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 wind(十飒)
是《跟我回家》的后续
时隔很久很久
前文在合集
微量绒卷
文与任何人无关
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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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知道吗,阿唱和他女朋友阿火要结婚了。”小十爷倚在沙发上吃冰淇淋,对正在客厅忙活的立风说到。
“要结婚啦?”立风抬起头,“那是不是有喜糖可以吃?”
“听他的意思好像不打算办婚礼,领了证就去周游世界。”
“真好。”立风感叹,“我也想旅游。”
“等暑假吧,我们一起去。”
“好啊!”立风开心道,“我想去爱尔兰!”
“都听你的。”小十爷勾唇,“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嗯?你想说什么?”
“过来。”
小十爷朝他伸手,立风走过去,被拉着手腕坐下。小十爷凑近吻了吻他的耳垂,说:“我们什么时候也把证领了?”
是说这个啊…立风耳朵发烫,低头不敢看他,小声道:“那、那得去国外…”
“去哪不重要。你想跟我结婚吗?”
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弄得立风无法思考,胡乱点着头。小十爷伸手勾去他的眼镜,视线一下变得朦胧,怀里的人不满蹬腿:“干嘛啦!把眼镜给我!”
“我刚刚在跟你求婚,你能不能认真点。”小十爷将人搂紧,立风一个没注意险些被他勒断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求婚?”
“嗯。”小十爷无奈的看着他,把眼镜重新给他戴上:“愿意跟我结婚么?”
“……亲也亲了睡也睡了,当然要结婚啊。”立风扭头去吻他,半晌还是忍不住吐槽:“不过你这婚求的…光是说说啊,戒指呢?”
“嫁了我整个古玩店都是你的,不比戒指好?”小十爷把他抱到腿上,沿着鼻梁一路往下亲。立风有些抖,轻轻推着他:“别闹…我还没扫完地…”
“立风老师还害羞啊?”小十爷抱起他往房间走,“那以后怎么办?我们可是要睡一辈子的。”
立风脸红的说不出话,毛茸茸的脑袋靠在男人肩上,任由他带着自己不正经。
“嘘——小点声,绵绵来了。”
立风耳尖的捕捉到学生之间对他的称呼,习以为常的摇摇头,抱着作业走进教室。
“上午的默写还有谁没交?自觉点拿上来。”
卷儿默默举起手:“对不起老师,我没写。”
“你怎么回事?生病了?”立风看着他红红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卷垂下脑袋,“昨晚睡太晚了。”
“又熬夜刷数学题?虽然你理科好,语文也不能落下呀。”
“…我下了课就补。”卷摸摸鼻子,他昨天的确是刷竞赛题来着,但也没想不写语文作业,是某位自称家属的人说背诗不如谈恋爱,立风老师会理解的,结果就是心跳加速一晚上,脸皮都被亲掉一层,所以才没睡好。
…这就是毕业生的底气吗!如此嚣张!
卷不敢说绒在他家住下了,否则一定会被立风拿着语文课本追杀。
卷决定叫堂哥来家里一趟,让绒绒见识见识家长的威严。
“十哥——”
绒绒拖着长长的尾音走进来,语气那叫一个哀怨。小十爷打量着大学生,感觉他脑袋上的狼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好笑道:“怎么了?一副受气包样儿。”
“别提了。那天卷儿去上课,我自己在家,他哥突然来了。”绒撑着脑袋坐下来,“我当时刚洗完头,披着浴巾就出来了…草,坦诚相见可还行?”
话说完就见小十爷弯了腰笑得毫无形象,绒眯起眼睛看他:“十哥,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你什么都没穿啊?”
“穿了裤子。”绒把耳机线拔下来又插回去,“但是那有什么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变态呢。”
“亲哥?”
“堂哥。跟卷儿长得挺像。”
“所以人家跟你说啥了?”小十爷好奇道。
“就差把祖宗八代问出来了。”绒瘫在桌子上生无可恋。
对方是个大公司的总裁,没说话都压迫感十足,自己心虚在先,想着讨好未来哥哥还是很有必要的,绒乖巧回答着他的问题,军训都没挺这么板正。大约是态度良好,对方放过了他,绒绒点头哈腰送走大佛,躺在沙发上吹空调,感觉刚刚出的汗简直能填满洗手池,又得重新去洗头。
“你和我哥谈恋爱的时候,见过家长吗?”
“见过啊,就坐在你现在这个位置上。”
“真好,你们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
“人家未成年呢,着什么急。”小十爷给他倒了杯茶,“喝点压压惊。”
绒绒抿了一口,五官顿时皱在一块儿:“好苦!这什么茶?”
“清净心。”
“……”
绒:你内涵我。
晚上,飒趴在枕头上喘息,小十爷将他搂进怀,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湿润:“辛苦了。睡吧。”
立风往他怀里钻了钻:“明天再洗澡…你抱着我睡。”
“好。”小十爷抚摸着他的长发,一下一下直到人睡着。
记得上个月的某天晚上他没把控住,将人欺负狠了,导致立风第二天不得不请假,还因为着凉有些低烧。立风瘫在床上说他压榨人民教师,祸害祖国花朵,非人哉,小十爷只好用开店的时间研究厨艺,做了一顿满汉全席才把某辛勤园丁哄高兴。
今天是周末,小十爷一大早去开了店,晚上回家接立风出去吃饭。
“今天来了个老板,开了一笔大单。”小十爷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报喜,“把店里的天珠全买走了,好说歹说才给我留了几个。”
“阿十这么厉害呀。”立风咬着勺,“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工作了?”
“可以呀,我养你。”小十爷欣欣然答应。
立风笑着舀了一大勺冰淇淋,含在嘴里吻他,冰凉化在二人舌尖,甜的令人心醉。
“我爱你。”
阿唱在朋友圈晒出结婚照,红色的背景板下,新郎新娘依偎在一起,神色幸福。小十爷点了个赞,心里想象着自己和立风的结婚照会是什么样子,肯定很好看。
立风最近在准备期中考的试卷,也不知道为什么出题组要把他叫去,按照惯例都是资深教师出题,很少有年轻老师,不过可能是他带的班级上个月月考总成绩排名第一的缘故。
还有小半个学期就高三了,又是一年关键时刻,立风有过带毕业班的经验,实在是苦不堪言,作为班主任还要考量学生的各方面状态,有一次累得晚上直接在办公室睡的觉。
五月份天气转热,风扇呼呼响,掺杂着翻作业的声音,立风撑着脑袋坐在讲台上看自习,红笔在指尖转了几圈,落在试卷上画小花。
隔壁班的炸炸翘着一头小炸毛过来问题,飞快朝教室扫了一眼,然后递上作文本。立风瞥他一眼,炸炸是隔壁班物理课代表,西兰的心头宠,物理成绩好的拔尖。如果不是注意到这小子每次一来眼睛就往角落的卷身上瞄,他差点就信了炸要发愤图强学好语文。
卷看起来毫不知情,跟炸对视过几次,平静无波的扭过头该干嘛干嘛。立风舒了口气,这要是让绒绒知道了,绝对会亲自杀过来给炸一顿爱的警告。
要说卷没察觉到是不可能的,卷多聪明一人,洞悉意图后直接开启奥斯卡级演技。他有绒了啊。
期中考后家长会,立风第一次见到卷儿的堂哥丸总,气度不凡,很有礼貌
卷看起来很听这位哥哥的话,难得乖巧的站在一边 立风对着丸总交代学习情况,心里 自家表弟,那小子早早溜进学校来,在办公室晃也不去教室,他还以为 和卷儿闹矛盾了,结果是不敢见人家家长。
不敢见不也见过了,上次阿十回家后跟他转述了事情经过,立风笑趴在沙发上,怼天怼地华绒绒也有今天。不过今天
丸总,气质虽然温和, 他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难怪那小子怂。
丸认真的听完了卷的成绩分析,觉得没什么太大问题,点了点头带着卷离开了。立风舒出一口气,心说做老师好难。
不过在面对完一众家长后看到自己家属的感觉非常幸福,小十爷靠在教室后门等了一会儿,
人差不多散尽,走上讲台贴住立风。
立风看着他笑:“怎么戴了口罩?”
“告诉别人我是立风老师的家属。”小十爷摘下口罩,抱住人蹭了蹭。
立风笑弯了眼睛,“我们去吃饭吧,带你去教师食堂,味道还不错的。”
另一头丸在校门口接到公司的电话,需要紧急
开个会,卷儿知道自己老哥工作起来废寝忘食,不敢耽误他时间,让他赶紧去。丸四处看了看,瞥见低着头慢慢走出来的绒绒,拍了拍卷让他看向那边,说:“让他送你回去,到家给我发信息。”
卷脸上一红,还没反应过来,丸已经走远了。
晚上小十爷端着咖啡到书房陪挑灯夜读的立风老师批作业,无数次感慨班主任实在辛苦,没什么时间娱乐,每天盯着一堆字看,还要准备大大小小的测验考试。
立风调侃说他们办公室里没几个老师是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的,这不好那不好,特别是老教师,站久了腰腿疼。
由于少不了要跟粉笔接触,小十爷尤其注重饭菜的营养调配,护眼的,润喉的,养胃的,变着法做给立风吃,半年多下来立风居然胖了一些,脸不再那么瘦,抱着也不硌手了。
立风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从椅子上站起来滑进小十爷怀里,就着对方的手喝了口咖啡,奶味浓郁,很甜,是他喜欢的口味。他半眯着眼休息,像只慵懒的猫儿,小十爷捏捏他的脸,轻轻吻了一下
“暑假我们去爱尔兰结婚。”
立风一怔,半晌软软的应了一声:“好。”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日子照常过着,小十爷看心情去开店,立风按时按点上班。夏天很快就要过去,尽管树叶还苍绿,空气还炎热,但等到
开学的时候,就正式步入高三了,又将是轰轰烈烈、敲锣打鼓的一年。
闭学式结束时,立风有点恍惚,
时间真是飞速流逝,半点不等人。那天绒到校门口等卷儿,立风看着 蹦蹦跳跳跑走,有种优质白菜没等上市就被抢先订购的感觉 虽然卷儿还是三天两头翘自习课去唱歌,但成绩没的说,妥妥的年段前五十 只要不耽误 ,立风干脆也就由他们去。
感情是多奇妙的东西,不干涉是基本尊重。
小十爷靠在沃尔沃车身上等立风,车停的位置离校门口不远,惹得学生纷纷驻足。立风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视线统一的学生和身形修长的男人,罕见的不知所措起来
挪着步子慢慢走过去,小十爷拉开门让他坐进副驾,自己绕到对面上了车,一脚油门冲出去,给看热闹的人们留下一道难以捕捉的残影。
爱尔兰的气温比南方低很多,立风裹着大衣,和小十爷在街头散步,这里格调缓慢,郁蓝色的天空覆着一层灰蒙蒙的云,海浪在眼前踊跃,交织成一副奇妙美丽的画。
在朋友圈宣布了结婚的消息,一片祝福,绒那小子嚷嚷着要喝喜酒。酒是没得喝,可以看看结婚照过过瘾,两人穿着白色西装到海边,请当地的摄影师
拍了一组照片,小十爷看着画面上微微弯腰,一手贴背,一手给自己递红玫瑰的立风,多情的眼睛与微扬的唇角,性感得无以复加,回到酒店 按住人一顿猛亲。
亲自在立风身上种满了属于他的玫瑰,和唇吻一般大小,艳丽的开放在蜿蜒地带
立风的眼泪打湿了这些花儿,楚楚可怜,美不胜收,小十爷将他拥进怀里,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立风笑了,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肩膀。
“我爱你。”
开学式
时站在班级最后头的立风有种两个月才过了两星期的感觉,给小十爷发了个流泪的表情,又拍了一张自己的影子,露出牛仔裤和两只脚。
小十爷在店里跟人聊天,看到消息乐起来,扬着嘴角敲字。壳喝了口茶,瞥见他这样就知道是谁发的消息,说:“你家那位老师啥时候让我见见啊?去年就说要一起吃饭,到现在连根头发都没见着。”
“暑假我倒是想给你介绍,你跑国外去了,怪谁?”小十爷白了他一眼。
壳吃瘪,“我那不是为了追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