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莫图书馆】　·　阿塔尤姆的消失

2022-09-11 19:48 作者:尘封之言 0人读过 | 我要投稿

授权搬运自“丹莫图书馆”

　“红山鸣禽”安萨斯·瓦伦莛的丹莫图书馆，优质内容库。致力于研究、转录、翻译、校对出现于《上古卷轴》系列中的书籍，撰写与奥比斯世界设定及背景知识相关的文章，始于2009年。哀伤之城的安萨斯馆长在此欢迎各方博学者莅临交流、斧正。

　我很少提起我在塞伊克之岛阿塔尤姆度过的时光。我的年龄和性情使这种回忆令人厌烦和沮丧——正如医师们说的，这对消化不好。尽管如此，我还是欠我的学生们的，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公会从何而来。

　那些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在阿塔尤姆出生的。不，我是在夏暮岛一个脾气暴躁的亲王手下，在肮脏的劳动环境中长大的。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客观环境迫使我离开了那种生活，不久之后，那些塞伊克们就发现了我的天赋。他们告诉我，我过去的生活已经结束了。再也不用因为害怕被人发现而把大部头藏在地板下面了。再也没有耙干草和擦伤膝盖的洗碗工作了。我可以过上圣贤的生活，自由自在地研习——只要这些研习可以促进公正、和平和智慧的事业。在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喜悦。当然，没有永远的快乐。

　我告诉我的引路人，神秘的希莲德（the mystic Heliand），我渴望扬帆远航，因为我从来没有坐过航船。她笑了，扔下一个发光的符文，让我们以从未想象过的速度穿越奥比斯（Aurbis，译者注：就所有的意图和目的而言，Aurbis即宇宙）。几秒钟后，我们发现自己就站在一座清风吹拂的小山上，俯瞰着阿塔尤姆平和美丽的田野和牧场。

　每天都有新的发现。雾气缭绕的洞穴，充满了群居的尼克萨德人形虫（nixad）。隐藏的环礁湖，欢唱的流水清澈如新吹出来的玻璃。当风吹起，花儿低语着秘密，还有那些石头，它们的长名字是凡人的舌头说不出来的。我元气满满地读书，不停地漫游，很快就获得了我的灰斗篷。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我第一次遇见了曼尼马克（Mannimarco）——有一天他会被称为“蠕虫之王”。在那些日子里，他是个前途无量的天才新手，很像我。我们巨大的才能和矛盾的天性使我们成为天生的对手。但后来，塞伊克的古老之道禁止了这种竞争。我的良师益友，强大的仪节大师埃克西斯（Iachesis）告诉我：“竞争会播下战争的种子。”唉，他现在知道盲目的友好也会有同样的结果了。

　随着我学习的深入，我开始注意到塞伊克信条的漏洞，其中最主要的是教团全然被动的消极状态。它就像一只困惑的乌龟，蹒跚而行，悄无声息——只是偶尔把脑袋探出草丛看看有没有危险。埃克西斯开始向内看，我们对泰姆瑞尔事务的漠视似乎与日俱增。我仍不知道为什么仪节大师开始了这场走向孤立的征程，但我们的使者和顾问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返回。岛上的雾越来越浓，国王的诉求也越来越少。当涉及到阿塔尤姆海岸以外的问题时，我们吃了过于谨慎的亏。这种谨慎是要付出高昂的代价的。

　一个凉爽的霜落月夜晚，我漫步在塞波拉之塔（Ceporah Tower）古老的石堆之间。在那个地方，时间本身就如同被琥珀封存着。强风呼啸着穿过破旧的石墙，透过你的靴子底你就能感受到梦幻洞穴发出的沉闷的嗡嗡声。这是一个充满力量的地方，在这里，规则和理性让位于创物的崇高神秘。就在那里，在火把照耀的大厅里，我发现曼尼马克正在引导黑暗的力量。他已经秘密地开始了亡灵法术的实践，并怂恿我加入他。我拒绝了，并准备用驱逐咒破坏他的仪式。正当我开始编织我的咒语时，塔在我们周围摇晃——梦幻洞穴的嗡嗡声变得急促而痛苦。我们感到整座岛的愤怒环绕着我们，于是我们决定次日早晨让仪节大师来解决我们的争端。

　曼尼马克站在埃克西斯面前，慷慨激昂地请求准许亡灵法术的研究。当埃克西斯拒绝后，曼尼马克变得好斗而卑鄙。他发出诅咒和亵神的话语，就像一头魔族的野兽。我一直站在旁边，确信仪节大师会把曼尼马克锁起来。但埃克西斯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责骂了他，剥去他的灰袍，把他驱逐出了阿塔尤姆岛。

　“你要把这个出了问题的精灵扔给泰姆瑞尔的人民吗？”我呼喊道。

　埃克西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举起手，让曼尼马克沐浴在紫光之中。然后，就这样，我的对手走了。我站在那里，惊呆了。我最欣赏的那个精灵打开了饿狼的牢笼，把它放进了温顺的羊群。如今，在位面融合（Planemeld）之后，我们看到了埃克西斯的仁慈带了的残酷后果。

　此后不久，我就离开了阿塔尤姆。我记得我回头看了看，看到高高的悬崖和起伏的草场消失在了雾中。我后来得知，在我离开几小时后，这座岛就消失了。很难把这看作是巧合。也许埃克西斯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便隐居了起来。也许，塞伊克们知道曼尼马克会释放出什么，他们选择了明哲保身而不是努力斗争。无论如何，塞伊克们的岛已成了人们的记忆，曾经引以为傲的教团也陷入了沉寂。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如果他们回来——我希望他们还记得他们指引泰姆瑞尔走向和平与繁荣的誓言。而与此同时，我们公会的法师也必须承担起自身的职责。保护无助的人，探究新的咒语和新的事物，最重要的是，要勇敢。面对神秘未知的祸患，法师公会必须起到引路人的作用。

——瓦努斯·加里兰（Vanus Galerion）著

丹莫图书馆，安萨斯·瓦伦莛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