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喵 微蛋壳
“那我要是真喜欢她, 你就能接受两个女人在一起了？”
这个…袁一琦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低了低头，把包袱甩回给郑丹妮, “看你自己怎么想吧。”
郑丹妮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看袁一琦的样子居然还半当真了，她一定得解释清楚，不能让这误会越陷越深，她郑丹妮阅男无数，这回居然栽倒在一个暴发户手里。
“琦琦, 这只是个假设，你不要当真啊！”郑丹妮抓狂，她和陈珂之间连喜欢都谈不上, 怎么可能在一起？“我又不喜欢她！更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你要我说几遍啊, 我的姑奶奶！而且……我真的喜欢男的。”郑丹妮觉得自己还要再强调一遍。
恐同即深郑小姐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而且凭什么说我招惹她, 明明是姓陈的先招惹我的！”这一点郑丹妮就不服了，袁一琦说的错都在自己一样，摆明是陈珂那天在酒吧先搞的事，要不是那晚她主动亲自己，能有后面这些戏码么。。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别提了。”每次一提, 袁一琦就会想起那个画面，当时她们俩那么投入，也难免让袁一琦觉得, 郑丹妮对陈珂真的有感情。
“翻篇翻篇……”这茬终于给过去了，郑丹妮松了一口气，咬着吸管问袁一琦，“你真打算去S市发展吗？
“嗯，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沈梦瑶给了我一份runner总部的引荐函，我想去试试。”
“沈梦瑶对你挺好的啊……”郑丹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如果陈珂是LES，那沈梦瑶和她走得这么近，会不会也是圈子里的人？这样一想不是不可能，袁一琦经常对她说沈梦瑶人怎么怎么好，这个傻孩子…怕是沈梦瑶只对她一个人这么好吧？今天郑丹妮也是见过沈梦瑶本人了，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居然一直单身……
“嗯，沈梦瑶她人很好的。”袁一琦以为郑丹妮的意思是单纯夸沈梦瑶人好，又跟着重复了一遍。
“琦琦，沈梦瑶是不是喜欢你？”郑丹妮说完这句话，居然看见袁一琦脸红了！真的是脸红了。
人在脸红的时候，不安的意识会格外强烈，就像此时的袁一琦，都能脑补出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她斥责郑丹妮的声音不大不小，配上脸上的神情反而显得她很心虚，“你胡说什么……”
“我就随便说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原本郑丹妮还是开玩笑的，但看到袁一琦的反应，没什么都觉得有什么了。
“你别乱说，她有喜欢的人了。”袁一琦一向本着求真务实的精神，容不得半点闲言碎语从自己这里滋生出去，尤其是郑丹妮这个大嘴巴，一定得看好了。
沈梦瑶一定很喜欢那个人吧，今晚袁一琦听她谈起那个人时，她脸上浮起安适的笑容，说到那人迟迟不肯表白时，又无奈又期待，如果能被沈梦瑶这样喜欢着，那个人一定很幸福。
“你发什么呆？”
“没什么，走吧。”
*
大学时，袁一琦相信人生是可以规划的，毕业后，才发现所谓的规划更多是用来推翻的。在一个理想国里作出的计划，远不能适应复杂而多变的现实，谁不曾迷茫，要是看得清未来的方向，那还叫人生吗？
虽然心态在变化，好在袁一琦还不至于悲观，她一直坚信结束亦是开始，这种说法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错，只有结束了旧生活，才能赋予新生活萌芽的契机。
22岁，袁一琦只身一人背着行囊来到了S市，来到了这座被钢铁怪物所包围的大都市，和千千万万的年轻人一样，憧憬而迷茫。
但是她比较幸运，在最美好的年纪，她遇见了自己生命里最美好的爱情。
或许她的爱情故事早就开始了，但直到来到S市后，才开始后知后觉。
八月中旬袁一琦参加了runner总部面试，九月初正式入职，整个过程就像开了外挂一样，顺利得可怕。原本她也只是想去试试运气，压根没奢望拿到offer，当然，袁一琦并不知道沈梦瑶那封引荐函的含金量有多大。
runner总部是有分配员工宿舍的，公寓式单人间，虽然不能算宽敞但很精致，一个人住足够了，这也为袁一琦解决了一大难题，毕竟刚来一个陌生的城市，找房子实在是太劳神了。
收到offer，袁一琦第一个想到的是给沈梦瑶打电话，她连自己都没察觉，她发给Y.S的邮件越来越少，和沈梦瑶的联络却越来越多了。
沈梦瑶接到她电话时，正在候机室准备登机。
“沈梦瑶，我面试通过了！”
第一时间接到的是她的电话，而不是邮件，至少这点让沈梦瑶欣慰不少，“恭喜——”
话筒那边袁一琦的声音兴奋而欢喜，沈梦瑶听到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好些天没见到她了，怪想的。这些天，她刚接手沈氏的事务，满世界出差，忙得不可开交，“在那边生活还习惯吗？”
“习惯……”袁一琦又说了自己这边的一些情况，她听陈珂说沈梦瑶也已经离开L市了，但不知具体去了哪，“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机场，准备飞国外。”
袁一琦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沈梦瑶是要长期出国，原本说话时的兴奋消散得一干二净，她小声问:“沈梦瑶，那……那你还回来吗？”
那我还能见到你吗…
听袁一琦这样问，沈梦瑶知道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这语气，失落又委屈还带点故作轻松的嫌疑，这让沈梦瑶越发想早点和她见面。“回来，过两天就回来。”
沈梦瑶翻着杂志的手突然停了，正好看到miss you，她心血来潮，柔声问了一句，“琦琦，你想我吗？”
问完，沈梦瑶又继续翻看着杂志，话筒那边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电流声，这注定是个得不到回答的问题。
就在沈梦瑶准备说点其他时……
“想。”不算有力却能触动人心的一个字，袁一琦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回答时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好像沈梦瑶能看见似的。
说完袁一琦又觉得她们之间的对话有些矫情，可是感觉好暖好幸福。尤其是她刚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在最觉得孤单的时候，能听到这样的问候。
因为她的这一个字，沈梦瑶嘴角扬起的幅度更大了，“等我回来就去找你，好不好？”
“找我？”袁一琦不太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我想见你。”
“好呀，你来S市，我给你当免费导游。”显然，现在的袁一琦并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暧昧，她把重点放在见面，而沈梦瑶的重点在于想念。
入职第一天，让袁一琦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快节奏，惜时如金在runner总部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诠释。从办理入职手续到接手工作的时间很短，没有额外的适应期，自身能力跟不上公司发展速度，就会被out出局，这是游戏规则。
市场部门主管站在办公中心区域击了击掌，声音干练响亮，“市场部新同事，袁一琦，大家熟悉一下。”
袁一琦终归是经验不足，自我介绍时还有点怯生生，其实每周都有一次新员工见面会，方便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工作伙伴，但袁一琦刚好错过了，只好再等下一批。
“袁一琦，去吃饭吗？一起吧。”
一个穿白衬衫的高瘦男孩走了过来，五官硬朗，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运营部的徐继，整个公司里袁一琦也就认识他了，之前两人是同一批过来面试，现在又是同一批入职，“好啊，一起。”
刚来公司不认识什么人，有人一起吃饭，总没有一个人那么尴尬。
员工食堂的口味不比外边餐厅差，听说后厨请的都是有名气的星级厨师，runner总部的条件确实没得挑。
“刚来适应吗？听说你们市场部的压力挺大的。”
“还好……”这是袁一琦惯用的程度用语，也是尬聊时特别容易出现的一个词汇。
徐继好像挺兴致勃勃的，他也很健谈，虽然袁一琦话不多，但两人还不至于冷场。
“……你刚来S市对这里肯定不了解吧，我在这边念的大学，有时间带你逛逛，熟悉一下。”
袁一琦以为他说的有时间不过是敷衍的客套话，那她也敷衍笑着回答，“有时间可以啊。”
“这周末可以吗？”
“啊？我……”
徐继不好意思地笑笑，“太突然了是吗？”
袁一琦想的是，沈梦瑶说过两天回国就来找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但周末的可能性比较大吧，“不好意思，周末我朋友过来，我要陪她。”
“冒昧地问一下，是男朋友吗？”
袁一琦摇头，“不是。”
徐继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有时间就联系我，我随时可以。”
“嗯，谢谢。”
下午袁一琦抱着一大摞文件往市场部走去，她刚来，免不了多干些打杂的活，不过顺带也熟悉熟悉公司环境。
“我姐过两天就回来，婧然姐，我们仨多少年没好好聚过了。”电梯里，沈泽解开衬衫最上边那颗纽扣，他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实在不适应每天这样西装革履的来上班，如今他姐回来了，他终于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乐得轻松自在，“还有，上次你和我姐说了什么？她怎么愿意回来了，果然我姐只听你的……”
“……你要点脸行吗？”
这句话回旋在她脑海里，苏婧然笑得惨然，此时沈泽的话就像一种变相讽刺，苏婧然低头掩饰面上的尴尬，“没说什么，可能自己想回来了吧。”
电梯一开门，袁一琦冒冒失失差点撞上沈泽，虽然最后刹住了，但文件还是撒了一地，“不好意思——”
袁一琦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着文件，沈泽看到她半边侧脸，于是蹲起身帮她一起捡，还问她，“你叫袁一琦吧？”
“谢谢……你怎么知道？”
沈泽把文件交回她手里，双手又插进裤口袋，故作神秘，歪嘴笑着说，“以后再告诉你。”
袁一琦？她居然把袁一琦都带过来了，苏婧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苏……”
碰上苏婧然，袁一琦立马想起了沈梦瑶对自己说过的话，离苏婧然远点。她便没说什么，捧着文件对沈泽点头又说了声“谢谢”，就匆忙走了。
“你认识她？”苏婧然好奇，沈泽怎么会认识袁一琦。
“我姐的女朋友啊！”沈泽还盯着袁一琦的背影，对苏婧然说，“还挺可爱的。”
“女朋友？沈梦瑶和你说的？”
听到沈泽这样说, 苏婧然就像受了一记闷拳，尽管分了手仍是心有不甘，当初她和沈梦瑶在一起那么久, 沈梦瑶都从来没和沈泽提过她们俩的关系。
“我姐我还不了解？”沈泽大大咧咧地笑着，抓了抓头发，“她虽然嘴上没明说，但看得出来，心里早就认定了。”
沈泽知道沈梦瑶之前交往过女朋友，但后来分手了, 也就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尤其看得出那段感情里，他姐应该还挺受伤的。说是在外面散心, 三四年都没回过家, 也就是前两年才回的国, 沈泽和她的联系才渐渐多了起来。
现在看沈梦瑶愿意回家，接手沈氏的事务, 沈泽当然开心。更开心的是，沈梦瑶这几年感情都没有着落，这次终于有了情况，他这个做弟弟的哪能不多上点心。
“小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帮我照顾个人好吗？”
这是从小到大，沈梦瑶第一次对他提要求，沈泽当时就来了兴趣, 沈梦瑶给他看了张照片，袁一琦蹲在地上抱着whisky的合照。
“这个女孩子，最近入职的runner，你对她多留意一下。”尽管沈梦瑶早就给苏婧然打了预防针，但她还是担心苏婧然一冲动又会干些什么，但苏婧然背后靠着穆晗，沈梦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新女朋友？”
沈梦瑶没承认，只是说，“暂时还不是。”
“哦，我懂了。”沈泽一脸我懂得的表情。
由于沈梦瑶的原因，沈泽对袁一琦十分感兴趣，还特意跑去人事部调了她的履历来看，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毕业生，颜值也不算拔尖，放在美女如云的runner，也没什么存在感吧。但他姐喜欢一个人肯定是有理由的，他就真的很好奇了，这个小毕业生，是靠什么吸引住沈梦瑶的？
因为事先就看过袁一琦照片，沈泽刚刚才能一眼认出袁一琦，他还不解地问一旁的苏婧然，“我姐怎么会喜欢她呢？”
苏婧然冷哼一句，用了个不太友好的比喻，“大概是山珍海味见多了，偶尔想尝尝萝卜白菜。”
“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们又不了解她，我坚信我姐的眼光不会错。”
苏婧然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婧然姐，等我姐回来，一起来家里吃个饭呗。”
“再说吧，我最近有点忙。”不是忙，是她不知道怎么同时面对穆晗和沈梦瑶。
沈泽不理，“不来也得来，由不得你。”
两天后，处理好runner在国外有关的对接项目，沈梦瑶回国，回到久违的S市，整整四年没有回来了。
她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沈家大门门口，沈翰升正坐在轮椅上，撒粮喂着院子里的鸽子，两鬓斑白，额间刻满了皱纹，四年前明明还不至于这样。
沈翰升的苍老，显得身旁的女人更加年轻。
“爸妈，我回来了。”
“沈梦瑶……”看到沈梦瑶就站在自己眼前，杨珊当即就热泪盈眶了，经历了什么，才会看自己的女儿都觉得陌生，“翰升，瑶瑶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早先干嘛去了……”稍长一点的句子，沈翰升都要换好几次气，都七十岁的人了，加上心脏一直不好，都不能太大的情绪波动。
杨珊赶忙打着圆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你爸就是嘴硬，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爸的身体好些了吗？”看沈翰升的状态和杨珊的表情，沈梦瑶就知道情形不容乐观，她出生时，沈翰升就已经四十岁了，再到后来沈泽出生，也算是沈翰升老年得子，所以对沈泽溺爱有加。
杨珊是沈翰升的第二任妻子，沈梦瑶上面，还有个姐姐叫穆晗，穆晗是随她母亲姓。
“这间卧室，我一直让人打扫着，就等着哪一天你在外面玩够了，突然想回来了……”说着说着，杨珊的鼻子又觉得酸，她仔细打量着女儿，几年不见气质更见成熟了，“让妈好好看看你，你看你都瘦成了什么样子……”
“妈，对不起。”沈梦瑶吸了吸鼻子，不觉也落了泪，她轻轻抱住杨珊，“对不起……”
“知道错了就好。”杨珊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这女儿总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也不知道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过得怎样，“晚上，叫小泽他们一起回家吃饭，我们一家人，也聚一聚。”
“妈，实话和你说吧，我这次回来，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的股权。小泽不管事，把决策权都交给了穆晗，再这样下去，沈氏总有一天会垮的。”
杨珊气急败坏，“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小晗去争呢？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分得这么一清二楚。”
“现在爸还在，她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要是爸走了，你觉得她眼里还容得下我们吗？妈，你不管公司的业务所以不知道，你看看现在runner有多少项目是外包出去的，穆晗现在在用沈氏的资产养其他公司，你还不明白吗？”沈梦瑶这些年看似不怎么插手公司管理，但实际情况也从沈泽那了解了十有八-九，她母亲和弟弟都是不管事的，都意识不到穆晗是在背后阴他们，就算沈梦瑶自己不想蹚这趟浑水，也要为杨珊和沈泽考虑。
“你把她当一家人，她不一定把你当一家人，穆晗就从来没把自己当过沈家的人，妈，你别问我为什么，她的为人我心里清楚。”沈梦瑶舒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我会开始接手沈氏的生意，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但是穆晗不值得信任。”
“沈梦瑶！你想接收你爸的生意我没意见，但这样影响和睦的话，别再说第二次了。”
晚上七点，再见穆晗，这情景，果然和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
红唇，大波浪，恨天高，怎么高调怎么来，还是穆晗的一贯作风，尤其是那双凌厉的凤眼，以及看人时不可一世的神情，她用手拽着苏婧然的手腕，丝毫不注意手上的力道。
“穆晗，别这样。”苏婧然在她面前毫无气场可言。
“你不是想见她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门外，穆晗扣住苏婧然的手腕，拽到跟前，“还是嫌我多余，妨碍你们干好事了？”
“你回来了。”穆晗牵着苏婧然的手，将她带进大厅，穆晗和苏婧然的关系，沈家人都是知道的。
一句看似平淡的问候，只有沈梦瑶和苏婧然能听出里面的挑衅。
沈梦瑶神色不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模样，“好久不见。”
“你回来也好，帮我打点打点生意。”
“小苏也来了，正好你和沈梦瑶也是老同学了，很多年没见了吧？”杨珊在一旁笑着招呼。
“你们姐妹和睦最好……也省的我一把年纪还来操心……”今天两个女儿和儿子都在，沈翰升心情也好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没那么严肃了。
饭吃到一半。
穆晗就好像有意为之，扭头笑着问苏婧然，“你和沈梦瑶以前关系挺好吧。”
苏婧然低头，无话可说。
“还可以。”沈梦瑶一边喝酒一边说。
“我和婧然姐关系也好啊，是不是呀？”沈泽这时候傻乎乎地横插一脚，倒是缓和了一点气氛。
饭桌上，苏婧然偶尔去看沈梦瑶一两眼，她真的一点留恋也没有了……苏婧然盯着餐碟，在心中嘲笑自己，像她这样不堪的人，沈梦瑶怎么可能会一直喜欢她下去，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晚间，苏婧然回到自己的住处，满脑子还是想着沈梦瑶，但她心里也清楚，沈梦瑶再也不会接受她，不管以前有多爱多迁就。
刚关上门，穆晗就将她压在墙上，伸手去解她的裤子，苏婧然抓住她的手，疲惫的声音里带点哀求，“穆晗，改天吧，我今天不想做。”
“你还在想她，不想和我做，是想和她做，是不是？！”
“呃……”没有一丝准备，硬生生就进去了，路是自己选的，现在后悔了也是自作自受，苏婧然皱眉，“不是，我和她不可能了。”
*
今天天气很好，夜里星空璀璨，沈梦瑶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吹着夜风。
“姐，跟我说说她的情况呗，那天我在公司遇见她了。”沈泽开了两罐啤酒，递了一罐给沈梦瑶，猛灌一大口，果然夏天和麦芽汽水儿的味道比较搭。
沈梦瑶反过身，倚在栏杆上，风吹的她发丝凌乱，她随意拨了拨，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怎么认识的？”
“发邮件认识的。”
发邮件？沈泽总觉得沈梦瑶是在逗他，“你们网恋认识的啊？”
沈梦瑶原本还想和他说一下来龙去脉，但这时候，袁一琦来电话了，她拿着手机迟迟没接，用眼神暗示沈泽下去，见沈泽还是无动于衷，“你先下去，我接个电话。”
一看沈梦瑶这表情，八成是小女朋友来电话了，沈泽识相的，不过嘴上还要吐槽一下，“接个电话就嫌我电灯泡了，那以后娶进门，家里还有我的地位吗？走了走了，还不想听你们腻歪……”
沈泽埋汰着下楼去了，沈梦瑶接通了袁一琦的电话。
袁一琦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她会不会在忙啊？就在她准备挂掉的时候，对面终于接了。
“琦琦——”
“我……”一听到她的声音袁一琦就忘了词，刚刚明明已经在心里，很有条理地组织好了语言，袁一琦是想问沈梦瑶什么时候能够来S市，马上就周末了，也不知道她过几天究竟是几天，“沈梦瑶…你什么时候过来？”
沈梦瑶看了看手表，现在才九点半，还早，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楼下走去，“还要过两天。”
“嗯，那好吧……”袁一琦失落，又是这么敷衍的回答，看来是不太想见自己了。
又是这种语气，沈梦瑶这时候好想摸摸她的头，“对了，我在国外给你买了礼物，托在S市的朋友带回去了，你今晚上有时间吗？我让她给你送过去。”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一听到特意给自己买了礼物，袁一琦又开心起来，“晚上有时间的，要么我自己过去拿。”
“不麻烦，我和她很熟，这样吧，你去……”沈梦瑶不放心袁一琦晚上一个人跑太远，就把地点约在公司旁边的一家星巴克，“我让她半个小时内过去，到了我打电话给你。”
“嗯！沈梦瑶，谢谢你……”
“瑶瑶，你这个点去哪？”杨珊看沈梦瑶正站在玄关换鞋。
“妈，我去见个朋友，晚点回来。”
沈泽半躺在沙发上玩游戏，说着，“妈，你就别耽误姐去约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