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抵达城镇，回忆过往
随着一声玻璃碎裂声，光牵着对立的手出现在了一座城镇外围。
“呜啊～最终还是赶了一天的路，果然这个移动方式现在不是很熟练啊，只能移动到看见的地方和去过的地方。”
此时的光，已经变回了少女体型，原先的粉白头发也变回了纯粹的白色，搂住了对立的手，头靠她的肩膀。
从外面看去，眼前城镇的街道上行人渺渺无几，并且都在向着同一个方向奔跑而去，而由于距离太远，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吧。”
此时对立的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抱着对立的光软糯糯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否听清刚刚说了什么。
两人快步向着城镇入口走去。
“喂！你们两个站住！哪里来的！”
一名入口处的士兵伸手拦住两位少女，摆出长枪做出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阻止她们进入镇内。
光看了眼士兵，并未理会，依旧抱着对立。
见身边的女孩并未开口说话，对立只好解释道：
“我们是从外面而来，只是恰好路过此处，想进去找个居住的地方，我们并没有恶意。”
士兵看着眼前貌似并没威胁的两位少女，也感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收回了举着长枪的双手，开口解释道：
“现在是非常时期，邪魔正在城镇北面方向聚集，貌似打算大举进攻城镇，所有人都已经朝北方聚集了。”
“可是，这和你举着长枪对着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立疑惑的看向士兵，刚刚那副准备战斗的样子不似作假。
士兵连忙低头道歉，并解释道：
“非常抱歉！因为从你们过来的方向非常危险！两个人根本不可能通过这条道路，我以为是被邪魔侵染的魔人！”
“邪魔？邪魔是什么？被侵染的魔人是什么意思？”
士兵听闻，抬头怪异的看了眼眼前的少女，看到对方的表情不似作假。
“你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邪魔？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士兵松开长枪的手重新紧握起来，眼神戒备，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两位少女说道：
“一千多年前，邪魔降临到这个世界，肆意破坏。被邪魔感染的生物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狂无比且力大无穷，甚至有的还能释放生前所会的魔法。就算被杀死，不及时处理尸体，尸体散发的邪气也会感染周边的植物，被感染的植物会杀死并且感染周围的动物！这种事情！不可能有人不知道！”
谈到邪魔的士兵情绪非常激动，他的双亲就是因邪魔而死，母亲被感染，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他回到家时，看见遍地的鲜血，母亲正在啃食倒在地上的父亲。
当时的场面，给年幼的他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他并不觉得，说不知道什么是邪魔是件好笑的事情。
看着面前的情绪激动的士兵，对立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现在肯定被怀疑了。
本就不擅长交流的她，对眼前的情况毫无办法，只能轻轻摇了摇光，示意少女帮忙解决眼前的局面。
光抬起头，看了眼对立，随即刚想摇头表示自己并没办法。
但紧接着，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观察碎片时看到的一个技能，或许能用来解决眼前的问题。
想到这，光抬起手，召唤出一块碎片，在士兵反应过来前，快速的射入士兵脑中。
士兵在原地愣了一会，然后走向了一旁，高声道：
“欢迎来到格雷镇！两位美丽的女士！”
对立似乎不理解眼前的情况，刚刚还浑身戒备的士兵，怎么就突然走向一旁，放她们进去。
直到光拉着她进入城镇中后才反应过来，疑惑的对光问道：
“他刚刚怎么突然就......”
光笑嘻嘻的回答：“刚刚我用碎片将他的记忆修改了，让他自己脑补了我们和他进行合理的对话，可惜第一次用不够熟练，没办法直接修改他的记忆。”
“这样吗.......虽然很不合理，但是出现在你身上，又感觉很合理了呢。”
对立微笑的看着光。
“对了！你跟我来！”光突然想起什么，激动的将对立拉入了一旁的小巷子，向深处走去。
“嗯？这是要......”
对立一脸疑惑的看着跑去巷子入口，观察四周有没有人的光。
“嗯！附近没人！”
光一脸兴奋的转身跑回来，紧紧抱着对立，抬头便吻住了她那粉嫩的双唇。
“唔！”
唇间感受到些许温热的柔软，还有口中传来的淡淡甜味。
对立慌乱的眼中，倒映着的，是光有些沉醉的眼神。
“嗯～等...等一下。”
对立感到自己被吻得喘不上气，不得不叫停了光。
双唇分离时扯出长长的银丝，发出粘稠的声音。
对立快速的呼吸着空气，口中喘出一道道甜美的香气，开口还未说话，光便又重新找准时机亲吻了上去。
这次，光将舌头伸入对立的口中，缠绕上对方口中柔软的小香舌，吸吮了起来。
啧...啧......
口中传来因吸吮而产生的水声，感受着光肆意掠夺自己口中的津液。
看着眼神迷离的对立，光伸手从她的臀部开始，从下往上一路抚摸。
少女被抚摸的娇躯颤抖，思想逐渐放空。
光见时机成熟，便将自己这一直潜心在研究，直到刚刚才彻底解析的神格，用“玻璃”切割出一大半，化为液体，用舌头推入少女口中。
对立含着光的舌头，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随即感到一股热流从口中流入，在心脏处停下。
——————
【砰砰！砰砰！】
心脏从未如此有力的跳过。
自心脏开始，有一股暖流向四周扩散，流入四肢百骸。随后又汇聚而来，在自己心脏处形成一颗半圆的核心。
“不！！！！！！”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对立，眼神变得慌乱，神情变得惊恐，脱离了光的怀抱。
失去了对立的支撑，光无力地向后倒去。
在意识到少女即将倒下后，对立迅速的伸出双手，将其重新抱回怀里。
随后，对立以鸭子坐的形式坐在地上，方便光侧躺在她的怀里。
怀中的少女，轻蹙着眉。往日活泼的容颜不再露出微笑，嘴角因痛苦紧紧闭合，眼角沾有泪花，浑身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做到这地步...
已经...够了......
伴随着脑海中的念头落下，对立仿佛回到了遇见光前，那充满无尽痛苦与绝望的时光。
那段时光的记忆，仿佛将她置身于无尽的深渊，胸口因压力而被一点、一点、一点的挤压。
她不敢想象要是光离她而去，她会做出什么。
明明已经习惯了痛苦，习惯了绝望。
明明不可能再因为痛苦而流出泪水的她，不知不觉间，视线不知为何变得模糊了起来，泪水一滴一滴掉到怀中少女的身上。
“不要漏出这样的表情啊...你这样...不就显得我的努力白费了吗...”光抬起手，抚摸起对立那光滑柔嫩的脸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到这样...呜呜，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绝望吗！若是你离我而去。那我也会随你而去。”
少女终究是哭了出声，哭的那么无助，身体伴随着抽泣声一阵一阵地颤抖。
光眼神慌乱，似乎并没料到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强撑着身体打算坐立起来。
然而身体刚略有起伏，便被对立按了回去。
“不要动！”对立哭的双眼通红，按着光的肩膀，强迫其重新躺回自己的怀里。
“不用这样啦...我只是有点虚弱，身体没什么大碍的。”
光看着对立非常无奈的说道。她估计自己上衣已经湿了一半，想不到眼前的少女会哭的那么厉害。
这还是从遇见她开始，第一次见她哭泣。
“对立，看着我。”
光抬手将少女充满泪水的脸庞微微抬起，与其对视。
“你知道吗？自从那天失手杀死了你后，我便感到人类的身体是无比脆弱的，就像玻璃，一碰即碎。”
杀死......
没错，她曾亲手杀死过对立。
——————
巨大的，由玻璃碎片组成的风暴在天空咆哮。
而风暴中心的少女，正是对立。
她的面庞宛如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眼神中毫无生机，寂静的像一潭死水，看着地上跪坐的少女。
当时的她，一个人在Arcaea世界行走了数百年。
刚来到Arcaea世界时，她就见到了那些白色的玻璃碎片。
然而...在伸手触碰后她就后悔了...
碎片里的景色宛如身临其境般在她眼前放映。
她从碎片中瞧见了阴雨，海啸，风暴，还有死亡。
她厌恶的拍开这些碎片，可这些碎片依旧不厌其烦的跟随着她，并且越聚越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女身旁已经汇聚了宛如大海般数量的碎片。
在此期间，碎片中传来的讯息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暴虐，疾病，死亡，背叛......
这些黑暗的记忆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少女心中已经开始诞生一丝绝望。
但是她依旧重新鼓起勇气，怀抱着希望，像着前方前进...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许，已经有几个世纪了？
少女已经失去了“时间”这一概念，并且心中有一个她不愿去面对的答案......
她也曾崩溃过，也曾一心求死。
直到最终...在教堂遇见了另一个少女...光。
在于光短暂的交流后，得知对方的所见所闻，皆是那般美好。
这个世界，在庇护着光。
意识到真相的她，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出憎恨。
她憎恨这个世界，憎恨自己眼前只能看见无尽绝望的碎片。
她又妒忌，妒忌光能感受到那么多的美好。
这些负面情绪的冲击使得她头晕，差点向下倒去，好在最后还是凭借自身站稳了身体。
眼前的少女貌似在自己即将倒下时想来搀扶，但最终还是犹豫的站在原地，直到她自己彻底站稳。
“呵呵，也对，像自己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少女自嘲着。
光的犹豫，宛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使得她仅存的心智，彻底被黑暗吞噬。
她想拿碎片在对方身上割出一道道伤痕，少女的哭声，一定会很令人悦耳吧。
然后打断她的双腿！再折断她的双手！那种绝望的哭喊声！一定！一定会令人感到愉悦！
暴虐的情绪在心中疯狂的生长，少女嘴角翘起一抹不正常的幅度，眼神逐渐深邃。
等到她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先自己一步与眼前的少女战斗了起来。
不，与其说战斗，不如说是她单方面的对眼前的少女施虐，那名叫光的少女根本没有进攻，只是一味的防守逃跑。
少女身上出现无数因她而导致的伤口，无数次的倒下，却又无数次的爬起。
直至最后...
她将这名少女囚禁在了地上，玻璃构成的锁链，缠绕在少女的手上与脚上，玻璃碎屑狠狠地扎进肉她的肉里。
“拜托了...求求你，求求你快住手...”
这是在求饶吗？她觉得求饶自己就会放过她吗？
“求求你...你不用...做到如此地步的...”
不用做到如此地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没问题吧？
自从她出现在这个世界，看到的只有绝望与死亡。
当时的她，依旧乐观，想着只要自己将这些碎片收集起来，也许...留下的就只有美好。
直到...她确定了一件事。
确定了自己终究是走不出深渊，自己只能遇见绝望。
自己...无力反抗。
可眼前的少女？她所见识的美好之多，令她感到厌恶。
光与黑暗，终究是不可能融合到一起，她们两个，注定有一个要死去...
带着复杂的目光，她举起手中玻璃组成的长剑，向少女缓缓砍去...
然而，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以少女为中心，出现了一堵风墙，将她推开。
真是有趣。
她想着。
这个世界依旧是爱她的，哪怕这种情况，依旧能产生奇迹...
光身上燃烧起白色的火焰，灼热的温度烧断了囚禁她的枷锁。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修长丰满，头发变成粉白的樱色，瞳孔也宛如一颗粉色的宝石。
手中虚握，凭空出现一柄银白色的长剑，手柄与剑身连接处有一块红色的菱形结晶。
她举起手中的长剑，摆出防御的姿态。
光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对立，眼中充满恐惧，脚步却并未后退。
“无聊的闹剧，我可没时间陪你继续娱乐下去。”
对立握紧右手中的碎片，哪怕因此刺破手掌也并未在意。
她向着光杀去，眼神中毫无光芒...
光下意识的将剑尖对准了冲刺而来的少女。
但...理智告诉她，现在放下剑或许还来得及...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缓慢...
直至...
“噗”
尖锐物体刺破肌肤的声音传出...
入眼，是被自己刺穿的少女...
究竟是为什么呢？
当感觉到对立的手，轻柔的触碰到她时。
她的思维停止了转动。
她因恐惧而刺出了手中的剑，但...准确的来说...
并不是自己刺中的少女，而是...
她自己撞了上来。
剑身完全刺穿少女，直至根部...
刺出剑的威能，将少女身后的大地劈开，同时天空仿佛被撕裂，一眼望不到尽头。
剑身在对立的体内碎裂，爆破...
又因吸满对方体内的鲜血而重新聚集，再次爆裂。
手中的剑变得鲜红，手上沾满对立体内流淌而出的粘稠血液。
对立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因疼痛而抽搐，向后微微缩去。
“啊！！！！！！”
光尖叫一声，松开了手中的长剑。
长剑失去支撑，剑身崩裂，化为碎屑消散与天地之中，唯有那一颗红色的水晶，漂浮于空中。
失去被刺穿身体剑身支撑的对立，缓缓向下倒去。
光伸手握住刚刚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一把将少女抱入怀中。
她知道了，就在少女触摸到自己脸颊的那一刻。
她什么都知道了...
可...那又如何？
怀中少女的死，并不会因她知道一切而活。
她的眉头紧锁......接着逐渐舒展开。
就这样，她死了，死的并不安详。
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
亲手杀死了怀中的少女！
这是无数次的轮回也依旧没有改变的结果！
紧紧抱着怀中早已经逝去的少女身体，手贴紧她的胸膛。
然而，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少女的身体开始碎裂，化为一片片纯白的玻璃飘向空中。
那抹纯白，在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无比耀眼的光芒。
在那些纯白的碎片中，能够“看见”这名少女曾经的过往。
————
那是一个活泼善良的女孩，在曾经的世界中总能以微笑着面对一切。
每天的助人为乐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平日看着蝴蝶在鲜花上吸食花蜜，她就能露出满足的微笑。
直到有一天......
她被认定为是被世界抛弃的“魔女”。
这很可笑，不是吗？
年仅16岁的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人人喊杀的“魔女”。
看着曾经自己帮助过得人们在台下面双目通红，往自己身上丢着石块，那副样子，杀父之仇不过如此吧？
她被绑在十字台上，脚下燃起熊熊烈火。
被火焰焚烧的木头散发滚滚浓烟，熏得她睁不开双眼。
眼中流出泪水......
是因浓烟的熏烤导致的的泪水？
又或是因身上传来灼烧的疼痛感而哭？
又或者是...单纯的因对这个世界失望而哭泣......
她死了，死后的尸体，也被粉碎倒入了大海。
就连她的灵魂，也被一分为二，放逐出那个世界。
灵魂就这样在虚无一直漂流。
直到...遇见了一个新的世界...
【Arcaea】
可由于自身灵魂的缺陷，导致她的另一半带有记忆的灵魂被拦截在外。
残缺干净的灵魂，被吸入Arcaea世界中。
灵魂的残缺，导致终日被困在世界的外围。
进不去，也出不来。
可笑的是，当时的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吸收完这个世界的绝望和痛苦，就可以见证美好。
可惜，那种美好...并不是以她想要见到的形式出现的。
它出现在了一个少女身上，少女身旁的美好数之不尽。
她绝望了，她妒忌了，直至最后，她自己...
跃向了少女的剑尖。
就这样了却了自己的生命...
“你恨吗？”
她说。
“你恨这个世界吗？你恨这个为其付出美好，却对你施展最大恶意的世界吗？”
“不...憎恨...已经没有意义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哭，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好想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我死了？”
“我不想死，我是只想...好好的和正常少女一样活着...”
对立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曾经历过的，一道又一道回忆。
她觉得...自己很累了...
她很想...
就这样睡一觉......
漆黑逐渐吞噬少女...就这样无声的...
缓缓向下沉去......
但，就在少女即将完全被黑暗吞噬时。
一抹光芒，刺了进来。
————
光瘫坐在地上。
你干了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
她从始至终都并未对你下死手。
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当场就将你杀死，可每次都“恰好”让你躲过了致命一击。
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就察觉不到呢...
光静静地盯着天空，眼神中毫无聚焦。
双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肩膀。
你接受吗？
你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这对你而言......是最好的结果吗？
或许吧，毕竟受伤的不是你，不是吗？
“不！”
她说。
“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种荒谬的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
光看向那颗漂浮于空中的菱形水晶。
伸手握住了它。
一切因她而起，那也该因她而结束！
被握在手中的水晶散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刺破了天空的乌云。
【砰砰！】
世界的心脏在手中跳动，这使得她完全冷静了下来。
她双目紧闭，感受着世界的心脏在手中跳动。
紧接着世界开始失去光芒，大片的“天空”从天上掉落。
她感到些许悲伤...
因为接下来她要做的事。会让着陪伴她许久的【Arcaea】从此之后便慢慢消失，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放心去做吧，我会一直在你心里。】
“世界”的声音，从心底响起。
完整的生命与灵魂，并不会被真正的带入到这个世界。
首先，对立的灵魂从来就不平凡。
而后又因灵魂残缺且缺乏“自我”，所以才被“吸入”到了这个世界。
但是，残缺的灵魂，终究是没办法真正意义上的进入这个世界。
这使得少女只能在世界的边缘徘徊，在吸收并承受了这个世界的所有恶意后，最终才得以真正意义上进入这个世界。
没错，这场恶剧，本就不应该发生...
少女决定改写这一切，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
哪怕，这个世界会因此而变得支离破碎。
但至少，她得试一次...
这并不简单。
她需要先找到丢失在这个世界，所有属于那名少女的灵魂残片以及记忆。
然后借此呼唤徘徊在世界之外的剩下那半灵魂。
所幸的是，【Arcaea】是愿意帮助她的，哪怕因此灭亡。
在光的指引下，一道道“流星雨”划破天空，从世界各地向她飞来，在眼前逐渐拼凑成一个破碎的灵魂。
而现在，利用这个破碎的灵魂，呼唤着另一个在世界之外的灵魂。
很快，少女的另一半灵魂便被强行带入这个苍白的世界。
一道旋风凝聚在光的手中，两个灵魂逐渐相容到一起，手中旋风逐渐扩大，直至化为铺天盖地的风暴。
而她现在，需要那名少女残缺灵魂的记忆。
一道道装载记忆的“玻璃”碎片凭空出现。
又或者说，它们一直都在。
这三样东西，是否足够？
这个世界，能否用来编织一个残缺的灵魂？
......
这个世界会的，规则，并不重要。
因为光会做到的。
带着名为“对立”少女所拥有的记忆，这些迅速“玻璃”飞向风暴的中心，而那地方，正是光的手心。
那些玻璃碎片，在风暴中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过去曾有名少女备受煎熬的走过这片土地。
悲痛如影随形的跟随这名少女......
但她仍然大步向前，想要拯救自我，尝试走出黑暗......
为了拯救自己，为了紧紧抓住自由，为了打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为了...有一个能重新让她露出发自内心微笑的理由......
......
这些记忆在光的双眼中闪现，让她更加无法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而且有一些记忆，仍没办法与灵魂重新融合到一起，似乎灵魂正在抗拒，抗拒着接受那些装载着少女最为黑暗的记忆。
看着眼前拒绝融合这部分记忆的灵魂，光心中焦急万分，因为每多一分一秒，就代表着融合失败的可能性会提高。
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看着眼前漆黑的玻璃碎片，光脑子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若是将其吸收进自己的身体，重新“过滤”几次后，是否对立的灵魂就可以接受这些碎片？
但要吸收这些碎片，就代表着她也会承受着少女最为绝望的黑暗，甚至“过滤”次数越多，意味着要重新承受的次数也越多。
考虑，是奢侈的，在这争分夺秒的情况下，每多一秒犹豫，都可能造成灵魂与记忆相互融合的失败。
当光重新回过神来，她已经将碎片“过滤”完成，重新送入了那名少女的灵魂之中。并与之相融合。
太好了，她心想。
她做到了，成功的将过滤后的记忆与少女的灵魂相融合。
此时的她，流着血泪，浑身颤抖，身形摇摇欲坠，但脸上仍然微笑着。
7遍......
整整过滤7遍。
可想而知少女的内心承受了多大的黑暗，需要过滤如此之多的次数。
好在，自己全部都承受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将“躯体”打造完成，将少女完整的灵魂以及记忆放入进去，就算成功了。
光看着眼前“世界的心脏”。
她想，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适合塑造成身躯了。
装有少女记忆的灵魂，世界的心脏。
看着眼前这两样东西，光温柔的将其融合在一起。
在两者相互触碰到的一瞬间，朝着世界散发出巨大的光芒！
——————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世界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梦境。
蔚蓝的天空下，有一座庞大且壮观的教堂。
教堂内的床上，躺着两名少女。
她们互相紧紧拥抱着彼此，黑与白的头发相互纠缠，散落在床上。
这里...是属于她们踏向新旅途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