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斗罗:归来】A级人物

改装了8速自动变速箱,加载了700马力的发动机,这辆款式老旧的军用越野车升级后,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100迈、150迈……海风从悬崖边狠狠撞进车窗,车身发出了野兽般的低沉咆哮,地面摩擦生成一股浓烈的尘烟。
奎因特喜欢这种感觉。
他热衷赛车,喜欢在悬崖峭壁间漂移,剧烈的风压下,护目镜几乎要被碾碎,极致速度带来生死边缘的体验,眼中和脑中不断勾勒出山路的轮廓,此外就是一片茫茫的空白。
这是只有炸弹爆破才能体会的刺激快感,只有这样,奎因特才能忘记过去的一切。
然而有些事有些人,他却永远也忘不掉。
他清楚地记得那则新闻。
“索拉公司赛博技术震惊世界,义体人保镖埃里克重创神秘刺客……”
荧幕上被重创的“神秘刺客”,分明就是自己最好的死党洛特。
奎因特知道刺客们的下场——无一例外,都会被索拉丢进实验室,再也无法活着出来。
洛特遇害的时候,一向冷静的奎因特,竟发疯一样冲进索拉公司复仇,却连洛特的尸骨也没有看到,就落入Dr. J的圈套,来到了赤色要塞这里。
越野车冲上山顶,奎因特走到一座土丘前,伫立良久,他轻轻放上了一束帚石楠花。
每次他被往事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就会一个人飙车来山顶。土丘和花,是他对挚友的悼念。 他一直知道好友热血冲动,所以当时洛特提出刺杀伊马斯隆时,他认为计划不周详,就断然拒绝,两个人终于不欢而散。
出事后,他悔恨不已。如果他们两个联手,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深深的负罪感漫溢上奎因特的心头,他越是压抑过去,过去越像刀刃,在他胸口不断凌迟。
洛特,我已经来到新的地方,有了新的同伴,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害死你的人。
“奎因特中士。”上校的声音从通讯器传出,“这次的据点久攻不下,司令部调了几个帮手过来,你人在哪?”
“我这就回去。”
过了许久,土丘前突然出现了伪军的三名军官。
“大校,这里荒郊野岭,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一个死去多年的朋友。”
伪军的大校慢慢蹲下身,拿起那束帚石楠花,悠然说道:“这是一种产自北欧的花,你们知道它的花语吗?”
没有人回答。
大校自嘲般笑了笑,手上一用力,几片花瓣被捻碎,飘散在空中。
随着震耳的引擎,老式越野车鸣着喇叭,粗野撞进地面停靠的CH-47直升机舱,准确无误地停在邓肯上校前一米的距离。
奎因特拉风下车,吹着口哨:“嘿,上校!听说司令部调了几个魂部队的家伙过来帮忙,援军在哪呢?”
机舱的角落里,两个沉默的陌生人应声站了起来。
邓肯介绍道:“这是‘赛博黑客’韦拉,她已经入侵敌军网络,帮我们收集到了许多宝贵的情报。”
“咦?”韦拉上下打量奎因特,觉得眼熟。
奎因特看着眼前的小美女,又吹了声口哨,蹩脚地行个绅士礼。他转向第二个大个子,突觉似曾相识,想起了什么。
“第二个人……”邓肯还没说完,奎因特已经认出了这个人,缓缓接道:“无限战锤,埃里克。”他的语气冷淡了下来,面无表情,空气瞬间凝固。
埃里克还没察觉,傻愣愣伸出手,试图热络气氛:“你好呀,我是埃里克。那个,经常听到中士的大名,哈哈……哈哈。”
奎因特没有理会,背转过身,冷笑道:“上校,我们真正的敌人,可是索拉公司啊。”
他笑容忽然收敛,猛地回头,狠狠往埃里克脸上揍了一拳!
“该死的东西,见鬼去吧。”没等大家回过神,奎因特甩手间,两枚微型炸弹已经在埃里克身上炸开,催泪和眩晕的化学药剂钻入口鼻之中,引得他涕泗横流。
猝起不意,埃里克机械手臂自发开启进攻模式,铁拳舒展回击,正中奎因特的小腹!
“奎因特中士,住手!”邓肯愕然怒吼。
奎因特没有停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则永生难忘的新闻。
“索拉公司赛博技术震惊世界,义体人保镖埃里克重创神秘刺客……”

天后欧若拉就坐在化妆间。
今天是她出道四周年的媒体发布会,也是她的舞蹈专属秀场,尽管因故在娱乐圈消失了很长时间,但粉丝对她的热情却从未消退,一如既往,今天的秀场仍然爆满,发布会现场的问题也仍然尖锐。
媒体们永远热衷于追寻她和索拉公司之间的秘辛,甚至以讹传讹,编织出了跨国集团老板与歌舞双栖天后之间的悲伤情史,种种是非猜测,让她不胜其扰。
“BIG CONGRATS!”黑色的魔术帽绽开了一束金色的玫瑰花,罗娜走进了化妆间。
“谢谢。”欧若拉接过了花束,若有所思。
“别多想了,”罗娜发现了什么,“正如你对媒体说的,你痛斥索拉公司的所作所为,你唯一的立场就是这个。说到底啊,你现在不止是明星,你已经是反叛军的一名战士了。”
“你说的没错。”欧若拉展颜一笑,她望了望桌上的剑鞭,脸上恢复了骄傲的神采,“索拉公司这些罪人,就该挨鞭子!经纪人,今天演出的收入照旧通过地下钱庄走!”
“还是接济那群反叛军的穷人?可是……”
“可是什么?你只是经纪人,我才是老板,少废话!”
罗娜掩嘴微笑,忽然望向桌面的东西:“咦,那是谁送的?”
欧若拉拿起剑鞭,喃喃道:“只记得是一个重要的人,又似乎不太重要……”
“OH,KEEP UP YOUR BRIGHT SWORD!”罗娜摇摇头,努努嘴,指着桌上摆着的另一束鲜花。
欧若拉脸露疑惑,想起了那个穿着灰色大衣的奇怪男人,舞蹈表演时,他在舞台下一直落泪。几分钟前来送花时,又说了许多莫名的话。
似曾相识,却又分明陌生。
她透过窗户望向楼下,灰色大衣的男人刚走进车里。
“Dr. J,刚刚你说,欧若拉被过度改造,很可能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触发人造海马体的过滤系统,将那些带来痛苦信号刺激的记忆都删除掉,甚至包括……我的部分?”男人向一边的博士问道。
“不然,你觉得欧若拉是伪装的?”
男人回忆起欧若拉困惑的表情,已经不再有厌恶、仇恨的复杂成分,他点起一支烟:“这样的话,还真是遗憾啊。”
“遗憾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想起了某个午夜。
“只要你点头妥协,你还是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只能还你自由。”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语,现在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没什么。”他对Dr. J回答道。


索拉公司手术室里,灯亮着。扎德坏死的躯体已经替换为机械,无影灯直刺他的眼睛,白晃晃就像那天暗道尽头的亮光。
身后的脚步声和枪声越来越急迫,扎德拉着韦拉朝前狂奔。“砰”一颗子弹打入身后的墙,扎德的手不自主地捏得更紧。出口就在眼前,五步、三步、一步,他突然松开了手,把韦拉推到门外。霍然空下的左手把愤懑和坚定都揉到机枪里,扎德一声怒吼,疯狂扫射。
更多的子弹迎面而来,穿透胸膛。
他忘了疼。就像现在被禁锢在手术台上,已经流不出血来。扎德知道索拉的伎俩,利用机械技术改造人体,继而清除其自我意识,那些失踪的人最终被改造成为杀人机器。他集中精神,予以对抗。记忆里是初见韦拉的眼神。
10岁的扎德蹲候在蛋糕房门前,拦下偷摸出来的小混混,“交出来吧。”扎德指指他鼓囊的口袋。小混混捂紧口袋面露胆怯,暴力扎德在垃圾场早就出了名,打架,抢劫,不讲规则。这时突然出现3个更大的混混围住扎德,他们是昨天、前天,被扎德抢了蛋糕的人。
“一起上吧。”扎德摆出架势,毫无畏惧。并非浪得虚名,虽然自己也受了点伤,扎德却把他们都打跑了,他一边吐掉含血的唾沫,不屑地拍拍身上的灰。抬头,一块樱桃芝士在他眼前晃动。
“抢偷出来的蛋糕,真下三滥。”
扎德扭头要走。
“喂,这么不领情!不是白给你的,做三天我的小弟,我可不随便招人的。”扎德不屑的看着女孩,肚子却不争气的叫出了声。她噗嗤一笑,凌厉却清澈的眸子牢牢抓住了他。他心甘情愿做她的跟班,她对他爱答不理,却又在需要时使唤他干着干那。三天结束,他又去抢蛋糕,然后又变成她的跟班。
从此这两个独来独往的垃圾场孤儿,走在了一起。扎德,开始变得温和。
电流声经过扎德的脑神经,回忆突然断了,一下子到了后来。
12岁的夏天,扎德和韦拉被一群报复者围住,扎德捏紧拳头,关节咔咔作响,他把韦拉护到身后,准备大打一架,却被韦拉扒开,一一道出对方的私密信息,将其赶走。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秘密?”扎德一脸疑惑。
“我恢复了他们扔掉的硬盘,里面存着的东西我都扫了一遍。”韦拉眉角一扬,面露得意。突然眼里闪过一道光,拉着扎德往垃圾场奔去。
硬盘就是秘密,秘密就是金钱,韦拉意识到了这点。从此硬盘勒索成了他们的营生。
韦拉负责修复和交易,扎德负责收集硬盘以及保护韦拉。
一阵剧痛钻进扎德脑中,他仿佛转进回忆的漩涡。
他们得了重磅信息,但是这一次,扎德希望韦拉放弃。硬盘中涉及的黑帮大佬是个谁也惹不起有仇必报的狠角色,可韦拉以及计划好了这笔钱的用处,她想和他去一个更好的地方,结婚,换一种生活。
穿着铆钉皮裙的女孩按约出现在巷口,扎德爬上不远处的墙沿,枪口紧盯进展。买家交货给钱,一切似乎正常,却突然,冒出一群人头向韦拉压去。扎德开枪射向最远处的背影,引众人回转望去、他一步纵跃,拉住她突出重围。他曾这样拉着她的手跑过了青春年华,而这一次,扎德隐隐感到不安,后来的事实证明了他的不安。他们被追踪,被盯梢,被放火驱赶,直到被索拉公司派出的雇佣兵围攻,他们只能从暗道逃走。
金属的剧烈摩擦声袭来,震颤他的大脑,扎德听到有人在说话,这个声音出现过,在那条长长的,长长的通道里。他和她还在奔跑,枪声袭来,她的轮廓渐渐模糊,握住的手在一点点消失……扎德的意识在消失……
突然间枪声四起,魂部队赶到。
韦拉冲向手术台关闭了意识删除程序,扎德睁开眼睛,她的眼泪落在他面颊上,他从未见过她哭。她还是他最爱的韦拉,可是他呢?
扎德感到自己的身体是冰冷的,他不敢用这半副机械身躯去触摸韦拉,他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与韦拉之间也是。他心底里有一种恐惧,一种迷失。关于后来扎德加入了魂部队,众人所知是为了保护韦拉,但还有一个目的,扎德在寻找一种生命的目标,他也在寻找着自己。

暗夜,月钩如锋,似手中尖刺。
芬奇立在高地,背后弯弓般的刺丛同他一般沉静而敏锐。他和它在等一个时机,杀一个人。忽然,一片黑云拂过,就是现在!无数尖刺飞旋而出,金属界面映射的幽光刹那间划破夜幕。
作为东方十国20把神器之一“黑色尖刺”的武器侍从,F国暗杀组织的最高杀者,芬奇从未失手。所有目标皆是一击弊病,快且无声。睡梦中的人往往还来不及睁眼,就已死去。
而他这次的目标,是同样作为武器侍从的018,也是曾经的最高杀者。
一把重剑护在身周,尖刺因剑身阻挡四散各处,随即被磁力召回。018手中重剑变形为能量炮,直击芬奇,018追击向前,火光浓烟中却翻滚出尖刺暴风,躲闪不及,018的手臂被划开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芬奇的腿部也被利刃刺破,箭刃来自达努沙的传世之弓。
更多的魂部队成员赶来,芬奇被俘虏。
资料室里极安静,全息屏来回翻动,“飞刺、尖刺、磁力控制……”达努沙不断更替关键词,她一定见过那柄尖刺的武器,但忘记了在何时何地。
终于,提示音响,画面闪动,信息出现,达努沙瞳孔张大,这时,通讯器发出讯息:“芬奇已逃出禁闭间。”
营地封锁点外,一身紧衣的芬奇以为自己成功逃脱,他轻移脚步正转身疾走,“嗖——”一支箭扎进芬奇脚尖前的混凝土地面。
“就这样走掉吗?”
达努沙斜靠在一棵树下,手持传世之弓,平静问道。
芬奇没有应答,他斜睨的瞬间,回旋出尖刺已直指达努沙周身,并同时迈步向反方向急速逃离。然而脱身并不容易,达努沙一个纵跃,再一个纵跃,轻松地避开一刺又一刺的攻袭,她在躲闪之间拉弓,传世之箭穿过刺群的缝隙,朝芬奇追去
。 “嗖——”这次不只是箭,连达努沙也落在芬奇身前。
她伸开双臂,将弓箭悬在手中,示意停战。“聊聊怎么样?
” 芬奇有些吃惊,但并没有放松警惕。
“比如,你不想知道尖刺的来历吗?”达努沙继续。
黑暗中,一丝微风在芬奇眼里荡过。
迟疑间,突然,达努沙双手合起拉弓,飞箭而出,芬奇来不及闪避,只觉得箭气如锋从耳边擦过,芬奇顺势扭头却看到创世之箭将一把匕首从中劈开。不远处树影中一个人影隐去。
达努沙捡起落在地上的尖刃,递给芬奇,“你应该认识这个吧。”
那是暗杀组织另一高手的武器,芬奇早已习惯优胜劣汰的法则。
3岁,芬奇抢到一个肉包子,飞奔至角落,急忙塞到嘴里,他已经连续三天被抢走食物。
5岁,第一次射击,看到鲜血从对方身体汩汩流出。
15岁,他终于击败最高暗杀者,成为尖刺的武器侍从,得到了“流光飞刺”这个称号,但芬奇并不知道,“流光飞刺”原本就是他的。
“你回不去了,但可以选择留下。”这是芬奇的处境,也是达努沙的邀请。
芬奇锐利的视线穿过黑夜望向达努沙,心头一紧。风起,许多匕首簇拥袭来。达努沙一个俯身冲到芬奇身前,利刃划过她的右臂,擦出一道血痕。
居然为自己受伤,芬奇皱了皱眉,立即召唤回尖刺,爆发出尖刺旋风,一个人影从树上落下。
“配合不赖,”达努沙微笑,“等你想要听故事的时候,可以找我。”
战场清扫后,芬奇再次被关入禁闭室。
拒绝进食,拒绝交谈,拒绝探视,隔绝芬奇的不是禁闭室而是他的内心。他双眼闭起,分不清醒着还是睡着,也分不清脑海里闪过的是记忆还是梦境——金色的长发,在太阳下闪烁着光,白皙的脸上是无拘无束的笑容,她是谁呢?
其实在过去的很多个睡眠中,芬奇总是看到这幅画面,他也会猜测,可是猜测最终只是猜测,对于一个职业杀手来说,对于情感千分之一的想象也都是危险的信号。
达努沙在等,等芬奇不仅可以放任自己想法,还可以去了解真相,等芬奇做好准备。
再见面,达努沙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工作餐。”达努沙将一个饭盒放在芬奇面前。“你恐怕要先吃东西才有力气去感受故事。”
大概味道还不错,又或者饿了,芬奇吃的很快,而故事却缓缓道来——
“20年前的一个雨天……女人并不知道他在任务之中……他们就是在那天相爱的……一个来自西方,一个来自东方。”
达努沙顿了顿,“尖刺原本没有磁力。作为科学家的她,想送给爱人一份礼物,为他的尖刺渲染出光芒。那时候的她还未了解武器侍从的命运,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生死逃亡。”达努沙耸了耸肩,从一种忧伤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对芬奇笑了笑,“所以,尖刺是东方与西方融合而得,你也是。”她指指他的金发。
“他们现在?——”芬奇抬头追问。
“16年前被F国暗杀组织杀害,尖刺被夺走,幼小的孩子不知所踪。”
芬奇沉默。
东方十国联盟,表面互为盟友,内里却分庭抗衡。F国暗杀组织一直用杀戮的方式将各国的神器收入囊中,并针不断培养武器侍从为其所利用。对018的暗杀,不过为了夺回她手中的重剑,对当年那个男人,也是为了他手中的尖刺。
达努沙的故事讲完了,她没有多坐停留,她知道此刻需要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芬奇,加上一句话,“你是自由的,选择权在你。”
最终,芬奇留在了魂部队,并不是因为他多么喜欢这里,只是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他真的可以去的地方,当然,这只是最初的理由。

暗场中一道闪电袭来,接着是滚滚惊雷,烟雾瞬间弥漫整个舞台,
“何时姊妹再相逢?”
“雷电轰轰雨蒙蒙。”
……
《麦克白》开场鬼魅的笑声中,三个女巫从天而降,而她们其实都是同一个人的幻影……
“罗娜!罗娜!” 观众高声欢呼今夜的主角:全球巡演78站,融合莎士比亚戏剧,站站爆满、一票难求的魔术演出之明星——罗娜。
只见罗娜摘下头上的魔术帽,两旁的幻影倏然钻入其中,消失眼前。她款步走向观众,足迹所及之处钢铁枝条如雨后新芽般抽出,转瞬便枝叶茂密,盘桓缠绕,彼时空荡荡的舞台须臾间就成了钢铁森林,而一步一换装的罗娜俨然森林之王。
罗娜随手一扬,掠过的的枝条上生出一朵金属玫瑰,她再一翻手,将其摘下轻嗅,却手腕又转,玫瑰忽的变成了手术刀,森林刹那间颓萎作荒凉之境,唯有一张手术床置于中央,躺在手术床上的人面容惨白。剧情换至《威尼斯商人》。
“那商人身上的一磅肉是你的,你必须从他的胸前割下这磅肉来。你愿意吗?”罗娜将刀指向观众。以为是游戏的台下发出笑声,突然,刀从罗娜手中飞出,刺向病人的身体,一片血淋淋的肉块落在舞台中央,观众席一片惊恐。
“有人借你们的手早已割下了它。”罗娜提高声音,并再次打开魔术帽,一束光从中飞出,展开成为一道屏幕。屏幕上的视频才是今天演出真正的主角。
视频是一段活体实验录像,来自索拉(Solar)公司——E-137世界最庞大的生化科技公司,掌握着生化前沿尖端科技。前段时间宣布人脑移植生化电子躯体技术已经成熟,将极大延长人类寿命。却被爆出对抓来的反对者进行活体实验,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公司选择强制手段处理:迅速封锁视频,同时与政府达成协议,将对所有海军陆战队士兵及长官进行免费身体强化改造为军用赛博格,以换取对反对者的武力镇压。
罗娜瞬移到人群中央的高台发问:“如果,刀下的人是你!”众人面面相觑。
“砰砰砰”,突然一阵枪声传来,打断了演出的高潮。赛博格军队将演出场地包围,罗娜从容的看着举枪的兵士,继续表演。她挥动魔术帽,雪花从帽中涌出,飘洒全场……罗娜被带走了,只留下最后那句,“To be or not to be?”回荡在纷扬的雪中。
一杯热咖啡摆在罗娜身前,她对面的审讯官正摆弄着那顶魔术帽。
“表演非常精彩,我可是罗娜小姐的粉丝,”审讯官微微一笑。
“阁下若是喜欢,我可以为你留几张下次演出的VIP票。”罗娜浓密的睫毛轻眨,唇角微微一扬。
审讯官语气略带亲昵,“不知道除了演出,我们私下里是否可以加深了解,比如那个实验视频从哪来的我也是很感兴趣?”
“要和一个男人相处的快乐,你应该多多了解他而不必太爱他;要和一个女人相处的快乐,你应该多爱她,却别想要了解她。”罗娜向反方向斜靠扶手远离审讯官,笑容却更加魅惑。
对视间气氛凝重了下来。审讯官端正了坐姿,语气变得正式:“以罗娜小姐的美貌和才华,如果不能再登台表演实在可惜。我们想请罗娜小姐出任形象大使,宣传科技对人类生命的保护与延续。”
“为索拉公司代言?如果我不愿意呢?”罗娜反问。
“那你极可能处于险境,甚至会丢了性命。”审讯官回答。
“人的一生很短暂,但如果卑劣地度过这短暂的一生,就太长了。”斜歪身体衬着头的罗娜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莎翁的名言。”
“你还有24小时可以考虑。”审讯官转身离开。
罗娜躺在禁闭间念着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时间一分一秒流走,她丝毫没有在意,而是完全沉浸于诗意之中。罗娜渐渐睡着了。当她再次醒来,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她脸上。罗娜揉揉眼,不是阴森的监狱,窗外是一片荒野。野草抽出新芽,几只蝴蝶绕花盘旋,零散驻扎着的军用帐篷前,军士们有序地搬运着物资。这,难道还在梦里吗?
帐篷外一个声音传来,“你醒了?罗娜小姐。”一个军官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这里是?”罗娜有些好奇。
“反叛军的营地,在城市的最外围,”男人笑容得体,打开手向她展示。
是的,她从没来过。城市里满是钢筋铁壁,虚假的花只能散发人工调制的香水味,真正的绿草只在小时候的记忆里鲜活。那时候所谓的科技还没有侵占城市的每一处。原来城市的外围还存在着生气。 男人手将魔术帽递给罗娜,“你自由了,随时可以离开。”
“能带我参观一下吗?”罗娜询问。
“当然。如果你愿意加入反叛军,我们更加欢迎。”男人摘下军帽,向她行了个礼。
阳光穿过晨雾将营地照亮。
罗娜走到军营边缘,从魔术帽里拿出一朵玫瑰花,这是她存留下来的唯一一朵真正的花,“天生之尤物应多多繁衍,以使美丽的玫瑰永不凋残。”罗娜深深的嗅着花的味道。
山崖下的营地炊烟四起,罗娜并不能知道几分钟后她决定加入这支部队,更不能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一支叫做魂部队的武装会来到此地,成为她真正的归属。

进入部队服役之前,所有的机器人都会被进行芯片检查和数据清理,但在布朗尼的“内心”深处,却储存着一个被命名为“K”的文件。
恳请将这一文件留下的是研究员M,机器人布朗尼的最终完成者。在对布朗尼做好备份后,M又一次打开了最后那个编号为201的日记。
“这是第201次制作过程记录,我是研究员K——”视频里出现了一个笑容温暖的大男孩,M的好友兼同事,研究员K,布朗尼创造者。附近有枪声传来,男孩眉头一紧,“最近外面总是有袭击,研究室也被抢劫了几次……必须要再快一点了,已经到了最后性格调试的部分,我总是不能提高布朗尼的AI级别,所以他常常呈现呆萌状,不过做个可爱的家伙并不妨碍它在战斗状态下表现出冷静和敏锐,对吗?”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一张惊恐的脸出现在屏幕里K的身后,是M。冲锋步枪顶在M的腰间,恐怖分子又来抢劫武器和稀有材料了。窗外交火声传来,是铁血军团赶到展开救援。将研究室洗劫一空后撤退的冷血凶狠的暴徒并没有打算放过两个年轻的研究员,当其中一人扣动扳机时,K向M扑去,为他挡住了子弹。视频继续播放,血顺着镜头流下,染红了整个屏幕。又是一阵扫射,画面在抖动中切断。
M的眼睛湿了,脑海中再一回浮现出那个可怖的早晨—— 他中弹的右臂搬开伏在身上的K,K微微张开嘴巴,像是要说什么,K的眼睛直直望向被打穿的隔板。M顺着K的视线走了过去,在隔板后发现了被藏起的布朗尼。布朗尼安静的站着,外壳被弹头击中多处,它对刚才发生的一幕似乎全不知晓。
M拭去眼角的液体,继续操作,屏幕上弹出选项“是否删除”,键盘上方的手指干脆按下,删除了201号视频。“愿你心中只有K最暖的笑容。”M带着这样的希望又重头检查了一遍所有的日记。
编号001:
“这是第一次制作过程记录,我是K,今天七岁啦。”看着屏幕里稚气的K,M嘴角轻轻弯起。“我的爸爸可是个机器人研究专家噢,我也想像他一样成为机器人研究员,不,研究专家,超级研究专家。于是我决定,我要做一个战斗机器人,能打能抗,是不是很棒!”
编号002:
“他们又欺负我,笑我长得矮,还叫我布丁。我再也不要吃布丁了!个子小又怎么了,个子小灵活敏捷,隐蔽性强,视线能注意到别人忽略的地方……有了,我就做一个小个子的机器人!不许别人喊它布丁,我最喜欢吃布朗尼,就给它起名字叫布朗尼吧。”说着,屏幕里的男孩咬了一口手里的布朗尼蛋糕。
……
编号005:
“这是第五次制作过程记录,我是K。今天,爸爸给我讲了许多关于机器人类型的知识,原来战斗机器人也是有分很多种的,我得好好想想布朗尼的定位和功能,擅长执行谍报任务是不是很酷?”
编号020:
“这是第二十次制作过程记录,我是K。就在刚才,我第一次跟妈妈吵架了,因为她丢掉了我上个月电焊拼接的小组件。我很难过,但看上去妈妈更加伤心,她还跟爸爸大吼,说我太小了不可以去碰这些东西,我才不小呢,我已经九岁了啊!”
………………
编号021:
“这是第21次制作过程记录,我是K研究员。距离上一次记录已经隔了13年……今天,我的专业研究员的认证终于通过了……”视频里的K眼睛泛红,有些哽咽,“是的,我已经是一名研究员了,虽然离超级研究专家还有很长的距离,但那依旧是我的目标。爸爸,多希望你能看到现在的我,还有妈妈,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我更愿意你为我骄傲。想念你们,愿你们在天上安好。”
编号050:
“这是第50次制作过程记录,我是K研究员。我在布朗尼身上增加了多样信息处理和链接能力,能够处理很多复杂的情报,但对一个能力超强的消息传递者而言,这些还远远不够……”
编号100:
“这是第100次制作过程记录,我是K研究员。我昨天梦到了爸爸,他带我参观了研究室里的机器人模型,我一下子就被那些小机器人吸引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兴奋的想给布朗尼配备许多mini机器人,至于他们有什么用?现在保密!……爸爸,谢谢你。”
编号109:
“这是第109次制作过程记录,我是K研究员。超电磁悠悠球和shield chaser电磁悠悠盾比想象中有难度,妈妈,你还记得小时候带我玩过的悠悠球游戏吗?……我一定会做到的。”
……
M看完了所有的视频日记,已经是深夜时分,他又检查了一遍所有技术参数,确认无误后,在心里郑重的说道,“K,我终于帮你完成了心愿。布朗尼会带着你一起进入铁血军团,参加战斗,完成任务!” M输入了启动布朗尼的密码,机器人眼中的信号光源亮起,“嗨,你好!我叫…布朗尼,尼古拉斯的尼。”布朗尼向M打了个招呼, M瞧着布朗尼,仿佛看见了七岁那年的K。每一个机器人的研制都倾注了研究员的心血与精神,K就是布朗尼的心灵。

险峻之处,总是景胜之地。
断崖上并排坐着两个身影,粉红裙衫的女孩,腰插长伞,青墨衣装的男子,手持短枪。他们仿佛已经坐了几个世纪,就这样看着太阳升落,昼夜交替,远处,是比东方更东的地方。
然而这时光其实很短暂,并且将不再有,因为这一次,是最后的告别。
“对不起……”持枪男子开口,
“你何必替他道歉?”女孩很平静。
男子又追问,“你不怪父——上将吗?”
女孩呼吸停滞了一下,依旧看着前方,“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想要与她共处久一点时光,想要保护她。如果没有他全力去寻找,我也不会再见到母亲。”
女孩的思绪回到九年前,她只是子蒹的时候。
失忆且癫疯的母亲灰羽发病跑出家门已经三年了,虽然子蒹有许多她的照片,但脑海里母亲的脸总是非常模糊,父亲派人各处寻找却始终没有母亲的消息,异形和机器人的入侵,战事逼紧,悲痛的父亲只能带着子蒹前往战场,告诉她天雨离殇使命的时候,到了。
一直爱慕着灰羽的,又是父亲好友的大将军找到了灰羽。精神错乱,回到个热恋中的纯情女孩追问自己爱人并急于相见,大将军不愿带她冒险,将她安置在安全区,自己赶往前线,这时传来了子蒹父亲的死讯。
再见灰羽,大将军带来了六岁的子蒹。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逆光中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上将,您回来了?”子蒹看到带着灰色面纱的女子欣喜的站起来,而当子蒹走近,女子眼珠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小女孩的样子……怎么那么像……” 子蒹在她身上闻见一种熟悉的味道。
“她不是外人,她是……守护者的孩子。”上将低沉又疲惫的声音响起,甚至有些激动。
灰色面纱女子身躯一颤,险些倒地,“您是说……您找到了他?他……他还活着么?”
可怕的静。
上将沉默了会儿,摇摇头,“灰羽,别等了。守护者为了YX国,为了联盟,已经牺牲了。天雨离殇……他已经正式交给了这个女孩。”子蒹听到灰羽的名字,心里一震。
灰色面纱女子吼到,“你骗我!他说过要一生一世跟我在一起!怎么会离我而去!而且!他……他怎么会有女儿!”她哭喊着朝门外跑去,“我要见他,我要问他!”
“灰羽!灰羽!”你好好看看这孩子!”上将冲过去要抓住灰羽的手,却抓了个空。他眼神绝望,知道她已经发病,一身的超凡隐匿术,真正施展起来,他是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她的。他开始心慌,他怕是永远要失去她了。
“我一定会找到他,问明白!”光里的灰羽,眼神绝望又癫狂,她最后看了子蒹一眼,面纱飘落,照片上的脸,终于在子蒹心里变得清晰。
忽然,不远处传来呼救声、枪声和是什么东西被深深撕裂的声音,打断了女孩的思绪。
“不好!还有异形! ”男子抓紧手中的枪正准备朝着呼喊声冲去,子蒹已抽伞在他身前,用超越他的速度……
……
十分钟后……
地上躺着几个异形的尸体,和一些佩戴者东方十国联盟徽章的士兵伤员。
“你又慢了,”子蒹擦拭着伞上的血迹。
男子迟疑,“听上将说,你要去铁血军团了?”
子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从小与她一同进行秘密训练,又一起组队参加生死营的男子,那天,在正式成为YX国,这个东方十国联盟中最强大的国之第五代守护者时,他为她在天雨离殇的金属表面上添加了特殊稀薄粉色材质,使其伞面打开时如同一朵桃花。
子蒹微微一笑:“请你替我转告,天雨离殇定不辱使命:一生守护YX国,一生保卫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们。”
她走了几步转身又看了男子一眼,她的声音从光里传出来:再见。
男子想说什么却又强行忍住,望着子蒹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枪:愿下次再见,我已能保护整个国家,整个联盟……保护你。

这是2592年春天的第一个坏消息,北方军阀首领的第五个儿子出生了。南方军队领袖利尔特深吸了一口雪茄,仿佛看到整个敌军都在开枝散叶。
2592年的第二个坏消息也随即传来,为了庆祝,北方军阀在停火线上开了一炮,利尔特捏碎了手中的烟蒂,一个小时后他赢下了这场战斗。
利尔特明白,更重要的回击并不在于前方的硝烟,而是强有力的家族,绵延不断的血脉。此时,医生传来喜讯,利尔特要做父亲了。“是一位小姐”,医生说。利尔特迟疑了一下,他看到倚在门边美丽的妻子眼里净是歉意。
八个月后,达努沙出生了。如果她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也许会备受宠爱。尽管继承了父亲深邃的眼睛和母亲棕色的卷发,但达努沙女孩的面孔让父亲倍感遗憾。他抚摸着她的小脸,幻想她是一个男孩,一个可以长成男子汉的生命。
渐渐地,父亲把达努沙当做了男孩抚养,教她剑术枪法、骑马射箭,谁也没有料到,达努沙本就是天生的战士。从追一只动兔到射一片落叶,从刺穿一颗子弹,到劈开水中的倒影……达努沙在成长过程中表现出卓绝的天赋,让利尔特也感到吃惊。而比这些更可贵的,是达努沙充满了斗志,她永远都想做的最好。每当她出色的完成训练,父亲也并不吝啬自己的赞赏,“干得漂亮”“完成的很出色”“太棒了”,但常常,父亲还会再加上一句,“如果你是个男孩,我会把整个军队交给你。”
如果,如果……达努沙听到太多的如果。于是,她更加倍的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够证明自己比男孩更强。她甚至组织了一支女孩预备军,把自己学来的领军思维和指挥战术运用在这支队伍上,达努沙对一切领悟的很快,也这许来自母亲那北美政治家族的基因。
八岁那年的雨季,帕德拉河与赫格里河之间的峡谷里,达努沙正带着她的女子军进行丛林作战训练,泥水裹浆了衣靴,并将她们的面目浑浊,忽然,达努沙在密林之间发现一个身影,身影之后另有几个身影,嗖——她一箭射向领头那人的脚踝。
这是达努沙的第一战,她截获了北方军阀的重要人质,自己也在对抗中负伤。医生从她的左臂取出弹壳弹头,为她包扎,达努沙没有感到疼,她被一种兴奋包围了,她渴望战斗,渴望拼杀。父亲来看达努沙,月光将达努沙浓密的睫毛,粉薄的嘴唇照的清澈。利尔特看着熟睡的达努沙,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转身离开时,他叹了一口气。达努沙轻轻张开眼睛,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感到了疼。
两年后,达努沙见到了南方军队最盛大的庆典,父亲此生最畅快的笑意。弟弟,出生了。
弟弟的到来将达努沙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她不需要再去上各种战斗课程,父亲为她请了一个传统文化和女子礼仪的家庭老师。可是达努沙不爱听梵天创造屈膝于男人的女性故事,她更崇拜智慧与武力并举的远方女神帕拉斯。她的“战士”们总是在窗外呼唤她,她就逃了课去山地里继续训练,偷偷去看小不点弟弟的老师们授课。
尽管全家人从此只是宠爱弟弟,尽管父亲也不再教她东西,专心的想把弟弟培养成接班之人。尽管她看不惯所有一切,但她并不讨厌这个比自己小10岁的家伙,她爱他,喜欢把他举起来,带他去山林里游戏,当然,也会要求他把学到的技能告诉自己。
如此,年复一年。
转眼,达努沙已出落成美丽的大姑娘了,不乏许多仰慕者。父母亲开始打算她的婚事,希望与强大的家族联姻。而达努沙却还抱着希望,也许当她战胜了弟弟,父亲就会更器重她。家庭老师告诉达努沙,婚姻是她最重要的战场,也是她能为家族做的最好的贡献,而她的弟弟才是带着军队去夺得传世之弓的那个人。
传世之弓?什么是传世之弓?达努沙并不曾听说过这四个字。
在这个国度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传世之弓并非故事,而是真实存在,是南北军阀多年对战的原因和目的。传世之弓由国家最高元老保管,只有最强的家族才能得到它,而得到传世之弓的人也就拥有了对所有军队的指挥权。
这一刻达努沙终于明白,父亲从没有打算将家族重任交付给自己,二十年放在心底的委屈忽然变成深深的埋怨。
她夺门而出,跨上战马,往火线疾驶,失望,愤恨,悲伤,被这些情绪包裹的达努沙与大她一岁的北方军阀之子在边界相遇。显然,年轻的将领并未料到眼前的对手竟如此美丽。达努沙悬箭拉弓,没想到对方却拿出停战协订。
就在刚才,联邦帝国军队和丧尸部队从国家西北部入侵,南北方军阀达成一致,摒弃前嫌,同仇敌忾。达努沙来不及反应,轰鸣声至,战斗机群已向他们袭来。顿时,火光飞射,浓烟四起。
因防备不足,刚刚联盟的军队均伤亡惨重,一束激光炮射向达努沙,在危急的瞬间,一只手臂将她拉转身去,自己却倒在地上,是北方军阀年轻的将领,几分钟前还明朗英俊的脸已经僵硬。他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样貌刻在了达努沙心里。
2612年,在联邦帝国军队和丧尸部队的炮火侵蚀下,国家的防线全面崩溃,利尔特率领的南方军队也在一夜之间被敌人屠杀殆尽。父母亲和弟弟均死在敌人的炮火下。万分悲痛的达努沙看着自己国家的孩子和女性被敌人杀害和凌辱,不甘屈服,带领着自己的女子军奋起抵抗。她英勇的战士用卓越的战斗力一次又一次阻挡住敌人进攻,不断创造着奇迹。她们的战绩传遍了整个国家,越来越多的男人,女人加入达努沙的军队,整个国家和不同姓名的家族团结在一起,共同御敌。渐渐地,大家将达努沙视为“自由女神”般的存在。
达努沙二十岁生日这天,国家元老会最年长者将她带入了秘密地下宫殿,传说这里有供奉着国家神力的象征,是的,达努沙得到了一生中最有力量的礼物——传世之弓。元老会希望达努沙能用这支神弓带领全国上下击退侵略者。达努沙手握神弓,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双目湿润,她多希望父亲能够看到这一幕。达努沙下定决心,不负众望。
2613年,帝国覆灭。
得知这一消息的达努沙与国民欣喜不已,在跨年之夜举行欢庆仪式。达努沙和她的女子军脱下战服,换上了传统衣裙,她们不再是无坚不摧的刚强斗士,仇恨愤怒的眼神变回温柔动人,她们一起制作点心,唱歌跳舞,向战争中流离失所的人们发放食物和日用物品……
就在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美好平和之时,游荡的帝国残部和丧尸部队进行了最后疯狂的反扑,袭击了欢庆仪式。虽然最终敌人被打退,达努沙却因为保护孩童而被丧尸病毒感染,生命垂危。所有人民一起祈求神明,将她治愈。有人发愿斋戒,有人发愿行善,有人发愿誓死保卫国土……
奇迹终于发生了,达努沙没有死去,她的脸色一日日红润,不仅痊愈,还获得了比常人更加强大的神力——从那以后,她的身体也比别人衰老的慢了许多,容颜永远停在了20岁。
战后,国家加入了地球联邦政府,达努沙被尊称为“统御之箭”,成为民族独立自由的象征。
再后来的多次异形战争,她带领自己的民族抵抗住了一次又一次异形入侵,但她认为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防御只是一时的,必须彻底消灭异形入侵的源头,才能获得最终的和平。于是,达努沙带领着自己的精英部下加入了地球联邦政府的魂部队,希望能同魂部队一起找到异形入侵的真正原因。

2627年,多水的一年雨季。
下过雨的街道,束身黑影掠过潮湿的地面,背上是一把短刀。 迎面走来的人,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妙。他将手伸进衣服口袋,握紧枪柄,手指扣住扳机,然而,还是慢了一秒。
唰!—— 一个交错, 那人摔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不再动了。 黑影快速穿出暗巷,摘掉蒙面的布巾,露出一张青春干净的脸,夜行的人不禁朝这美丽的女孩多看了几眼。她甩了甩长发,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情报头子德科的尸首在天微微亮之前被人丢进了垃圾桶,死于劲动脉失血过多。
“脱手的剑,必割断对方的喉。”
三岁起,女孩就将这句话铭记于心。从此,她开始了严酷苛刻的忍术训练。
四岁,别的孩子看着橱窗里的玩具和糖果时,父亲交给她一把忍刀,五岁,当别的孩子抱着洋娃娃互相嬉闹时,她潜伏在夜色里学会隐忍,六岁,当别的孩子在学校分享小秘密时,她已经用手里剑杀死第一个人。
这一派忍者传到女孩,已经是第五十一代,她从前的名字,并无人知晓。
女孩将在德科身上找到的磁盘交给了这次任务的买家。而买家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老板想要见见她。女孩从不问付钱的是谁,她只在乎他们付多少钱。 “我见过你。在地球联邦政府的秘密监狱。”大老板说到。
女孩一惊,记忆浮上心来。
那是2621年,女孩9岁。因为想得继母的认可,因为不想被父亲丢弃,因为要赢得自己的尊严,她训练异常刻苦,表现格外出众。终于,继母默许她参与一项重要任务,女孩将此视为人生中最难得的一个机会。如果出色完成,也许她会在家中赢得一个小小的地位,也许继母就不会在生气的时候将她关进地下室,水饭不予,也许就不会拿梅花刺在她身上划下一道道血口。
任务顺利进行,女孩纯真的面庞在任务中给予了对手天然的迷惑,然而功亏一篑,就在她返回时,一群人冲出,将她重重围住,知道她会出现于此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父亲,父亲出卖了她,或者整个任务根本就是一个圈套。女孩被关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这感觉很熟悉,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地下室,从前的经验使她从容,恨使她坚强。转眼,囚禁生活已三年,女孩12岁了,谁也不知道三年里发生过什么,最后一次,她杀死了看守,重见天日。
女孩回到家中,见到了继母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这时候她才知道父亲就在自己被抓的那天被人出卖而死。这感觉很奇怪,她不知道该是欣喜还是难过,难过于不是自己亲手杀死那个男人。继母告诉女孩这里已不再是她的家,或者从来都不是她的家。女孩离开了,她没有走远,而是潜伏至黑夜。她用那把梅花刺刺穿了继母和男人的喉咙,将他们丢入了地下室。之后离开世代居住的小镇,成为一名流浪刺客。
女孩搜索着那三年自己见过的人,无法想起或者不愿想起眼前的大老板。
但这次是个大买卖。 她的目标对象,叫做“曼德拉。”行动时间,24小时内。
月光浓的,可以照出女孩紫黑色的衣衫。 大概是回忆汹涌,那个教会她隐的人始终不曾在她心里隐去。女孩的心并不能平静,尤其是在她潜入实验室看到了曼德拉博士的日记后——那是一本有点旧的,卷了边的格文纸,布满密密麻麻的笔画,日记记载着露西亚的思念,以及已经关于克隆露西亚的实验。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充盈了女孩的大脑,她一把拿起日记想要正准备撕毁,却被一双手夺了下来。女孩竟然没有发现曼德拉博士已经进了实验室,同时,几把枪对准了她的眉间,太阳穴,和心脏。
女孩看着曼德拉博士怔住了,这就是日记里那个父亲吗?什么是父亲?
“你多大了?”曼德拉博士缓声问道。 女孩紧闭双唇,凝视着他。
“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曼德拉继续发问。 “杀你。”
“我想跟她谈谈。”曼德拉说。 女孩被带到实验室隔壁的休息间。
博士亲自审问了女孩,女孩什么也不肯透露。十五岁,这是他最后唯一得到的信息。曼德拉陷入了沉思。 这时,门开了,进来几个人,带头的士兵向曼德拉敬礼。
“博士,您受惊了。接到命令,我们现在就要带走她。” “你们会怎么处置她?”曼德拉问道。 “她将被处以死刑,博士。”
“不。”曼德拉挡在了女孩身前,“她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女孩抬起低垂的眼看着曼德拉,闪过一丝火光,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没有人替她说过一句话。
突然,实验室的警报响起,检测到爆炸装置。 “保护博士快速撤离!”士兵第一时间下令。
周围房间的研究人员也纷纷抱了重要资料。女孩从椅子上跃起,迅速在桌上拿了什么,没有人理会她的死活,只有博士转身回来,女孩正好将日记塞进他手里。博士笑了,很短的一瞬,他将自己的工作服脱下披在女孩身上。
爆破声中,火光从实验室走廊的末端开始延伸,喊声四起。
博士趁乱将女孩带到秘密通道入口。“不要因为世界的错而让自己走错!”博士对女孩说出了期望。女孩拼力逃奔,一声巨响,热浪将她推出通道,她的身体被送上半空,又重重摔在地上。“嗡——嗡嗡——”是耳鸣吗?女孩微微睁开眼仿佛看到一只大小似蜂长着斑斓羽毛的鸟萦绕自己在身周,“濒死时看到的灵物,会成为自己的化身。”父亲的耳语突然在她耳边响起,那是母亲死时,父亲讲的。接着女孩便失去了知觉。
之后的十年,女孩放下了手里剑。直到异形战争爆发。
女孩所居住的城市遭到异形袭击,魂部队前往对抗。曾屏息杀人不会有一丝一毫波动的忍者看着焦灼的城镇,依然面无表情。个体的消亡只是命运使然,人类的灭亡才是死亡真正的开始。错的是个人还是世界? 突然,一只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救我——”——两个异形士兵从屋后刚一转出,便同时倒地。女孩收回丢出暗器的手,回头看到一名战士举着枪站在自己侧后方。 “身手不错!喂,又来了!
” 一时间,异形从三面袭来。 “你带伤员走,我来掩护!”战士挡在了女孩身前,不料女孩更快,几枚手里剑早已隔断对方的喉咙。
就这样,女孩跟战士一起打退了异形,并救助了整个街区的伤员。她只杀过人,并未救过人,救人的感觉,和杀人完全不同。女孩恍惚了。
“嗡嗡嗡——”一只极小极小的鸟落在她手背上,闪耀着彩虹一般的光芒,映在她的眼里。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愿意加入抵抗异形的部队吗?”提问的正是巴哈姆特。 “什么部队?”女孩平静的问。
“魂——斗——罗!”巴哈姆特一字一顿。 “听说过,还不错。
” “你的名字?” 女孩看了看停在她手背上的微小身躯。
“就叫我蜂鸟好了。”女孩回答。

父亲对千兵卫说,“当你完成初阵,这把刀便是你的。”
第一次,当三岁的千兵卫闯进家庙看见了那柄传承千年依然寒光逼人的武士刀时,他幼小的心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像是一种召唤。他仿佛听到先祖武士们不断念着他的名字“千兵卫——千兵卫——”这是公元2606年。
后来千兵卫常常去看那柄刀,这一切都被在父亲看在眼里,父亲欣慰。父亲等待着,说出那句话。
六年后,九岁的千兵卫拿到了那柄刀,大概也是他的初战,然而,这第一战便是柳生家族的存亡之战。这一战,柳生氏只剩下千兵卫一名最年轻的武士,这一战,柳生氏未亡。
自武士时代以来,柳生一族历经辉煌与沉寂,延续一千一百年,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枝叶如何繁茂,而是他们善于战斗,懂得隐忍。千兵卫三岁习武,表现出天赋异禀,七岁成名,打败了精英武士团中的二十一个成年武士,九岁时上战场提前元服,从父亲那得到了祖传武士刀。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柳生家族的继承人。
2612年冬,帝国入侵东洋主岛,各地武士联合出战,柳生一族也接到最上下达的命令准备出发。那天晚上,父亲盛装,带着千兵卫来到家庙,说出了那句话。
院落突然空了,男人们再次肩负忠勇要去刺穿死亡,女人们含泪却不掩面。寒风彻骨,母亲一件单衣追出去,父亲和叔叔的车已经消失在漫天的雪里。
帝国的兵甲摧毁了家园,许多人流离失所,许多人骨肉离散……父亲和叔叔也最终失去联系。哭干了眼泪的母亲在一个同样大雪纷飞的夜里离开家寻找丈夫和弟弟,那场雪下了三天三夜,母亲没有在风雪中回来,天晴了,雪水化去,母亲还是没有回来。敌人占领了京都,逼近柳生氏府邸,九岁的千兵卫背着那柄武士刀保护五岁的妹妹冲出重围,开始了流浪的生活。几经辗转,落脚在一个反抗军的安全营。
妹妹总是问千兵卫,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接我们?千兵卫笑着,说等下一个冬天,雪来的时候。每过一个季节,妹妹就会兴奋的跟千兵卫说“妈妈要回来了!”天气越来越冷,妹妹的心却越来越炽热。
又一年的冬天。千兵卫和妹妹所在的安全营地遭到帝国丧尸军团的进攻,人们拼杀,逃散……一片混乱中妹妹痴痴望向天空,突然笑了起来,是的,下雪了。
“下一个冬天雪来的时候”,这句话是妹妹生活的全部。柳生千兵卫大喊着冲破人群想去拉住妹妹,妹妹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突然间转身朝着丧尸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妈妈,妈妈……”柳生千兵卫往她奔跑的方向看去,竟然,真的是妈妈。一个丧尸向妹妹迎去,柳生千兵卫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丧尸就是一年前离开自己的妈妈。“妈妈,妈妈……”妹妹使劲的向妈妈跑去,柳生千兵卫用尽全力奔跑想要追向妹妹,还是差一点,就差一点——他看见丧尸妈妈一把将妹妹搂进怀中张开嘴咬了下去……鲜血从妹妹脖颈处汩汩流出…… 目睹这一幕的千兵卫感到绝望的痛苦,失去了所有亲人的他一阵眩晕,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千兵卫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雇佣军所救。从此,他成为了雇佣军的一员。上阵杀敌,刀刀毙命,绝不犹疑。复仇!千兵卫唯有一个信念。
转眼,许多年过去,帝国虽然已经灭亡,但丧尸军团依然存在。千兵卫已长大成人,他冷静,淡漠,双刀齐挥,所向披靡,得了个“二刀流”的称号。谁也不了解千兵卫的过去,只知道每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他都闭门不出,他心里有一根刺,在雪天格外疼痛。然而,宿命,纠缠住便不会放开任何人。
再一个雪天,千兵卫刚刚沏好茶,轻柔的铺开一张纸,战斗的警报就拉响了。马上出任务,又是他最厌恶的丧尸军团进攻。 千兵卫的二刀流对付起丧尸快而准并狠,但这一次,他遇到了此生致命的弱点——千人斩却无法斩一人。曾经,千兵卫从噩梦中惊醒,他看见妹妹天真烂漫的脸庞凝固成扭曲可怕的表情,而现实中,当他真正遇到妹妹的丧尸时,那六岁的脖颈处还有一块腐烂了的霉肉。千兵卫握住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恍惚看见朝他跑来的依旧是那个鲜活的生命一边笑一边喊着“哥哥……”。不,不,她的心跳永远停在了多年前的那个雪天,但她的灵魂还没有得到安息。“斩杀非死而生”,千兵卫心中一震,挥起手中的刀……他要救赎失散多年的妹妹。
任务结束。千兵卫回到房间,他拿起桌上的笔,写下了最爱的那段诗句”思ひきや ありて忘れぬ おのが身を 君が形見に なさむものとは”柳生千兵卫一笔一划的书写着,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某个下午—— 时间漫过庭院里的杜鹃和金丝桃,变换成不同长度的影子,千兵卫手握两柄木剑,在宁静的空气里作出劈斩的动作。妹妹偷偷跑到他身后拉住他的腰带,嬉闹着,要哥哥也教自己玩木剑……后来,这一情景仍会不断出现在千兵卫的梦里,出现在他斩杀敌人的血光里。 雪还在下,千兵卫从没忘记,只是他再不会提及。
<终>

受到时间秘术师的蛊惑,百里守约被传送至魂斗罗时空,并继续着找寻弟弟的旅途。
※王者荣耀合作英雄

“战神来了,快点躲开”随着一声机械音的怒吼,一个身材魁梧,全副武装的机械战甲冲进战场。只见机械战甲横冲直撞,身上的加特林重机枪和火炮火舌不断,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红色猎鹰的部队顿时间被打的溃不成军。看到如此英勇的举动,一旁的兰斯无奈的摇摇头“这头公牛看样子今天又要进修理厂了!”
公牛是海军陆战队魂部队人们对这个机械战甲的称呼,2636年,公牛刚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只是海军陆战队为了增强战斗力的一个机械士兵,但是由于在编程过程中出现了BUG,这个CX-1-DA-1000武装机器人忽然间变得异常暴怒,当它第一次被投入战斗的时候,冲锋命令刚刚下达,只见公牛从众人身后飞跃而出,口中大喊“你们这群血肉之躯,低等生物,快来尝尝我的牛角面包吧!”之后,发了疯一般冲入敌阵。所有战士看到这个庞然大物奔跑着冲入敌阵,惊讶万分,同时看到公牛像是要拥抱对手一般,张开双臂,敌军被吓得四下逃窜,嫣然一副猫抓老鼠的样子。看着公牛的行为,兰斯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喃喃“究竟是谁把这家伙带来的?”自此之后,每当在战场上它都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一般,横冲直撞,之后,大家亲切的给它起了个外号“公牛”。
公牛自己也十分喜欢这个外号,为此还专门搜集了一些有关于牛的资料和涂鸦,有时它会把涂鸦让机械师喷在自己的臂膀上,然后在队友面前显摆。一次,公牛刚刚喷好涂鸦之后,立即冲到训练场边,向天空空放数枪,所有人好奇的停下手中的事情,聚精会神的看着它,公牛自豪的举起右臂“你们觉得我这个新涂鸦如何?是不是跟我很配啊?”说完仰天长啸,所有人被公牛的行为逗得前仰后合,这个行为却让一旁的兰斯十分不满。
在公牛“2岁”的时候,兰斯带领部队对欧亚地区一个红色猎鹰基地进行攻击的时候,当公牛被释放出来后,不由分说的开始展开血洗行为,对于对方的炮弹公牛不闪不躲,直扑猎鹰基地的指挥部,兰斯在对讲中多次告诫公牛注意敌军的重型火炮,可是公牛都熟视无睹,依旧铤而走险。正当公牛打的火热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一枚RPG火箭弹直奔公牛飞来,正中公牛的传输系统,但是公牛依旧凭借仅有的传输链接线,和半臂肢体冲向敌营,最终肃清击败了红色猎鹰指挥部中的高级指挥官,赢得了此次战役的胜利。
战后,公牛被送回海军总部维修,期间兰斯前来看望,一方面对公牛的功绩表示嘉奖,另一方面也严厉的训斥了公牛的行为,说它过于一意孤行,造成不必要的战损,这对于物资并不充裕的海军陆战队来说有些得不偿失,当然,暴怒的公牛对此不以为然,反而讽刺人类贪生怕死,不像武装机器人那样英勇。对于公牛来说,在它的感知中可能没有疼痛和恐惧的程序,所以它也不能理解兰斯的训斥。
修复完毕的公牛被再次投入到战斗当中,本以为有过之前的教训后,这头“蛮牛”能够平息一些,万没想到,上了战场之后,一句“低等生物们,尝尝我的厉害牛角面包!”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横冲直撞的公牛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更加奋勇。看到这一切的兰斯无奈的摇摇头:“这头蛮牛……算了……随它去吧……”另一面,踏着敌军的炮火,公牛冲入敌阵,与敌军展开厮杀。
<终>

“嘀……嘀……嘀……”测量心跳的仪器已经缠满了白熊斯诺贝尔的浑身,两名护士正在为遍体鳞伤的他查看伤口。从战场上抬回来之后,斯诺贝尔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曼德拉博士建议立即为斯诺贝尔手术。当酒精棉和药水混合的气味飘出的时候,躺在手术台上斯诺贝尔好像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虽然表面上他处于昏迷,但是大脑皮层还在活跃,斯诺贝尔感觉自己来到曾经熟悉的白色实验室,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白色的房子,冰天雪地的房间,墙面上画着海豹,北极熊。隔壁不断传来傻子一般的长啸。一只狼,又或者是一只狗?随着一声开门声,隔着铁门,一位大约20多岁的女性正在给斯诺贝尔送食物。“Etranze?是你吗?太好了,我好想念你!”Etranze走到斯诺贝尔跟前,摸摸他的脑袋,拿出他最爱吃的鱼肉,斯诺贝尔高兴品尝着美味,心中无限欢喜。
手术室中,博士要护士给斯诺贝尔注射麻醉药剂,当针管扎入斯诺贝尔皮肤的时候,斯诺贝尔下意识的微搐一下。
斯诺贝尔吃完了盘中的鱼肉,憨厚的微笑,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的女性瞬间变得成熟许多,而她手中不仅拿着食物,同时也拿着药剂和针管。“Etranze,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一样,这样对待我,我们不是朋友吗?”斯诺贝尔感到紧张。女性说:“你需要冷静下来,斯诺,我们不想伤害你,我们是在治疗你呀”斯诺贝尔:“胡说,我不要再受你们这些人类的折磨。”
博士从斯诺贝尔的伤口里取出了几枚弹片放入托盘里,斯诺贝尔微弱的呼吸和满是鲜血的身体,让手术室外正在观看手术的狼人方感慨万千。虽然记忆缺失,但是眼前的一幕让狼人方回想起他们一起在实验室的时光。
“嘿,大白胖子,你从哪来?”小狼人方边在地上打滚,边询问小白熊。“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好像是一个很冷的地方!”小白熊傻傻地看着狼人方。“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告诉你个秘密,在这里,只要你乖乖的,妈妈就会给你送好吃的,还会抚摸你!”狼人方摇着尾巴对白熊说,白熊憨憨的点点头。
“狼人,你怎么样?我实在忍受不了了!”长大后的斯诺贝尔刚刚被注射过实验药剂,疼痛难忍的在牢笼中喘息。“别……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他们给我点吃的,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同样被注射过实验药剂的狼人方在另一个笼子里躺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对我们这样?妈妈之前不是对我们很好吗?”斯诺贝尔依靠在铁栏边,泪水从眼角滑出。
狼人方站在手术室外,一直观察着斯诺贝尔的手术情况,眼睛瞪着,注视着每一个从斯诺贝尔身体取出的弹片。
术后的几天,斯诺贝尔从昏迷中渐渐苏醒,他看到希娜坐在床边呼喊着他的名字。“大白熊,你醒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希娜热泪盈眶的扑进斯诺贝尔的怀中。“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啊?我的小白兔!”斯诺贝尔忍着疼痛,强颜欢笑。
希娜从一旁拿过布朗尼蛋糕,挖了一口递给斯诺贝尔:“大白熊,我每次受伤之后,一吃布朗尼蛋糕,就好多了,来,我也喂你一口吧!”斯诺贝尔用尽全力张开双嘴,就在他品尝蛋糕味道的时候,看到希娜脖子上的项链闪闪发亮,这让他忍不住悲痛涌上心头。
夜晚,昏睡中的斯诺贝尔又梦见自己回到实验室中,但是这一次可没有什么美味的鱼肉和药剂,而是躺在血泊中的秃头老人,一个年轻的男子、还有……Etranze。看着她濒死时对自己的微笑,再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旁边是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那只狼。踏过血泊,斯诺贝尔拉起狼人方走出实验室。从梦中惊醒后,斯诺贝尔冷汗直冒,心中的愧疚时刻缠绕着他。
数月后,斯诺贝尔完全康复。当他再次拿起喷冰枪冲上战场的时候,悲愤让他勇往直前,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Etranze躺在血泊中的嘴角上扬样子和希娜面对自己时的微笑。
希娜的微笑,和她妈妈真的挺像的……
<终>

魂部队到达加鲁加群岛时,一具冰冷的躯体正深睡在冷冻舱里。她是曼德拉博士为了复活女儿露西亚用其冷冻细胞制造出的克隆体。但是实验并没有成功,未苏醒的躯体成为了此次战斗的“战利品”,被比尔他们带回了基地,而这一实验最终也在海军陆战队基地得以完成。
科技可以制造丧尸,也可以唤醒生命。比尔给她起了名字——露西亚·零。自然,零有着露西亚的体型,外貌,声音,甚至一颦一笑,却同时又像一张白纸,她的记忆是零,情感是零,意念还是零。似乎她生来注定就是为了战斗。魂斗罗的前辈们训练了她。她是外表性感内心单纯的机械战姬,她是,露西亚·零。
零勇猛,她只明白一件事,勇往无前,这是她的使命,是她活着的理由,阻挡者必死。
零简单,对朋友,对敌人,对自己,都是如此。她对队友亲善,她服从命令,易于配合,从无怨言。战斗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游戏,扣动扳机,扣动扳机,扣动扳机,是她唯一的动作。她对自己,无非偶然间产生犹疑,她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想见见露西亚,随即,这念头又会消失。“我…到底是谁?”“我是露西亚·零,仅此而已。”
其实,零并没有真正的面对自己是谁这个问题,直到她再次见到曼德拉博士。零在一场战斗中离开了曼德拉博士,又在另一场战斗中与其相逢,墨西哥湾附近的一个红色猎鹰的军事港口。并没有一见如故,面对这位在生物遗传和科学研究上都是她父亲的人,给予她生命却又是一具无记忆的肉体的人,零似乎应该迎合博士对她流露的情感,却又不知如何反应与表达。大多数的时间里,她只能沉默,不是选择沉默,而是没有其它的选择。
魂部队最终说服曼德拉博士留下来照顾露西亚·零。对零来说,有比尔和兰斯这样的前辈,有闺蜜缇娜和小锋锋的陪伴,加上父亲的到来,逐步让她感受到一种家庭的氛围。开始时露西亚自然是他们经常提到的,慢慢的这个后缀的名字成为博士口中最亲切的称呼。同时,零也在真实的生活里构建着属于自己的记忆。
<终>

“5月7日,下雨 作为一只间歇性失忆的狼,或者人,我不是很快乐。 Oh~bye~my~love,这歌真是伤感。
想起小时候住的白房子,和妈妈爸爸们每天固定时间给我送来小米糊加肉干,虽然每天只有一个小时时间玩耍,但真的很快乐。也不知道当年隔壁那只白胖子现在怎么样了,这家伙要是冲进冰天雪地里,我的狗鼻子也找不着他。 奇怪?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也许明天一早起来我就啥也记不得了。”
- 狼人-方蜷缩在单人床靠桌子的一角写着日记。说实在的,他还是不怎么习惯在床上睡。
经常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桌子底下,床上空空的,他总觉得在床上的应该是希娜,游击队时期的小主人,即便希娜从不发他工资。尽管在游击队时他也并不了解自己身处正义一方,但只要是跟希娜一起面对敌人,他就觉得自己义愤填膺。不像现在,他只是曼德拉博士雇佣来的,在这个墨西哥雨林深处的实验室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至少目前还没有战斗可打。可自己真心不喜欢同僵尸为伍。
“5月10日,又下雨了 细雨的夜晚,是寂静的,是温柔的,是梦幻的。在这样的夜晚,喝上一杯真是幸福。 ~哈,我居然也能写出排比句,还挺有诗意的,干脆以后写诗好了。 这丛林里还真是什么动物都有呢,有老虎,还有野人,有丧尸,真有趣。这些都会作为我以后写诗的素材。”
- 看来今天狼人-方又进入了失忆状态。也好,狼人-方似乎并不适合没有真正主人的生活。
“6月3日,阴 那个疯狂的像鬼一样的大块头到底是什么东西?还会波动拳,波动你妹,豪油根会吗?菜鸟一个,我会!” - 像鬼一样的大块头叫鬼男,是曼德拉博士在巨型僵尸基础上改良的更加灵活更加接近人类的新一代僵尸。博士很清楚这段在雨林深处潜心研究试剂3.0的日子不会太长,总得备点“秘密武器”招待一下不速之客。你看,这就是狼人-方,在谁面前都要逞逞强。
“6月4日,还是阴天 没想到那个叫鬼男的还真会豪油根。唉,我的竞争力又变小了。明天就是发狗粮的日子了,不知道博士那个老头会不会克扣我工资呀?” - 这天,狼人-方练了一晚上波动拳,可是没丝毫成果。第二天快中午时,博士不见狼人-方,派人来寻,发现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冠透过窗棱斜洒在他嘴角边耷拉着的舌头上。
“6月5日 … … ” - 狼人-方今天没空写日记,他被俘虏了。魂部队最终找到了雨林深处的实验室,杀将进来,三下五除二狼人-方便束手就擒了。原来世界上除了波动拳和豪油根外还有更厉害的招式。他左手的连体机炮也不知怎么了,今天一个劲地往外射骨头。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傻,他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博士早跑的不见踪影了,他却还在实验室门口硬扛。
“6月10日,晴 连续的阴天过去了,太阳放晴了,但是我内心的阴霾却没有散去。这个月的工资也没有发,我还被一个叫魂什么的组织抓住了,他们要找博士。也好,我跟着他们去讨薪。慢,他们队伍里有个扎双马尾的小姐姐,还有那头大白熊,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 …”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