谢。”

敖子逸敷衍回答之后就快步离开,外人看来表面上一片平静,实则内心十分复杂,虽然说她的话完全不可信,但一想到那位质子,心里就提紧三分。

而事实上呢,你把这件事藏的好好的,就等着他回来接受这个好消息,那里有去找什么朱志鑫。


佣人来报他已经到了路口时,你就爬上床装作身体虚弱的样子,没过一会他推门而入。

“怎么不舒服?”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

“以后啊,我不能陪你去练骑马射箭了……”

“好消息呢?”

“因为……你要当爹了……已经两个月了……”

他虽然早就知道,但听到你亲口说出这句话时,心里还是暖了不少。

“辛苦你了,以后别到处跑了,我好好照顾你。”






不久之后的一天夜里,他回到家突然冲你发起火:

“十几天的孩子,在你嘴里就两个月了?你怎么给我解释!”

他眼里充满了血丝,眼眶有点肿,语气中除了气愤更多的是失望,从未对你发过脾气的他显得越发可怕。

“你听谁说的?”

“给你把脉的太医亲口告诉我,这孩子最多二十天,不敢说真话,是怕我怀疑你和那个新来的有点什么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你走来,抓住你的胳膊,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就说,结婚两年,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你曾经杀过一个孩子,你就说你这双手上还沾了多少血!”

被他如此指责,虽然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但让最爱的人这样怀疑,心里的泪立刻涌了出来。

“我没有!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我?”

他停了停,尽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你给我说实话,这个孩子,是谁的?”

“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这种事你让我如何解释?”

他摇了摇头。

“不必解释了。”



不久之后,你拿出了有力的证据:朱志鑫出宫寻求能制成杨琴的材料,整整三周没有回宫,跟从他的五六个侍卫都可以作证,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按照宫里的规矩,荧晨公主受了剐刑,最后疼死在市头。


然而接连几天和三爷分开,现在哪怕是澄清的消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没有想过回家。


最后你终于在宫里的凉亭边找到了他。

他一人站在湖边,迎着月色,你难以分辨这是伟岸还是凄凉,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他转过身来,仅用一只手将你推开,你呆呆地退后了几步:

“怎么了?”

“公主,你真的会动心吗?”

听见陌生的称谓,你心里越发不安。

“你干嘛?”

“你可以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吗?”

沉默中,你心里在怀疑他这么说的意义,但更多的是你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早该知道,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感情一文不值,你们有大把的资本足以让任何一个人付出全部的感情,对于你们来说,这些东西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也许你一直都没有变过,结婚第一天晚上你就说过没打算和我过一辈子……对啊,我就是助你除掉敌人的一颗棋子。公主,臣退了。”

他行了陌人的礼仪,毫不在意地离开了。

他何曾对你有过这样的态度,你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的几个声音:

“你回来!”

“恕臣失陪。”

“你要是敢走,我就从这跳下去!”


他最后依旧没有转身说一句后悔,你了解他的为人,这样的态度,应该是放弃了吧。


匪夷所思的却是,自那天和你分别以后,他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从此离开了你的世界。

你违背了父亲和兄长的意愿偷偷生下那个孩子,并在恢复以后学习了马术和剑术。







整整六年,你的儿子从咿呀学语到如今满腹经纶,你似乎无法想象自己真的在世人的偏见中挺过了这么多年。

不敢相信的是,你和他,以这样的方式见了面。



那一年,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一个接一个得了传染病去世,世人传说是龙族遭了天劫,但你比谁都清楚,有一股反抗的势力在统治阶级崛起,皇兄的死不是平白无故,而你能做的只有拿好手里的权力,守住爷爷打下的天下。

萧条的国家中,不少城池已经失守,国都的一站中,敌方的首领御驾亲征,城内早已兵荒马乱人心惶惶,你作为坚守在最后的统治者,一想到,若是开打,胜算极其渺茫,秉承着最后一丝希望,你孤身一人出了城,和对方将领对峙。



那天恰逢霜降,黄昏时,天已经上了层蒙蒙的灰,流沙卷地而起,与呼啸的狂风一起,如同孤寂的亡灵在寻找回乡的路,马踏着没过马蹄的荒草,夕阳为你流下了金黄的一片,面对这千军万马,你不能退缩。

对方的首领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看到你出城的一瞬间心中打了个寒颤,你将马停在距他不远处,望着一身男儿装的你,眼前又浮现出十八年前你在宫里责骂下人的样子,不变是的高傲,却一点点变得陌生。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敖大将军,别来无恙。”

“惊喜吗?”

“不必多说,我自知以本国的兵力不能与你为敌,不如,我们两个一局定胜负,也免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好。”

是你先拔出剑刺向他,他仅是一闪一躲,拿出自己的剑也只是自我防卫,你几乎是尽了全部的力,把这些年对他的怨恨一起发泄出来。

至于胜负,你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只要稍微动动指头,他就能命丧黄泉,而他只要一个侧身就可以免于威胁,但是他没有,因为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接近你了。

“剑法有所长进。”

“托您的福,每天用您当稻草人练习。”

“你知道,我不可能杀了你。只要你现在答应我投降,以后你依旧是公主,城里的百姓和士兵我一个也不杀。”

“你曾经说我,把感情当儿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如今你呢?如果我现在投降,我的父皇和兄长会原谅我吗?那些死去的士兵呢?我怎么和他们交代,就说他们拼尽全力豁出性命保护的国家,就为我的一句懦弱,拱手让人了?”

“你其实不必这样……”

“你现在有什么理由让我归顺,是你先背叛君主,背叛国家,你算什么男人?你算什么大丈夫!”

这时,不远处的一位将领发号施令:

“进攻。”

敖子逸几乎是咆哮地阻止:

“谁敢动一下试试!”

之后低下头,认真说道:

“这城无论你守与不守,我都要攻,而国需要一个君,你需要一个家。”

“怕是不必了。”

你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收回,坦然道:

“国即亡,家何在。”

你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见状打掉了你的剑,之后下意识将你拉入怀中,你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一种熟悉的安全感涌上心头,突然便放弃了抵抗的欲望,只想贪婪地再靠一会儿。

他在你肩头轻轻的抚摸,让你收起了手下的短刀。

“所以,我和城,你到底要哪个?”

“小孩子才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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