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当麻与白井黑子（二十四）
吃完蛋糕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黑子便准备出门进行日常巡视工作。
“我差不多也该走了。”上条伸手向桌子上的蛋糕盒。
“垃圾放着我们收拾就行了。”固法示意上条不用管包装盒，抬手把雨伞丢给他。“天沉下来了，路上说不定会下雨。”
上条眼看着黑子往门外走，他手里却只有一把伞。
“我带了两把伞过来。”
固法皱起眉头叹气，恨铁不成钢，“你不会打算直接回去吧？雨天撑一把伞才是浪漫欸。”
唔。上条拨云见日，向固法做了个道谢的手势，快步跟上黑子的脚步。
黑子站在门口，抬头阳望阴森如黑夜提前降临的天际。
“学长要去车站吗？”她问。
“我想陪你走一段，如果不影响你工作的话。”
黑子遽然转向上条，诧异且震惊，“巡逻路线很长哦。”
“体力我还有点自信。”上条挠挠脸颊，踟蹰要不要跟风纪委员说自己经常跟不良团体捉迷藏，练出了不错的体能。
黑子似乎还有所顾虑，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心想只要不是遇到熟人，其他常盘台的学生看到她和上条在一起也不会引发问题。
“那走吧。”
“嗯。”
上条瞧了一眼黑子别在衣袖上，绿色和白色相间的风纪委员袖章，放缓脚步和她保持距离。
黑子发觉上条一直没跟上来，遂回头找他。“怎么了？”
“啊……普通人走在你身边，会引起误会吧？”
“风纪委员又不是警察，没人会把你当成是罪犯的。”黑子情不自禁，吐槽道：“你要是以这样的距离一直跟着我，倒是有可能会被当成是跟踪狂。”
“啊？”上条赶紧四下张望，貌似还没有人顶上他。
“放心，风纪委员没那么显眼。”黑子朝上条招招手，让他与自己并肩。
一起走了一段路，上条和黑子各自注意四周，不同的是，黑子是工作，上条则是判断周围人群的目光。如黑子所说，固然暑假路上的行人增加了不少，但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
“风纪委员日常的大多工作都是些打扫卫生，帮忙找遗失物，照顾小孩之类的，许多人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何况我今天还穿着初春的校服，更没人瞩目了。”黑子说着甩了甩脖颈，与平素相去甚远的发型令她很不自在。临时固定的头发受不了太大幅度的活动，立刻宛如瀑布冲开了阻碍，哗啦啦地冲击空气。
上条下意识伸手去接，一次性筷子和顺滑的发丝都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过，温暖轻柔的触感沁入身心。
“啊，麻烦了。”黑子皱起眉头，纵使盘起的头发令她百般不舒服，总好过散发。
黑子拢起头发，低头在身上寻找能扎头发的道具。一旁的上条还是伸手的姿势，发丝离开手掌的瞬间，好似连带他的灵魂一起被带走了。
黑子没有找到替代方案，只好求助上条，此时上条才想起来回神。然而他脸绑头发都是最近现学的，自是没有考虑过日常中如何应对紧急编头发的问题。
“散着不行吗？”上条为难的提出迂回方案。
黑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身衣服已经不便活动，要是头发再来碍事，遇到紧急境况就麻烦了。”
上条焦急的挠头发，他大概了解黑子说的紧急情况。黑子的空间移动加上近身格斗术，有时候活动的幅度很大。
这时一片红色飘进他的视线里，上条霎时有了注意。他抬手示意黑子等一下，拔腿跑向对面街道。
他拦下一个短发小女孩，指着她手中红色的气球，又是比划，又是拜托。弄得黑子都想上前逮捕他，在这么下去，让其他风纪委员看到，肯定要盘问他。
好在上条并没有耽误太久，他感谢地从小女孩手中接过气球的绳子，挥手跟她道别。
等上条回到自己身前，黑子调侃地开口问：“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跟她认识？”以防上条不理解，她还努努下巴，指向小女孩离开的方向。
上条惊诧的歪头，仿佛再说“你怎么知道”。
“一般小孩对气球都异常喜欢，很难从他们手上交换过来。”黑子瞥了上条一眼，换句话说，上条居然能从小孩子手中得到气球，摆明了他跟小女孩的关系不一般，不，大概率是小女孩单方面对他好感拉满。
“你跟她说了，想要用气球做什么吗？”
“没有，只是跟她讲，我很现在很需要绳子。我本来想请她截一段给我，没想到连气球一起给我了。其实小孩子也没那么难沟通吧。还是上条先生太有魅力了，哈哈哈……”上条心情愉快地开玩笑，手里试着弄断细线。“说起来，临时用这个代替一下缎带可以吧？”这时他才想起来，应该先问黑子，再行动。
“可以用，谢谢。”黑子瞄向女孩离开的方向，心想若是她没有立刻离开，看到上条把气球给了另外一个女生，一定会非常生气伤心。
各色各样的对手可真多啊。
黑子不经意叹息。
“怎么了？”上条见扯不断线，正打算用牙咬断。听到黑子的叹息，以为嫌弃他的做法。
“没什么，只是觉得应该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把从女生那里得到的东西，给另外一个女生。”
上条流露出不解，迷惘的呆了几秒，才意识到黑子指的是小女孩。
“你不会……对小学低年级的女生产生了竞争心吧？”他犹疑的说出猜想。
“女性无论是什么年龄都会恋爱的。”黑子哼了一声，伸手往大腿上取出箭矢帮忙割断绳子。隔着布料摸到箭矢，她才又想起自己穿着长裙。
上条好像没认真听黑子的话，咬断了绳子递给她。
黑子接过绳子，丈量出差不多用到的长度，学着上条的动作，咬断多余的部分。
黑子把头发拢到脑后，打算绑单马尾。她很久没更换发型，脑海中明白，手指却不太听指挥。两次不顺利后，她让上条帮忙。
上条立刻走到黑子身后，然而一只手抓着气球，动作僵硬得不自在。
“气球怎么办？”他问。
黑子转身面向上条，伸手碰触他握着气球线的手面，上条瞬间紧张，细线从手指中逃走。
气球飞向遥远的天空，昏暗的幕布下，一抹红色宛若电影中刻意强调的风景。
“让她自由的飞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