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平缅北》
【安娜x阿才】我是缅甸园区的头目,我的打手为爱策反,竟敢背着我放走他的爱人,第二天,我们全员被捕
我是缅甸克伦邦苗瓦迪的头目。
我的打手为爱策反,愚蠢地放走了他的爱人安娜。
第二天,安娜带着警察将我们团团围住。
01
“要成功,先发疯。”
“不顾一切向钱冲!”
“拼一次,富三代。”
“拼命才能不失败!”
我举着喇叭,慵懒地靠在围栏上。
他们高喊口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我嘴角勾起笑容,目光愉悦地从他们麻木的脸上扫过。
目光一滞。
有一只不太听话的小鸡仔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的嘴角带着血迹,一声不吭。
在群情激愤的欢呼声中,他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眼神好像在说:骗子,这都是你们的洗脑手段罢了。
哦,我记得他。
他叫潘生,是阿才带回来这批人当中最聪明的一个,是我目前急需的技术型人才。
我挑了挑眉,对付这种聪明的鸡仔是要下些功夫。
我很好奇,在这里呆满三个月后,他会是什么样子?
为了让这批新人更好地融入大集体,我热情地带着他们四处参观了一下。
在露过三楼时,潘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平静的眸底浮现出恐惧。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阿才正在教训试图逃跑的员工。
阿才手上拿着电棍,无聊地一下一下捅在那人的肚子上。
那人全身赤裸着被绑在潮湿腐烂的柱子上。
电光闪烁,他浑身不多的肉随之颤抖。
他的头上套着厚厚的保鲜膜,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就像条濒死的野犬,只能发出悲凉的呜咽。
我心下了然,拍了拍潘生的肩。
他被吓了个激灵。
我安慰他道,“任何公司都是这样嘛。”
“放轻松,我们只对不听话的员工采取暴力矫正,平时还是很随和的。”
他似乎是不信,却还是怔怔地点了点头。
我搂住他的肩往前走,饶有兴致地跟他介绍。
“一楼是你们工作的地方,二楼是食堂,三楼是美女荷官发牌的轮盘房。”
“其中还包括裸聊。”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他似是被庞大的运营规模吓傻了,眼睛瞪大,一眨不眨。
我告诉他们,吃完午饭就要开始工作了。
我盯着潘生,心里盘算着他能给我带来多少流水。
出乎意料的是,他格外的有骨气,并不打算尽心尽力地工作。
那我只好让他吃点苦头了。
02
汗臭味,血腥味,以及窗外钢丝潮湿生锈的味道充斥鼻尖。
昏暗的灯光摇曳,身形枯槁的员工们马不停蹄地工作着。
我很欣赏他们的勤劳。
我站在高位,俯视着他们劳碌挣钱的模样,心底涌起一阵喜悦。
阿才把一垛资料塞进了潘生的怀里。
他满脸不屑,语气狠厉,与我温和的态度截然相反。
他说,“爬虫会吗?”
潘生放下资料,神情复杂,嗫嚅着道,“不会。”
他说完,转身径直往前走。
阿才冷笑一声,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潘生拼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阿才可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打手。
他捏住潘生的耳朵,用力往回扯。
潘生尖叫起来,凄厉的尖叫声像是要划破我的耳膜。
阿才恶狠狠地问道,“会不会,我问你会不会!”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鲜血溢出,潘生的耳朵已经被扯掉了大半。
潘生嘶吼着,我已经看到了他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
许多员工的目光齐齐朝这边射了过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求救。
可看到他们眼神空洞,麻木的脸上没有丝毫同情时,他又把求救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眼眶猩红,生理性的泪水在打转。
白脸唱够了,轮到我这个体贴下属的红脸出场了。
毕竟我还指望他替我卖命呢。
我清了清嗓子,连忙上前,喝斥道,“阿才,够了。”
阿才这才悻悻地收回手,起身解开了对潘生的压制。
我扶起潘生发着抖的身体,柔声安慰,“好了好了,现在没事啦。”
他缩着脖子,一脸惊恐。
我再来晚一点,他的耳朵就要彻底断了。
我拿起被他丢在一旁的资料,满脸笑意,“你会的吧?”
他任由我把资料塞进他怀里,这次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握住怀里的资料,浑身颤抖,似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安抚性地顺了顺他的背,“好啦好啦,我替阿才跟你道个歉。”
“不要计较,好好工作。”
半响,他才愣愣地应了我一声,“嗯。”
他坐到生锈的椅子上,开始工作。
我背对着他,朝阿才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用口型对他说,“干得不错。”
03
我倒是小瞧了潘生。
监控室里,我靠在软椅上,盯着他的小动作。
他警惕地环视四周后,撕掉了纸盒上的封盖。
迅速在封盖上写了什么东西,随后慌张地塞进了裤兜里。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除了正死死盯着监控的我。
他想求救,我并没有打算拦着他。
基地四面环山位置隐蔽,像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牢笼。
密密麻麻的防盗网上还罩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的消息放不出去,即使放出去也不会有人看见。
他跑去了厕所,狭窄的走廊上他的身影清晰可见。
他选择了一个没有眼线的地方。
我欣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技术型人才,脑子就是要比别人灵光些。
如果厕所里没有监控的话。
我对他的天真嗤之以鼻。
到缅甸的第一步就是不要把自己当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都没有身为人的隐私。
他锁上门,胸膛剧烈起伏。
他踩到发黄的座便器上,掏出兜里的纸片,慌张地塞到窗外。
很快,他绝望地发现即使扒开了紧密的防盗网,外面还是有一层玻璃。
他的纸片放不出去。
他焦急地抓了两把头发。
“哐当——”一声,年久失修的座便器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裂了开来。
带着腥臭的水喷涌而出,他的脸上,衣服上一片潮湿。
我想他的神经一定紧绷到了极致。
他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一会儿后迅速反应过来,跑过去关掉了阀门。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这场独角戏是时候该结束了。
正当我转身欲走时,我看到了厕所里的第二个身影。
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到潘生身上以至于没看到竟然还有一个人。
我眯着眼睛仔细分辨。
是安娜。
新来的美女荷官。
05
我赶到的时候,阿才也到了。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彻走廊,他一把薅起安娜的头发生脱硬拽了过去。
安娜擅自离岗,免不了一顿好打。
女人的哭声混杂在尖叫里,听得人心旷神怡。
过了没一会儿,哭声就戛然而止。
我不解地抬头望去,才发现阿才把安娜拉到了一个监控死角。
此时,他正递给安娜一包卫生巾。
安娜发丝凌乱,双眸含水,较好的身材和容貌让她看起来平添几分破碎感,惹人怜惜。
阿才的手有意无意抚过她的发顶似在安慰。
安娜颤颤巍巍地接过卫生巾,嘴里还在道谢。
温和的阳光照出飞扬的尘土,柔和他们的脸庞。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个场景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我不满地皱了皱眉,咳嗽两声。
阿才回过头来看我,兀地身子一僵,张口就要解释。
可就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样子又能解释出什么来呢?
我面沉如水,打断了他磕磕绊绊的话语,转头对安娜说,“安娜,你该回去了。”
她瑟缩着点点头,逃离了现场。
阿才的眉心凝成结,有虚汗从他的下颌滑下。
他胸膛剧烈起伏,我都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在害怕。
我直接了当道,“这次我就当没看见。”
“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像是终于能从行刑台上下来,悬着的心放下,他松了一口气,闷声道,“好,谢谢乾哥。”
我不作废话,示意他厕所里面还有人。
我指着厕所沉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潘生被揍得鼻青脸肿后关进了笼子。
斑斑锈迹昭示着笼子的悠久,粘稠的血液挂在上面,有些已经凝结成块,有些还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赤裸着像牲畜一样被关在里面,背脊刚好碰到笼子的一侧,丝毫没有他动弹的空间。
他脸颊红肿高高涨起,身上淤青遍布,一侧的眼睛无力地半睁着。
想来是阿才为了戴罪立功下了死手。
06
人挤人,头挤头。
几十个人各自卷一层席子铺在地上,睡在一起。
刺鼻的汗臭味直冲天灵盖。
我用手在鼻尖挥了挥。
他们见我来,纷纷为我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他们殷切地跟我打着招呼,问我来这干嘛。
我身为体贴的好老板,自然是强忍着恶心,微笑着一一应答。
我指着房间尽头的笼子,“我找潘生有点事。”
“大家好好休息,不用管我。”
潘生被我指得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我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其他人也识趣地散开。
我半蹲下身子,视线和他齐平。
温声细语对他说,“待久了吧?”
“都怪阿才不懂事,我这就放你出来。”
他眸色一动,怔愣地看着我,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叹息一声,拿出钥匙对准锁孔,打开了笼门。
他挪动身躯艰难地走出,声音因太久未饮水而嘶哑,“谢,谢谢。”
他想要站直身子,可踉跄两下,始终没有站稳。
我一把扶住他,弯唇笑道,“不用谢。”
我搀扶他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还贴心地为他倒了一杯热水。
人情世故走完了,现在该谈正事了。
我把热水推向他,“我需要一个唯一可以访问服务器的终端,最好强制爆破密码失败直接触发服务器格式化命令。”
“你能够做到吧?”
他看着热水剧烈喘息,神色纠结。
良久,他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