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失衡

送给@花萨，一个激动的时候打字速度就会飞快的鲫鱼麻麻 （ps:你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的很像我妈，亲妈） 01. 深夜，张极刚从饭局脱身，拿出手机准备给家里小孩儿发个信息，他刚刚结束一场国外的秀，作为领闭，又与那场走秀的主办方熟识，都是中国人，吃不惯外国菜，一早就告诉他回国要聚餐，张极不好拒绝主办方的好意 今天上午刚落地，就又收到主办方的发来的邀请，张极匆匆回家洗澡换衣服，短暂的休息了几个小时又出了门，今天是周五，小孩儿在学校，他回家的这段时间自然是见不到的 刚按开手机，一条消息弹出来，时间显示是晚上七点，两个小时前 乖乖仔:我今天去我哥那里，家里有阿姨做的饭，你回去记得吃哦 还附了张小狗摇尾巴的图 张极看着那只小狗，啧，怎么越看越像家里那只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好。 收起手机，正好碰见主办方和饭局上的人出来 “诶，小极，一起去喝酒呗，紧张这么久了，该放松放松了” “王总，他家里……” “行啊，我请客” 苏新皓正准备替张极回绝，话说到一半被当事人打断，当即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又碍于人多闭上了嘴 “说话算话啊极总，你可不能半路走了”有人在一边打趣 三月末，天气逐渐转暖，在空调房里待了一晚上，又喝了点酒，有点热 张极抬手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笑道:“这次不会了” 等人都奔赴下一场局的地点了，苏新皓看着走远的人群，拽了一把身边的人 “你不是要回去陪你家小孩儿？之前一个星期不见你都要推掉所有的应酬陪他，这都一个月了……” 说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家小孩儿不要你了是吧，嫌你太粘人，受不了你了，所以你要买醉” 苏新皓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还伸手去拍拍张极的肩膀，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儿 “唉，你说你，要买醉你找我不就行了，请这么多人，多破费啊……” 张极一把拍掉肩膀上的手:“开车，带你去见我家小孩儿” 说完往前走了两步，觉得不过瘾，又退回来踢了苏新皓一脚 “你才没人要” “老男人” 02. 张极请客的地方是当地有名的一家会所，一楼是酒吧，二楼往上是包厢，隐秘性强，更重要的是，在这能见到他想见的人 把其他人安顿好，又陪着喝两了几杯酒，张极才找了个借口到一楼的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屁股还没捂热，旁边的沙发就塌陷了一块 “你说的带我见你家小孩儿不会是骗我的吧？”苏新皓在张极旁边坐下，端起桌上的另外一杯水喝了一口，液体入喉，苏新皓被呛了一口，不是因为酒呛人，而是因为 “你来酒吧喝果汁？！” 张极把苏新皓递到他眼前的杯子推回去，又往一边挪了一点 “没见过？” 苏新皓觉得自己看见鬼了 这可是张极，能喝趴一桌子人的张极，曾经把自己喝吐的张极，现在竟然在酒吧喝果汁？！ 正准备谴责张极，前面一阵躁动，苏新皓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朝不远处的小舞台上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卫衣，浅色牛仔裤的男孩背着一把吉他走上台，正跟台上的人说什么，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头发随着点头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诶，那小孩未成年吧？这老板怎么让未成年进？看着挺乖的” “弹的什么，嘿，还是电吉他，这小孩儿挺牛啊......”说着把手搭到张极肩膀上，扑了个空，转头一看，这人压根就没听自己说话，一个劲儿的盯着台上的人看 “你怎么......”苏新皓突然间灵光乍现 “那不会是你家那小孩儿吧？你诱拐未成年啊你” 张极被他叨叨的不耐烦，烦躁的“嗯”了一声 “能不能闭嘴？” “嘿......” 台上灯光一暗，没隔两秒，一束光打在舞台中间，正好照在张泽禹身上，简单的装扮，纯良的像是误入声色场所的高中生 张泽禹用拨片划了两下弦，示意可以开始了 音乐响起，张泽禹一手按弦一手拨弦，本来安静的人群在电吉他的声音出来后立即躁动起来，颇有要掀翻房顶的架势 苏新皓看着台上游刃有余的弹着电吉他的人，此刻他心里的震惊大过刚才对张极的谴责，一边看着台上的人一边感叹 “这就是你藏了这么久的小孩儿？” “够野的啊” 又纯又野，这是苏新皓此刻唯一能够形容张泽禹的词，刚才张泽禹抬头才见到他的正脸，一双眼角微微下垂的狗狗眼，白白净净的，笑起来跟个小孩儿一样 弹吉他的时候又带着一股狂野劲儿，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周围一切的主宰，周遭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附属品 “啧” “还有更野的呢” 张极看着台上的人，说出的话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炫耀感 一个月不见，他家小狗怎么更好看了 看了一会儿，张极端着自己手里的果汁跟苏新皓手里的碰了一下 “改天请你去看赛车吧” “啊？赛车？你会开赛车？”苏新皓被张极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云里雾里的，他也没听说张极会开赛车啊 台上的人下场，张极喝下杯里最后一口果汁，拍拍苏新皓的肩膀 “走吧，里面那群人也该散了”他也该接小孩儿回家了 03. 张泽禹看见张极信息的时候他正在后厨里偷吃，这家会所是他哥左航开的，除了酒水，还会提供小点心，左航请的点心师傅也是专门去江南挖来的，一分价钱一分货，那味道自然是市面上其他店不能比的 自从左航开了这家会所，张泽禹闲着没事就往这跑，弹个吉他再吃吃喝喝，兴趣爱好和肚子可以一起满足，他对此十分满意 “吃吃吃！张泽禹，再吃我就让你吃垮了！”左航从身后拽住张泽禹的卫衣帽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我不是给你演出了嘛，你看你的顾客多喜欢我的演出，可嗨了”说着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糕递给左航 “你尝尝，刘师傅这个小蛋糕做得可好吃了” “......” “你手机呢？” 张泽禹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听见左航问手机，眨巴眨巴眼睛，哦，想起来了 “在包里，包在你办公室呢” 左航被他气笑了，拿出藏在身后的斜挎包，冲着张泽禹的脑袋敲了两下 “就知道吃，你多久没看手机了？有人联系你都不知道” 张泽禹缩着脖子往一边躲：“哪有人大晚上的找我......”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愣住了 完蛋，张极今天回来，他刚才太嗨，忘记了！ 左航懒得跟他扯，把包递给他，当传话筒：“张极联系不到你，他那边又走不开，给我打电话让你去车库等他，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说着看见张泽禹挨打也不放下的小蛋糕，一把抢过来：“赶紧走，别在我这偷吃，吃了还不给钱” 左航端着没剩几口的小蛋糕，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嗯，不愧是他找的师傅，美味！ 张泽禹也没时间管小蛋糕了，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十二点半了，五个未接来电，五条微信消息，时间显示是半个小时前 抢我电视的： 结束了？ 我还有十分钟，你先去停车场等我 张小狗？ ...... 张泽禹？ 你掉坑里了？ “你才掉坑里了！”张泽禹怼回去，也没回电话 对面立刻回过来： 你自己回家吧 “啧，惯的你”张泽禹没再回，转头喊点心师傅 “刘师傅，我刚才让你给我打包的小蛋糕呢？就是那个粉色猪头的小蛋糕！” 04. 张泽禹提着小蛋糕哼着歌走到停车场，一眼就看见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靠在车前低着头玩手机，白色衬衣自腰间隐没在西装裤里 “腿真长啊”看了这么久了，再次见面的时候张泽禹仍然会感叹张极的腿长 小跑两步跑到张极面前，背着手往他面前凑 “呦，回来这么快呢” 张极伸手抵着面前人的额头，把人推回去 “上车，回家” 张泽禹也不生气，毕竟是他理亏，又往人跟前凑 “诶，我看看，这不是我那个帅气的男朋友吗？！哎呦，几天不见又帅了！我怎么就这么有眼光，找个这么帅的男朋友......”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捏住了脸 张极一手捏着张泽禹的脸，把脸两边的肉往中间挤，张泽禹嘴巴被迫嘟起来，没法说话了 “怎么这么多话呢” 张泽禹腾出来一只手，一边摇头一边伸手想把捏着他脸的手拍下来 然后，他失败了 不过张极还是有点良心，松了力道，让他可以说话 “你把我松开” 张极本来因为一个月没见到人，好不容易得空急急忙忙的找人，这小狗又不理他，心里委屈大于生气，这份委屈在余光瞄到小狗蹦蹦跳跳的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但是他觉得得给小狗一点脸色，让他知道自己在生气 好吧，从张泽禹说话开始他就不生气了 “不松” “嘿，你这人......”算了，不跟傻子生气，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张泽禹把蛋糕从身后拿出来，“嘿嘿”笑了两声，嘴巴被捏着没法动，就剩下两只眼睛弯弯的亮亮的 “你看我给你留了小蛋糕，可好吃了......唔” 小狗只剩下两只眼睛眨巴眨巴了 张极在张泽禹嘴上咬了一口，松开手，小狗白白净净的脸上多了两抹红 不是害羞，被捏的，看着有点好笑，张极没忍住笑出了声 张泽禹伸手给了张极一巴掌，而张极还沉浸在小狗的红脸蛋里，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后退半步 “给我脸捏红了你还有脸笑？！你还敢咬我？！你......” “好，停！上车，回家”张极把张泽禹推上副驾驶，顺便给他系上安全带，自己绕到驾驶座 正准备开车，旁边的人扒拉他的胳膊 “先别急，你看这个蛋糕” 张极转头，看见一个粉色的小猪样子的蛋糕，还挺可爱 “我开慢点，你吃” “不是，你觉不觉得这个蛋糕很像一个人？” 张极一边启动车一边回答：“谁？” 等了半天没听见身边人说话，张极刹住车，转头看他：“嗯？” 只见张小狗同学捧着刚刚被他打开的小蛋糕面对着自己，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他，脸上满是真诚与郑重 张极不自觉的坐直身体看着他，然后听见张小狗说 “这只猪看着笨笨的，像不像张极？” 说完车厢里安静了两秒，张极看着张泽禹，突然笑了一声，在张泽禹坐回去之前伸手捏住他的后脖颈 “你是不是有两天没挨揍了？嗯？” 张泽禹没逃掉，又被捏扼住了命运的脖颈，有句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就是那个俊杰 从操作台上摸了把勺子，挖了一口蛋糕递到张极嘴边“那什么，挺好吃的，你尝尝” 张极盯着他吃下那勺蛋糕，松开他，不跟他闹了，从张泽禹座位前拿出一瓶牛奶，把瓶盖拧开又合上，放在他腿上：“别光吃，记得喝点牛奶” 张小狗同学自己吃了一口，又笑眯眯的递过去一勺：“再给你吃一口” 一个蛋糕你一口我一口，到家刚好吃完，张泽禹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看着停完车的人，再次感叹：“唉！我眼光真好！” 张极没听清，边走边问他说了什么 张泽禹摇摇头：“你停下” “怎么了？”张极虽然第一时间觉得他又要搞什么奇怪玩意，但还是乖乖照做 然后他就看见张泽禹站在路灯下，因为车里开了暖气，他怕有温差小狗会感冒，不顾反对执意让小狗穿上了外套，米白色的外套，显得张泽禹整个人更乖了，还软软的 那只软软的小狗站在那里，笑弯了眼睛，说：“张极，欢迎回家” 张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响，“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他知道，那是他的心跳，因为面前的人，失了衡 “迎接你的礼物刚才被我吃掉了，那我补给你一个吧” “就，补给你一个拥抱吧” 张泽禹张开双手，站在那里，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张极舔了舔嘴唇，还有刚刚张泽禹喂他吃的蛋糕的味道，甜甜的 大步走上前将张泽禹搂进怀里，搂得紧紧的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05. 苏新皓没想到张极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带他来看赛车了 “你会开赛车？你真的会开赛车？”苏新皓还是不相信张极会开赛车 张极看着在他面前不停叨叨的人，突然后悔让他来了 “你回去吧要不？” “你看你这个人，你邀请我来的，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但是你真的会开赛车吗？” “......” “我什么时候说是我开了？” “不是你是谁？不是你开你带我来干嘛？以前也没见你对赛车感兴趣啊”苏新皓说着说着想到了在酒吧看见的那个小孩 “不会又是你那个小孩儿吧？！” “......” “不会吧？！那小孩这么野呢？！” “坐下”张极伸手把苏新皓身子掰正 “别说话，看” 不一会儿看见入场口走出来几个人，其中有个穿着黑白相间的赛车服的男生，抱着头盔朝他们的方向招手 苏新皓已经接受了张极家养了很多年的小孩儿是个表面乖巧实际野的要命的狂野男孩事实，看见张泽禹挥手，碰了碰张极的胳膊 “你家小孩儿跟你打招呼呢” “知道” 选手各自坐上自己的车，做着赛前最后的准备，张极看见张泽禹在盖上头盔的那一刻朝自己比了个手势，张极下意识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张泽禹能不能看见，不管张泽禹看不看得见，张极都要点头，为了让自己安心 即使看了张泽禹很多场比赛，也知道张泽禹很厉害，但是张极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在信号灯亮起的那一刻，张极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比张泽禹说“欢迎回家”的时候跳的还快 比赛开始张泽禹并不占上风，处于中间的位置，到后半程才开始发力，在好几个弯道超越前车，目前处在第二的位置 后面有辆车撞上了赛道旁的障碍物，苏新皓对赛车不感兴趣，也没看过这种比赛，只听说过赛车很危险，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车直接开出赛道，车身直接撞烂，他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冲击 “张极，你家小孩儿不会有事吧？” “说什么呢你！”张极打了他一巴掌 “诶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别说话” “好吧……” 最后一圈，张泽禹在一个弯道超过了前面的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第一，张极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完又提了上来 原本第一的那辆车不要命般的冲上来，擦着张泽禹的车足足十秒，张极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布料，越捏越用力 “大哥，你捏的是我啊”苏新皓看见张泽禹的车被另一辆车逼着减速也很紧张，但是现在他腿上的疼超过了他心里的紧张 最后一段路，张泽禹突然加速，擦这那辆车冲到前面去，金属相碰擦出了火花 那辆黑白相间的车尾还有一只小小的玉桂狗图案的车稳稳的停在终点 张泽禹是第一 张极终于松了口气，松开了抓着苏新皓腿的手 “赢了，第四个冠军” 苏新皓一边揉着腿一边听他说话，由于周围的欢呼声太大，他没听清 “你说什么？” 张极没有再重复，等到张泽禹站上领奖台，拿到奖杯的那一刻，才又说 “这是我陪他拿的第四个冠军” 等到选手领完奖退场，苏新皓递给张极一张纸 “擦擦手吧” 张极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右手，苏新皓把纸塞进张极的左手:“右手汗都蹭我裤子上了，让你擦左手的” 张极这才意识到自己左手手心全是汗，以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来，没注意，等到接着张泽禹回家手心的汗早就干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有点儿刺眼，苏新皓伸手挡住阳光，问张极 “这么危险，你就任由着他玩？不怕他出事？” “他喜欢，我没有理由阻止他做他喜欢的事情” 隔了半晌，苏新皓才又听见张极的声音 “他出事也有我陪着他” 那时候苏新皓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他才明白张极那句话真正的意义: 他生即他存，他死即他灭。 06. 苏新皓今天被邀请到张极张泽禹家吃饭，他本来是很开心的，这种开心一直持续到他跟厨房里的一堆菜面对面干瞪眼的时候 “张极，你请我吃饭？” 张极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奶，点点头:“对啊” 苏新皓指着地上的一堆菜，深呼吸一口:“我吃这个？” 张极摇摇头:“那怎么可能，只是我们家阿姨买了菜回来之后她家里突然有急事，我就让她先回去了，正好你会做饭，今天就麻烦你了” 苏新皓觉得自己喉咙堵了一口血 “哎呀，苏总，今天是紧急情况，下次你来我一定做好饭再叫你”张极把牛奶倒进杯子里，准备走出厨房，觉得良心不太过得去，说了一句自认为安慰苏新皓的话 “……” “苏哥你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摘菜洗菜的”张泽禹不知道什么时候扒着厨房门，跟个小狗一样冲着苏新皓笑 小狗脑袋被张极揉了一巴掌，然后张极抵着小狗脑袋把他推了出去“有我就行了，你去喝奶去” 张泽禹推开张极的手，又探头:“我说真的哦苏哥，我真的可以帮忙的” 苏新皓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指着客厅的方向:“你，和你家那只猪，去客厅” “啊？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我……”张泽禹还没说完话就被张极捏着后脖颈带到了客厅 不一会儿，苏新皓正在切排骨，听见客厅传来一阵吵闹声 “张极，遥控器给我！” “不给” “那你给我看熊出没” “你都多大了还看动画片” “那怎么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我偷偷不在家看海绵宝宝” “……反正我不给” “张笨笨！” “张小狗！你再叫一遍？！” “张笨笨张笨笨张笨笨……” “……” “谁允许你亲我了？！张笨笨你犯规！” “你再叫？” “我……” 苏新皓深吸一口气，剁排骨的声音突然加大，剁了两三下，停下来 嗯，世界安静了 客厅里的两个人，一个拿着遥控器一只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搂着身上人的腰，一个整个人趴在身下人身上去抢遥控器 听见厨房里突然增大的剁肉的声音，两个人瞬间噤声 过了一会儿，张泽禹从张极身上爬下来，悄咪咪的探头看了一眼正在做饭的苏新皓 “苏哥是不是太久没有对象，火气太大？” 张极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惹得张小狗回头瞪他 张极立刻收敛:“嗯，你说得对，我跟他认识了这么久都没见他有对象，他就是太久没对象，火气太大” 张小狗眨巴眨巴眼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认识的人，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悄咪咪的趴在张极耳朵边上说了什么，说完又回头悄咪咪的看厨房里的苏新皓 张极看他这样，“啧”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我觉得……” 张小狗回头:“怎么了” 张极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天真小狗听话的凑过去:“怎么了？” 张极伸手捏住张小狗的脸，自从回来那天这样捏过以后，张极发现这个动作非常的方便 “你又捏我脸！张笨笨！”张泽禹伸手去推他，推不动，自己的脑袋被固定住也动不了，烦！ 张极低头在小狗嘴上咬了一口 “嗯！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挺好的，改天介绍他们认识” “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 “……” 感谢吉吉同学提供“你趁我偷偷不在家”的灵感（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