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昱宇】《1是0的1》1-10章（1w字）
第一章 bug
直到父亲离世，王小维才知道：自己恨着怨着的，对自己不闻不问只知道酗酒斗狠的痞子父亲，原来是一个警察，一个卧底。
王小维又难过又生气！自己要是多关注、多信任他一点，自己肯定能发现的！没准自己可以帮助他、保护他！
王小维相信：如果自己知道，一定能帮上父亲的忙！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黑客，一个能力还不错的黑客。
所以自己才能破解父亲遗物中的加密，知道真相！
王小维给自己抹了记录，造了新的身份，去应聘X神集团。
果不其然被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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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王小维手上不停，开了外放。
“您好，云凡先生，这里是X神集团。您现在有时间过来面试吗？”
“你们有病吧！现在几点，叫人去面试？”
“而且你们X神不是很横嘛！本专不够你们最低需求。你们眼瞎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一个月三万呢！滚你丫的！”
“云先生您听……”
王小维挂掉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一条信息进来，王小维看了一眼：“面试通过，月薪三十万。”
王小维把手上的代码打完，运行流畅无误。干一行爱一行，临时工也得干得漂亮！
这才笑着拿起手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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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呢哪呢？”X神集团总部大楼灯火通明，王小维直接冲进去。
保安想拦他，扫了一眼发现是有交代的：“付经理在23楼电脑部等你。”
王小维四处打量，不愧是全球NO.1大企业，电梯都比别人气派！
23楼到了，王小维略微紧张地踏出电梯。
一个西装革履本该气派非凡但却衣服褶皱、领带歪扭、头上发胶干硬的人朝他走开。
王小维顺便看了里面的人。
“大阵仗啊？叫了这么多人？”一班职业装里头参杂了几颗怪模怪样的豆子。王小维摸了一下自己飞扬的头发。帅气~
“云凡先生，你要能解决这次麻烦，立即转正！”
“月薪三十万？”
“是！还不包括其他津贴。”
“看小爷的吧！”
王小维就近找了个座，书包甩在椅脚，在电脑上动作起来。
“73.7%的攻陷率？你们也太废了吧！”
付经理脸色很不好。这么大的漏洞怪罪下来……
“73.8%啧啧~”
“你有没有办法？”
“当然~”王小维手指翻飞，一段段代码生成、运行。
就硬拦，攻陷率突然卡在61.8%。
但还没等付经理高兴，又突然暴涨到78.1%，好多台电脑警报“ERROR”然后灭掉。
“你干了什么？”
“闭嘴！”
数据链条被王小维截断，外面的代码哐哐撞墙，里面的病毒到处乱窜。
吸食了废物代码和能源，此消彼长，才有这一下反噬。不过，也只是明日黄花！
“那人撤了！”外面的代码机械性地冲撞，被电脑部的高手绞杀殆尽。一部分人一样被拦在外层，就开始展开反追踪，但那人就跟泥牛入海一样，一根毛都摸不着！
“你怎么不绞啊？”一部分留在内层的人看着王小维困而不杀，忿忿不平。
王小维轻扬下巴。“能耐你就去杀。”
有人战果丰硕，有人白送人头，反正王小维就在那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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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待小维一觉睡醒，终于风平浪静！
“怎样？小爷牛吧！”
“付经理，我们数据库全废了！这小子他……”
“云先生”，付璋面色不舆，“你怎么解释？”
“不就恢复数据嘛~多大点事啊！”
付璋这才想起来，云凡资料上写的是“擅长：防火墙、数据恢复。”
“需要多久？”
“那要看你们合同弄需要多久了！”
王小维在脑袋边摇晃着食指。
第二章混入
“是的Boss，这次事件就是这样。”
“S设计的防卫系统固然优越，但他毕竟死了，难免漏洞越来越大。是该找新人了。”
“是的Boss，我们会尽快招聘和审核优秀人才。”
“发动攻击的人有什么线索吗？”
付璋不敢说没有线索，只能报告到：“还在追。”
“宁杀错，不放过！”J方这些小蜜蜂天天在耳边嗡嗡嗡的！真烦！
“是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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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维被委以“大任”！整理碎片、修复资料，并不如自己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不过自己主要目的，是借修复这个由头，梳理X神集团的内部资料。明里暗里，多少能找出些线索。
也不枉自己费尽心思搞这一出。
另外，X神集团的核心必然是实验室，防护围得跟万里长城似的。自己该怎么攻破呢？
只能见步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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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凡”在电脑部并不好过，学历低学研派狗眼看人。付璋也并不完全信任他，出现的时机过于凑巧。自己立的这个花钱大手大脚的郎当公子样，多少降低了点戒心，但暗地里盯着自己的人少不了。
又过了几日，“云凡”不干了！吵着付璋要赔偿，前公司律师函都发到头上了。
“钱什么时候给？”
“我们是大企业，统一发薪资。你这要的跳槽费，哪有这个名目？”
“不给我不干了，都晾着吧！”
“给给给！我私人先给你行了吧？”
划卡。
“上道~那我就给你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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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维三天没去X神了，电脑部都嘀咕着大少爷脾气大不伺候了，骂骂咧咧地收拾碎片。
警报突然响起。又来了！
付璋等候多时：“追他！全给我追他！”
众人迷惑，防护呢？不管了？
云凡的电脑亮起，一行行代码滑过，防护罩开启！
那人发现上当了，赶紧撤，一路抹除自己的痕迹。可架不住追他的人多且快啊！
灯管突然闪烁，所有屏幕都暗了！
“shit！”付璋大骂。
电话拨出，没响两声就接起来。
“喂~”慵懒的声音，嘈杂的环境。
“云凡，你追到了吗？”
“追什么追？”
“来，喝！”
“云凡！”
电话挂了，再拨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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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小维吊儿郎当地来上班。付璋气呼呼地在电脑部堵他。
“云凡！”
王小维一摸飞扬的头发。“叫小爷什么事？”
“昨晚那么重要，你居然跑去喝酒！”
“你傻吗？我又不会，我当然去happy了？这么多‘精英’都没追到？”王小维嗤笑。
“那是因为电突然断了！所有电脑都瘫痪了！”
“那不是很好吗？咬电线的老鼠，在里头呢！”
恍然大悟，付璋眼神闪过狠辣。
有些人莫名其妙就被开除了。
但是跟王小维有什么关系呢？
唯一有关系的，可能是对自己的监视也松了许多。
第三章老头
王小维光明正大地到处东逛西逛，探头探脑的样子直接上了付璋的桌面。
“你这一天天地，干什么！”付璋当着王小维的面把照片摔到桌上。
“哇噻！拍得不错，把小爷的帅气都拍出来了。小爷要带回去签名留念。”
“云凡！”
“干嘛呀~”王小维一副你好烦的样子。
“你不好好呆在电脑部修复数据库，一天天瞎跑什么呀？”
“数据库让程式修就好了，我搁那不眨眼傻不傻啊？”见付璋脸上的乌云快凝成雷暴，王小维非常自信自豪地说：“我这不是给你捉老鼠呢么？顺便~挣你个外快！”
“那你发现什么没有？”
“发现是有发现……”
付璋眼前一亮！
“X神的员工颜值太低了。凭小爷这帅得石破天惊的顶级神颜，都没法拉高1个百分点。啧啧啧~”
“出去~”付璋有气无力地说。
“嗯？”【云凡不解.jpg】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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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也没人管王小维到处乱晃了。反正进不去的，他肯定进不去。
也确实，好几天过去了，王小维依旧一无所获。
这天王小维步履生风地去往食堂吃午饭，在过道上被撞一个趔趄！
“谁啊！不长眼！”
王小维一看是个眼镜老厚的白头发小老头，顿时就理亏了。
小老头被扶起来，但魔怔了似的一直念叨着：“错了错了，弄错了……”
“老头儿，你有没有事儿啊？”
“老头儿！”
小老头这才回过神看王小维。“你谁啊？”
“我是电脑部的云凡，你……”
“电脑部！”小老头眼睛瞪大，“你会修复数据吗？”
王小维不屑地笑。一个两个搞什么啊，又质疑小爷！
“这修复数据啊，是最简单的！”对我来说！
小老头笑了，拉着王小维就要走。
“不是，你是干嘛的？”
小老头把他的胸卡举起来，翻了个面，“我，袁末，实验室。”
王小维一听实验室，瞳孔震了一下。
“你说去就去啊？去电脑部打报告递申请。小爷还没吃饭呢~”
“那你吃完饭过来。”袁末说完就走了。
“诶~”王小维想喊他，一转念翻了个白眼，也不追了。
吃饭皇帝大！
NO.1企业伙食还是很可以的！
叼着牙签，王小维风度翩翩地晃回23楼。
付璋等在那。“这是临时通行牌，从现在开始，你优先处理袁末博士实验室里的技术问题。”
王小维吧唧嘴，高耸的笑肌透露着主人的不耐烦。
抽走卡片，挂在身上。“行~”
打工人就得有打工人的样子。
王小维拎起挂在椅背上的书包，往外走了两步，回头：“在哪？”
“55楼。”
王小维点头。
第四章实验室
实验室从电梯到走廊到房间，每一个出入口都有人把守。
黑西装保安让王小维刷工作卡。门上屏幕显示呼叫中，竟然只是一个通讯资格卡。如此严格！
无人应答。
保安让他再刷，一连刷了三回，屏幕上才出现小老头的样子。非常暴躁地语气传来：“谁呀！”
看到云凡，小老头瞬间高兴了。门打开，小老头喊着：“快进来！快进来！”
王小维抓住背包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些。
父亲，我又往前走了一步了……
但是实验室的防守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密。王小维假借加载处理程式插入存储媒介，差点引动反击程序，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地手写运行数据恢复程式。
“对对对，这个数是对的！”
“这后面的，没了？”
袁末一直碎碎念，王小维被烦得不行。
“好啦！我知道你数据不小心改动出错了，我给你回几个档做数据对比，更正错误数据。再把最新公式全部代入重新运算，保证进度跟你现在的一模一样。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安静等着！”
袁末鼓囊着嘴，又无辜又可怜。
代码一行行划过、变换、划过。
王小维想的是怎么攻克实验室的防护系统，瞄了一眼旁边安静乖巧的小老头，眼珠子滴溜地转了转。
“嘿，博士，你是不是对电脑一窍不通啊？连数据锁定都不会。”
“嗯？”袁末摇头，“我学那个干吗？”本职研究就已经学不完了好吗？
王小维挑眉：“那你没个助手，帮你录下资料什么的？”这BUG明摆着就是小老头自己手滑搞出来的。
小老头瘪着嘴，“那些人太笨了，浪费我时间，还做不好。”
“以前有个合作得挺好的。可惜，再也遇不到他那样的了。”
[“Hi,Box~”
“Box~Let's get a drink！”
“Box，you are my best f……”（S嘴角扯了一下，无声地说了声“soulmam”）]
袁末表情怪异，不知是要哭还是在笑。“对了，他也是搞电脑的。”
王小维面容略微扭曲：“这个实验室的防护不会就是他搞的吧？”
袁末点头，“嗯”了一声。
“我可以问一下，他的名字是？”
“阿蛇~”
“阿蛇？阿蛇？”王小维傻眼了，“你说的不会是那个S吧？玄武龟神S？”
袁末耸肩，一副不知道你说谁的样子。
王小维凌空撞墙。
道上以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划分四个路子，青龙以入侵为王道，白虎以追击为专长，朱雀精于破坏，玄武善于防护。四路最厉害的高手分别被称为龙王、狮王、鸟王、龟神，而其中只有S称神是因为曾经四王大战，S以一挡三，谁都攻不破他的龟壳，就此封神！
王小维眼神呆愣，一脸生无可恋。
不行！自己怎能放弃！自己可是神出鬼没的四不像——麒麟！也是一代传说！绝不认输！
王小维似身有火焰，袁末只是看神经病一样地看他打鸡血……
第五章X50
43分钟，运算完成。
袁末开心得直拍手：“好小子！你这速度快赶上阿蛇了！”
袁末速度翻开电子笔记，将新的运算结果填上。
“X50！X50！能听到吗？X50，你快回来！bug不修复的话，你随时都会卡顿！X50！X50！”
还是没有回应，袁末难过。
王小维抓住机会。“既然你可以远程传口信，远程传数据包也可以的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袁末在面板上敲敲。
……
……
袁末转头问王小维：“你会弄吗？”
即使是正中下怀，也是要王小维无奈愤慨叹白痴的程度。
“你要更改的内容是哪些？原路径在哪里？”
好不容易才整理出一个数据安装包，“SENDING ERROR”,发送不出去。
“怎么回事？”
“啊！实验室的一切数据文件都是锁住的，出不去。”
……
……
“那、那什么X50，是怎么读取和加载数据的？”只要找对识别机制，就相当于破解了龟壳的防御。虽然胜之不武，但是达成寻找真相和为父亲报仇的心愿也能给足快感。
可惜……
“我不知道。”袁末也不清楚，这些都是S还在的时候设置好的。
不过……
“你可不可以帮一个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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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独立通讯仪从背包夹层中拿出来，王小维其实非常紧张。他深知自己或许已经涉及到局之关键，但对目前状况和利害关系仍是一无所知。
X50到底是什么？或许找到它，自己就能弄清一切。
只是，无论怎么呼叫，X50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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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父亲备忘录的记载，王小维乔装打扮，去约定的地点等待。
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叫了两份餐点，把带来的那枝菊花放在对面餐点前面。
她定是知道父亲死了。她一定是知情人。
王小维一路尾随，却被人劈晕。
醒过来时，自己坐在一个椅子上，手脚眼睛都被绑住。
王小维挣扎：“谁？为什么抓我？”
“为什么跟着我？”
一个女生的声音，但不足以判断是不是与父亲相约的那个人。
“谁跟着你了！你有病吗？马路这么宽，管我走哪呢！”
“宫……”女生似乎想叫谁，但是被制止了。
“你跟王捕是什么关系？”
听到父亲的名字被提起，又联想到送的那朵祭奠的花，王小维卸了大半防备，反问到：“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同事。”
“救命恩人？同事？女混混？”王小维嗤笑。
“王警官不是混混！”女子很是激动。
脱口而出之后，女子似乎又被制止了。
“警官？谁？我那个酒鬼父亲？”王小维毫不在意地嘲讽。
安静了一会，应该是两个人在商量。
然后那女子又开口了：“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你的父亲，是一名光荣的国际刑警，他是为正义而牺牲的！”
这下王小维可以确认了！
“我父亲，他怎么死的！你们告诉我啊！”王小维拼命挣扎。“说啊！我已经混进X神集团了！告诉我！你们在查什么？我父亲到底是被谁害死的！说啊！”
两人大惊。没想到王小维知道这么多，还已经涉入这么深了！
第六章启蛰
从二人口中，王小维大概知道了一切。
以X神为首的五大集团联盟，实际主宰了这个世界的经济命脉。而除了民生用品等明面上的生意，他们更多地是利用这些途径掩盖他们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赌、毒、武器等等。
国际刑警早就盯上了他们，只是缺乏证据。父亲是很早就打下的套取情报的钉子，他们这条线接触到了一个非常深层的机密，也因此引起注意，被一一拔除。宫警官目前所知道的，也只是这个机密的大概指向，不过也足够让人惊惧——一个足以毁灭整个地球且随时失控的超级武器。
王小维立马就想到X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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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警官死了！
辛彤惊慌失措地给王小维打电话。王小维赶往约定地点，还有一个长相、身型都非常硬朗的男子。
胸口的东西一下一下地发烫，贴着肌肤相当明显。王小维忘了辛彤的存在，只顾盯着男子看。
“这是启蛰，他隶属于特殊任务部队。”特殊任务部队是军队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每一个成员都是人形兵器。
王小维这才想起辛彤原本通讯说有人在追她：“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还好启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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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蛰，我是王小维。我想单独跟你见面，我在刚才那个地方等你。”
脑海中突然接受到讯息，王小维的声音响起。启蛰顿了一下，状若无事地送辛彤回家。
微笑着跟辛彤告别，转身间脸便冷得可怕。
王小维看到启蛰出现，高兴还没来得及，启蛰一瞬间就出现在他身边，掐着脖子的力道之大，仿佛已经看到阎王殿的招牌。
“你是什么人？说！”
王小维用力拍打脖子上的手，跟拍在钢板上一样。你倒是松手我才能说话呀！
王小维剧烈咳嗽和呼吸，自己是做好事，跟倒了八辈子血霉一样。
“说！”
“博士他很担心你，之前运算出错，你加载的数据是有问题的。”
“你是博士的人？”
“也不是，我就纯帮忙。博士是个好人……”
“他是个好人，可X神集团不是。我不相信他们！”
“可是，实验室的数据带不出来，你要打补丁只能回实验室去打。”
“我不相信他们！”启蛰又重申了一遍。
王小维没有再劝。“我们会再想办法的。”
“你想要什么？”启蛰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帮忙。
“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王捕是身份泄露被X神集团派出的杀手杀害的。不过，我怀疑那个杀手可能也是J方的卧底。”
“为什么！”王小维异常激动！
“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是自己人，也可能为了达到目的牺牲你。
第七章大局
袁末总是乐呵乐呵地写写画画，运算、存档等技术问题就通通推给王小维，完全拿他当助手用。
犹豫了几天，王小维还是说了：“我见到X50了。”
“！”
袁末大惊。“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见到X50了。”
“那你没把他叫过来？”
“我叫了，他不肯来。”
“不肯来？他这是在拿他的命开玩笑！不行！你在哪看到他的！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你不能去。你要是出去，X神得多少人跟着你？”
“对，不能让那些人抓住X50，控制X50，要出事的呀！”
“会出什么事？X神，到底想做什么？”
“这这这这……”袁末吞吞吐吐的，躲避王小维的视线。
王小维很凶地用眼神锁定他。
“好啦好啦，告诉你就是了~要是控制权被激活，X50就得听从控制者的吩咐，让杀谁就杀谁，原本保留的自我意识也会被慢慢地抹除。”
袁末不想让X50被逼着去做坏事，更不希望他的自我意识被抹除，因为这是人造信息技术生物融合中唯一出现的一个特例，也是唯一能完整反馈X50系统表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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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先入侵监控系统替换影像，你要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守卫进入实验室。博士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进了实验室，立即开始加载数据。整个过程耗费的时间越短，我们就越安全！我也会同时复制你的链接识别条件，破解S的数据防护，我们就能拿到足够的证据制裁X神，完成父亲的遗愿！”
“太好了！启蛰，这太好了！”
“是啊~”启蛰看着辛彤，眼里都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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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维，我要求你！如果无法破解X神集团的防护，盗取证据，或者我被发现了，你直接以我为媒介，摧毁整个研究记录。”
“启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王小维，我比你更清楚！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我的身体被控制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王小维……我请求你！”这是启蛰唯一一次对王小维说软话，却是要让他做最残忍的事情。
这么久以来的默契相和、患难与共，王小维早把启蛰和辛彤当成朋友了，二十几年孤僻生活中屈指可数的朋友。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解除误会，决定在一起，启蛰现在要瞒着辛彤去赴死。还有袁末，他把X50当儿子一样，要是启蛰死了，小老头该多难过。
但是王小维只能答应。自己开始能体会老巴开枪杀父亲那一刻的心情了。父亲，大局为重，无悔无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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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娘的无怨无悔！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要把人救下来！
王小维行踪暴露，被追击的人逼得不断转移。他现在躲在古董纪念馆里，还不放弃地到处翻找。只要给他一台电脑，就还能再战！
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台老式得淘汰了千年的古董台式座机。天知道为什么要留它下来。
砸开锁，连上电线，开机。
101001101010110010100101010101……屏幕上这两个数字不断交替滚动。
什么鬼！老式机也不是这么个老式法，机都开不了？
第八章突破
那就重装系统！反正自己只需要一个躯壳载体罢了！
王小维从书包里拿出存储器，琢磨好一会才链接上。手指敲击在硬壳键盘上，咔哒咔哒地响，随时要散架的样子。
程式形成、运行，开始抹除电脑原装硬盘里的一切信息。
运行终止。
？
再运行，终止。
怎么回事？
自成世界，锁定，复原，怎么那么像S那一套？
又是一串1和0，这次定格在屏幕上。
这是什么啊？
王小维灵光一闪，通讯仪调出密码笔记。
摩斯密码“Bill：Leave my world.”
“Bill？没听过这个人啊？”
这有点像历史书里说过的以前流行的对话框，难道这人还活着？
“W：Please help me！”
“Bill：No way.You are all liars.”
都是骗子？谁骗过他？难道是S？
“你需要什么？我一定会做到的！”
“哼！我不需要你们！”
电脑数据疯狂跃动，目标是……
王小维手按在存储器上，结果什么都没做。
数据传输完毕，电脑自动重启，内存清空，系统重装。
控制住自己点开存储器的手，王小维手指飞动，骇入X神的信息系统网络。
调取实时监控，实验室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那说明人还在里面，王小维一对表，还有20分钟X50就可以更新完成。20分钟，是破解防护网盗取违法证据？还是声东击西救他们出来？只够做一件事。
证据还可以再想办法，命只有一条！
救人！
—————————————————
当着辛彤的面，启蛰自然无法斥责王小维，王小维自然也就扭开头装没看见他的凌厉视线。
几人达成共识：必须再入侵一次！不过有这次入侵和逃脱的成功在先，下次只会更加困难。
“别担心，我或许能找到办法。”
如果自己想得不错，S的龟壳应当与Bill系出同源，既然Bill在自己手里，就没理由输给S！
赌上自己的智力和运气！
启蛰给王小维配置了一台最新型的民用电脑，超贵！虽然军用的他也能搞到，但是启蛰说不安全，也不知道是在防着谁？或者，谁他都在防？
把存储器链接系统，王小维没有读取，他相信，有更好的媒介，Bill他自己会知道该怎么选择。
果不其然，无人操作的电脑自己就运作起来。
通过重塑核心世界的代码在屏幕上不断滚动，王小维好像隐约摸到了什么。
看着1和0的不断变幻，王小维突然嚎了一嗓子！
“原来是这样！”
天才！
为了增加信息量，现在通用的编程语言多是3000进制的。而Bill和S他们用的是最最基础的2进制，因此他们的防护网具有无法比拟的稳定性和修复能力。而2进制最大的弱点就是负荷，简单地说，就是填鸭子一样地往里面充气，等龟壳罩不住了，自然就会崩溃。
“W：Thanks，Bill.”
第九章落定
填鸭式加塞运行程序，对S设下的防护网确有奇效，对加密资料也造成了一定的破坏。
X神很快就发现资料被盗，极尽最后的疯狂。启蛰，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不惜一切地追捕，意图激活这个超级武器。
启蛰将王小维和袁末藏起来，自己去吸引火力。“王小维，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把资料修复！”
“启蛰……”辛彤不愿让启蛰一人涉险。
启蛰摸着辛彤的脸颊：“我们的责任，就交托给你了。”启蛰让辛彤代替自己和辛松交付任务，拿辛松的遗志压她，只为了不让她一同涉险。
袁末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走，启蛰轻轻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
—————————————————
九死一生！尽管困难重重、危机四伏，他们也抓住了那一线生机，挫败了X神集团的阴谋。
背叛！
谁都没料到，居然会被自己的信仰背叛！或许启蛰早有所感，但始终抱持着一分希望。
王小维被启蛰一个手刀劈晕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切已尘埃落定。
袁末蹲在一旁哭个不停。
这世上不再有启蛰，也不再有X50。
启蛰孤身一人去赴约，在控制权被激活的那一刻，他激活了自毁系统。辛彤没有救出来，因为她根本不可能留启蛰一个人。同生共死，亦不负白首之约。
王小维知道，启蛰和辛彤一直在保护自己，自始至终，自己都隐藏在羽翼的阴影之中，摘得干干净净。
弱肉强食，是生物界永恒的规则。以X神为切口，五大集团一一蚕食，经济实力、统治威望都达到一个高峰。还富于民，所有人都沾沾自喜。那些无名者的牺牲、阳光背面的黑暗，又有谁在意呢？
袁末拿着再也不会亮起的专属通讯仪，说他想回实验室。X神集团已经被查封了，哪里还进得去。
看袁末哀切的样子，王小维还是心软，承诺给他想办法。
两人偷偷摸摸地溜进去，王小维说：“博士，我们只能待一会儿。”
通讯仪放到链接感应器上，打开了备用电源，跟袁末想的一模一样。
“人脸识别，成功。”
“虹膜识别，成功。”
“体温识别，成功。”
“请输入语音密码。”
袁末有点紧张，推了推眼镜，一字一顿地说：“You are my soulman.”
“声纹识别，成功。”
“密码识别，成功。”
整个实验室的光屏全部亮起，数据穿行犹如天际繁星。
“坏了，这么大动作，肯定会被发现。老头儿，我们要快点走！”
袁末把接收完数据的通讯仪扔给王小维，“你走吧！无论如何我们都舍不得毁掉自己的孩子。拜托你，好好保护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王小维手中只不过是一个烫手山芋。
“博士，我们快走！”
袁末摇头，“他们就算抓到我，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想要，看完阿蛇留给我的东西。你先走！”
王小维知道自己拿着的东西有多重要！要是落在那些人手里，启蛰和辛彤就白白牺牲了！
“你一定要找我！”
袁末乖乖地挥手说“好~”
第十章相依
王小维咬着甜甜圈喝着奶茶逛着大街，恢复了普通人的生活。
广场的大屏幕播放着时事新闻：
“前世界第一财团X神集团总部昨日发现一具男尸，经辨认为我国生物信息学专家袁末博士。警方初步调查致死原因为神经毒素注射，疑似自杀身亡，还待警方进一步调查。袁末博士是我国生物信息学研究中的领军人物，他17岁时……”
奶茶撒了一地，同时落在地上的，还有王小维的眼泪。
“老头儿，你学坏了，会骗人了。”
［“诶，他们刚才叫你什么？”
王小维吐舌头：“嘻嘻~”
“小骗子~”袁末努嘴。］
——————蛇盒番外———————
“Box，你真无趣，每天就知道研究研究。”
袁末抢回眼镜戴上，手指接着点点。
“偶尔也该出去玩啊~”看袁末一团糟地笔记法，S边吐槽边站到旁边，给他整理并保存好。
“没意思！你上次说看星星，黑漆漆地看到什么了？浪费我时间！我的这些细胞才是最好看的！呐~你看这个聚落！”
是很美，但S还是不服气：“哼！有机会，我一定给你看最美的星辰！”
袁末看到了。
数据碎裂似钻石星辰，宛如传说中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宇宙星爆。
“真的好美啊！阿蛇~”
—————————————————
王小维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X神集团有他的样貌记录，更何况他参与过袁末的实验并且同时失踪。
利用网络的便利，王小维给自己换了新的居所和新的身份。新的身份不难弄，只是为了保留父母所赐的精致面容，只能让这世上多些这张脸了。
一夜之间王小维的面孔成了各大美容院的整容推荐模板，还特别的畅销！
“你要感谢我知道吗？我这么难的环境，还得带着你！”过街老鼠似的什么都只能偷偷摸摸进行，转移大型电子设备给王小维确实平添了不少难度。
那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它扔了。多少还能说说话，只是Bill不太爱搭理人。
非常高冷！
这天王小维吐槽自己差点被暴露行踪，Bill竟然给他甩了一份很详细的《暗度陈仓》计划。
要不是上面的准备太过老旧，与时代脱节，能更惊掉王小维的下巴。
虽然没什么卵用，但勾起了王小维的好奇心。
Bill，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的，王小维已经弄清楚了。
这个在电脑里给自己回复的东西，只是Bill设定好的一段智能程序，向着主人有一定的成长演化，但终究只是一段人工智能。
偶尔还智障。
“你想了解Bill？那你要不要来Bill的世界？”
“Bill的世界？”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