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机四伏(40)狗血ooc,冷硬强势叽,活泼爱撒娇羡,重生双洁不虐,ABO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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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因“扫把星”坠落西北方向,又或是冬日风寒侵袭而身子不适,总之襄南郡主林见鹿已近两个月未出宫门了,思恩殿里药香如轻烟飘絮,负责管理后宫的贵妃派太医日日问脉,太后还每隔几日便使心腹宫女到思恩殿问候病情——即使‘襄南郡主体弱多病’在宫里宫外已是人尽皆知之事,她们仍是表现出一副担忧心切之状。得上头主子们爱重之人,各个宫门的宫婢下人们不敢轻慢,连路过思恩殿都是轻声慢步,就怕扰了贵主休养清静。
宁艾按襄南郡主吩咐热了暖身酒回来,她正裹着厚厚暖裘坐在窗边静静作画。画上正是窗外的那一角红梅。殿檐边角仍挂着了一些细小冰棱,晶莹剔透。估计是今早敲冰棱的宫侍未曾留意到,只伴着天上飘落的碎琼乱玉,倒也别具风采。
宁艾将温好的酒和两个酒杯置在旁边桌案上,看襄南仍专注于画作上,便轻轻走过去,刚好瞧见她将朱红均匀点抹在梅花上,红得逼人,倒像是血……
“郡主,酒温好了。”宁艾轻声道。
“是秦淮春么?”襄南郡主没回头,用毛笔尖点了一下红蓝染料,开始描补每瓣梅的不尽完美之处。
“是秦淮春。”宁艾声音又放低了些。
“嗯。听闻他也喜爱此酒。便当是为他践行吧!”襄南郡主画技高超,寥寥数语间梅花图已成——皑皑素雪中,一枝红梅傲立寒风,凌然怒放,好似一个饱受风欺雪压却永不折节的斗士,张扬而顽强。
“郡主,一个卑劣无耻之徒,又何须您费心?”宁艾觉得单单是从嘴里念出他的名字,都是对主子的一种亵渎。
“宁艾,虚伪之徒及乖戾之人,用起来可比君子更方便。毕竟,君子爱面从礼,唇舌难伤身;小人唯利是图,刀刀可见血。且于我而言,好坏重要否?只看能不能用罢了!若不是有他,蓝家一事不会如此顺利。”襄南站起身,走到桌案边亲自将秦淮春倒满两个酒杯,双手各执其一走到廊下,对着漫天飘扬的碎雪,慢慢翻右手腕,将那杯酒倒在雪地里,留下一条冒着微微热气的细痕,那热气却很快消失于寒风中。
‘温公子,多谢你了,一路走好。’林见鹿将另一杯秦淮春慢慢饮尽,温柔笑着微微仰头,那目光仿若透过这重重宫墙,看到了那喧闹又喜庆的太师府。那里的热闹,刚刚开始。
温晁毕竟是乾元,无法久留。故发现甄夫人不在这边,便使随身小厮留下了赔礼,直接告辞了。挂着客套笑容的老太君十分干脆地让下人接了那些礼,看温晁转头就要走,估计是怕他来太师府醉翁之意不在酒,到时乱跑作妖,便不假思索地吩咐金光瑶代为送上一送。
被甩烂摊子的金光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或迟疑,笑意不改地接下了老太君出的这个“难题”,或者说是“考验”——他是新宗子的主君,未来定然是新宗君了。若待人接物都做不好,以后族人也不会服他管教,毕竟蓝曦臣宗子之位刚得,能上便能下。他自己也很明白若此事办得无法令族人信服,之后怕是连“被为难”的机会都没有了。
温晁冷哧一声,也不管微笑走过来的金光瑶,只管甩着袖摆傲慢地出了暖厅。反正他登门造访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懒得受蓝家人不冷不热的脸色。金光瑶带着几个下人提速跟了上去。厅里的客人隐约还能听到金光瑶客气的招呼指路声。
魏婴在温晁出现时便一直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待他大摇大摆走了,金光瑶提步追上去时,魏婴动动鼻子,轻轻嗅了嗅,不觉心里一动。没兴致再听厅里人对温晁“突如其来”的议论纷纷,趁侍女过来换茶便问了一句花房在何处。那侍女看魏婴皱着眉不停轻抚胸口、肚子,还用帕子捂着嘴巴,料想他是因孕期反应而胸闷难受,便赶紧为他指了路,还道要去给他拿清风露,魏婴连声道谢,并未推辞。
等阿星接过侍女送来的清风露,便扶着魏婴慢慢出了暖厅,厅外侯着的心腹侍从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往花房走去。
沿着游廊曲径漫步,魏婴时不时跟路过停下行礼的待客下人点头致意,“阿星哪,看看人家的侍女,腰肢曼妙,笑容可掬,多可爱可怜~”魏婴笑眯眯地调侃她:你是零嘴最大,若不是每日功夫不落,怕是新裙都撑不住了。
阿星听了不以为意:主君,二爷整日也劝您不可贪嘴,您却十八般武艺样样上阵,不是都说‘物随其主’?‘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嘛~
“歪理一堆,平日读书识字属你溜得最快!”魏婴与其说嫌弃,不如说羡慕——便是孕期,他每日都得读书呢!自从月份大了,蓝湛便亲自陪着,日日拿着经义子集,足足念够半个时辰。虽说二哥哥那低沉嗓音妙不可言,但只能看不能吃,听了心里痒痒啊!何况那些书,总比不得话本故事有趣,往往只听了不到一炷香,魏婴便梦周公去了……
“嘿嘿~阿星粗鄙,哪比得上主君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样……”阿星张口就来。
“停停停!和尚念经似的……”魏婴头痛,阿星这姑娘每次想嘴甜哄人,都哄不到人心坎上,也是本事了。
既然说了要去花房,魏婴倒没骗人,带着阿星她们浩浩荡荡到花房里转了一圈,还欣赏了蓝太师亲手培育出来的几株姚兰魏紫。
花房里有不少爱花雅客,对着那绽放绚烂的娇花也是啧啧称奇,不时吟出一二句赞誉的名诗。花房左右还摆着桌案及文房四宝,也有诗兴大发的客人当场写诗作赋。魏婴远远看着,很不愿落了大流,可惜搜肠刮肚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别为难自己:所谓‘一孕傻三年’,看来平生所学已被孩子们借去,不是我的错~
于是,留下几句“不错不错,这花开得真漂亮!花有风骨莫如是~”之类的‘称赞’,魏婴又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花房。
“看样子又想下雪了……”一出花房,阿星便抬头望天,天空像要压下来一般,北风更大了。“主君,咱们回暖厅吧?爷差不多该来接您了。”
“回吧。”魏婴紧了紧身上披风,微微低头让阿星替他把兜帽戴上,挡挡冷风。
回去的半路,碰巧遇到了宴会的主人公蓝曦臣。蓝曦臣看到被毛绒绒的白色披风包得圆滚滚的魏婴时愣了,情不自禁把目光投在了他嫩生生的笑脸上。这样装扮的魏婴,与他到蓝家的第一年过冬时的模样,极为相像。记得那时自己未禁住这位貌美小表弟的磨人招数,偷偷带他去后山玩雪,结果在雪地里滚雪球捏雪人的魏婴第二日仍是活蹦乱跳,而只站在一边静静赏雪的自己却染上了风寒,咳嗽不停。那一次,母亲迁怒了魏婴,更是严厉警告了自己——你别忘了,魏婴是因何来到蓝家!若被美色所迷,我便将人送回魏家,省得最后反祸害了你。
故人颜色犹胜,却道佳期如梦。
魏婴看他只顾发愣,等了一会儿便主动打了招呼:大表哥,恭喜你蟾宫折桂,得偿所愿。
“阿羡,你过得好吗?”这次蓝曦臣只看向魏婴的秋水翦瞳,不知是不是上次他盯着魏婴肚子不放反被训了的缘故。
魏婴也不懂这个问题到底有何意义,值得蓝曦臣每次见到自己都一副吞吐犹豫的丧脸,只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肚子:挺好的。
蓝曦臣看他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心里又酸又涩,那股错过的失落不甘开始作祟……明知此地此时人多眼杂,且魏婴身边的婢女还防贼似的盯着自己,仍是没忍住,看着魏婴低声问出只有彼此才听得懂的话:你曾祝愿那只风筝能飞得再高些,能得片刻自由也好。如今有好风已到……风筝可愿肆意一回?
魏婴眨眨眼,歪头一笑:可是,风筝那线早有人拽住,不使他彷徨落地碾落成泥。既有主,倒不必空待来年春风了。且每年有新春,自然也有新的风筝。
蓝曦臣心里空落落的,不由上前一步,眼里只剩魏婴一个:若风说,青山依旧,故人难忘……
魏婴眼底开始不耐,眼睛一瞥只道:风吹山自静,无情碧水流。大表哥,过继礼既已结束,那你见到夫君了吗?
蓝曦臣看魏婴直接寻了其他话头,有些郁郁,知方才已是妄为,不敢再多缠:族礼繁多复杂,刚才结束,故今日还未曾见到忘机,应在前边大院。对了,一个时辰后方能开宴,你身子重,又喜静,不如先去……
话没说完,魏婴突然对着他身后高声道:表哥夫,你来寻大表哥的吗?
蓝曦臣立刻停话转身,金光瑶正带着两个下人笑盈盈地走过来:夫君,阿羡,你们都在这里呀,可让我一番好找。
魏婴一脸疑惑:咦?表哥夫寻我作甚?
金光瑶笑容里有些无奈:阿羡莫非忘了自己身子重?须倍加留意才是。我看如今天色渐暗,担忧待会儿或降大雪,便赶紧出来寻你。
蓝曦臣表情感动,接了一句:阿瑶,辛苦你了。
魏婴也点点头:是呀~表哥夫今日十分辛苦,我方才觉得胸闷便出来走走,碰巧遇到大表哥,便聊了几句。倒是劳你操心,还特地出来寻我~
金光瑶笑意不减,只道:“应该的。”又靠近握住了蓝曦臣冰凉的手摩挲,语气都是心疼:为了夫君,阿瑶做什么都情愿。夫君的手怎么如此冰冷?我给你准备的暖手套呢?
“无碍。方才拜祭过礼,便将它交给执笔收着了。”蓝曦臣有些不习惯当众与人亲昵,尤其旁边站着魏婴,下意识便挣脱了自己的手,随即又望向魏婴。却见他一点都不害羞,反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俩,眼里都是狡黠。蓝曦臣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尴尬又有些羞耻。
金光瑶被直接挣掉手,垂眸一瞬自然收回,又犹如未觉地温声传话:那待会儿再寻执笔拿回戴好,万不能冻伤手。夫君,我方才送客人到前院,正巧太师派人寻你,或是要事。阿羡身子重,不如我先送他去休息。若要叙旧,咱们下次再寻他们便是。
魏婴闻言也附和:大表哥,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便不多打扰了。表哥夫也不得闲,我自己识路,自行回厅即可。
“你一个人如何教人放心?阿瑶,阿羡身子不便,只能辛苦你作陪了。我先去前院寻太师。你自己不要太劳累,什么事都与府里那些夫人商量着来。”蓝曦臣叮嘱道,或是觉得方才‘抽手’动作太不给自己主君面子,他说完后主动伸手拍了拍金光瑶的手。
怎么看都有些生硬,还不如不做。魏婴心道。这金光瑶不行啊!若是换成二哥哥在自己面前,只恨不能变成蛇把他盘起来,哪容得他抽手摆脸?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当然,重点是“会”哭,哭谁都会,能不能惹来怜惜就要靠各人手段了。反正魏主君如今一掉金豆豆,蓝二爷直接便缴械投降……
金光瑶乖顺应下:夫君放心,自去忙你的。阿瑶有分寸。
两边分开后,金光瑶便陪着魏婴往暖厅走。
魏婴走得慢,身边还簇拥着一大群下人。金光瑶既不催促也不靠近,只带着自己的侍从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稍后跟着。
只看着前面那个臃肿的白色背影,金光瑶想起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还有蓝曦臣看着对方的眼神,掩在长袖下的双拳紧握,胸口的怒焰仿佛要把理智燃烧殆尽,恨不能立即上前几步给他一脚——原来,魏婴就是蓝曦臣藏在心底的人,那书袋竟是他绣的,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出来,真是灯下黑!
金光瑶狠狠咬牙,魏婴太贪心了!抢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蓝二公子不算,如今还要霸占蓝曦臣的心。本来他都已经认命,安慰自己蓝曦臣虽纳妾,但如今高中探花,又有宗子之权,至少比一事无成的蓝忘机强些,以后自己或可能成为有品诰命,那魏婴平民百姓一个,见了自己不还得行礼?可为何,偏蓝曦臣心底那人是魏婴?听他话语,还对魏婴念念不忘……凭什么?
慢慢地,天上开始飘雪。金光瑶便指引了另一条稍微绕些但断断续续有挡顶的长廊,总比落了碎雪化开后湿漉漉、不小心便容易打滑的路好。
这回金光瑶在前面走,他听着背后魏婴在逗那个有些憨的婢女,还时不发出乐不可支的笑声,又想:其实蓝曦臣三妻四妾他已经看开了,但绝不允许有人越过了他。夫君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无所谓,但也不能给别人……更不能是魏婴!
蓝曦臣在金光瑶眼里,已是他掌控权势最好的工具。当他无意查到蓝曦臣的长相竟与甄夫人亲子蓝佑麒有四五分相似时,便开始了谋划——他重金买通曾伺候过蓝佑麒的下人,获知了蓝佑麒的穿衣喜好和一些习惯性小动作,好不容易说服蓝曦臣模仿,又与他多次上门拜访甄夫人。
外人只知甄夫人见过他们之后,便表示了上心。可谁又知他们厚着脸皮上门吃了多少次闭门羹?又有谁知道甄夫人初见蓝曦臣时没被丝毫打动,唯有冷笑不止……不过甄夫人还是给了机会,问了蓝曦臣一个问题:听说云城蓝氏只剩你一个孩子?蓝二已分宗单过?若我同意过继你,岂不是断云城蓝氏的香火?
蓝曦臣还未答话,金光瑶便恭敬回道:夫人耳聪目明,其实夫君还有一庶弟,近日新归家,十分得父亲喜爱。
蓝曦臣张了张嘴,默认了金光瑶的说法。其实他带金光瑶进京前,蓝启仁因魏莎闹着要死要活和顾及蓝曦臣面子,并未直接将那个孩子带回去,而是在权衡利弊,想着实在不行便将他当作养子认回蓝氏。如今金光瑶这话一出,却是认下那奸生子的庶子名份了……(私设:嫡生子、妾生子、外室子是指生母身份被承认的孩子。其中嫡生子女地位最尊贵,因其母是明媒正娶,血统纯正,故封建社会出现了‘嫡子继承制’;而妾生的是庶子,不管你贵妾、良妾还是贱妾,孩子基本都上族谱,贵妾孩子比贱妾的地位高;外室指被藏在府外的女子,类似‘金屋藏娇’,外室所生子女虽未上族谱,至少生母是被亲父所承认的,但外室子地位也不高;奸生子是指未婚生子,且父不详或亲父不认。蓝启仁醉酒与清倌春风一度后,他并未承认那个孩子,所以他不算庶子,只能归为奸生子,若正经去官府查,是黑户。不过之前蓝忘机遵母命,一直派人看顾着,所以日子过得还算安稳。由此可见,奸生子地位完全比不上庶子,更是十分被人瞧不起的存在。)
若是魏莎知道金光瑶此举,怕是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厥过去……
甄夫人听了他的话,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只对金光瑶说:你倒是机灵。会念往生咒吗?
金光瑶愈发恭敬了:阿瑶不才,堪堪念得通顺。
“那便陪我去小佛堂念一段吧!”说完起身往后边去了。金光瑶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蓝曦臣,对他点头微笑以作安抚,便跟了过去。
进了小佛堂,金光瑶净手后,不管站在蓝佑麒牌位前默不作声的甄夫人,直接跪在蒲团上开始静心念咒。念完一段,他慢慢睁开眼,甄夫人的脸在香烛黄光半明半昧,说的话却是冷得刺骨:若要我过继蓝曦臣不难,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夫人请说。”
“替我儿报仇,杀了温晁。”
“这……”
“怎么?不敢?”
“夫人慈母之心。只阿瑶实话实说,能力不足,有心无力。”
“自然不是让你一人动手。唯有共同的秘密,才是最可靠的关系,不是吗?”
“成交。”
不知何时,金光瑶手里握住了一个小瓶,这是甄夫人今日一早给他的,让他找机会将里边的东西下到温晁身上,此物味淡,与一种伴香极为相似,但只要一点便能致人慢慢发狂。甄夫人说了,温晁本就有乾香崩溃之症,若他‘发病’,便不会令人怀疑。药,他已寻机下在温晁身上,只等他发作。可如今,他想一箭双雕了——只要能把魏婴引过去,待温晁发了疯,乾香崩散理智全无,魏婴便是他最好的发泄物……
他微笑着把后边的人一步步引向那个院子。魏婴耸耸鼻子,闻着那股熟的不能再熟的淡香,心里发凉: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孰真孰假?
阿星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几个侍从,又瞥了一眼走在最后边的那两个金光瑶的下人。侍从收到眼色皆暗暗回应。魏婴却阻止了阿星的下一步指令,捏了捏阿星手臂,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暗号,意思是先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金光瑶把魏婴几人带到一个院子,里边有几个小厮守着一间屋子。看到金光瑶去而复返,还带了一个孕夫过来,皆是面面相觑。
魏婴进了院子,看着院门紧闭,而自己带的侍从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小厮用剑抵住,也不慌,只轻声问:表哥夫这是何意?
金光瑶拍了拍手,夸道:不愧是能把蓝氏双璧都勾住的人,临危不惧,处变不惊。这胆量阿瑶自愧不如。
魏婴得意地摸摸下巴,偷偷按下阿星欲发作的手:好说好说,婴好吃懒做,没啥优点,唯有美貌,不输任何人。二哥哥也夸婴风华绝代呢~os:p,臭乾元整日说我丑叽叽,昨日还说我啃鸡腿像只仓鼠😠那不就是骂我丑得像老鼠吗😤肯定是故意打击我,从而让我失去对自己无敌美貌的自信……估计是怕我恃美行凶~蓝二狗的丑恶用心还想骗过我魏主君?哼哼哼~
金光瑶被他不要脸的话刺激得脸红耳赤,拳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咬牙切齿道:是吗?魏主君果真功底深厚。
“若表哥夫专门请我到此,便是表达对我的赞美,倒也不必如此。毕竟我是天生丽质,故没有任何法宝传授于你~”魏婴摸着肚子,不疾不徐地说道。
金光瑶冷冷看他一眼,听到房里传来微弱的呻吟声,估摸温晁差不多醒了,便懒得再与魏婴扯皮:若不想我亲自动手,便请魏主君自己进去吧!
收到指示的下人推开了房门,房里的呻吟声更清晰了,魏婴“喔”了一声:没想到表哥夫如此豪放,蓝屋藏乾?啧啧啧~
“闭嘴!”
魏婴不动脚,撇了撇嘴:我可不进去,若我刚进去,然后冲进一大群内眷,污蔑我偷人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除非表哥夫先进去,我就跟着进。
金光瑶忍了又忍,想着先把魏婴搞进去,自己再出来也来得及,魏婴双身子肯定跑不了,最后还不是任由温晁磋磨?
想着他瞪了魏婴一眼,先踏进去了。魏婴扶着阿星走过去:哎哟,我这身子重,只能让阿星扶着我了……
私下却是偷捏了一下她拇指。阿星明白这是动手的意思。待进了房,阿星借着回头关门的动作,对着自己人咧嘴一笑。金光瑶的那些人还在琢磨这侍女是不是吓傻了,不过瞬间便天旋地转,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金光瑶耳朵一动,回头质问:什么声音?你关门做什么?
魏婴不理他,只管走到乾香开始倾泻、不断发出痛苦呻吟的温晁身边,细细观察了他开始出现红色细丝的双眼:快发作了,好在还能补救。
金光瑶发现魏婴看到这样的温晁,脸上居然毫无异色,已觉不妙,知道有什么跑出了自己的手掌心。扫了一眼默守在门边的冷眼侍女,他果断地朝魏婴冲过去,就要伸手用力推他后背,魏婴却以右脚为点一个灵活转身,用左手锁住金光瑶的双手,趁他惊愣之时,卸下他的左手,金光瑶发出痛苦的叫声:啊!
温晁被这叫声吓得清醒一点,摇了摇头,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两人,又看他们奇怪动作,一时不知是惊是怒:怎么回……
“阿星。”魏婴喊了一声。阿星立刻走过来,把一瓶绿色汁液强行灌进温晁嘴里,不过几瞬,温晁身上那强横四窜的乾香猛地一滞,竟隐约有平复之兆。
金光瑶看着这一幕冷汗涔涔,因肩膀脱臼的剧痛嘴已说不出话来,眼里都是哀求之色,直觉告诉他接下来魏婴要做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魏婴迅速扯开身上的白色披风,又快速接过阿星递过来的一把匕首强行塞进金光瑶的右手掌心,再双手握住他的右手,右脚用力踢向他的腿上穴位,金光瑶惊恐地不断摇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用力往前一扑,眼睁睁看着手里匕首直直捅进反应不及的温晁左胸口,温晁睁大眼睛看着金光瑶:“你、你——”没说完便断了气,双眼仍睁得大大的,俨然死不瞑目。
因插刀的速度极快,喷溅出来的鲜血不多,借着站位魏婴完美避过。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张开手,一边让阿星给他系好披风一边对着瘫倒在温晁腿边的金光瑶“啧”了一声:表哥夫别怕,没人看见你杀了他。
“不是我!是你!你是个魔鬼!”金光瑶抖着沾满温晁鲜血的手,再出声已经破了音,因为惊惧显得又尖又细。
“怎么会是我呢?我只是个无意间发现表哥夫对温公子痛下杀手的可怜孕夫而已~哎,我相信表哥夫是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你好心送客一程,这恶客却对你起了不轨之心,迫于自保,你情急之下抓住了一把匕首,谁想到他会那么不好运……”魏婴轻飘飘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金光瑶瘫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又是一身白的魏婴,亲自杀人的恐惧竟被怒火掩过,他冷笑道:鬼话连篇!蓝曦臣、还有路上那么多人看到你我走在一起,我若是被抓住,也不会放过你,想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做梦!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
魏婴实在有些累了,他坐下来倒出一杯冷茶,也不挑,只对阿星伸出手,阿星却犹豫不决:主君,真的要吃吗?
“阿星,咱们无路可退。”魏婴平静道。
阿星取出一颗糖果递给魏婴,魏婴轻轻打开糖果纸,将那颗糖扔进嘴里,咔咔两下嚼碎了吞下去,又把那杯冷茶灌进嘴里。
金光瑶不知他想做什么,阿星却已直接朝他走过去,不顾他的死命挣扎,从他身上搜出那瓶甄夫人给的药,打开闻了闻,然后撬开他的嘴往里边倒了一半,再三两下替他接回了脱臼的左手。被丢开后,金光瑶拼命抠喉咙,耳里传进恶魔般的声音:想要保住你的命,便听我的吩咐。不然任你再巧舌如簧,成功脱去罪名,只要你坤香崩溃,便只能做个疯子!温晁以前犯病之事,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金光瑶打了个寒噤。又听到那个婢女紧张害怕的声音:主君!
他抬头一看却是惊了——魏婴正脸色苍白地环抱着肚子,有血不停从他肚腹处渗出,已把披风染上腥红,金光瑶再傻也知道这是早产之状,可方才魏婴还力气大到控制自己杀了温晁呢!他反应极快:你方才吃了什么?
魏婴还能对他扯出一抹微笑:表哥夫果真聪明。现在我这情况,还有谁相信是我逼你杀了温晁呢?
“你……你疯了!”金光瑶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魏婴,真没想到他竟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魏婴却没心情听他胡咧,强忍着痛苦呵斥道:还不去叫人救我,在这里犯什么愣?!
“啊?”金光瑶一时顿在那里,不是应该毁尸灭迹吗?
魏婴一看他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疼痛让他愈发暴躁:蠢货!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当甄夫人是什么普通货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么蠢,怎么被选中做棋子的?屁用没有!阿星!!!
阿星横抱起魏婴往隔壁房间走:主君别怕!我立刻让人去叫爷过来……
“快去……记住除了金光瑶,其他都杀了……不能留活口……”魏婴痛得蜷起双腿,满头大汗地嘱咐道。
“您放心!”阿星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立刻喊人呼救。金光瑶还不算蠢到底,看着阿星带来的人将原本守在院里藏在院外的人一个个手起刀落,顾不得其他,赶紧冲了出去,神情惊惶:来人啊!出事了!快救命!
蓝忘机此时却在甄夫人的小佛堂,而甄夫人表情漠然地跪在蒲团上低念往生咒。蓝忘机突然道:甄夫人若实在看不上蓝曦臣,大可不必过继他,如今还得设计这一出废了他,不觉多此一举吗?
甄夫人岿然不动,仍继续念着。
蓝忘机也不在意,扫了一眼那一尘不染、供奉精心的牌位,轻轻一笑:温晁与您有杀子之仇,甄夫人是什么人他没见识过,可温若寒却是知道的,否则这段日子他不会拘着温晁不让出府,因他清楚,只要温晁离开了温府,定然无法全乎回去。而温晁老实呆着也说明他怕您对他动手。即便蓝太师和温若寒谈拢交易,他也没胆子出门。今日怎会主动进宫求温妃要来一道‘护身符’,然后明目张胆地走进这太师府?除非他肯定你不会对他出手,您猜给他这种错觉的人是谁?
甄夫人好似聋了一般,对蓝忘机的话毫无反应。
蓝忘机又道:蓝某听闻两件极有趣之事——无人知道,温晁突然喜欢上了秦淮春;就如同无人知道,襄南郡主林见鹿,是乾元之身。
伴随着蓝湛最后一句话落,甄氏手里念珠猛地断裂,佛珠散落一地。
“母亲,您有没有听说过,世上有什么办法能让乾元伪装成坤泽?”
“怎么突然这么问?世间乾坤自有定数,若强行扭转,定然讨不了好。”
“难怪她……”
“怎么了?你又看什么志怪故事了?佑哥儿若是及冠,也差不多娶妻了,可有喜欢的?”
“母亲,孩儿还想多陪陪您呢。”
“好好,那母亲慢慢相看着,定给我家麒麟儿选个宜室宜家的坤泽。”
“今日怎地有酒?”
“尝尝这秦淮春,送酒的管事说它原本是苏地一带的名酒,这瓶却是更加甘醇,据说有北商发现若往苏地秦淮春加入一种北地独有的树果,味道会更加诱人。”
“那我得尝尝。”
“甄夫人,与我合作,如何?”蓝忘机胸有成竹道。
“主子!”白果突然冲进小佛堂,很是着急:主君早产了!
“什么!”蓝忘机猛然转身:人在哪里?
“在平秋院。”蓝忘机顾不得甄夫人的回应,立即冲了出去。
甄夫人听到“平秋院”三字一愣,看着心腹下人一脸担忧地跑进来:夫人,您没事吧?念珠怎么断了?
“没事。我去平秋院一趟。还有,”甄夫人脚一顿,“你传信给我兄长,让他派人查一查,京城卖秦淮春的几家酒坊,背后主子是谁。以及你现在带人亲自到佑哥儿院里一趟,严查伺候过他的下人,尤其是贴身小厮,弄清楚在去年年节前三个月,佑哥儿可曾遇到过什么人,或去过什么地方。”

接近一万字……我要虚脱了(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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