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下象棋
那张照片很明显是在那边偏一点的村拍到的,看来国内对空导弹的防卫应用是可以的。手机不到一会又开始了狂轰滥炸,那些闲出屁来的人们,丝毫不怕这破石头的危险,全都一窝蜂的上去咔咔拍照。它提着长长的竹鱼竿又回到了地上,路灯都已经亮了。
“杞人忧天吗?谁知道呢,最后正反两方都是一样可笑至极。”
书店早就有人开门了,苏玊站在哪清点着还回的书籍,她笑语盈盈的走了过来盯着空桶看。她翻了翻却只弄了一手的海草,张靈玉却从锦囊里掏出来三个长的还算可以的贝壳。
“沙滩上翻得?也是,你的自制鱼竿能钓上来就怪了。”
好的婚姻能带来白头偕老的美好,坏的婚姻能带来鸡毛蒜皮的仇怨,两个精神病的婚姻......充满了荒诞和精神上的互补吧?
张靈玉看着她炒的菜还算可以,便搬出来哪木桌子和小板凳坐在门口拍了起来。
苏玊看着那麸面馒头点了点头说:“太阳怎么还没落下山啊......我今天还听到有爆炸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呀?”
张靈玉坐下后夹着咸菜吃了起来,这次腌的又失败了:“你没看手机吗?”
“哦......我本来不信的来着,没想到还真有。”
2043年东都洛阳崔家小院
张升玺一进大门就盯上了那门口的摆件:“这是陨石?我怎么看着觉得不像呢?”
炎焕吴摸了摸那块陨石的纹路细细思索:“物不见内只见外,不过走马观花毫无意义。只见其内不见其外,不过自大狂妄目不识丁。”
张升玺吃了一口薯片含糊不清的说:“对对对,就你懂。”
这东西是难搞来的,国内虽然确实有不少收藏大块碎片的,但当初至少有一半是被科学院拿走了。这差不多是剩下的那四分之一,但敢摆出来敢雕刻一番,确实有些欲盖弥彰掩人耳目的感觉。
崔正罡指着那玩意轻笑道:“就这个东西啊?当时搬回家老头还觉得丑,我就随便凿下来几块,修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剩了几个我做成小摆件了,你二位......”
张升玺说:“我每天颠沛流离的也不知道放哪。”
炎焕吴说:“我回去准备高考没时间玩。”
“你最后不还是得回你爹哪儿吗,你哪高考不稳过吗都跟保送了一样......嫌弃晦气就直说。”
崔正罡对这小院子其实并不满意,后来作为公司办公用地也是没办法。但这一楼小院仔细想想还是有些好处的,不压抑郁闷开门出去就能抽烟,地方虽然偏僻可离商店超市近,夏天还可以弄个烧烤什么的。
“你为什么要单独叫我们两个过来,而不是按照名单上的来叫。” 炎焕吴看着他说。
他也忘了是什么安排了,他只记得张靈玉是这么说的:“我们主张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我们没有所谓的敌人了,我们只有我们心中所想的正义。我不认为他们或者玄达为首的它们有什么错,但他们威胁到了一个小集体的利益,小集体为了自身利益必须铲除他们。”
他确实明白事是怎么个事,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小集体敢跟大集体叫板,这不就是造反吗?一些人费劲一切去维持一个哪怕是虚假的运行轨迹,但这样也顶多每天死几个人而已,那天不死人啊?哪为什么非要做被杀了的哪个人?
它不是理想主义者啊,它犯不上改变东改变西,它已经功成名就隐居闹市了......那它是想找哥几个背锅咯?
崔正罡说:“李怡还小引才太幼稚了,哪个钱塘的我信不过。没有事先跟你们说,对不起啊。”
张靈玉盯着那套被送来的象棋琢磨了许久,这老将用的是崔正罡嘴里多余的陨石,老帅是已经被处理过的蛊玉。这套棋是快递送来的,寄件人署名玄达。它本来是想着二人对弈,但应是又有要事在身便走了。苏玊看着哪黑曜石和汉白玉做的卒心生欢喜,但看了一眼没有兴致的张靈玉,自己也只是看着手机坐在一旁。
张靈玉盘玩着那块陨石看向苏玊:“来一局?”
“好。”
张靈玉对于象棋并不熟练也就是个初学者,仔细想一想玄达哪厮可能是想以此嘲讽自己......但如果是做二人对弈的围棋,估计得把崔家那块大的都用光着。
苏玊说:“你吃我兵,我这车在这的话你炮就将军了......我过岸也吃你一个。”
张靈玉说“你这马被你自己别了,我就帮你吃了吧。”
苏玊说:“别忘了我炮在这,将军!”
张靈玉说:“我还有卫士。”
将帅都不是最大的,看似是各自保卫各自国家的战争,实际上就是两方大王视人如草芥的搏斗。这道理可都懂可都明白,可现在他们换了法子来让你当棋子,告诉你他们的崇高理想志高目的,跟你谈最终的好处用各种各样方式让你被迫参与战争。
“你下的可比我好,不玩了,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为了一口饭吧?其实不然,很多依然是吃得起饭啊。先是活下去再是保住命最后,最后才是为了自己而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它看了一眼苏玊说:“不能就这么弃局吧?你不收拾收拾?”
苏玊指了指哪一墙的经书笑着说:“可这些书也没几本说过,棋局下一半不下了,需要收拾。以后肯定有人会继续下呀!为什么要现在就收拾了结束了呢?”
张靈玉盯着哪残局又开始喃喃自语:“他们大谈特谈法律,但内部确实复杂的人情社会。他们说我不深入了解真实的世界,但我知道,其实是我看到了他们的命脉。”
这是刘保原第一次见到张靈玉,他的傲气我毋庸置疑的,但却在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年轻人这荡然无存。它成熟的样子像是自己爷爷一样,它侃侃而谈的道义是老一辈愿意提的,但它的新道理却充满了理想主义。
这次饭局吃得并不舒服,虽然确实是顶着复归国有的名义,来做些私人的买卖。但它就是一破开书店的,无非是家里有个破公司沾点政治背景,它凭什么教育自己?
张靈玉说:“潼关边上的农村,是你拆迁的吧?安置呢?最后成烂尾楼了为什么不处理?你让民众怎么想?”
就凭它?它跟自己谈民众谈民生?它太爷爷以前是干嘛的?反抗那群二百五有它家的份吗?它懂个屁的政治,懂个屁的房产。
刘保原说:“这件事也不是我负责的,但我可以解答你的问题。民众,大部分都是些老年人,很多都是出去打工的,都安置到养老院了。村镇老龄化的问题你也知道的,我记得你有相关的项目吧?”
张靈玉说:“长安市里的养老院价格不低于五千一个月吧?补助加上他们农户退休金,也不高吧?”
戳痛处自己倒是不怕的,但这边人多耳朵也多,自然是都被听进去了。啧,生意人肯定是不担心合作方面,但都传来传去……
低三下四找它给个面?我是个官,它凭什么要我跟它?我是个官,我也不能就这样不接话茬啊,那就不像样了。张靈玉就这样把这个在官场里年轻的官,按在了原地。
你说他刘保原都这个位置了,他难道不会?错了错了,他是四代啊,四代需要学人情世故吗?那怎么办啊?不说话装哑巴呗!难道它张靈玉还敢,再凑上来?
但它这样一来算是埋了根引线了,它本来也不算干净吧?
“写的这么烂?还狐眼狼顾之相,我有这功能吗?”张靈玉看完后大笑。
刘保原就这样反击了,但他的反击毫无意义。可张靈玉得死,要真让它摸熟了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