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与大佬同流合污【羡忘】第六章
刚才魏婴挡在他的身前，所以蓝湛白衣依旧，崩出的血肉一点没有落到他的身上，与面前的魏婴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
他干净整洁，他凌乱不堪。
蓝湛：“魏婴。”
魏婴扬了扬下巴，“蓝湛，他死了。”他瞧着屋内自己的杰作，轻松地呼出一口气。那些积郁在心中的怨气，稍微消散一些。
“他不行，蓝湛。这点痛都抵抗不了。”
魏婴撩着头发，语气微微上扬，似是想要一个吃到糖的孩子在炫耀，聂宗主刚才的疼痛算得了什么，比起他在乱葬岗所受的痛苦，都不及千分之一。
“宗主的身份居然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真是，太差劲了。”
没有防备之心，也无忍耐之力，更无反抗之能，一味跟随仙督，丝毫没有自己的判断，这仙门百家，该是整顿一番了。
蓝湛：“你一具全尸不留？”
魏婴：“怎么，你怕了？”
蓝湛摇了摇头，他下定决心去乱葬岗时，就料想到这种结果，魏婴如果还活着，他的傲气不会允许他忘记前尘，逍遥自在，他必定会遵循自己的诺言，将修仙界搅的不得安宁。
而自己，会跟随他。即使他知道，这一路的尽头，是死局。
魏婴：“我若是留他一具全尸，你待会还要弹安魂曲，还不如这样直接了断，方便极了。” 蓝湛沉默半晌，“不错。”
蓝湛：“但是这样会被别人发现。”
魏婴：“发现又如何？我巴不得他们发现，到时候，仙家再度将我围困，正好，省的我寻他们了。”
魏婴看了眼他，“如果真有那天，蓝湛可要记得站在我的身边，千万不要离开。”
“嗯。”蓝湛轻声应允。“我没巾帕了。”
魏婴：“……”
蓝湛：“我也没有腰带了。”
魏婴：“……”
蓝湛：“我要用手给你擦干净血吗？”
魏婴微微后退，“自然不用，这么脏，擦不干净的。”
魏婴看着蓝湛的白色衣服，有些感叹，白衣真的太容易脏了，他刚才小心地护着，才没有让血迹沾染上去。
魏婴是不喜白衣的，穿上后像是穿了一身丧服，披麻戴孝的，所以他对白衣的印象，只存在于父母和蓝先生去世之时。但是蓝湛不一样，他很喜欢白衣。
而且蓝湛穿上，就一点不同于他对白衣的看法。他穿着白衣，像是谪仙，典雅端庄，大气温柔，有如国色天香的白色牡丹，只单单站在一处，就能引人注目。
这么想着，他又后退了一步“你离我远点，别蹭上了。”
蓝湛站在原地，“既是不想这样，下次便不可如此杀人。”
魏婴：“……”
蓝湛：“待会随我先去集市，买身衣服。”
魏婴：“买衣服？直接用清身符箓不就好了？”
蓝湛：“……”
魏婴：“你们世家子弟真是吃不了苦，出来这么一趟还要买身衣服。”
蓝湛：“你不想要？”
魏婴：“……给我买的？”
蓝湛：“要不要。”
魏婴从怀中取出面具，戴好之后，看了他一眼，“走吧。”
从不净世悄悄地离开后，两人并未担心之后侍从是如何发现聂宗主怎么死的，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
魏婴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已经被天下遗弃，自然不会去理会之后会发生何事，随心所欲，恣意轻狂。而蓝湛，当他献祭出自己的半个灵魂的那刻，已然没有退路，他选择了与邪魔外道同流合污，就做好了被天下人指责的准备。
走到街道，举目四望，皆是繁华本色，人来人往间，耳边听到的，是小贩的叫卖声，客人的询问声，眼前看到的，是摆出的各种商品，行人的各色表情。魏婴走在蓝湛身边，看着集市，恍若隔世。
他身上的血污已经被清洗干净，虽然脸上有着面具，但是魏婴本就生的高挑，身姿修长，气质凛然，又带着邪气。这种亦正亦邪的矛盾，在他身上展现出来，也理解行人止不住看过来的眼神。
魏婴：“蓝湛。”
蓝湛：“嗯？”
魏婴：“还没到吗？”
蓝湛停下脚步，看着他有些避开来自旁边人的打量，眼神有着疲倦，有着厌恶。“魏婴，你怎么了？”
魏婴低着头，感受着那些人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瞥到自己身上，在注视着他，在探究着他。
他们会想什么……
从前，他走到道路上，路人对他礼让三分，三两成群，窃窃私语，他们以为他听不到，但是魏婴是能听到的。
那个时候，他们在说什么……
“快看，快看，这就是魏无羡……”
“是那个小扫把星？”
“笑得，这是哪里来的称呼？”
“不知道，不是都这么叫的。”
而现在……他们又会说些什么……魏无羡已经死了……他们还有什么可以取乐的呢……
魏婴将自己的面具往下按了按，“蓝湛，他们老是看我……”
“我讨厌这样！”
我讨厌他们……讨厌他们怪异的眼神，讨厌他们令人不爽的话语，讨厌他们不分青白的取笑……讨厌……
蓝湛看了眼四周，神情冰冷一瞬，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他环住魏婴的手臂，对他轻笑，“魏婴，你看我。”
“只用看我，不要看其他人了。”
“有我替你挡着，是不是好多了？”
魏婴看向蓝湛，蓝湛也看着他。蓝湛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他的眼神，魏婴一直很喜欢，因为澄澈，因为温柔。而且，蓝湛只会对他如此，那种注视着他一人的眼神，就好像，蓝湛的世界里，只有魏婴一个人。
现在，蓝湛挡在他的面前，他拉着他的手臂，给他支撑，让他依赖。
魏婴：“好，我只看你。”
他只用看他，不去看其他人，蓝湛是他可以依靠的人，蓝湛是忠于他的人，蓝湛是可以陪他站在一起的人……
蓝湛……
蓝湛挽着魏婴的手臂，魏婴看着他。
走进一家店铺，店小二看到蓝湛后，连忙行礼，“含光君。”
蓝湛：“有礼。”
“含光君来这里，可是想买什么衣料？”
蓝湛：“是。你不用招待我，我自己看看就可。”
“好的，含光君慢慢看，我先去招待其他人。”
店小二离开后，蓝湛看向魏婴，“魏婴，来挑选吧。”
魏婴立在原地，微微怔然。
含光君，含光君，皎皎明月，景行含光……
有匪君子，泽世明珠。
多大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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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羡，好像，挺傲娇的～
崩人设了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