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丸》第四十五集——完封

作者:戯鬼君
大坂冬之阵,正式开打!追了一年的剧,许多观众最期待的或许就是剧末对于大坂之阵的演绎。也是多年之后,大河剧难得再一次出现大场面镜头。经此一役,真田信繁(幸村)真正名扬天下!所用绘图均转自推上丸绘,文中如有写错的地方,还望小伙伴们批评指正!
侃剧:
作为全剧的高潮之一,观众对这一回的期待是不言而喻的。在官网的预告视频中,众多情节一闪而过,也足见这一回信息量的庞大。在这一回《真田丸》放送完之后,日推上的话题量不仅延续着上周的势头,而且就在当晚,日媒就发表了一篇关于当天真田丸放送,反响热烈的新闻。另外,日推上也有诸多观众发出“今回是最终回就好了”之类的感叹。分享一张丸绘,再来重温一下本集之中的一些经典场景。

前哨战
鬼君本来希望这一回的OP会继续上周的效果音加强版本,但是这周又使用了原来的版本。而这周放送前的预热新闻也透露了上周OP变ED的创意则是来自于三谷。尽管片头曲用在结尾的创意没有写在剧本上,但是三谷询问了NHK的制作人员。制作人员也接受了三谷的请求,并在OP之中加入了效果音。从播出之后的反响来看,这一次的想法也确实不错,充分调动了观众的情绪。
关于“真田丸之役”,剧集会用哪个二字汉语作为标题,这也是大家一直在猜测的。其中,被提及最多的二字汉语是“要塞”。然而,当正式标题出来的时候,“完封”二字则出乎大家意料。在《真田丸》中,第十回的标题“妙手”其实是围棋术语,而这一回的标题“完封”则是棒球术语,意为不让对方得分,也有彻底封锁的意思。考虑到棒球在日本极高的普及率,这个标题也很算是投日本国民所好了。
开场短短的七八分钟内,剧集就将大坂冬之阵的几场前哨战一一呈现。“大坂城内奸”与“木村重成的参战之愿”这两个创作点也再一次体现出来。另外,为了保持叙事的流畅和观剧体验,剧中也会省略一些对大坂之阵的表述。今后几篇剧评中,鬼君会结合平山优先生和丸岛和洋先生的著作来补充一些与剧中人物或情节相关的细节。
十一月十九日深夜,蜂须贺至镇攻取了明石全登镇守的木津川砦,然而此时明石全登却身在大坂城中。之后,十一月二十六日,佐竹军攻打今福砦。其实,上杉景胜军也攻打了同在大坂城东部的鴫野砦。但是,出于剧中对上杉一方的定位与叙事上的需要,这一点也就回避了。采取同样处理的方式还有之后真田信吉军与上杉景胜军的地理位置,剧中安排在接近真田丸的地方,其实是在大坂城东的玉造口附近。当然,这些也还是可以被理解的。

之后,幸村让木村重成和后藤又兵卫前去支援今福砦。在出发前的一段台词中,木村重成参战之愿——学习如何打仗,再一次被提及。这也为这一回之后木村重成的相关情节做了铺垫。在剧中的“真田丸之役”中,木村重成的定位跟之前的高梨内记颇为相仿。对角色个人而言,木村重成是战场的学习者。对观众而言,木村重成与真田幸村的对话让观众更明了地感受到幸村的所思所想。
到目前为止,鬼君个人对于哀川翔的表演始终不能满意,总觉得有一些体现后藤豪迈之处的地方,哀川表演出来的感觉,豪气没有,莽气十足,比如这一回中来到战场的后藤又兵卫不惧炮火,向前叫阵。在这场战斗中,两军的交战其实十分激烈。后藤又兵卫负伤,佐竹家重臣涉江政光战死。此役之后,大坂方惣構北部的砦尽皆陷落,这也是之后军议上织田有乐斋所说的“城北已如无人之境”的缘故了。
军议之后,毛利胜永向幸村提出了可能有内奸的想法,幸村也开始了试探的活动。幸村邀请织田有乐斋去大坂城“餐厅”聊天。情节上又交代了真田乡村民与八来到此处,进行餐饮工作。幸村先假装自己不安的心态,跟有乐斋拉近距离,接着则开始提及大坂城西部的博劳渊砦。有乐斋以信长之语鼓励幸村,然而博劳渊砦旋即被夺。(十一月二十九日)
关于博劳渊之役有一段著名的逸话。那就是当德川军攻打博劳渊砦时,其守备者薄田兼相不在砦中,之后薄田兼相便有了“橙武者”(中看不中用之意)这个外号。三谷这里则将博劳渊之役与之前的几场战役联系了起来,并扣住了大坂城内奸的问题。
幸村似有所悟,将内奸的矛头指向织田有乐斋。对于大坂城内的内奸,鬼君还有一些别的想法。上一回剧评说道大坂城的厨师长大角与左卫门是在大坂夏之阵时城中纵火的人。《骏河土产》中则说此人背叛了丰臣家。当这一回出现与八到大坂餐厅工作的情节时,鬼君觉得大角与左卫门是内奸的可能性更高。
在上一回中,大角与左卫门和幸村说自己拿到了明石的上等货。这句台词则表明了他有与外界进行接触的可能。这一回中,当幸村与织田有乐斋聊天的时候,在一个关系镜头中,我们可以注意到大角与左卫门有一个朝二人处撇眼的动作。与八调至餐厅工作的细节则极有可能是为之后的纵火做铺垫。因此,鬼君倾向大角与左卫门是内奸的看法。当然说不定,剧中也可能会采取“双内奸”的方式(笑)。

在博劳渊砦陷落的十一月二十九日当天,德川方还攻取了丰臣方的上福岛砦、野田砦。西面诸砦也尽皆陷落。因此,丰臣方在次日也不得不放弃位于天满川的船场。至此,大坂城不仅陷入了四面被围的态势,而且补给线基本被切断。之后,德川方还实施了海上封锁的策略。而诸砦陷落之后,真田丸成为了唯一未被攻取的丰臣方城砦。真田丸之战也就蓄势待发了。
运筹
从村松殿的口中,信之得悉了大坂方的动向。此时,福岛正则和平野长泰几乎同时来访。二人希望信之可以帮助他们将粮草送至丰臣方。然而,当信之想拒绝的时候,平野长泰的一句“为了源次郎”也让信之动摇了。这起事件的创作也是为了再一次突出信之与幸村之间的兄弟之情。
信之找稻姬商讨此事,稻姬不出意料地拒绝了。而随着聊天内容的展开,稻姬抓住信之言语上的漏洞并询问信之是否有其他事情瞒着她。之后,信之向稻姬坦露心境——“我想为源次郎做点什么”,这也呼应了信之前两回中的行为。然而,稻姬从信吉与信政的立场考虑断然拒绝了信之的想法。在信之意有怏怏之时,真田家出身的阿幸则已经查看了仓库,并做了大致的推算。当时的一贯约3.75千克,那么1700贯大约6.4吨芥麦粉了。
这一边信之的妻子站在不同的立场为信之或是真田家着想,另一边则是幸村与阿春为彼此考虑的场景。大助的初阵在即,身为父母的幸村与阿春都希望大助能有上佳的表现。呼应着第41回“入城”的情节,幸村再一次叮嘱阿春不要出城。但是,阿春依旧希望自己可以尽一份力量,哪怕是分发水和饭团。幸村还是拒绝了阿春的请求。我们可以注意到这时松冈茉优的阿春在此时有一个嘴角抽动的细节。同时,体察到阿春情绪的幸村直接握住阿春之手,夫妻之情也尽在这不言之中......
此时,阿桐找来好吃的食物,想和幸村分享,但是撞见了幸村夫妻一道,只得躲在一旁并听着幸村与阿春想着战后的生活。当剧中阿春问及战后幸村会身在何方时,鬼君倒希望台词中可以设计一段战后一家人返回信浓,其乐融融之类的台词。不过,剧中并没有给出明确的构想,也算是给观众留白了。
突然茶茶出现在阿桐身后。茶茶知晓阿桐姓名的细节,则呼应了第17回“再会”中的情节。之后,茶茶让阿桐当自己的侍女,并想自己身边的侍女介绍。而这时站起身向阿桐打招呼的侍女,估计在下一回中将会由于德川方炮轰天守阁而身亡,类似于在第28回“受难”与第29回“异变”中出场的木工吉藏。这也注定阿桐又将再一次成为历史的见证者。
这里简单总结一下剧中阿桐的侍女生涯。第16回“表里”,为了可以留在大坂与信繁一块,阿桐得到了宁宁的帮助,成为了北政所的侍女。在关白秀次事件后,阿桐逐渐对基督教倾心。在宁宁准备隐退之前,阿桐自动申请成为了细川伽罗奢(明智玉子)的侍女。这一次成为茶茶的侍女是阿桐侍女生涯最被动的一回。另外,尽管三谷在年初的访谈中,谈及处理正室与侧室关系的一些想法,但是现在看来,剧中阿桐可能真的是要终身未嫁了。
之后的一系列情节是交代德川方的动向。先是在德川本阵中,德川父子的一场戏。这场戏一方面体现出家康与秀忠在军事方面的能力差距,另一方面也向观众交代了德川军为何要攻打真田丸的原因。家康从真田丸的庞大、地理位置以及高度三个角度分析了真田丸的优势。其中,德川父子扯地图,之后由闭目凝神中的本多正信道出高度优势的情节也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真田幸村与高梨内记观阵的情节在剧情上是为了可以更流畅地过度到上杉一方。在观阵的时候,高梨内记注意到德川方也有赤备,从情理上来讲,也是合情合理的一种表现。之后,《真田丸》算是给明年的大河剧《女城主直虎》做了个宣传。这段台词一出,直接在日推上炸了,甚至还有日本观众将这段台词改写,套用在了《利家与松》、《天地人》等剧。
自称“超级大河粉”的三谷幸喜在今年的《真田丸》中向诸多大河剧有过致敬或是玩梗的桥段。按剧集顺序,鬼君将目前为止的大河桥段进行整理。
1、第2回“决断” ,德川家康台词“武田家灭亡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但为何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德川家康扮演者内野圣阳在大河剧《风林火山》中饰演武田家军师山本勘助。
2、第22回“裁定”及第45回“完封”,阿桐送饭团与阿春台词“分饭团”。——做饭团为15年大河剧《花燃》主角吉田杉文的经典行为。
3、第28回“受难”,松本幸四郎时隔38年在大河剧中再次出演吕宋助左卫门。——1978年大河剧《黄金的日子》
4、第40回“幸村”,阿桐台词“什么官兵卫”——14年大河剧《军师官兵卫》
5、第45回“完封”,织田有乐斋台词“心配は ご無用”——1996年大河剧《秀吉》经典台词,当年的流行语,并在《军师官兵卫》中再次出现。
6、第45回“完封”,真田幸村与高梨内记对话预热17年大河剧《女城主直虎》
当然,除了这些小细节、小情节之外,剧中还有一些创作手法借鉴之前的大河剧。等年底总评时,鬼君再来详细总结。

顺着幸村的话语引出了上杉,德川家康这时也找来了上杉主从。当德川抱怨真田之时,我们可以注意到远藤宪一的景胜脸上浮现出一种欲笑的状态。然而,家康说到攻陷真田丸之后,景胜的脸上又显露出难色,但是,远藤宪一在这一集表达上杉的痛苦心理时,整个身体状态似乎较之之前的剧集里要紧绷很多,起码感受不到一种软绵绵的感觉。而内野家康则将家康的老奸巨猾和装腔作势演绎得淋漓尽致。
德川家康为了战争胜利而做着各种部署,丰臣秀赖也希望自己可以出阵,鼓舞士气。这却遭到了大家一致的劝阻。然而茶茶突发奇想,却在此时提出自己穿着甲胄,前去激励三军。幸村明知不可,但深知茶茶秉性的幸村只能附和其言。尽管大野治长多番劝阻,但是茶茶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通过情节上的前后对比,德川领导层与丰臣领导层的差距也显现了出来。
身着秀吉阵羽织的茶茶来到真田丸中。这也让堀田作兵卫、高梨内记及众士兵惊诧不已。真田幸村在一旁暗示士兵要迎合茶茶的话语。而幸村对于茶茶做法的真实想法则在他与阿桐的对话中体现了出来。

家康命令与幸村关系颇为深厚的上杉去攻下真田丸,同时也让真田信吉等人跟随上杉,前去攻打真田丸。为了避免同室操戈,三十郎写了封密信交给了佐助。真田军化身赤备之后,佐助的行头也发生了变更。为了不使同室操戈,真田幸村决定利用真田丸作战并向秀赖与大野透露了城内有内奸的计划。在部署了作战方案之后,幸村与昌幸一样说了句:“おのおの 抜かりなく。”



决战真田丸!
庆长十九年十二月四日,“真田丸之战”终于到来!这一集的丸绘创作内容也基本是以这最后十多分钟的“真田丸之战”作为创作素材,也足见这一段剧情是多么吸睛。这一集的300多位群演大多还是上田市的志愿者,剧中十多分钟时长大概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才拍摄完成。另外,剧中将真田丸之战安排在拂晓时分开始,实际上真田丸之战从深夜便开始了。但是,为了考虑群演的安全问题,剧组便调整了开战时间。
在开战前,幸村与高梨内记鼓励着要迎来初阵的大助。我们可以注意到大助也已经将昌幸之刀挂了起来。在之后的篠山诱敌时,大助手举六文钱旗帜唱高砂的场景也与剧中第一次上田合战中的幸村一模一样。尽管据平山优先生书中所述篠山诱敌是基于真田军自十一月二十日以来不断的铁炮骚扰,但是剧中塑造的祖孙三代,父子相传的宿命也着实令人动容。日本网友还画了一张大谷吉继与真田昌幸关怀大助成长的丸绘。



诱敌成功后,真田丸进入了备战状态。之后,看敌军逼近真田丸之后,幸村下达指令,接到命令的佐助点燃了真田丸中的火药。之后,德川方以为大坂方发生内讧而发起总攻。这一情节则是改编自“真田丸之战”中的石川康胜(石川数正之子)阵所失火事件。事件发生后所产生的效果不变,就是对事件发生的演绎进行了一些变化。
这也算是一起很偶然的乌龙事件。石川康胜阵中的一人不小心将火绳掉入了火药桶之中,然后引发了大爆炸。石川康胜自己也因此受伤。当时,德川方策反了大坂城中的南条元忠。看到爆炸之后,德川方误以为是大坂城中内应的响应,随即发起了对真田丸的总攻。其实,南条元忠在真田丸之战的前一日即被发现并切腹而死了。
前面提到木村重成在这一仗的定位跟之前两次上田合战中的高梨内记颇为相仿。当木村重成看到蜂拥而上的德川军时,幸村则点出敌军的功名心,之后也将昌幸老爹死前所传授的军略思想转述给木村重成。从功名心这个点上来看,真田信政的塑造也可以视为当时德川军内部功名心的一种体现。

随着毛利胜永一枪帮助长宗我部盛亲解决了闸门问题之后,BGM"新~出港,真田丸”响起!鬼君倒挺意外没有用OP,但这首曲子也确实很能激起人亢奋的思绪。之后,幸村与作兵卫等人从虎口杀出,围歼德川残兵。在这一段杀阵戏中,幸村的镜头虽然将近景、全景、中景、特写都运用到,但是似乎特写镜头运用过多,导致兴奋有余,但痛快不足。不过,看着带有杀气、匪气甚至还有一点邪气的雅人叔也令人激赏。这样的幸村也应了第38回“昌幸”中板部冈江雪斋的断语——隐藏在你目光深处的火焰。
在这一场“真田丸之战”中,除了敌我两方的交手之外,剧中还表现了德川家康与上杉主从在“真田丸之战”时的状态。家康是焦急地在本阵等待着战争的结果。上杉主从则是以旁观者的视角围观了整场战斗。作为剧中仅存的与真田信繁(幸村)有着深厚关系的上杉主从,也可以说是象征着编剧对于观众的寄托,也同时由这二人的围观来带动观众的情绪。
在年中,与好友盆栽君聊天时,鬼君就在设想年底大坂之阵时会不会安排一场上杉主从与幸村再会的情节。尽管不一定会有再会情节,但是这一回中上杉主从欣慰的笑容倒挺符合鬼君的想象。关于景胜的“日本第一兵”赞语是出自萨摩岛津家(原文是真田日本一之兵《萨摩旧记杂录》),并且是在大坂夏之阵之后。根据黑田基树先生的专栏所述,剧组方面也做了各种考虑,最后确定在真田丸之役出现这句赞语。
之前,鬼君提及过对于剧中上杉景胜的刻画颇有微词。尽管在第33回“动乱”与第34回“举兵”中,上杉景胜重新振作,但是也难以磨灭剧中刻画的无奈形象。从这一回看,剧中景胜最后的怒吼也可以算长期以来的发泄了。继第12回“人质”和第34回“举兵”之后,景胜也在剧中第三次露出笑容。这一次的笑容也是剧中最为灿烂的(笑)。

一场大胜!真田丸内士气高涨。对于大助的初阵表现,幸村十分满意,也继续了真田家的拍脸传统。作为战场学习者的木村重成也对幸村十分钦佩。就在此时,幸村对木村重成说出了实话——实际上这样的一场大仗,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虽然这一段话喜剧效果显著,但是也合情合理。毕竟作为第一次打大仗的人,内心的忐忑也是必然的。剧中,也在昌幸死前的父子对话和片桐寻找幸村的谈话中,幸村都提到了自己没有作战经验。
这一段话一方面体现出幸村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另一方面也是在鼓励木村重成。看官网预告中,木村重成将参加塙团右卫门的夜袭大队。从这里可以推测出,在听到幸村教诲之后,木村重成也在不断成长。然而,青春刚刚绽放出来的成长光芒也将转瞬消失。想想之后木村重成的战死,或许也将是一段虐心的情节吧。
另外,我们可以注意到剧中的一个细节,就是真田士兵击杀德川兵时,幸村脸上复杂的表情。而这个镜头也与前面高梨内记的镜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作为昌幸忠实的部下,高梨内记的脸上一脸兴奋,甚至带点喜悦和享受的情绪。然而,幸村的表情则又流露出一种悲悯的情绪,这也呼应了第40回“幸村”中,幸村言道自己讨厌战争。尽管剧中的幸村在行为处事上颇有昌幸之风,但归根到底,幸村不是昌幸,骨子里依旧是信繁。


这里,鬼君简单梳理一下至今为止剧中真田信繁的成长过程,碍于篇幅原因,这期剧评就不做细节讨论了。关于丰臣家的马廻岁月,在第29回“异变”剧评中有过详细分析。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再找过去看一看。
第一阶段:仰望昌幸的信繁(第一回“船出”——第8回“调略”)
充满好奇心的信繁不断跟着昌幸学习并且担当了护送姐姐去安土城、救回奶奶以及调略春日信达的任务。前两次以失败告终。尽管调略春日信达成功,但是信繁对父亲昌幸的行为颇为不满,并对策略产生排斥。
第二阶段:独立成长的信繁(第8回“调略”——第13回“决战”)
在出浦、堀田梅等人的鼓励之下,信繁渐渐明白了策略的意义并重新振作。然而,对室贺之死,信繁对自己的麻木感到厌恶,再一次陷入迷茫。之后,信繁在上杉景胜处又得到了异于昌幸的教诲。
第三阶段:真田家的信繁(第14回“大坂”——第18回“上洛”)
肩负着试探秀吉的任务,信繁踏上了前往大坂的路途。在大坂期间,即使身为秀吉马廻,信繁依旧为真田家的命运而努力。在此期间,信繁认识了大坂城内形形色色的人物,并且开始对时局有了新的认识。
第四阶段:不知不觉中深入到丰臣家内部的信繁(第19回“恋路”——第28回“受难”)
昌幸上洛之后,信繁继续着自己的马廻生活。在此之间,信繁经历了“聚乐第落书事件”、“小田原征伐”等事件。尽管在“名胡桃城裁定”与“名护屋出阵”时,信繁亦为真田家做着种种考虑,但是信繁的个人想法不知不觉中也开始倾向丰臣家的立场。
第五阶段:兼顾丰臣与真田的信繁(第29回“异变”——第34回“举兵”)
在与信之的交流中,信繁意识到自己过于深入丰臣家并陷入迷惘。在大谷吉继的鼓励下,信繁选择了一条兼顾的道路。秀吉没后,信繁一边遵循秀吉遗言为三成工作,一边也为真田家而考虑。
第六阶段:不忘丰臣的真田信繁(第34回“举兵”——第37回“信之”)
三成蛰居之后的信繁拒绝了家康的招揽。无官一身轻的信繁可以再一次为真田家而考虑。但是,信繁对丰臣依旧怀有感情。
第七阶段:隐居山野的信繁(第38回“昌幸”——第40回“幸村”)
尽管屡屡为生计所困,流放九度山的信繁却难得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也不必再做一些其他方面的考虑。
第八阶段:昌幸之风的信繁(第40回“幸村”——第43回“军议”)
改名为幸村的信繁,逐渐开始按着昌幸的风格行事。同时,信繁也开始有着跟昌幸一样的问题显露,诸如过于乐观,缺乏大局意识等等,详见第42回“味方”剧评。另外,尽管越来越像昌幸,但是骨子里的信繁依旧会显露出来,比如重返御文库一段。
第九阶段:幸村之名的信繁(第44回“筑城”始)
尽管信繁依旧有着和昌幸一样的行事风格,但也渐渐显露出与昌幸不同的想法与信念,比如上一回“筑城”中,信繁拒绝离开丰臣和这一回中对战争的态度等等。估计之后,信繁身上的这种特质会愈发明显,直至最后成为独一无二的真田信繁(幸村)。
也是很粗略地整理了一下剧中信繁的各个人生阶段与变化,其实,从剧中“真田丸之战”来看,其实也是将信繁身上所背负的责任与众人的愿望一并展现,比如昌幸的愿望、信之的愿望(建功立业)、景胜的愿望、信尹的愿望等等。这一回中最后的一个镜头,在五人之侍的bgm中,信繁终于得到了放松,与身后的六文钱彼此相衬,也喻意着信繁真正的成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