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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文本对比(87)

2023-10-11 15:49 作者:zy义123  | 我要投稿

武松篇21——孔家庄 时遇十一月间,天色好生严寒。当日武松一路上买酒买肉吃,只是敌不过寒威。上得一条土冈,早望见前面有一座高山,生得十分险峻。武行者下土冈子来,走得三五里路,早见一个酒店,门前一道清溪,(简本“下岭行了三四十里,望见一个酒店,门前带清溪。”)屋后都是颠石乱山。看那酒店时,却是个村落小酒肆。 但见:门迎溪涧,山映茅茨。疏篱畔梅开玉蕊,小窗前松偃苍龙。乌皮桌椅,尽列着瓦钵磁瓯;黄泥墙壁,都画着酒仙诗客。一条青旆舞寒风,两句诗词招过客。端的是:走骠骑闻香须住马,使风帆知味也停舟。(金本简本无) 武行者过得那土冈子来,径奔入那酒店里坐下,便叫道:“酒店主人家,先打两角酒来,肉便买些来吃。”(简本“店主,多办酒肉来。”)店主人应道:“实不瞒师父说,酒却有些茅柴白酒,肉却都卖没了。”(简本“师父要酒却有,只是肉都卖尽了。”)武行者道:“且把酒来荡(金本“挡”)寒。”店主人便却打两角酒,大碗价筛来,教武行者吃,将一碟熟菜与他过口。片时间吃尽了两角酒,又叫再打两角酒来。店主人又打了两角,大碗筛来。武行者只顾吃。比及(金本“原来”)过冈子时,先有三五分酒了,一发吃过这四角酒,又被朔风一吹,酒却涌上。(简本“武行者曰:“且把酒烫四角来,吃熟菜过口。”片时吃尽了。”)武松却大呼小叫道:“主人家,你真个没东西卖,你便自家吃的肉食,也回些与我吃了,一发还你银子!”(简本“主人家,你自吃的肉把来下酒,一发还钱。”)店主人笑道:“也不曾见了个出家人,酒和肉只顾要吃。却那里去取?(金本“——”)师父,你也只好罢休!”(简本“我也不曾见这个出家人,只要吃肉,那里去买?”)武行者道:“我又不白吃你的!如何不卖与我?”店主人道:“我和你说过,只有这些白酒,那得别的东西卖!”(简本无此句)(简本多个“两个”)正在店里论口,只见外面走入一条(简本“个”)大汉,引着三四人(简本多个“走”字)入店里来。 武行者看那大汉时,但见:顶上头巾鱼尾赤,身上战袍鸭头绿。脚穿一对踢土靴,腰系数尺红搭膊。面圆耳大,唇阔口方。长七尺以上身材,有二十四五年纪。相貌堂堂强壮士,未侵女色少年郎。(金本简本无) 那条大汉引着众人入进店里,(金本无此小句)主人笑容可掬,迎着(百二十回本金本简本“接”)道:“大郎请坐。”那汉道:“我分付你的,安排也未?”(简本“我分付安排了麽?”)店主人答道:“鸡与(简本“鱼”)肉都已煮熟了,只等大(金本“二”)郎来。”那汉道:“我那青花瓮酒在那里?”(简本“拿我那青花瓮酒来吃。”)店主人道:“有(金本无“有”)在这里。”那汉引了众人,便向武行者对席上头坐了。(简本“那汉引人便打武行者上席坐了。”)那同来的三四人却坐在肩下。店主人却捧出一尊青花瓮酒来,开了泥头,倾在一个大白盆里。武行者偷眼看时,却是一瓮窨下的好酒,被(金本无“被”字)风吹过酒的香味来。武行者闻了那酒香味,喉咙痒将起来,恨不得钻过来抢吃。只见店主人又去厨下把盘子托出一对熟鸡、一大盘精肉来,放在那汉面前,便摆下菜蔬,用杓子舀酒去荡(百二十回本金本“烫”)。武行者看了(金本无“了”字)自己面前,只是一碟儿熟菜,不由的不气。正是眼饱肚中饥。武行者(金本无此三字)酒又发作,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桌子,大叫道:“主人家!你来!你这厮好欺负(简本“奸欺”)客人!岂我不还你钱!(百二十回本金本无此句)”店主人连忙来问道:“师父休要焦躁,要酒便好说。”武行者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好不晓道理!这青花瓮酒和鸡肉之类如何不卖与我(简本“与我吃”)?我也一般还你银子!”店主人道:“(简本多个“这”)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大郎家里自将来的,只借我店里坐地吃酒。”武行者心中要吃,那里听他分说,一片声喝道:“放屁,放屁!”店主人道:“也不曾见你这个出家人恁地蛮法(简本“酒”)!”武行者喝道:“怎地是老爷蛮法?我白吃你的?”那店主人道:“我倒不曾见出家人自称‘老爷’!”(简本无此两句对话)武行者听了,跳起身来,叉开五指,望(简本“把”)店主人脸上只一掌,把那店主人打个踉跄,直撞过那边去。 那对席的大汉见了大怒。看那店主人时,打的半边脸都肿了,半日挣扎不起。那大汉跳起身来,指定(简本“指着”)武松道:“你这个鸟头陀好不依本分,却怎地(简本“的”)便动手动脚!却不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武行者道:“我自打他,干你甚事!”那大汉怒道:“我好意劝你,你这鸟头陀敢把言语伤我!”(简本无此两句对话)武行者听得大怒,便把桌子推开,走出来喝道:“你那厮说谁?”(简本“你敢怎麽说?”)那大汉笑道:“你这鸟头陀要和我厮打,正是来太岁头上动土!”(简本无此句对话)那大汉便(简本多个“跳出”二字)点手叫道:“你这贼行者(简本“那头陀”)出来!和你说话!”武行者喝道:“你道我怕你,不敢打你?”(简本无此句)一抢抢到门边。那大汉便闪出门外去。武行者赶到门外。(简本“武行者便赶出来。”)那大汉见武松长壮(简本“长大”),那里敢轻敌,便做个门户等着他。武行者抢入去,接住那汉(简本多个“的”字)手。那大汉却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一扯,扯入怀来,只一拨,拨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子(简本“一个小孩儿”)的一般,那里做得半分手脚。那三四个村汉看了,手颤脚麻,那里敢上前(简本“近前”)来。武行者踏住那大汉,提起拳头来,只打实落处,打了二三十拳(简本“三四下”),就地下提起来,望门外溪里只一丢。那三四个村汉(简本“汉子”)叫声苦,不知高低,都下溪里来救起那大汉,就搀扶着投南去了。这店主人吃了这一掌,打得麻了,动掸不得,自入屋后去躲避了。(简本“慌忙下溪去救起那大汉,投南去了。那店家去屋后躲了。”) 武行者道:“好呀!你们都去了,老爷却吃酒肉!(金本“老爷吃酒了”)”(简本无此句话)把个碗去白盆内舀那酒来只顾吃。桌子上那对鸡、一盘子肉,都未曾吃动。武行者且不用箸,双手扯来任意吃。没半个时辰,把这酒肉和鸡都吃个八分。武行者醉饱了,把直裰袖结在背上,便出店门,沿溪而走。却被那北风卷将起来。武行者捉脚不住,一路上抢将来。离那酒店走不得四五里路,旁边土墙里走出一只黄狗,看着武松叫。武行者看时,一只大黄狗赶着吠。武行者大醉,正要寻事,恨那只狗赶着他只管吠,便将左手鞘里掣出一口戒刀来,大踏步赶。那只黄狗绕着溪岸叫。武行者一刀砍将去,却砍个空,使得力猛,头重脚轻,翻筋斗倒撞下溪里去,却起不来。(金本多句“黄狗便立定了叫。”)冬月天道,溪水正涸,(金本无此小句)虽是只有一二尺深浅的水,却寒冷的当不得。爬(金本多个“将”)起来,淋淋的一身水。却见那口戒刀浸在溪里,(金本多个“亮得耀人。”)武行者便低头(金本“便再蹲下”)去捞那刀时,扑地又落下去了,(金本无“了”但多个“再起不来”)只在那溪水里滚。(简本“武行走入店来,把酒肉鸡都吃得醉饱了,把直裰衲结在背上,沿溪而走。行不得四五里路,酒涌上来,醉倒在溪边。”) 岸上侧首墙边转出一伙人来。当先一个大汉,头戴毡笠子,身穿鹅黄纻丝衲袄,手里拿着一条梢棒,背后十数个人跟着,都拿木杷白棍。数内一个指道(金本“众人看见狗吠,指道”):“这溪里的贼行者,便是打了小哥哥的。如今小哥哥寻不见,大哥哥自(金本“却又”)引了二三十个庄客径(金本“自”)奔酒店里捉他去了,他却来到这里!”说犹未了,只见远远地那个吃打的汉子,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一条朴刀,背后引着三二十个庄客,都是有名的汉子。怎见的?正是叫做:长王三,矮李四,急三千,慢八百,笆上粪,屎里蛆,米中虫,饭内屁,鸟上刺,沙小生,木伴哥,牛筋等。(金本无此句人名介绍)(简本“只见那吃打的汉子,换了衣服,提条朴刀,同个大汉引着一夥庄客来寻武松。”) 这一二十个尽是为头的庄客,余者皆是村中捣子。(金本无此句)都拖枪拽棒,跟着那个大汉吹风胡哨来寻武松。赶到墙边见了,那汉(百二十回本金本无“那汉”二字)指着武松,对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道:“这个贼头陀正是打兄弟的。”那个大汉道:“且捉这厮,去庄里细细拷打。”那汉喝声:“下手!”三四十人一发上。可怜武松醉了,挣扎不得,急要爬起来,被众人一齐下手,横拖倒拽,捉上溪来。转过侧首墙边,一所大庄院,两下都是高墙粉壁,垂柳乔松,围绕着墙院。众人把武松推抢入去,剥了衣裳,夺了戒刀、包裹,揪过来绑在大柳树上,教(金本“叫”)取一束藤条来,细细的打那厮。(简本“赶到溪边见了武松叫:“捉去庄里细细拷打。”喝声:“下手!”武松醉了挣扎不得,被众人横拖倒拽,捉上溪来。到大庄里,众人把武松剥了衣裳,绑在大柳树上,拿束藤条,”) 却才打得三五下,(简本“众人拿起打了三五十下。”)只见庄里走出一个人来,问道:“你兄弟两个又打甚么人?”只见这两个大汉叉手道:“师父听禀:兄弟今日和邻庄三四个相识,去前面小路店里吃三杯酒,叵耐这个贼行者来寻闹,(简本“叵耐这贼秃却来作闹”)把兄弟痛打了一顿,又将来撺在水里,(简本多个“将”字)头脸都磕破了,险不冻死,却得相识(简本“同伴”)救了回来。归家了换了衣服,带了人再去寻他。那厮把我酒肉都吃了,却大醉倒在门前溪里,(简本“引人去寻这贼,却醉在溪边”)因此捉拿在这里,细细的拷打。看起这贼头陀来,也不是出家人,(金本“——”)脸上见刺着(简本“刺的有”)两个金印,这贼却把头发披下来遮了,(金本“——”)必是个避(简本“迯”)罪在逃的囚徒。问出那厮根原,解送官司理论。”这个吃打伤的大汉道:“问他做甚么!这秃贼打得我一身伤损,不着一两个月将息不起。不如把这秃贼一顿打死了,一把火烧了罢,才与我消得这口恨气!”(简本无此句话)说罢,拿起藤条,恰待又打。(简本是说送官的那位打的)只见出来的那人说道:“贤弟且休打,待我看他一看。这人也象是一个好汉。” 此时武行者心中,已自酒醒了,(金本将此小句改为“略有些醒了”)理会得,只把眼来闭了,由他打,只不做声。那个人先去背上看了杖疮,便道:“作怪!这模样想是决断不多时的疤痕。”(简本无此句,无看后背的细节)转过面前看了(金本无“看了”二字),便将手把武松头发揪起来,定睛看了,(简本“那人揪起头发看时”)叫道:“这个不是我兄弟武二郎?”武行者方才闪开双眼,看了那人道:“你不是我哥哥?”(简本“哥哥,快救我。”)那人喝叫:“快与我解下来!这是我的兄弟。”那穿鹅黄袄子的并吃打的尽皆吃惊,连忙问道:“这个行者如何却是师父的兄弟?”(简本“这行者是谁?”)那人便道:“他便是我时常和你们说的,那景阳冈上打虎的武松。我也不知他如今怎地做了行者。”那弟兄两个听了,慌忙解下武松来,便讨几件干衣服与他穿了,(简本“那两个大汉慌忙解下,把衣服与他穿了”)便扶入草堂里来。武松便要下拜。那个人惊喜相半,扶住武松道:“兄弟酒还未醒,且坐一坐说话。”(简本无此句)武松见了那人,欢喜上来,酒早醒了五分;讨些汤水洗漱了,吃些醒酒之物,便来拜了那人,相叙旧话。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郓城县人氏,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武行者道:“只想哥哥在柴大官人庄上,却如何来在这里?兄弟莫不是和哥哥梦中相会么?”宋江道:“我自从和你在柴大官人庄上分别之后,我却在那里住得半年。不知家中如何,恐父亲烦恼,先发付兄弟宋清归(简本“回”)去。后却收拾得家中书信,说道:(简本“修得家书报曰”)‘官司一事,全得朱、雷二都头气力(简本“二头领完成”),已自家中无事,只要缉捕正身。因此已动了个海捕文书,各处追获。’这事已自慢了。却有这里孔太公屡次使人去庄上问信,后见宋清回家,说道宋江在柴大官人庄上,因此特地使人直来柴大官人庄上取我在这里(简本“请我至此”)。此间便是白虎山,这庄(简本“这里”)便是孔太公庄上。恰才(简本“这个”)和兄弟相打的便是孔太公小儿子,因他性急,好与人厮闹,到处叫他做独火星孔亮。这个穿鹅黄袄子的便是孔太公大儿子,人都叫他做毛头星孔明。因他两个(简本“他兄弟”)好习枪棒,却是我点拨他些个,以此(简本“因此”)叫我做师父。我在此间住半年了(简本“住了半年”)。我如今正欲要上清风寨走一遭,这两日方欲起身。我在柴大官人庄上时,只听得人传说道,兄弟在景阳冈上打了大虫;又听知你(简本“近时听得兄弟”)在阳谷县做了都头;又闻斗杀了西门庆。向后不知你配到何处去。兄弟(简本“今日”)如何做了行者?”武松答道:“小弟自从柴大官人庄上别了哥哥去,到得景阳冈上打了大虫,送去阳谷县,知县就抬举我做了都头。后因嫂嫂不仁,与西门庆通奸,药死了我先兄武大,被武松把两个都杀了,自首告到本县,转发东平府。后得陈府尹一力救济,断配孟州。……(百二十回本金本无“……”)”至十字坡怎生遇见张青、孙二娘;到孟州怎地会施恩,怎地打了蒋门神,如何杀了张都监一十五口,又逃在张青家,母夜叉孙二娘教我做了头陀行者的缘故;过蜈蚣岭,试刀杀了王道人;至村店吃酒,醉打了孔兄。把自家的事,从头备细告诉了宋江一遍。(简本“武松将在柴大官庄上别后,把前事备细说了一遍。”) 孔明、孔亮两个听了大惊,扑翻身便拜。武松慌答礼道:“却才(简本“恰才”)甚是冲撞。休怪,休怪!”孔明、孔亮(简本无“孔亮”)道:“我弟兄两个有眼不识泰山,万望(简本“望乞”)恕罪!”武行者道:“既然二位相觑武松时,却是与我烘焙度牒书信,并行李衣服,不可失落了那两口戒刀,这串数珠。”(简本“相烦二位与我烘焙了度牒书信,休要失落我的戒刀并串数珠。”)孔明道:“这个(简本“这事”)不须足下挂心,小弟已自着人收拾去了,整顿端正拜还。”武行者拜谢了。宋江请出孔太公,都相见了。孔太公置酒设席管待(简本“便置酒款待”),不在话下。 当晚宋江邀武松同榻,叙说一年有余的事(简本“叙话一宵。”),宋江心内喜悦。武松次日天明起来,都洗漱罢,出到中堂,相会吃早饭。孔明自在那里相陪;孔亮捱着疼痛,也来管待。孔太公便叫杀羊宰猪,(简本多个“相待武松。”)安排筵宴。是日,村中有几家街坊亲戚都来相探(金本“谒拜”),又有几个门下人亦来谒见(金本“拜见”)。宋江心中大喜。(简本无此两大句)当日筵宴散了,宋江问武松道:“二哥今欲要往何(简本“何往”)处去安身立命(百二十回本金本无“立命”二字)?”武松道:“昨日已对哥哥说了,菜园子张青写书与我,着兄弟投二龙山宝珠寺花和尚鲁智深那里入伙;他也随后便上山来。”宋江道:“也好。我不瞒你说。我家近日有书来,说道清风寨知寨小李广花荣他知道我杀了阎婆惜,每每寄书来与我,千万教我去寨里住几时。(简本“每每有书来请我去寨里。”)此间又离清风寨不远,我这两日正待要起身去,因见天气阴晴不定,未曾起程。早晚要去那里走一遭。不若和你同往,如何?”武松道:“哥哥怕不是好情分,带携兄弟投那里去住几时。只是武松做下的罪犯至重,遇赦不宥,因此发心只是投二龙山落草避难。亦且我又做了头陀,难以和哥哥同往,路上被人设疑。便是跟着哥哥去。倘或有些决撒了,须连累了哥哥。(百二十回本金本“——”)便是哥哥与兄弟同死同生,也须累及了花荣山寨不好。只是由兄弟投二龙山去了罢。天可怜见,异日不死,受了招安,那时却来寻访哥哥未迟。”(简本“极好!奈小弟做下罪犯至重,遇赦不宥。因此要去二龙山避难,况且我又做了头陀,恐被路上人识破,连累哥哥不便。日后受了招安,却来相投未迟!”)宋江道:“兄弟既有此心归顺朝廷,皇天必祐。若如此行,不可苦谏。你只相陪我住几日了去。(简本“且相陪我在此住几日。”)” 自此两个在孔太公庄上,一住过了十日之上,宋江与武松要行,相辞孔太公父子。孔明、孔亮(百二十回本金本无“孔明、孔亮”四字)那里肯放,又留住了三五日。宋江坚执要行,孔太公苦留不住(百二十回本金本无前面四字),只得安排筵席送行(百二十回本金本多个“管待一日”)了。次日,将出新做的一套行者衣服,皂布直裰,并带来的度牒、书信、戒箍、数珠、戒刀、金银之类,交还武松。又各送银五十两,权为路费。宋江推却不受。孔太公父子那里肯(金本无前三字),只顾将来拴缚在包裹里。宋江整顿了衣服、器械,武松依前穿了行者的衣裳,带上铁戒箍,挂了人顶骨数珠,跨了两口戒刀,收拾了包裹,拴在腰里。宋江提了朴刀,悬口腰刀,带上毡笠子,辞别了孔太公。孔明、孔亮叫庄客背了行李,弟兄二人直送了二十余里路,拜辞了宋江、武行者两个。宋江自把包裹背了,说道:“不须庄客远送,我自和武兄弟去。”孔明、孔亮相别,自和庄客归家,不在话下。(简本“宋江次日要与武松同行,孔太公父子苦留不住,只得排席饯行。将出直裰、席牒等件交还武松,各送银五十两为路费。宋江与武松拜辞。孔太公父子直送二十里方回。”) 只说宋江和武松两个在路上行着,于路说些闲话,走到晚,歇了一宵。次日早起,打伙又行。两个吃罢饭,(简本“次日饭罢”)又走了四五十里,却来到一市镇上,地名唤做瑞龙镇,却是个三岔(简本“乃是三乂”)路口。宋江借问那里人道:“小人们欲投二龙山、清风寨上,不知从那条(简本“那一”)路去?”那镇上人答道:“这两处不是一条路去了。这里要投二龙山去,只是投西落路;若要投清风镇去,须用投东落路,(简本“要投二龙山往西去。要行清风镇往东行”)过了清风山便是。”宋江听了备细,便道:“兄弟,我和你(简本“我们”)今日分手,就这里吃三杯相别。” 词寄(简本“作词”)《浣溪沙》,单题别意:握手临期话别难,山林景物正阑珊,壮怀寂寞客衣单。旅(简本“屡”)次愁来魂欲断,邮亭宿处铗空弹,独怜长夜苦漫漫。 武行者道:“我送哥哥一程了(百二十回本“方”)却回来。”宋江道:“不须如此。自古道:送君千里,终有(简本“需”)一别。兄弟,你只顾自己前程万里,早早的到了彼处。入伙之后,少戒酒性。如得朝廷招安,你便可撺掇鲁智深、杨志(金本无“杨志”二字)投降了,日后但是去边上,一枪一刀,(简本“到得那里入夥,日后受了招安,为国家出力”)博(简本“讨”)得个封妻荫子,久后青史上留得一个好名,也不枉了为人一世。(简本“也不枉丈夫之志气”)我自百无一能,虽有忠心,不能得进步。兄弟,你如此英雄,决定得做大官。(百二十回本金本“决定做得大事业”)可以记心,听愚兄之言,图个日后相见。”武行者听了。(简本“武松依允。”)酒店上(简本“内”)饮了数杯,还了酒钱,二人出得店来,行到市镇梢头三贫路口,武行者下了四拜。宋江洒泪,不忍分别,又分付武松道:“兄弟,休忘愚兄之言,(百二十回本金本“休忘了我的言语”)少戒酒性。保重,保重!”(简本无此大句)武行者自投西去了。看官牢记话头,武行者自来二龙山投鲁智深、杨志入伙了,不在话下。(简本“武松自投西奔二龙山去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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