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穿到ABO世界了怎么办?(一)
是这样,造反失败的宁王他又死了,然后他又穿越了,别问我为什么要说又。总之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脸还是那张脸,身体的构造却大不一样了,不男不女的仿若人妖。一瞬间他很想爆粗口,后来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有这种身体构造的不止他一个人,此种性征乃是寻常之后,他松了口气,起码不用被人视为人妖,可接着他发现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在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世界,他的名字仍然是朱宸濠,身份也是宁王府世子,权势却大不如前,家里的祖产还严重缩水了,他能继承的都不到他原先的三分之一!他虽然还是宁王世子,以后却只能当个郡王,比起亲王是生生被降了一等,俸禄还被减半,听说如果不是当朝太子怜香惜玉跟老皇帝求了情,是的怜香惜玉这个词没有用错,只怕他连自家祖上世袭罔替的王爵都保不住。初来乍到的宁王殿下,深深地感受到了性别歧视的伤害,以及濒临破产的悲哀。
朱宸濠觉得这个世界实质也只有男女两种性别,却是在这两个性别中由体质强弱又划出了乾元、中庸、坤泽三个阶层。中庸没啥好说的,跟他原本世界的正常男女没有区别,男性乾元跟女性坤泽也不过是比正常男女在体质长相上有所增益优化罢了,比较奇葩是男性坤泽和女性乾元,简单地说就是能生孩子的男人和能让别人生孩子的女人。这两种性征放在别人身上还能让朱宸濠有种开了眼界的新奇,但放到他自己身上就只能说坑爹了,他在这个世界好巧不巧的就是个坤泽,因为这个原因,他家的爵位差点就没了,封地还被朝廷收回去了大半。但最让他头疼的还不是大幅缩水的祖产以及能生孩子的身体构造,反正他不想生的话还没人能强迫得了他,真正让他感到痛苦的是坤泽的信期和汛期,他先是有幸感受了一把女性每个月被葵水支配的恐惧,然后是仿佛被人下了烈性药连续几天的欲求不满,后者在他看来还是可以克服的,只不过汛期那几天他身上的味道会飘得满屋子都是,引来失去理智精虫上脑的乾元时才比较麻烦,只有信期的流血不止才是真的让朱宸濠痛苦得想要死一死。
再说朱宸濠的穿越吧,他能占据现在这具他并不想要的身躯,是因为原主已经魂归地府了。本该气绝身亡的人,偏偏因为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灵魂的磁场与这具身体相符,就被吸引了过来,不等他拒绝就附身成功了,强大的魂力滋养了几近干涸的生机,让这具身体又有了一口活气,朱宸濠就这么在另一个世界死而复生了。
至于原主是怎么死的,说来也是惨,作为庶长子却是个坤泽,原主在宁王府根本没有继承权,从小就被养在深闺里,准备长大后作为一个联姻工具嫁出去的。偏偏老宁王不争气,明明后院里男女坤泽那么多,却愣是生不出一个乾元来,哪怕是个女性乾元呢,然而原主兄弟姐妹一大堆,全都是坤泽。眼看着宁王的世袭爵位将无人能继,偌大的祖产就要被朝廷收回去,一大家子只能喝西北风了,老宁王一咬牙,从矮子个里拔将军,带着作为长子的原主上京为他请封世子了。原主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少爷,被老宁王临时抱佛脚地强灌了一通王府继承人的知识,耳提面命要他在老皇帝面前好好表现。
因生母卑贱,原主在宁王府并不受宠爱,宁王妃也鲜少带他出门交际应酬,以至于他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知道要去面见皇帝就又惊又怕,唯恐自己做得不好坏了父王的大事。所幸原主只是胆子小,并不笨,老宁王教他的宫廷礼仪,他都尽力做到最好,怕面圣时怯场,就奉行少说多做的装乖原则,把礼数做到周全,不出头不卖弄,只保持皇室子弟矜贵优雅的风范。原主已经很努力了,但老皇帝早就想削藩了,就是迟迟找不到由头,难得老宁王这么善解人意生不出乾元当继承人,他还不赶紧把对方的封地都收回来就是傻了!所以不论老宁王怎么力荐原主当世子,老皇帝都状似为难实则兴高采烈地拒绝了,还假惺惺地解释说其实朕也不想收回你家世袭罔替的爵位,但你家不是没有乾元继承人吗?宸濠只是个坤泽,早晚是要嫁人的,又怎么可能撑得起王爵,管理那么大一块封地?朕削藩也是为了你们和封地的百姓好啊!
老宁王不敢对老皇帝不敬,但他也不是个好脾气讲道理的,于是转头就把气全撒在了原主身上,对他又打又骂。原主挨了打骂委屈极了,又不敢当着他爹的面哭,只得在宫里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偷偷地哭,脸上挨的巴掌是痛,但他还是更担心自己回去南昌之后的处境。时年原主十五六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君子兰芳,他相貌极好,气质如空谷幽兰,性情又温柔和顺,虽是庶子但出身王府地位尊贵,是以成为了南昌地方权贵娶亲的首选。按理说他鲜少交际应该是名声不显的,但他长相实在太过出众,偶然露面都能艳惊全场,而他那两位嫡出的姐妹因父母的娇宠纵容,刁蛮跋扈盛气凌人,在当地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当地的权贵人家虽然想跟宁王府攀上关系,但也不想把这样两位惹不得的祖宗娶回家,相比之下温柔貌美身份只略逊一筹的原主自然更受欢迎,宁王妃不肯带他出门交际,其实也是怕他抢了自己亲女儿的风头。而原主自幼在宁王府耳濡目染,深受后院倾轧之苦,其实是有些恐婚的,他不想嫁人。
有权有势的乾元大多贪花好色,像老皇帝那样身为九五至尊却只有一个老婆的男人,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情种了,原主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能遇到待他一心一意的良人,可他真的不希望他未来的夫君如他父王那般有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真是一想到那个情景就觉得糟心加恶心!原主想的是招个赘婿,最好是个爽朗大方的女性乾元,如果他能顺利承袭宁王的爵位,这件事就很好办成了。可如今袭爵没有指望,宁王府注定会没落,他父王十有八九会找个有权有势的人家把他嫁了,一想到自己婚后很可能要跟一屋子莺莺燕燕争宠的水深火热,原主就觉得头皮发麻悲从中来,眼泪也落得更凶了。
就在原主抱着一棵竹子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他偶遇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从那少年穿戴的金冠华服来看,他便是当朝的太子殿下朱厚照。原主连忙擦干眼泪起身行礼,朱厚照见他哭得那么凄惨就询问原因,得知原委后心中很不落忍,毕竟小哥哥长得那么好看,让美人落泪简直是犯罪!于是他小手一拍单薄的胸膛,把这件事包在了自己身上,原主谢过了太子殿下的好意,却不怎么信还是个小孩子的他能劝动老皇帝改变心意。但事实证明,太子殿下是很靠得住的,老皇帝非常宠自己的宝贝独子,要星星不给月亮,不过是让原主袭个爵,把宁王降为上高王,封地削减至三分之一不就成了,反正他原本的目的就只是削藩,宁王一脉在南昌根基深厚,想收回所有封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就不多费这个力气了,先把能削的地给收了,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顺带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卖对方个人情,何乐不为?
虽然是降位袭爵,但好歹保住了爵位和主要地产,对于原主凑巧抱了太子大腿的行为,老宁王根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还认为自己这个木讷的儿子终于开窍学聪明了,知道怎么发挥自己作为坤泽的优势,甚至还看到宁王一脉复起的希望,他的儿子这么漂亮,说是大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哪个乾元见了不心动?只要他能笼络住太子殿下的心,得到大明江山未来君主的宠爱,以后当上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样他的孙子就能当皇帝了,计划完美!
老宁王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行得通,但鉴于现在的太子殿下只是个小豆丁,要笼络也得等到他长大,只能先歇歇自己的万丈雄心,把儿子带回家好好培养。而原主没有野心,满以为回去之后他就会被父王当做王府的继承人对待,教导他如何治理封地,然后娶个漂亮的世子妃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了,万万没想到他父王给他找来了一堆教他如何邀宠献媚耍心机玩手段勾搭乾元的“专业”人士,看样子是想把他培养成苏妲己。本就恐婚恐嫁的原主,在被各路妖娆妩媚精通琴棋画舞及房中术的教习折腾得疲惫不堪后,得知他的父王竟然准备把他送到小太子的后宫里去,当场就自闭了。太子殿下才多大点啊,就比他的腰高一点吧,把主意打到一个小孩子身上也太丧心病狂了!而且他根本就不想嫁给乾元啊,还是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乾元,单是老宁王后院里那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就足够让他心怀恐惧了,皇帝那可是三宫六院佳丽如云,想想就让人害怕,他不行!他不可!救命!
于是满心忧郁的原主就这么病了,病着病着就挂了,而了解到原主这么个林黛玉式的死因,朱宸濠也是满心无语,并不多做评价,就这样吧,反正原主的摊子是归他接手了,即使他百般不愿。
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朱宸濠见识了许多在这里被视作寻常但在他原本世界被称为寡廉鲜耻强取豪夺的荒谬之事,乾元地位超然欺男霸女没人管,坤泽汛期出门就被斥为放荡淫乱,中庸再有才干也得不到朝廷重用,能当上高官的只有乾元。朱宸濠对这个世界的观感极差,整个社会仿佛都是为了乾元服务的,中庸只配给乾元干活累死累活,甚至不允许婚配坤泽,坤泽更惨,除了给乾元生儿育女和淫乐外就没别的用处了!哪怕穿成的不是最没人权的坤泽,朱宸濠对这个畸形的世界也没有丝毫好感,甚至一度理解了原主的忧郁成疾,他也想死回原来的世界,真的怀疑这是不是上天对他造反的惩罚!
上辈子到死都没后悔过自己所作所为的朱宸濠,在穿越之后是真的忏悔了,他知道错了,求放过!但认错是没有用的,回不去了,他也不敢随便死,谁知道死后会不会又穿越到一个更加糟心的世界,只好凑合着过了!于是他就这么凑合着把宁王府的掌政大权弄到了手,又凑合着把桎梏他的老宁王搞下了台,最后凑合着把南昌整治成了他说一不二的铁板一块,勉强在这儿当了个地主老财。毕竟就这么点封地儿,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藩王了,不是地主是什么?
老宁王被这个病愈后性情大变谋位夺权的不孝子气得中了风,没多久就嗝屁了,朱宸濠正不耐烦年底大冬天的还要上京城去走亲戚呢,老宁王就给他提供了一个可以宅在封地三年不挪窝的绝好借口——守孝,这么体贴果然是亲爹!
又是一年春来早,宅了四年的朱宸濠收到了老皇帝的圣旨召见,这回没法再找借口拒绝了,只能收拾东西远赴京城。这一世他对那把龙椅不抱丝毫妄想,一直安分守己的,希望老皇帝别闲着没事找他麻烦。老皇帝当然对朱宸濠没有恶意,他就是对这位上高王很好奇,朱宸濠的“安分守己”只是在他自己看来,可在别人看来,这位有着“大明第一美人”之称,身为坤泽却能把南昌治理得井井有条,“侠王”名声远播的上高王可是非常了不得的!得知这些关于自己的评价后朱宸濠再度无语了,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坤泽到底是有多柔弱不能自理啊?他都没像上辈子那样招摇过市特意刷名声了,不过就是游山玩水的过程中顺手救了几个被非礼的坤泽,杀了几个为非作歹的恶棍,烧了几个祸害地方的贼窝,怎么就又成“侠王”了?还有什么第一美人的称号也太羞耻了,并不想要好吗!
即使是皇室宗亲,逢年过节走亲戚,也总有一个共同的难题会摆在所有年轻人面前——被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长辈催婚,正如此时被老皇帝问及终身大事有没有着落,看着很想给他介绍几个青年才俊的朱宸濠……这就是他不想进京的根本原因。婚嫁问题大概是性情跟原主截然不同的朱宸濠唯一能同他达成共识的地方,作为一个喜欢女人的直男,即便忍受每个月汛期的折磨,要他雌伏于另一个男人身下,那也是门都没有的!然而坤泽只能给别人孕育子女,他若是不想断子绝孙,就最好还是找个女性乾元成亲,但是一来,他暂时没法想象自己被女人那什么的情景,二来,他还接受不了孩子得自己来生的打击。所以综上所述,能不成婚就干脆别成了,单身多自由多快乐啊!
只是,就跟原世界“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生子”的世俗观念一样,这个世界的观念是“坤泽迟早要嫁人生子”,刀没落到自己身上时不觉得疼,成为坤泽之后朱宸濠才真的对这种男权社会的传统观念深恶痛绝了,女人凭什么就一定要嫁人生孩子?都是活生生的人,为什么只能围着自己的丈夫孩子打转,为他们操劳一生?女人就不能有自己的事业和兴趣爱好,就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吗?不能想嫁人生子就嫁人生子,不想嫁人就潇洒单身,只能全看运气地把自己下半辈子的生活都押在一个不知好坏的男人身上,嫁得好了就是幸福,嫁得不好也没法解脱,这是何等的悲哀!朱宸濠突然发现原世界也没有那么好,只是他上辈子是个站在特权阶级里的男人,根本看不到底层女人的悲哀,而自己亲身感受过之后,他只觉得意兴阑珊,从前蓬勃的野心在延续了上千年的社会问题前,竟显得有些可笑,身为坤泽,他又能做什么?不过只能让自己过得好罢了。
自打进了京,朱宸濠就过上了隔三差五被迫相亲的烦躁生活,宫里宫外宴席聚会不断,还每次都会邀请他,比较气人的是那些宴会的举办者都不是看重他的地位,而是看中了他的美貌,上高王大明第一美人的称号名不虚传,说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他能出席就是为宴会增光添彩,哪怕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也是整场宴会里最美的风景!朱宸濠便是十张请帖里拒绝了七张,也总有三张是拒绝不了的,谁叫他只是个郡王,京城里比他位高权重的人多的是,就很气!更烦的是老皇帝也跟着凑热闹,三天两头地把他召进宫问他有没有中意的青年才俊,看上谁了他给赐婚。朱宸濠就不明白,一朝皇帝又不是媒婆,总惦记着撮合他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他嫁不嫁人跟老皇帝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他咸吃萝卜淡操心吗?但这话他不能直接怼到老皇帝脸上,只能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是不是该把他那位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总想着跟他过不去的便宜嫡母送去跟他的便宜爹团聚,这样他就又能赚三年的清静日子了。
好在,太子殿下的出现拉住了朱宸濠即将滑入深渊的心思,还是熟悉的浓眉大眼方正轮廓,跟他前世认识的朱厚照长得一模一样,只看他无条件帮助原主保住爵位的行为,也跟他熟知的那位小皇帝一样仁厚纯良,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原世界的平行世界,本质同源,换汤不换药。
太子已经开始参政了,老皇帝正要派他去河南出差历练,如果事情是照朱宸濠上辈子的进程发展,他没记错的话这倒霉孩子才到河南没多久那边就开始下暴雨了,紧接着黄河就发了大水,小太子眼看着数千人在洪涝灾害中丧命,当场就吓得自闭了,后来还是跑到梅龙镇,在不懂的开导和李凤的鼓励下才重拾自信的。但是据朱宸濠所知,这个世界的老皇帝是真的只钟情于张皇后一人,早年也没有过什么风流韵事,他与张皇后是年少相知,互相扶持着度过了万贵妃独霸后宫的艰难时期,情深意重,所以这个世界可能并没有不懂这个人,至少迦叶寺是没有这号人物的。若是这一世朱厚照又被洪水给整自闭了,当然不懂都能没了这次黄河也不一定就会发大水,但他若是自闭后再跑去梅龙镇找安慰,大概就只能找个寂寞了。
本来朱宸濠是不用管这事的,他这辈子已经决定安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够了,但太子帮助过原主,尽管原主没把握住还英年早逝了,但不可否认太子确实帮忙了,他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死而复生,就得帮原主把这份人情还了。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能解他的燃眉之急,如果能跟着小太子一起去河南出差,他不就能摆脱京城里这些没完没了的相亲宴会了!朱宸濠立即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表现得对黄河心驰神往:“微臣自幼宁王府长大,都不曾离过南昌见识辖地以外的世界,出过最远的门便是来京城了,久闻黄河波澜壮阔浪涛汹涌,真想亲眼见识一下!”
朱厚照很善解人意,立马就接上了他的话茬儿:“小皇叔好奇的话,不如随本宫一同前往河南开封赴任,待领略过黄河的风光,本宫再派人护送小皇叔回南昌。”
朱宸濠先是面上一喜,然后才想到了什么露出向往却为难的神情,婉转地推辞:“多谢殿下的好意,但藩王无诏不得离开封地,微臣只是随口感概一下,殿下不用当真的。”
朱厚照立即转向老皇帝:“父皇,你下旨让小皇叔跟儿臣一起去河南好不好?”
“胡闹!”老皇帝气得一拍龙椅扶手,“朕是让你去河南协政办差的,不是让你去游山玩水的!”
“儿臣是去办差的啊,只是顺便带小皇叔去黄河边看看而已,之后就送他回南昌了,又不影响什么。”言下之意,多大点事,父皇你快下旨吧,等着要!
“办差的时候带着一个坤泽,这像话吗?谁信你是去办正事的!”
“陛下恕罪,太子殿下只是体恤微臣,都怪微臣多嘴不该提这茬!”朱宸濠见他们要吵起来,赶紧向老皇帝下跪赔罪,然后拉了下朱厚照的袖子低声妥协,“算了殿下,微臣就不去了,谢谢殿下的好意!”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有一点点被自己恶心到,好像装柔弱过头了!
而朱厚照看着眼眶泛红的小皇叔,心中怜爱之情更甚,只觉得自己父皇说话太过分了,当着小皇叔的面就给他难堪,坤泽怎么了?长得太美又不是他的错,旁人的闲言碎语也能怪到他身上?但眼下也不适合跟父皇硬犟,不然让小皇叔同行的事就真的泡汤了,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干巴巴地拱了拱手,毫无诚意地丢下句“儿臣知错!儿臣告退!”就拉上朱宸濠一起走了,把老皇帝气得不轻。
自那以后朱宸濠便顺理成章地闭门谢客,以往那些邀约不断的天潢贵胄知道他惹恼了老皇帝,如今正闭门思过,也不敢再上门打扰,他便优哉游哉地等着老皇帝父子冷战对持的结果,终于在朱厚照启程之前等到了陪太子赴任的圣旨。朱宸濠接了圣旨,在心里对最终还是妥协了的老皇帝幽幽一叹:其实何必呢?本王跟过去也是为了朱厚照好,不然到时你儿子丢了看你上哪儿哭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