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玩战术的心都脏

“简凡，布洛妮娅来了。”

“嗯，你来啦？布洛妮娅。”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下可可利亚吗？不好意思，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不能出现在镜头里。”

“这只能是我与可可利亚之间，两个人的谈话。”

“简凡，想做什么？”布洛妮娅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要和可可利亚做一笔交易。放心，不管结果如何，应该也不会马上传导到我这边来。不会有问题的。”

“必须要这么做吗？”布洛妮娅还是有些犹豫。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可可利亚妈妈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了。

“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抱歉。”简凡诚恳的道歉道。

可以的话，简凡也不想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但他别无选择。

想要在短期内靠自己提升战斗力或者知识量都是不可能的，而布洛妮娅的出现意味着主线剧情展开或许已经迫在眉睫。

之后可能就没有给他悠哉游哉的时间了。

“布洛妮娅明白了。”

小小的板鸭看见了简凡眼睛里坚定的眼神。

她没办法拒绝简凡的请求。

布洛妮娅知道，简凡之所以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大概率还是为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布洛妮娅拨通了与可可利亚的通讯。

身穿军绿色大衣的金发女人以投影的方式出现在了简凡面前。

“布洛妮娅，你的速度很快嘛，怎么样？已经排除掉妨碍计划…”

可可利亚在埋头翻阅着手里的文件，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布洛妮娅，而是一位陌生的红发男子。

“嗯？”可可利亚有些不悦的皱眉，无数种可能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没有给可可利亚过多思考的时间，简凡舒适的靠在背后的老板椅上，开口道：

“您好呀，可可利亚女士。天命主教奥托大人向您送上他诚挚的问候。”

“……”

“渍，真是开门见山啊，看来布洛妮娅已经在你们手里了？”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以这种方式与您见面，不是吗？”

“你不是奥托，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不过是为奥托主教分忧的一名卑微的常务次官罢了。恕我直言，您不会以为以您的地位，能让奥托主教屈尊直接与您对话吧？”

可可利亚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些许不悦的神情。

“那么你们天命的目的是？”

“问的相当直接嘛，不过也好，这样能为我们省去许多时间。奥托主教知道您在计划着什么。在长空市人工增加崩坏能，催生第三律者…”

“…而这名律者的祭品，就是您同事的女儿，雷电芽衣，不是吗？”

“…那又如何？天命要插手这件事吗？”

“不不不，可可利亚女士，您误会了。”

简凡的回答让可可利亚有些惊讶。

天命这帮人不打算妨碍自己？那他们大费周章把布洛妮娅俘虏，还和自己联系干嘛？

“我们希望与您达成一份交易。您所研发的生物芯片，奥托主教似乎很感兴趣。据说您还有开发出类似的芯片，能够将大量的人类知识输入到人类的大脑之中，从而让普通人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科学大牛的水平。”

“我们希望您能从中拨出几份芯片给我们，供我们研究。作为对价，天命总部将不会干涉您在长空市的计划，如何？”

“哦，顺带一提，天命的S级女武神丽塔·洛斯薇瑟最近正在极东地区附近执行任务…我记得是在女武神装甲的加持下，抵达长空市应该不过需要数分钟的时间吧…”

“哎呀，哎呀，我可真粗心，怎么不小心将这种事给说出来了呢！非常抱歉！”

简凡装作一副‘不好了’的样子，在可可利亚面前打着哈哈。

这种看似拙劣的表演恰到好处的增添了简凡话中的可信度。

“你可一定要有这种东西啊…可可利亚！！”

简凡此刻已是汗如雨下。

要是可可利亚说完全没有这种东西那问题就大了。

还好，这一次，简凡又赌对了。

可可利亚还真有这种东西。

可可利亚正在默默盘算。

天命提出的价码其实非常合理。

早就听闻天命的大主教是一个并不在意一般人生死的家伙，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天命之前虽然也大搞人体实验，但记得在第二次崩坏之后，天命因为某些缘故，在人体实验上的脚步就突然放慢了，据传是一线的女武神部队向上层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所以天命很可能在这个领域出现了研究人员青黄不接的情况。

而天命的主教奥托似乎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执着于一些听上去非常疯狂的人体实验项目…

对方看上了自己的研究成果，可可利亚觉得没什么不对。

毕竟这种生物芯片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自己的得意之作。虽然还存在着一定的瑕疵就是了——比如普通人很难承受住芯片加载时引入的巨大信息流，部分实验人员出现了不可逆的大脑损伤。

嘛，这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问题了。

既然奥托感兴趣，那就给他吧，现在第三律者的苏醒计划才是最优先的。

但可可利亚还想再确认一下，做个保险。

“说的好听，但我记得极东地区是受到天命的庇护吧？当崩坏能增加到一定程度时，当地政府势必会向天命求援，到时候你们不会有所行动？”

“当然不会，可可利亚女士。天命的外交部门将会严格遵守外事危机处理的标准流程。”

“第一阶段，我们宣称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阶段，我们宣布也许有事发生，但我们不该采取行动；

第三阶段，我们会说也许应该行动，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第四阶段，我们会公布说也许当初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太迟了。”

简凡理了理领带，微笑着答道。

“你们天命还真是冷酷阿。”

“彼此彼此，可可利亚女士。所以我们达成共识了吗？”

“成交，三天之后我会将你们要的芯片送到你指定的收获地点。”

“很好，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可可利亚女士。”

“你们最好信守承诺。”

通讯被挂断了，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布洛妮娅和简凡。

可可利亚从屏幕消失的瞬间，简凡之前游刃有余的样子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冷汗浸湿了男人的后背，或许再多一秒，简凡就要撑不住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刚刚走入职场没多久的毕业生而已阿。

冒充大佬做交易什么的…已经完全超纲了好嘛…

简凡松开了领带，看向了一旁的布洛妮娅。

“简凡，是想要把芯片，用在自己身上吗？”

“嗯，没错，所以稍稍利用了一下与可可利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

“刚刚撒了很多慌，说了许多可怕的话，抱歉。”

“简凡不用抱歉，布洛妮娅知道简凡不是这样的人。”

“可可利亚妈妈开发的芯片并不完美，利用意识投射装置传输芯片中的信息时，很容易对人的大脑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

“嗯，我猜到了。所以我也没有提前找你确认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提前说了的话你一定不会答应我和可可利亚联系吧？”

“简凡为什么还要？”

“因为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不这么做的话，保护不了布洛妮娅，也保护不了大家，没办法完成向布洛妮娅许下的承诺。”

“我太弱了。”

简凡毫不避讳的承认。

“之后还要麻烦布洛妮娅帮忙完成芯片的传输加载工作，拜托了。”

“……”

“布洛妮娅明白了。”

银发的少女抬起了一直低沉的头，盯着简凡的脸，郑重的说着。

“布洛妮娅有一个条件。”

“嗯？你说。”

银发的萝莉靠近了简凡。

“布洛妮娅要简凡答应…”

“答应…？！”

少女并非只是在靠近简凡。

三无萝莉在来到简凡椅子边的同时，直接跨坐在了简凡的身上，细腻的两只小手扶住了简凡的脑袋，让简凡和自己四目相对。

“简凡，不可以死掉。”

“…唔？！…”

女孩没有等简凡的回应，而是直接将自己的薄唇凑了上去，堵住了简凡的嘴巴。

布洛妮娅非常的大胆，不满足于唇与唇的接触。

布洛妮娅还在进行更加深入的探索。

灵巧的小舌撬开了简凡的牙齿，不断摩挲，良久之后，才满意的分开。

“这是约定。”

“简凡，和布洛妮娅约好了。”

“车速这么快…真是败给你了…”

“还有，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也是布洛妮娅的，扯平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约好了，放心，我可没打算就死在这里啊。”

简凡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孩，许下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