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间二

伦敦塔也陷入了恐慌。

很多地方都被彻底地冲破了：厚厚的金属门，堵在走廊上的铁栏，就连外墙的石墙都被认为是永远坚不可摧的。

不用说，他们都被幻想杀手摧毁了。

一个囚犯的失踪，让整个地方都充满了蜂巢般的能量躁动。

“白塔优先！快点把它锁起来，对永久囚犯进行人数统计。如果你认为有必要，你可以将任何走出牢房的人都消灭掉！！”

“整个设施周围的墙壁更为重要。就算他们能进到花园里，只要我们加固最后一道门，谁也逃不掉！”

“检查钥匙。不要让任何一个被复制！！”

被称为“守卫者”的专业狱卒们疯狂地跑来跑去，一位温柔的修女靠在新通风的走廊墙壁上，试图避开他们。

她优雅地把手放在脸颊上，用不安的声音说道。

“我，哎呀，……”

“你来了，奥索拉修女。你受伤了吗？”

走上来的染红头发的高个子少年正是史提尔·马格努斯。宗教实际上并没有禁止它，但站在一位嘴里叼着烟的神父旁边这件事提醒她，基督教会的多样性。

“不——不，”奥索拉说。“我完全没问题。嗯……”

“他跑了。上条当麻，就是这样。” 史提尔以他几乎咬破香烟过滤嘴的力度给出了他可恶的回答。“我故意用了一把普通的椅子，把所有的魔法元素都去掉了，普通的束缚……但我知道他的不幸，我怀疑门闩的断裂纯属巧合。腰带明显被割断了。该死的，这是否意味着他得到了帮助？”

……史提尔其实是在假装站在她这边，观察着奥索拉的反应，但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但不是因为她擅长隐藏东西。奥索拉将十字架抱在胸前，像是在祈求男孩的平安一样说道。

“这已经发展成大事件了，不过你觉得上条会好吗？只希望他不要反抗，不要被诅咒击中…… ”

史提尔对此只能咂舌。

如果她这么不擅长说谎，他严重怀疑她能帮助上条当麻逃跑。事实上，如果她有帮助，她可能会去报告她所做的事情。

在她的罗马天主教时代，这个女人即使在雅妮斯部队以她的生命为目标时也坚持她的非暴力，她认为被殴打总比举起手来殴打别人要好。由于命运的转折，她最终与前雅妮斯部队住在同一间教会宿舍，但她的德行足以与他们和睦相处。她是最后一个因为害怕痛苦而掩盖真相的人。

他其实是因为怀疑她而感到内疚，但她也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她很像他曾经守护的那个魔导书图书馆少女。

（我还是太软弱了……）

“史提尔，你要去找他吗？”

“我们都有自己的职责。我将在这里等待并努力让通常的审讯恢复正常。当我有空的时候，我会帮助修复伦敦塔的这些漏洞。”

“那样的话，嗯，有什么办法吗？”

“不犯错误。教会没有给你那个十字架，所以我们可以把你放在前线当我们的棋子。”

“……”

“找到幸福，自己去争取。不要浪费那个女孩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的机会，奥索拉修女。我们甚至不需要看约翰对哲学家的斥责。财富是无能为力的，但把它扔进沟里，不等于光荣的贫穷。”

他一定知道这不是适合他的角色，因为史提尔笨拙地用手抚过他染成红色的长发。

“我们还没有完成检查有多少囚犯逃离牢房。伦敦塔现在是一个致命的地方，所以你现在应该撤到墙外。…我宁愿认为它还没有越过最后的界限，但风险仍然存在。当心。”

“嗯，但是……”

“最好让守卫者带路，但也要小心他们。一个永久囚犯可能偷了他们的一件制服。确保他们的袖子、下摆和鞋子尺寸都合适。知道了？”

他不让她插话。史提尔·马格努斯连忙吩咐一声，转身离开那片绿洲，消失在伦敦塔的黑暗中。

与此同时，奥索拉·阿奎那被抛在了后面。

“没有什么吗？”

她来回踱步。

她的节奏比她周围的疯狂动作要慢得多。她绝望的坚持可能看起来很痛苦。

“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不管什么……”

“嘿。”

一个声音从一旁唤她。

它来自一扇不起眼的金属门上又长又瘦的食物槽。说你不认识这个女声在这个王国里可能无异于亵渎陛下。

这是英格兰的第二公主，但同时也是英国万圣节未遂政变的罪魁祸首。

“公主……卡莉莎？”

“外面肯定很吵。是不是有白痴跑过来了？”

伦敦塔普遍充斥着历史的消极一面，但也有一些人自愿留在牢房里。克制自己，防止魔法阴谋集团联合起来夺走她的生命，摆脱生命的义务……并惩罚自己，即使这意味着拒绝赦免。

二公主卡丽莎被官方称为军国主义暴君，但奥索拉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保护她的王国的愿望。卡丽莎发动政变的计划是保留英格兰的独特特征，以任何必要的方式丰富它，然后打破卡提娜，将王国还给它的人民。

“如果你需要帮助，就打开这扇门。我可以像你的猎犬一样追捕他们。”

“我看见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现在留在原地可能最好。”

听到这个被动的说法，奥索拉想歪着头。卡丽莎是一个军国主义爱国者，她也可能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粉盒，所以奥索拉认为她会想在克劳利危机横扫整个英格兰时冲出她的牢房。

槽外传来一阵自嘲的笑声。

“像我这样的人和那个在隔壁牢房里保持沉默的佣兵混蛋是一种象征。你可以称我们为英雄或冠军。用这样的豪言壮语很容易踏上战场，但也会给整个气氛带来很大的压力。”

“压力？”

“这是正确的。” 天生的战士向和平主义者解释战争规则。“外敌并不是战争中最可怕的东西。事实上，你更需要担心那些从防线内推到士兵背上的人。如果他们获得太多动力，您将永远无法停止。……生活在战乱的年代，总想着内心的压力，修女。在每个时代，激发疯狂的演讲者都会在你自己的范围内崛起。”

奥索拉回忆说，卡丽莎二公主在政变期间只依靠骑士团和现代军队这样的职业战士。当群众站在女王一边时，英国的万圣节以失败告终，但卡丽莎可能已经在沙子上划清界限，并确保她不会让平民被战争的疯狂所感染。

“保持自制力。战争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支军队。无论你多么要求每个人都保持道德，如果一切都陷入疯狂的时代，那一切都是徒劳的。像你这样的人也是必要的。”

“嗯，你是什么意思……这么说？”

就在奥索拉·阿奎那这么问的时候，几道脚步声靠近了。

“你来了，修女。这里很危险。请撤出场地外，直到永久囚犯的人数完成并确保安全为止！”

她没有时间坚持回答。

卡莉莎悄悄关上一直开着的食物槽，最后说了一句。

“……看那个站在背后不起眼的人。他的鞋子尺码不对。”

其他守卫者靠近可疑的人，将他制止。为了让她远离混乱，一个空手的狱卒带着奥索拉离开，她将十字架放在胸前。突然间，她已经离开了白塔，被带到了围绕着整个设施的厚墙之外。

“这是奥索拉·阿奎那，一名临时工。请让她检查一下！”

“她头发样本的诅咒扫描已经完成。身份确认。快点出去！”

押送她出去的狱卒从腰间取出一把带鞘的大刀，塞进修女的怀里。

“正如那个十字架所表明的那样，你已经和我们任何人一样是英国人了。我希望我能一路护送你回到安全宿舍，但这是紧急情况，我们必须尽快完成封锁。对不起！！”

她没有时间说什么。

独自一人，奥索拉用双手将刀抵在胸前，紧张地环顾四周。

“…现在我该怎么做？”

她曾想在伦敦塔帮忙，但这已不再是一个选择。但如果她在危险的伦敦之夜遇到麻烦，她会在紧急情况下给其他人带来更多麻烦。

她想起了守卫提到宿舍的事。

“我想这就是我会做的。”

一旦有了临时目标，人们就会改变。就像一个不想去上学的孩子，一路上踢着小石子，渐渐地走到了那里。

奥索拉在伦敦的街道上跋涉。

银色的沙子像雾一样悬在空中，巨大的金字塔和雕像不顾历史地升起。英格兰的首都正在被侵蚀。但如果他们要保护它，这是必要的。这一场景产生了令人不快的影响，即看到时代本身正在发生变化，或者发现自己不再能够将和平视为现状。

“叹。”

奥索拉·阿奎那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女生宿舍。

那是和平生活的温暖象征。

但是现在没有灯亮。也没有生命的声音，也没有温暖。即便是打开前门，踏入里面，她也只发现了和外面没什么两样的沉闷气氛。它就像一座死气沉沉的废弃建筑。

她把借来的刀放在附近的桌子上，然后走到厨房。每个人都依靠她的烹饪技巧，所以那是她最大的力量点。

但即使回到家，枯萎的花也不会再开花了。

厨房和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台面上放着几袋面粉。打开冰箱会看到一个纸包奶油和一只包好的火鸡。不用说，已经是十二月了。在最后一秒下订单不足以为这么多人服务，所以计划在这一天成为每个人共同努力确保他们拥有所有必要成分的日子。

圣诞节快乐。

上面写着的横幅和树上的装饰都坐在外面等着被挂起来。奥索拉不会看，但她知道每个房间的床下都会有包装得很亮的袋子和盒子。

半途而废，所有的温暖都消失了。

这真的是结束了吗？

战争的疯狂会从他们身上夺走那温柔的时光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吗？

“好的。”

奥索拉·阿奎那在大胸前握紧拳头，用鼻子呼出一口气。

“我会尽我所能。哪怕只有一件事。”

总是想着内在的压力。

战争高手卡莉莎二公主的话，有没有传到那位虔诚的修女耳中？

第 3 章

血之抉择，某种虔诚的武器

– SISTER(xN.A._Weapon)

Part 1

“我想吃豆芽，豆芽，豆芽。我想把它们倒进煎锅里，用盐和胡椒调味，然后把它们煎一下。诶嘿嘿。那个家伙做饭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但后来宿舍经理出现了，告诉我吃点更有营养的东西，并邀请我吃一些肉和土豆炖菜，因为她做的太多了。嘿嘿嘿嘿嘿嘿……”

“嘿，人类。我承认，除了你的大脑之外什么都没有享受 VR 一定很方便，但现在是你回到现实的时候了。”

现在不是在伦敦街头逃避现实的时候。

马蹄声响彻发达国家的首都，宛如西部片。

“你在哪里，逃跑了！？逃离对你来说不会有好下场。我明白那种痛苦，所以如果你现在投降，我会帮你一个忙，在这里无痛地杀了你，而不是把你带回伦敦塔。听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哎呀！”

上条一边躲避着银甲女骑士和骑马沿着大路行驶的外衣，一边缩了缩身子。这个提议没有任何帮助。而他也不能因为骑马士兵显得太过时而掉以轻心。他步行，甚至没有自行车可以骑。他永远无法指望超越真正的纯种马。

除此之外，发生了什么事？

“等等，等等，等等……”

肩上背着巴掌大小的妖精的刺猬头高中生上条当麻靠在附近的墙壁上环顾四周。

他以前去过伦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知道自己的路。对他来说，伦敦是一个陌生的陌生城市。可即便如此，他也能将眼前的景象告诉异常。

石路面、砖、混凝土和沥青。

形成伦敦街道的冰冷、坚硬的材料是新旧混合的，但所有这些都被图画书中看到的古埃及建筑所掩盖。有成堆的巨大的长方形石块，奇形怪状的天文台，像广播塔一样高耸的石柱来赞美某位神灵，还有平坦的、没有透视的墙壁艺术。淡淡的银沙云浮在空中，而不是雾气。

“什么？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就像一个益智游戏一样失败了。”

“三重四色最终结界的极光般的光芒消失了。他们可能很恐慌。”

欧提努斯坐在少年肩上，仰望夜空说道。

上条用右手触碰了一幅壁画，但它并没有被破坏，也没有消失。

“……我希望亚雷斯塔他们已经抵达伦敦。我不希望所有这些搜索都是徒劳的。”

“嘿，如果它倒塌了，我们就会被活埋。亚雷斯塔也知道把你送到伦敦塔会让你受到专业人士的折磨，但她这样做是为了让你摧毁三重四色最终结界的核心以及其他任何东西。如果在那之后因为某个错误让她无法到达伦敦，那么一波神圣的惩罚可能是为了……”

“了解亚雷斯塔之后，我完全可以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为这种可能性做好准备。”

主要问题是上条不知道没有亚雷斯塔该怎么办。他想从被封印在学园都市的科隆尊手中救出萝拉，他知道那的钥匙在伦敦，但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能支持在必要时将整个英格兰毁灭的克劳利之灾，但他也不能支持试图消灭亚雷斯塔而不问这是什么的英格兰。他想尽快解决洛拉和科隆尊的问题。仅此而已，为什么必须如此复杂？

他能听到更多的石块像雨点一样落在不远处的一条大路上。他可以看到他们迅速建造法老的陵墓和天文台，以掩盖伦敦通常的风景。

一个四足形体穿过荒凉的道路。

上条震惊地瞪着眼睛，发现那不是狗、猫、鹿或马。背上有个比上条还高的典型驼峰。

“什——什么？一头骆驼！？我以前从未见过其中一个……”

当他意识到没有栅栏或栅栏可以将他与比他更大的动物隔开时，他感到心头一紧。在绘本中，他们总是被描绘成在沙漠中缓慢行走，但他也听说过他们被用于比赛。如果他站在它面前，他可能会像马或牛一样被踩踏。他尽量不去招惹，但也有些怀疑。他很确定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看起来不一样。……他们真的把脸扭成那样的人形吗？

欧提努斯交叉双臂，坐在他的肩膀上。

“我懂了。就是这样了。”

“嗯，你有什么发现吗？”

“当心你的上方。你靠的墙上有一只蝎子。”

“哇！？等等，好大啊！”

这远远超过了对骆驼的轻微恐惧。当他看到一只年轻妻子的瑜伽垫大小的毒虫时，他疯狂地从大楼的墙壁上跳了回来。尽管它的体型很大，但它一定是个胆小的东西，因为它响应男孩的动作并大喊大叫，向墙的更远的地方逃去。

现在不是装酷的时候，说击败科隆尊的关键在伦敦。比拖鞋还大的虫子太可怕了。

“我觉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嗯？那是什么？新物种？”

“或者更糟糕的事情。”

魔神用她的小屁股抵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一声恼怒的叹息。呼吸让他的耳朵有些发痒。

“你眼前看到的并不是埃及。如果我把它称为欧洲人想象的黑暗大陆，可能会更容易理解。”

“这应该很容易理解吧？”

“人类，只能怪你自己的无知。……但是，好吧。我会为你进一步阐释它。嘿，当你听到‘斯芬克斯’这个词时会想到什么？”

“茵蒂克丝的宠物猫。”

“……”

“哦！好的，我会认真对待的！等等，嘿嘿，别哭！对不起，好吧！！”

“ ……我没有哭…… ”

“等我们回到日本，我会从零开始给你做薯条！你真的很喜欢那些，对吧？是吧！？”

“我会享受那些。但我没有哭。”

欧提努斯平淡地回答，但她却低着头颤抖着。是时候让上条当麻成为一个男人，进入严肃的模式了。

“……总之，我在古老的故事和图画书中见过，但我对它了解不多。不是吗，嗯……又是什么？一个会问人们谜语并在他们无法回答的情况下吃掉它们的生物？”

“是的。什么是早上四脚，下午两脚，晚上三脚？答案是人类。”

欧提努斯似乎恢复了元气，像是在朗诵童话般的回答。

“但事实上，埃及神话中并没有这样的传说。”

“诶？”

“这个故事是由一个希腊人穿越地中海，看到狮身人面像，并将其融入他们的神话中创造出来的。制作雕像的古埃及人并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

她愤怒的细微差别可能来自从上帝的角度看待历史。

“埃及神话中充满了这样的东西。他们没有像电影业对海地僵尸所做的那样糟糕，但它被欧洲的偏见和成见所掩盖。木乃伊原本是为了再次容纳死者的灵魂。作为一个容器，木乃伊本身永远不会四处走动，但我们现在认为他们是为了保护古代宝藏而四处游荡的绷带人，对吧？骄傲的法老的棺材被视为诅咒之源。”

“你想说什么？这没什么，这都是一个巨大的虚张声势？”

“……那当然很好。嘿，人类。你想试试让那只蝎子蜇你吗？”

“……”

“确切地。它是否基于正确的神话可能不会对实际的致命性产生太大影响。哦，还要小心眼镜蛇和鳄鱼。” 欧提努斯盘起纤细的双腿，坐在上条的肩膀上。“不要忘记伦敦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了。如果他们早点这样做是一回事，但他们真的会把一切都托付给一个无效的幻想吗？不管这在身体上是否可行，我只是认为他们在这个阶段不可能在心理上打出一张无用的牌。”

“你的意思是…？”

“最好假设这已经变成了比纯埃及或纯希腊更危险的东西。”

“等等。你的意思是，即使从上帝的角度来看，这看起来也很危险？”

“别搞错了，人类。新魔法不一定优于旧魔法。如果只看易用性，克劳利所传播的现代西方魔法可能更胜一筹，但现在的重点将是对亚雷斯塔克劳利是否有效。这是唯一重要的区别。”

…全球有超过 10 亿个克劳利狂潮，这听起来确实很有价值。它甚至可以被视为教会的王牌或秘密武器。

他那小小的理解者哼了一声。

“而且，克劳利之灾和那个亚雷斯塔是平行的存在。如果发现某事对一个克劳利产生了影响，那么就有可能一次将他们全部杀光。”

“……”

“多么痛苦。你什么时候和亚雷斯塔和好的？”

“别傻了。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问题。”

他们听到轮胎撕裂银沙的声音。

一辆大型四驱车从一条小街上冲了出来，车尾大转弯，直接从上条和欧提努斯身边驶过。

“我勒个去？这里还是有人的。肯定有很多修女挂在那东西上！”

“更重要的是，人类，确保你没有被击中。”

他没有时间问她的意思。

有一声怒吼。

一些生物似乎在追赶逃跑的车辆。有一个由扭曲弯曲的树根制成的人形，一个头部超大的外星人，还有一个混凝土立方体，上面有明显的身体形状的污渍。这就像一场噩梦的游行。这就像切入一个巨大的，柔软的怪物，并让它的内脏爆炸。

这些就是许多克劳利狂潮。

他们终于进入了首都伦敦。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即使其中一个也太过分了。

如果他被一群人吞没，他的命运将比被恐龙的下颚咬住还要悲惨。

但就在这时，夜空中的一个点闪了几下。

一道光柱射了出来。

毁灭性的光芒直接撕裂了克劳利狂潮。

它们或多或少地蒸发了。

几十个极其怪诞的克劳利之灾，就如同吹着精致的沙画一样被抹去了。看着看着，灼热的风吹过上条的脸颊。热量如此之大，以至于空气爆炸性地膨胀，像一堵坚固的墙一样逼近。

攻击来自高处。

那道光柱原本就像一棵巨树，但也有钢水的粘性。起初它随意散落，但随后不需要的树枝消失了，它只刺穿了目标。如果没有安全装置，它可能会毁掉整个伦敦。

上条惊慌失措的同时，欧提努斯却从他的肩膀上冷静地观察着。

“那不是来自天上的星星。那是一座方尖碑……用来祭祀太阳神的石柱。”

“你在开玩笑，对吧！？那一枪将他们全歼！英国到底在他们自己的国家里做什么！？”

“他们显然已经使用了他们的王牌。由于伦敦受到攻击，他们无法继续扮演英国绅士的角色。他们会用这个击退敌人吗？如果是这样，这场战争的破坏规模将超出他们的控制范围。”

上条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他无法忍受。万一误射到了他的面前，他根本无法知道这众多的树枝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树枝，来不及举起右手来也太快了。

“我没告诉你吗？” 欧提努斯说。“你在这里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埃及神话。这只是埃及被欧洲人的思想强行处理的一种扭曲形式……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是古希腊人。虽然这可能会让他们更容易控制。”

她不像上条当麻。

魔神奥帝努斯的语气中带着好战的语气，仿佛被感动了一般。

“我想这个应该是 拉-宙斯。作为假货，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