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歌剧同人/花叶组】冷雨夜
明凛馆的学生到圣翔学习交流,双叶接待了巴珠绪,这件事香子似乎并不知道。
在休息的时候,巴珠绪提出想坐双叶的摩托,体验一下小说描写的“像乘着风一样轻快”的感觉。其实,双叶一开始是拒绝的,在巴珠绪的“死缠烂打”下,双叶无奈同意。
双叶本以为香子不知道这事,没想到等明凛馆的学生回校后,香子却因为这事儿和她大吵一架。
「你,让那个女人坐你的后座了吧?」
双叶心虚,装傻反问:「香子,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当然是巴珠绪啊!」
双叶想解释,香子根本不给她机会:「因为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啊。好你个双叶,居然脚踏两条船!」
「啥?你不要太荒谬。」
「我要回京都!」
这已经是香子这个月第三次吵着要回京都了。前两次也是因为一些小事和双叶吵架。可能,她们不合适吧。
双叶知道香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闹脾气,便说道:「那你回去呗,反正你也已经知道怎么回京都了。」
香子越想越气,丢下一句“没有我你自己一个人后悔去吧!”就往校门口走。双叶没管她,气冲冲地找克洛去了。
「我……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个碳酸钙,在高温下生尽了气,最后只剩下一句脏话。」
「冷静点,双叶。」,克洛一边看书一边说,「你又没做错什么,后悔的是她。再说,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了。你俩到底怎么了?」
「谁知道她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克洛崽合上手里的书说:「我的建议是,你先让她冷静冷静,等她回来了再好好关心她一下。」
双叶没回话,一个人蜷在角落。过一会,她开口了。
「克洛亲,你觉得,我和她……是不是不合适啊?」
「我没法给出准确的回答。」,克洛说,「你们之间的事,只有你们自己清楚,不是吗?」
此时, 双叶脑海闪过一句话: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在双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克洛走到窗前, 望着窗外滂沱大雨,问:「双叶,香子她出去的时候带伞了吗?」
下雨了,香子两手空空走在街上,任凭雨水浇灭她心底的怒火。
巴珠绪啊……
她想起初中那会巴珠绪对她说的话。
“我就这么配不上你?”
“你究竟看上她哪一点?”
“所以...是我对你不够好……”
一阵寒风吹过,香子抱紧瑟瑟发抖的自己。
巴珠绪,我早就拒绝你了,你为什么总要打扰我的生活?
香子感觉自己胸口像是有团火在燃烧,这令她窒息,同时她也感到头昏脑胀,双腿轻飘飘。下一秒,她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咳嗽,雨水模糊视线。恍惚间,她看到一个并不高大的人影撑伞出现在她面前,那人神情紧张地蹲下身子。
双叶亲,是你吗?是你吧。
梦里,香子来到地下剧场。奇怪的是,地下剧场里不见长颈鹿的身影。香子正好奇,一阵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吸引她的注意。她顺着台阶走到舞台边缘,看到正在revue的双叶和巴珠绪。两人似乎战斗了很久,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她想更近一点去观察她们,却被一块无形的屏障挡住去路。
香子万万没想到这场revue和以前不一样,判断胜利与否不是披肩是否落地,而是能否击杀对方。当她眼睁睁地看着面露凶色的巴珠绪挥舞着闪着寒光的刀划破双叶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时,她怔住了。
不,这不是revue,这根本就不是revue!revue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判断胜负呢?
香子想向舞台上的巴珠绪大吼,却发现她因为太过震惊而发不出声。巴珠绪用布子擦净刀上的血,将刀收入鞘中,扬长而去。
胜利了连一句“position 0”都没有。但现在,谁都没有心思吐槽这个。
巴珠绪离开舞台后,那块堵在香子面前的屏障消失了。香子望着眼前倒在血泊里的双叶木然了,她拖着如灌铅一般沉重的腿一步步挪到双叶身边,抱起躺在血泊里的双叶。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双叶的血便凉透了。香子慢慢抚上双叶的脸,刺骨的冰凉从指尖传遍全身。她缓缓俯身吻住双叶,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她的脸上出现懊悔的泪痕。
为什么我爱的人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不喜欢我?
香子哭着从梦中醒来,眼角留有泪痕。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你醒啦?真是的,出门不带伞,衣服都湿透了。」
是双叶。
她赶紧坐起身,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双叶瞬间羞红脸,赶紧背过身说:「醒......醒了就好,你赶紧把睡衣穿上,我出去一下,你稍等。」
借口,这是借口,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双叶亲……」,香子刚开口,双叶就离开了寝室。
香子叹口气,穿上睡衣,擦干眼角的泪,打开手机。看到双叶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发了一句话:“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不……不是的。你才不是我可有可无的人。
香子看着光标在输入框里闪烁,攥了攥手,把刚才的心里话发了出去。她深吸一口气,继续低头给双叶发消息:「双叶亲,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和你吵架。」
双叶并没有回她。她鼓起勇气自言自语般地发了一条又一条。
「是我以前傻啊,把你对我的好看的理所当然。」
「你陪我一起考到圣翔;我说走路太累你考了摩托车驾照;我不小心烤焦面包,你把焦的部分掰掉自己吃,给我没焦的面包芯……」
「即便如此,我还和你闹脾气。」
香子喉咙开始发涩,呼吸沉重。这样把自己剖给别人看,并不是件容易事,但她还是咬牙坚持:「其实,我跑出去的时候回想起珠绪初中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我才想起来你对我是多么重要。你对我那么温柔体贴,可我却……」
香子有些哽咽了。
她咬牙继续给双叶打字:「我承认,承认我是吃醋了,因为珠绪。我当时在想,你怎么能把属于我的位置借给她呢?我当时一气之下就……就跑了,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香子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落在屏幕上,她试图擦干眼泪,可泪水却越擦越多。
「我那时候真的好希望你能来找我,好在你在我昏迷的时候把我带回来了……」
香子抽泣完,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她看着依旧没有反应的对话框,苦笑一声,拭干眼泪。
她其实并没有期待双叶马上做出回应。她辜负了双叶的温柔与体贴,甚至还怀疑她,现在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会变得示弱,她会放下爱情里不该有的怀疑与揣测。
即使她现在依旧做的艰难,可慢慢的,她总能把一颗真心完整拼凑给双叶看。
这是她的诚心与决意。
她听到手机的提示音,连忙打开屏幕。双叶给她发了消息:「开门,我给你倒了杯热水。」
香子放下手机,来到门口给双叶开门。双叶把热水递给她:「喝吧,喝完就去洗澡,可别感冒了。」
香子看着她平和的眉眼,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她双手接过杯子,水杯传出的温度让她舒服不少。 她抿嘴笑,听话地低头喝水。热流顺着喉咙一路向下,走遍她全身,体内的寒气也驱散不少。
她喝着水,看见双叶来到衣柜前,取出两个人的换洗衣物,神色间看不出情绪。香子心里忐忑,捉摸不透双叶的态度。
「正好我也没洗澡,我们一起去泡澡吧。你快喝。」,双叶说。
香子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坐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双叶,双叶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香子嘴角逐渐高扬,快速喝完杯中水,然后放下水杯,和双叶一起前往浴室。
浴室的热水在两个人入水的动作下晃着光。
双叶垂着睫毛,昏暖的光下,她的脸和平时一样温柔: 「水温还好吧?」
香子点点头,心跳在加速。 双叶一直没提刚刚短信的事,是不是该主动提了?这也许是个好时机?
可在她鼓起勇气前,双叶却赶在她之前主动提了:「你……最近没事吧?」
双叶是在关心我?
香子噎住了。
「没……没事。」
香子动了动唇,看双叶平淡的样子,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狠狠扎了一下。一直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双叶,在自己污蔑她脚踏两条船时该是怎样的难受?
「只是,跑出去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在你眼里是个怎样的人?」
双叶垂下脖颈,望着水面上的波光。:「你要我说实话吗?」
香子默默地点头。
「人很好,也很可爱,但太娇气了,总是和我闹脾气。」,双叶抱住膝盖,在水里吐了两个气泡后再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呢。」
香子滚下泪来,除了苍白无力的“对不起”,她不知道该怎样剖析自己,才能拥抱住几个小时前哭泣的双叶,让她相信,至始至终,她一直都爱着她。
香子抬头,望见双叶的脸颊上也有水光滑落。
「对不起……双叶亲,我……」
「没事」,双叶抬手抹去泪水,笑着说,「你还愿意给我发消息就好,我原谅你了。反倒是你自己,心事重重的。没事,你说出来吧,我会为你解决的。」
香子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可以吗?」
双叶点点头。 然后,香子把她昏倒那段时间做的噩梦复述了一遍。
「双叶亲,所以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害怕你永远离开我。我还想把我征服世界后的成果分你一半的。」
在香子沉浸在悲伤时,双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香子诧异。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不再闹小脾气。快洗吧,洗完我帮你吹头。」
在这个冷雨夜, 一对闹脾气的小情侣和好了。
爱需要的不是甜蜜的谎言,而是放下爱情里不该有的怀疑与揣测,信任彼此,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