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37坏了,对吗?
架空/忠犬少校鸣&音乐老师然/禁欲教官巍&养成系生/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沈巍早已等在公寓门口,罗浮生架着陈一鸣狼狈的下了车,沈巍赶紧迎上来帮忙。

陈一鸣觉得身下软软的,而且很暖。睁开眼睛就看见罗浮生正趴在床边,大大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自己。
“一鸣,你醒啦,刚才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哎。”
“一鸣,感觉哪里痛吗?”沈巍抬起手抚上陈一鸣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发烧了。
“沈教官?你怎么…”陈一鸣正想起身,却感觉后背一阵刺痛,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还没起身就被沈巍制止,“你后背伤的有点重,好在脊椎没什么问题,你别乱动,好好养养,这几天让浮生照顾你。”沈巍的声音好温柔。
“哪儿就…那么娇气了,”陈一鸣再一次想要起身,却被沈巍一把按了回去,力道刚好,而且没碰到伤处,陈一鸣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几乎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沈巍洗了手,把一种乳白色的药膏涂在陈一鸣后背,动作很轻,很小心的样子,药膏清清凉凉,后背灼烧的感觉轻了不少,至少这一会儿没感觉自己像炭火上的五花肉了。
“沈教官我自己来了就好了,你不用…”陈一鸣脸色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沈巍在军部里是出了名的人畜勿近型,平日里看起来春风拂面的,真动起手来下手比谁都狠,对陈斯远也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军部里流言四起,明明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还替陈斯远挡过枪,简直猜不透这朵高岭之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背后议论别人总是不好,况且那些乱说话的总是过不多久就神秘失踪了,大概是陈斯远的手笔,这两个人哪个都惹不起,还是管好自家的嘴比较好,毕竟小命重要。
“沈教官,我…我自己来…”
“别乱动了,你自己可能不太行,”沈巍轻轻的拍了拍陈一鸣旧伤叠新伤的后背。
陈一鸣垂下眼睛,却看见罗浮生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已经微微肿起,变成了一对水蜜桃。
“你怎么了,哪里痛吗?”陈一鸣有些艰难的伸出手,手被罗浮生一把抓过来,紧接着就贴在罗浮生的脸侧使劲儿蹂蹭起来,“浮生?”
“你的…你的枪…”
陈一鸣的瞳孔缩了缩,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罗浮生感觉到陈一鸣的手指在自己掌心僵硬起来,可是话到嘴边,不得不说,却实在说不下去。
“那把狙击枪…”陈一鸣咬住嘴唇,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坏了,是不是?”
罗浮生哭得满眼是泪,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大颗大颗的水珠从水蜜桃上滚落下来,桃花带雨浓的样子让人更加怜爱了些,这只小狐狸啊…
“是吗,”陈一鸣眼睛里的光黯下去,虽然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的知道了还是不免难过。是20岁生日的时候陈斯远送的生日礼物,自己不知道生日是哪天,陈斯远更不知道,索性就把被陈斯远捡回来那天当作生日,陈斯远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那把枪是陈斯远以前用过的东西,用得很少,并且保养得当,枪械的情况还不错,看陈一鸣喜欢得不得了,索性就直接给了他,那天正好是陈一鸣的生日,陈斯远自然不记得,可陈一鸣还是开心到抱着枪整晚睡不着觉,被罗浮生嘲笑了好几天。
“我能…看看它吗?”陈一鸣眼圈微红,勉强对罗浮生扯出一个笑意,“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别哭了哦,没关系…”沈巍看着陈一鸣另一只手的手指紧扣住掌心,抖得厉害,心里不由得更疼起来。
罗浮生起身,把靠在墙边已经破烂的背包拉开,抱出里面的枪械零件,陈一鸣挣扎着起身,喘息着接过零件,枪体有几处微微有些融化,枪身还有多处刮擦的伤痕,如果不是因为背在身后,也许不会损坏成这样,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背在身后挡了大部分爆炸的冲击,自己也不会伤得这么…轻。
“放…放在这就可以了。”后背痛得厉害,陈一鸣强忍着痛感,心里却痛得要命,“真的没关系的,枪还可以…再…再换的,浮生不哭了哦。”陈一鸣的身体发软,被沈巍一把接住,扶着怀里的人趴回床上。
“你傻啊,知道有炸弹你干吗拼了命的扑过来,明明可以躲开的,明明不会伤成这样的。”水蜜桃汁水饱满,哭得停不下来。
陈一鸣感觉头晕得厉害,有些想吐,却强行忍了回去,“笨蛋,你受伤了沈教官会难过。”沈巍猛的看向陈一鸣,眼里复杂的情绪翻滚着。“我也会…也会很难过…”好奇怪,明明没有很困,眼睛却渐渐睁不开,陈一鸣挣扎了几下,困意却越来越浓烈,眼睛忍不住就要合上,“不许…哭了…哦…都…”陈一鸣艰难的笑笑,“都哭成花狐狸了…浮生乖…我很…困…”
“一鸣?你怎么才醒就又要睡了,一鸣?”罗浮生慌乱的拍打着陈一鸣的侧脸,陈一鸣却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刚想要起身去找宫铁心,手就被沈巍拉住,“药里有镇静成分,被草药味盖住了,让他睡一会儿,有助于伤口恢复,也少些痛苦。”
罗浮生把头埋进沈巍怀里,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沈巍温柔的抚着罗浮生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这几天给你放假,你好好照顾一鸣。”
“好。”
“陈一鸣再有三长两短拿你是问。”
“是!”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许这样毛躁。”
“知道了。”
“你也受伤了,还有没有很痛?”
“不是很痛,都习惯了。”罗浮生吸了吸鼻子。
“哭吧,这样舒服一些,不过回去再哭,不许打扰一鸣休息。”
罗浮生擦了擦眼睛,大大的水蜜桃眼睛看着沈巍,“能不能让陈长官再送一把枪给一鸣,一鸣真的好可怜…”
才说完就挨了一记暴栗,“我试试,但是我不能保证。”
“那你多试几次好不好,巍巍,求你了。”沈巍拍了拍罗浮生的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入夜,罗浮生沉沉的睡着,陈一鸣艰难的坐起身,小心的把放在床边的枪械零件重新组装起来,体长1.18米的枪身占了大半张床的位置,陈一鸣的手指颤抖着轻抚过斑驳的枪体,把抢抱进怀里,如同与逝去的爱人诀别,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很快变成低低的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