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
第三章 一 自从我与暮雪被送到爷爷这边生活，已经过去几个月了，爸妈就没有了音信，只是每月的一号，会寄来一封信除此之外，他们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妹妹开始时还是很抗拒的，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本来爷爷想让我与暮雪分开睡，就安排了一人一个房间，但是暮雪死活不肯，即使是爷爷让我去劝说都没有用，无奈之下，便和先前在那边一样，我与暮雪同一个房间;唯一不同的是，爷爷把暮雪的床位设置在 了上铺。 实话实说，爷爷虽然已经残疾了但是他的行动能力甚至比我和暮雪的还要好，厨艺也是相当的不错。只是暮雪，对爷爷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而我和爷爷就已经相处的很融洽了。爷爷是一个相当和蔼的长辈，对我和暮雪也是相当的包容，刚开始的时候暮雪还是不愿意和爷爷说话,几个月 下来已经可以进行一些日常的正常交流，爷爷也显得比较开心，对自己的孙女非常的关爱。爷爷在家中有许多的藏书，多的书房的书架都堆不下，在书桌上也高高的堆叠了一些。他经常呆在书房里，带着单片的眼镜细细的去翻越，有时我与暮雪好奇的去看他，他总是浅浅的笑着，问我们 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看这些书有什么好的吗？”我问到。 “总归是好的，暮凌，暮雪，以后你们就会发现，书读的多了，这个世界就跟原来的不一样了。”爷爷摘下眼镜，和蔼的摸了摸我和暮雪的脑袋。 “怎么不一样呢？”暮雪追问到。 “这个呢，每个人都可能会有不一样的，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试试嘛。”爷爷买完关子后又自顾自的翻起书来，只是留下一知半解的我与暮雪，就好像故意去挑起我们的好奇。不过我发现，读书时的爷爷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感觉上好像是少了些肃杀之气，多了份温文尔雅，而且 那份专注，就如同爸爸看报时是一样的，都很少说话。我与暮雪也再爷爷的鼓励下成了书房的常客，经常我们爷孙三都窝在里面，不知觉时间的变化，只有爷爷想起看看时间才会抱歉的笑笑，然后去准备晚饭。这也是暮雪除去吃饭以外，离爷爷最近的时候。 我觉得这个小县城虽然不如之前的大城市那般繁华，但是还是显得很有生机，少了一前那种处于工业雾霾下的感觉，在县城离得不远处，有一座比较大的山。我们所住的地方就在靠近山的竹林里，旁边也有些许的民房，说起来也算不得人烟稀少。 家中的布置很朴实，摆放的很多竹器也是爷爷之前做的，我最为喜欢的是山中的一座寺庙，旁边有一个看上去非常清澈的池塘，空气也非常的清新，而且寺庙似乎没有人去驻守往常来这里的人也比较少，很是安静，我时常会在这里悠然自得的看一下午书，独自享受这美妙的环境。 开春的时候，在晚饭时，爷爷便对我和暮雪声明了一件事:"暮凌和暮雪的学校我已经找好了，就在县边上，离这里路程也近。“ ”这么快吗？“暮雪只是低头看着饭碗，我则提问，毕竟我与暮雪也很少去县城走动，还是不太熟悉。 ”不快啦，你和暮雪已经来了几个月了，虽然经常跟着我一起呆在书房里，但是去学校学习还是很有必要的。“ ”能不去学校吗？我和爷爷呆在书房里看书学习也是可以的。“暮雪弱弱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我也清楚，暮雪怕生，在原来的学校的时候就不太和别人交流，也没有什么朋友，这何况还是她不熟悉的环境。 ”暮雪，跟爷爷一起在书房里爷爷当然是不反对的，只是你爸妈都在来信里强烈建议，让我尽快帮你们办好入学手续，他们说跟同龄人一起学习比较好一些。“爷爷耐心的解释到。暮雪听闻是爸妈的意见，也不再多说什么，接着埋下头。 ”那爷爷什么时候带我们去学校呢?" "明天下午就带你们去学校逛逛吧，后天就要开学了。“ ”这样吗？“此后也没在多问，只是晚上的时候，暮雪她跟我说睡不着，讲她有些害怕，我也只能安慰她的情绪，让快些入睡。 转天爷爷便带我与暮雪去熟悉学校的环境,只是回来的路上，他带我和暮雪绕了一点路，来到一座坟前。 "这是谁呢？”我疑惑的问道，暮雪也抱着同样的眼神看向爷爷。 爷爷，以往平常，在我和暮雪面前罕见的点上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在烟雾中片刻的思索后才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个你奶奶。"随后又是沉默，也没有回答我和暮雪的问题，也不像是没有听见，只是没有在回答，沉默之下略显哀伤。带到烟燃尽之后，才带我与暮雪回去。 晚饭的时候我也还是忍不住询问有关奶奶的事情，爷爷也只是闭口不谈，要么就沉默，要么就岔开话题，这让我更加的好奇，但也只能作罢。 饭后爷爷一个人坐在外面的竹椅上，我走前去，却看见爷爷的泪在无声息的掉。 ”怎么了，爷爷，有什么伤心事吗？“ 爷爷也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说明天就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会给我和暮雪包饺子，可是现在又不是逢年过节，问他为什么要包饺子，他只说是有人明天要过生日了，这更让我不明所以，在追问下去也没有再回答我，只是嘱咐我说要早点睡，然后继续看着狡黠的月光沉思，可我心想这月光 只是比平常的更园些，并没有什么更加特别的地方。无奈摇摇头，回到房间去。 ”暮雪，你这是干什么？“暮雪在把书房里的书装进书包里。 "没什么的，只是这些我都还没看完。”说完有自顾自的装起了书。 “你都带了些什么书呢？” “一些诗集，写的有意思，哥哥你是知道我的，上课就会打瞌睡，无聊死了。”这妮子的语气，还显得特别骄傲似的，她不爱学习的事我自然是知道，在原来的学校就没有少挨老师的批评，爸妈也相当苦恼，可每次她一撒娇，爸妈也就不再说什么。 “那行，你早些睡觉吧，明天就要去学校呢？”我倒是不觉得暮雪带着些书有什么不妥的，有事做总比无事做要好的多，况且她这么讨厌上课，读读感兴趣的书也是不错的。 "知道了，哥，我已经把要带的书装好了。“说完便咕噜的一下钻进床上，只是被子不好好盖。 ”暮雪，要盖好被子啊。“我无奈的笑笑，将她的被子盖好，她也是调皮的冲我吐了吐舌头。 。。。 "暮凌，暮雪，在学校上课，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平安开心就好。”爷爷在学校门口如此叮嘱我们是我想不到的。 “爷爷，我不想去学校，带我回家好不好。"暮雪这是第一次在爷爷面前撒娇，可是爷爷也无法满足暮雪这个请求，摸着暮雪的头告诉她这是爸妈的决定，暮雪也只能委屈巴巴的看向我，希望我能说点什么。 可恶的家伙别把难题抛向我呀！ ”爷爷，我们怎么回来呀？“我已经知道班级在那里了，想转移话题只能从这里下手，只是暮雪看我这样默认她一定要进校园这个事实，也只能赌气般的嘟了嘟嘴，小声的嘀咕起来。 "暮凌，暮雪应该已经知道路了吧，放学的时候就暮凌带着暮雪一起回来吧。”爷爷似乎是在预知了什么，神秘的笑着。 “也行，那下午见咯。”我牵着不愉快的暮雪跑进学校，爷爷也跟我们挥挥手表示再见，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二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有一个新朋友转学来我们的班上，大家大家掌声欢迎！”领我进教室的是芳龄二十几岁的女老师。 “大家好，我叫暮凌，是从南方来的转学生，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友好相处。”自我介绍的时候，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话说这经历也是人生头一遭。索性的是老师并没有说什么，台下的讨论声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大。 “好的让我们再次欢迎暮凌同学，以后他就是我们班上的一员了，暮凌同学，在下面找一个空位坐下吧。”老师只是礼貌性的说着，毕竟职业般的笑容是不会骗人的，但是心境却一下子跌落了许多，压低自己的视线，往后面的空位走去，然后将新拿到的课本摆放好。 “好的同学们，我们现在就步入新课的正轨吧，今天我们讲文论....”在老师的指示下，我打开书看了一眼要讲的文论内容，却惊奇的发现这些在先前的学校已经是接触过的，准确来说是现在的学习内容相较于之前学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容易过头了。我在这震惊之时几乎是下意识的打开 了剩下的几门科目的书，无论是算章还是外语，皆是如此，这让我对上课的兴趣直接泄去不少，不自主间就慵懒的趴在了课桌上，着实是体验了一把暮雪对上课无聊的感受，甚至羡慕起了暮雪在昨晚准备好的书，最起码看爷爷的藏书可比上这无用的课好的多了... “暮凌，暮凌!你给我站起来！"老师的叫喊把我对书中游历的心拉了回来。 ”是。“我刷的一下起身，身边的同学也开始切切私语了起来。 “为什么不认真听讲？你都在想什么，我讲的知识点你都已经明白了吗?"面对老师的质问，只觉得老师所谓的知识点与往日看的书相比只觉得无聊，但是作为一个新来的学生，我肯定是不能这样回答的。 ”老师，你讲的知识点我堪堪明白了吧，只是想你说的问题想的入神了。“我挠挠脑袋，以非常不好意思的口吻回答道。 ”那行，你来回答一下我指的黄昏之时是什么意思。“老师用竹鞭敲了敲板书。 ”黄昏之时是...“我如数家珍得回答道，同学们漏出错愕的神情，老师的神情仿佛也觉得不可思议似的。 ”老师还没讲完得知识点竟然回答得这么详细。” “我刚才看他确实是没有认真听讲的啊。”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 讨论的声音络绎不绝，课堂变得吵杂起来，老师只得无奈地叫我坐下，训诫我上课认真一点，继续讲他的课，周围有的同学也好奇和不可思议的看向我 上午的课结束后，便拿出早上爷爷准备的便当准备吃午餐。有同学向我围过来询问我，无非就是询问之前就读的学校和生活的地方，我都依依作答，他们显得饶有兴致也有不少有想与我交朋友的，只是人际交往也并非我的长项，甚至是觉得有些累。 中午午饭结束，我便去暮雪的班上问她借书，她的班不好找但好在学校像我和暮雪这般爱看书的人不多，几分钟后便在楼下的教室找到了她，我叫她出来并说明来意，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我想要的书给了我，然后摆出一副很懂得表情，又显得有些得意。我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说暮雪带书来的行为确实高明。 “不愧是暮雪，还是你聪明！” "那当然啦。"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谦虚。”我狠狠的摸了摸她的头，在人前她反倒显得有些害羞，竟然往后躲了躲，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哥，下午放学的时候记得带着我。”暮雪叮嘱道，我倒是想逗逗这家伙。 "我就自己一个人走，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说完还不忘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暮雪也确实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敢?“回答的时候还不忘向我显示了她的小拳头，仿佛这是对我最大的威胁，这样子着实可爱。 ”好啦，快去午休息吧，我现回去咯。" "嗯，哥，下午一定记得哦。我会在教室等你。“暮雪冲离开的我喊道。 ”知道啦。“说完上了楼梯，暮雪便看不到我的身影了。 待到下午放学，熙熙攘攘的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沉浸在书海的我才从书海中反应过来，想起要去暮雪的班级找她，便急忙将书收拾好放进包里，匆匆忙忙的到暮雪那里去。 ”好慢那你。“暮雪显然已经不满了。 ”不好意思，我们回去吧。” “嗯。”暮雪早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显然就在等我来找她。我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已经没有什么人的学校。 看着快要落山的余晖，我们甚至要抓紧点往回赶，免得走夜路。 “黄昏之时，真好看。”在赶路的时候这句话脱口而出。 “秋水江心，黄昏之时已至，兴尽晚回舟。”暮雪接到，她的这句是诗集中的一句，十分应景。学校离家的路程并不算远，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就到了家门口，爷爷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开心吗？”爷爷笑眯眯的打量着我和暮雪。 “无聊，几乎就是看了一天的书。"暮雪附和着点头以示肯定。 "哈哈哈，你们这两个家伙。快去洗手吃饭吧。”爷爷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的晚餐是饺子，虽然爷爷昨天就又说是为谁的生日而准备的，可是暮雪和我的生日都还没有到，难不成是爷爷的生日?充满了疑问。等所有人都到桌前，爷爷便给自己斟了杯酒，平常是不喝酒的。 “爷爷，今天到底是谁的生日啊？”我终究还是想问，到底是爷爷搞得神神秘秘的，引得好奇心更重了。暮雪也看着爷爷，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爷爷倒是不着急着回答，将手中的酒杯举起，对着微微照进的月光晃了晃，小小的酌了一口，才开口:"暮凌，暮雪，今天呀是你们奶奶的生日。她最爱吃饺子了。“说完将杯中剩下的酒慢慢的洒在了地下，酒香四溢。我与暮雪便呆呆的看着爷爷的举动。 这晚饭，饺子确实是好吃·，但是却没有谁说一句话·，爷爷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不见有醉意，只是脸上有泪无声的滑落，看的让人心疼，也不由得泛起点点忧伤。。。 三 如同往日一样，还是照常的去学校，只是今天是学期的结束，上午举办的休业式，休业式结束后就是暑假了。一个学期下来成绩自然是不会差，但是课也到没有听多少，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其实这里教的东西之前就已经学过了。 这个学期下来让我和暮雪感到最为麻烦的是与他人的交往，维持人际关系花费了我们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陪着他人附和着说说笑笑也不是我们的强项。一个学期下来我们最大的成就或许就是将书房中五分之一的书给看完了。 大体来讲在这里生活了这大半年，基本上已经习惯了，只是说父母不在身边，还是会有些许寂寞，不过每一两个月就会写封信过来，逐渐的也就还好了，就连暮雪也不再像先前一样会伤心难过。到是不想去学校的想法依旧是还有，回信的时候到是有明确的向父母表达过，也没有得到应允，父母依旧是好言相劝让暮雪去学校学习，每当这个时候暮雪都会气鼓鼓的，表现的非常不满。即使如此爷爷也只能无奈笑着作陪，父母看中的是同龄人的环境。 可是就我所知的，妹妹暮雪似乎在学校的人际关系处理的并不是很好，我推测应该是有被排挤的可能，她在学校基本不会过多的和别人交流，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勉强和别人说上几句，况且暮雪在学校可以称得上是非常漂亮的，气质看上去又过于的孤高，确实是难以入群的那一类。由于确实是不爱学习，在学校几乎只会埋头看带去学校的书，成绩并不是很好，老师对她也是颇有微词。 暮雪到是也跟我道过苦水，可是作为哥哥的我也无能为力，在学校的时候就尽量维护妹妹的形象，邻近考试的时候尽量的为她补习一些功课，最起码保证暮雪不会挂科。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暮雪就一在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显然是不愿意去参加休业式。 "暮雪，休业式很快就会结束的，不要那么丧气嘛。再说了，就要放暑假了，开心一些。”我对暮雪说的同时，用手去提暮雪的嘴角，让她摆出笑脸的样子，可是她竟然躲开了，还是显得没有兴致。 “怎么了暮雪，莫非在学校有什么人欺负你吗？”暮雪实在是消沉过头了，这个想法就在脑中浮现，不免得担心起来。 “没。。有，没有的事。”暮雪回答的时候目光有些躲闪，更加的做实了我心中的想法，但是不论我接下来如何的追问，暮雪也不愿回答。暮雪反常的行为，越加的让我担心。 休业式开始的时候是要到操场开大会的，暮雪班级的队伍与我的相隔的并不算太远，所以我相当关注那边的情况，。不一会儿，暮雪的班上就有两个女生拉着暮雪向老师打报告后离队，说是拉着倒不如说是架着更为合适，老师竟然也没有多管就放其离开了，事情明显的不对。我随便早了个借口便离队跟了上去。 “暮雪，你装什么清高！”高个点的女生把暮雪推搡着摔在了墙上。 “你别以为你天天拿着本书看就显得自己与众不同了，TMD，就你这样的还会被我那个臭男人喜欢，竟然扬言要甩了我追你这个臭婊子，越想越来气！”矮一点的竟然一巴掌摔在暮雪的脸上，让我感觉怒火中烧，几乎是飞奔过去一脚将那个甩巴掌的女生踹飞了出去。另一个则愣在那里不动了。 “暮雪，你没事吧。”我将暮雪搀扶起来，此时她已经泪眼汪汪的了，却没有哭出声。我越发的感觉心痛，md，暮雪长这么大，我都没舍得把暮雪弄哭，这两个b竟敢这样对暮雪。 “你就是暮雪的哥哥吧。”高个的女生缓过来后嚣张的冲我叫喊，显得素质极其不高，我也不打算对这种人讲什么道理，直接一巴掌甩过去在说话。 “我是又怎么样，就我所知，暮雪虽然不喜欢理你们这些个渣子，但是也不会去叮你们这些臭鸡蛋吧。”我的发言显然让在场的人有些发愣，暮雪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妹妹，暮雪勾引我男朋友，臭表子一个，我们这样又怎么了，我说你也别嚣张，我有校外的老大护着。”个子矮的见眼前形式不妙，一把将另一个女生拉了过去，并对我大放厥词，试图将自己的行径合理化，对我进行恐吓。 面对这种场面，我只觉得的好笑，暮雪此时在我怀里有些发抖，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尽量安抚她。 “暮雪，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倒是你，长得什么样不自己好好看看吗？”我走到他们面前，他们就往后退两步显然是没有了气势，直接再给他们每人一巴掌就算完事。拉着暮雪就走，不在管他们如何咒骂。。。 “多久了，这样的情况。”我尽量温柔的问暮雪，可是她只是哭，并没有回答我，我也不打算追问，想必她现在心里还是难受。 经过此事，休业式是没有心情继续参加下去的，拉着暮雪便往校外走，先回家找到爷爷再说，我感觉那两人肯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现在我和暮雪充其量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万一他们找人来报复，我们肯定吃亏。 只是没有想到的报复会来的这么快。 “就是你小子吧，敢打我妹子！看我不打死你。”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混子带着一帮子人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眼见情况不妙，我想让暮雪先赶紧回家去找爷爷，好在离家并不算太远。 “暮雪，你跑的动吧。"暮雪看见这些人向我们逼进，有些变得木愣，可现在不是这样的时候，我必须赶紧把暮雪惊行。 ”暮雪!你快点跑，赶紧回去找爷爷，现在人这么多，赶紧的没时间了！"他们越来越近，情况已经十分的危急，暮雪终于有所反应； “哥，我们一起跑。”暮雪拉着我的衣袖，想拽着我一起跑，可这是没有可能的，如果等下我们被他们一包抄就没有希望了。面前的这一帮人各个凶神恶煞的并非善茬，根本无法预料他们的下线到底有多低。必须采取最为保险的手段。 “ 别磨蹭了快跑！找爷爷，暮雪听话。”摸摸暮雪的脑袋，推了一把这个如同受惊小鹿的妹妹，她才犹豫的往身后的家跑。 “你们几个快追，别让那个人跑掉了！”为首的那个人大喝一声，身边的几个人便向暮雪冲去，让我有些惊慌，捡起地上的石子便向那几个人的头上砸去。几人惊叫一身，凶狠的看向我，仇恨便往这来了。待到暮雪跑地没影后我也撒腿往回跑，只可惜已经晚了，只觉得 头“砰”的一声便狠狠的向地上砸去，顿时视线就模糊了起来。 “你...挺...能啊...嚣..！”似乎是有一个人抓着我的头发，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有些闷闷得，头也被不停得往地上磕，一股昂红的血糊在了眼睛上... 肉体似乎被雨点砸着，模糊的咒骂，我几乎不能说出一句话，只能支支吾吾的喘息着，痛又不痛... 。。。。 视线开始暗了起来，身体也无法控制，只能任由他人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听的一声巨响！ “彭！” 随后便是乌鲁乌鲁般的声音，身体木在原地，使不上力气，但似乎被人搀扶起来了，勉强的坐在地上。 “哥...哥....”模糊的声音似乎是急切的呼唤着 “是..五...穴....吗。”我的声音极其的微软，不知是否能被听清。 随后的便都是吵杂的声音，我极难挣开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