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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优菈/日常】浪沫飞舞

2021-09-25 21:02 作者:无量塔の小秘书  | 我要投稿

海岛的夏日就像热情的璃月姑娘,用最耀眼的光芒洗礼着你。呼吸惯了蒙德闷热带着青草味的空气后,面对璃月海岛吹来的新鲜的、咸丝丝的风,我有些昏昏欲睡。我双眼紧闭,假寐着,但是耳朵却竖的很直。琴团长躺在离我不远的沙滩椅上和可莉约法三章,说着炸鱼要手下留情,不要赶尽杀绝之类的话。芭芭拉依偎在她姐姐的旁边,仅仅抱住琴的一只胳膊,嘴里哼着蒙德人耳熟能详的小曲,手指像指挥家一样划过空气,泛起一阵阵水花——那是只属于偶像的治愈魔法。

远处的海浪在拍打着礁石,这种单调的声音令我的假寐变成了真正的昏昏欲睡,就像多云天气时坐在蒙德广场的长椅上怀里搂着奔波了一夜的优菈,耳旁充斥着小团雀唧唧喳喳的叫声,正低头啄食修女和游客们撒下的小麦。

就在我气息微弱,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刺耳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冰块被碾碎的声音。这种声音仿佛喝了一杯凉茶,被冰冷而洁白的布紧紧缠在脑袋上,刺激我的大脑做出一些未知而又惊人的成就——我醒了过来。

“刨冰?”我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发现优菈正握着一柄超大的勺子,搅动着大杯子里的碎冰。此时此刻,她看起来就像某位蒙德的学者,在远古的废墟遗址中细心清洗掉陶瓦上的灰尘。

“当然喽。”优菈柳腰轻扭,坐到了我的旁边,我很知趣地给她空出来一大片地方。

即使在炎热的夏日,躲在遮阳伞下,太阳依旧那么火热,晒得人皮肤发疼。我凝视着优菈,喉咙稍微动了动,不知道自己是该看着她手中的刨冰,还是身旁被热辣泳装包裹着的美人。

最后,我的目光从上到下、停在了优菈的身上。她摘掉了平时装饰在天蓝色秀发和肩头上的发带和羽毛装饰,一边的长发自然散落在肩头,凝滑如脂的肌肤若隐若现,想让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环绕在她的天鹅颈两旁,沉浸在她编织起来的的美好梦境……

“怎么啦,想尝一口吗?”优菈欢快温柔的眼神对上我赤裸裸目光,嘴角扬起害羞的笑容,小脑袋微微别了过去。她翘起樱红色唇,缓缓凑到我的耳边,枕边话一般轻轻说道:“我还没加炼乳和水果,先把心揣进肚子里再说。”

优菈抬起素手,轻轻地把我按到躺椅上,我心中那股升腾起来的火焰更加旺盛了。

“好耶——”可莉兴奋的欢呼声从远处断断续续地飘来,也许是庆幸自己不用再听琴团长的清规戒律,也许是为自己即将可以不用顾忌地炸鱼而感到无比激动,也许是二者都有。清脆的童音和琴团长焦急的喝止声被海岛远处吹来的风拉得很长,最后变成一缕细细的游丝,消失不见了。我耳边又只剩下单调的声音,和优菈在做刨冰时发出的“刺啦”声。

“现在可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优菈的声音飘了过来,一改往日欲拒还迎的傲娇模样,直接将自己的诉求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的小甜心和正你在海边悠闲地晒日光浴呢,不打算和我一起做点什么吗~”

难得的机会。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北斗和万叶的身影,还有那块武斗大会冠军的奖牌。

“所以,”优菈眨了眨淡紫色的眼眸,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为何不把你去稻妻之前的最后一点时光,花在我身上呢~”

“世界上没有比陪你更重要的事情,当然,回家这件事——”我再次望向优菈,她玉手轻抬,将炼乳缓慢的、呈螺旋状地一圈一圈向刨冰上挤出,那副图形,看着颇有催眠效果。“当然没有那么急迫......”

“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来,张嘴,啊——”优菈坏笑着用超大号的勺子挖了一大勺刨冰,阳光的折射下,冰块泛着草莓的梦幻粉红。

我照做了,但直到她把勺子塞进我嘴里的那一刻,抬起头和优菈欣喜而又温柔的眼神碰上时,我才发觉那里竟然还藏着一丝狡黠。

但我已经没有心思,也不愿去思考恋人之间打情骂俏的小把戏了,此时此刻,或者说是自从我和她在一起开始,我就没有在意过家庭地位或是话语权之类的东西。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可以吧。”优菈挺起身子,自豪地说道,冰神之眼在她轻摇的曼妙身姿下熠熠发光。

我刚刚想夸赞她刨冰凉而不冰,醒神但不入脑,正如“天使的馈赠”里那些酒客夸赞最新推出的冰镇落落莓酒一样时,我看到优菈在轻轻拢起秀发的那只手,上面几处触目惊心的烫伤烧伤的伤痕让我心中一惊,即将到嘴边的话也像可莉的欢呼与芭芭拉手中的水花和泡沫一般,消散了。

我极力保持着镇静,微笑地点了点头以回应刚才她的问题,但心中却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感情,仿佛炼金时不小心打翻了装有各种元素的小瓶子,混乱而又让人沮丧。在平常,优菈永远都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只有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出未曾被世人窥见的一面。

譬如在手套下的那双细嫩素手下触目惊心的烧伤痕迹......

她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在我的印象中,优菈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把尊严放在所有之上的人,本以为她会将右手背在身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笑着说“张开嘴,啊——”,但她接下来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没有口头说着记仇,也没有试图岔开话题。

她深情地伸出了满是伤痕的右手,温柔地握住了我的胳膊。

海风的势头随着逐渐要拥抱海平面的太阳一并落下,浪花也响应了大海的召唤,不再向往陆地,转身投向汪洋,一时间,寂静无声。

“想听听劳伦斯家族末裔的故事吗?”优菈向我这边挪了挪身子,温热的娇躯裹挟着阵阵芳香,飘进我的鼻孔,让人迷离。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绕过优菈,将那一大杯刨冰拿到自己身前,如法炮制地将一大勺刨冰送到眼前心上人的樱唇边。诚实地说,我并不想让优菈回忆起太多自己的往事,那些被尘封在西风图书馆里的、劳伦斯家族的沉痛往事。

但她还是开口了,两条白藕似的玉臂紧搂住我,仿佛害怕下一秒就会失去什么一般。

“那是他们心里的‘高贵者的义务’在作祟。”优菈没有用沉重的语调诉说着自己的过去,反而是用一种略显柔弱的口吻在娓娓道来,此时的她,好似在外受了委屈回家找男朋友撒娇诉苦的模样。

“我叔父那一辈,始终无法接受自己家族衰败的事实,仍然做着重回王座,统治蒙德的春秋大梦。人一旦依赖某样东西过久,便无法接受失去它的事实,就像我每次出任务前都要担心你是不是去找其他女孩子一样。”优菈说到这里,嘴角略带傲娇地微微上扬,大眼睛里写满爱意。

“于是在这样的执念影响下,他们开始近乎病态地要求我们,立志把我们培养成十全十美的贵族子弟,尤其在厨艺上,做面包多加半勺面粉,出炉时间慢了几秒,加盐多了几粒......无一例外地——”

优菈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又握紧了一些。

“都要招致严苛的惩罚。”

夕阳快要沉下去了,海鸥成群结队地镶嵌在绛紫色的天空里,翅膀沿着那条金黄色的海平线掠过。

“每次看向夕阳,都有一种莫名的感伤,但还是忍不住再看一眼。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什么心思欣赏大自然的曼妙,至于和你一起好好看海,更是少之又少。”优菈转移了话题,嘴唇微张,呆呆地望着海面。“现在知道我的厨艺是怎么得来的吧,只是繁冗教条的积累罢了。”

“你恨他们吗。”我眼眶有些红,声音颤抖。

“如果家族那些人一直执迷不悟,甚至继续荼毒蒙德,那么他们和劳伦斯这个姓氏,就该被我亲手抹杀......这大概是我唯一想要履行的【家族责任】吧。在那之后,我就随便改个姓氏,由你来起都没问题!”优菈爽朗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可我异常清楚这几句话背后代表着什么。

“我并不是被传统观念支配的人,亲爱的。相比家庭和氏族,我更看重没有血缘之人的情谊...所以,如果那天真的到来,即使全蒙德人都反对你,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每吐出一个字,我脑中就不断地闪过那些血腥而又闪烁着人性光辉的回忆。

血流成河的婚礼上,我搀扶着一名叫陈天武的灰发少年坐在原本是新郎新娘相拥的花环下,笔挺的西装上浸满鲜血,身前躺着无数尸体,有一度为道义和金钱而背叛我的叔父,和曾经是我忠心耿耿的手下们。再或者,我孤独地坐在指挥室内,随着巨大的舰船一起漂泊在漆黑的雨夜里,时不时有闪电划过,我和那一众女武神们,也正在反抗曾经收容自己之地的暴政,甚至舰船上有一位是他的孙女...

“老公~老公?”优菈看到我两眼失神,轻轻呼唤,银铃般的声音便将我从冥想盆里拉了出来。

看我没出什么问题,优菈松了口气,搂着我胳膊的两条玉臂转而环绕在我的脖子上。

“在神出现之前。在劳伦斯这个姓氏还闪烁着光芒的时候,我们家族曾经有一条家训,特别符合我从小到现在一路的经历呢。”

“是什么呢?”我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去想那些沉重的往事。应和着她热烈的动作,我们彼此的距离渐渐拉近,甚至到了能数清她大眼睛上睫毛的地步。

“不要抱怨你所受到的苦难,大自然的一切都是平等的,也许不久后就会有相应的幸福降临到身边。”优菈眯起眼,幸福地笑道,“这是我在开始认字的时候就记住的一句话,虽然时间过了很久,我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在我的怀里埋得越深,只有离得非常近才能听见她在说什么。

“因为降临到我身边的幸福,就是你呀。”


(写在后面:这篇文拖得时间非常长,长到自己也忘了是多久,在这里我要郑重地向那些关注我的人说一声抱歉。最近几个月一直在治疗重度抑郁,跑了好多家医院,抑郁并不是所谓宣传的那么强烈而夸张,并不是动不动就要轻生,以我的视角来看,抑郁的人也许看起来很正常,但突然到某一个时刻,心里就会丧失一切动力,丧失活下去的目标,感觉人生很乏味很无聊,甚至连起床的动力也没有,并不是没睡够,而是自己睡了差不多十几个小时依然感觉内心乏力,这就是抑郁最可怕的地方,能击垮一个人的意志,这也是我最近来不愿动笔的最大原因。并不是不想写作,而是每次提笔都觉得自己双手无力,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如果没有原神给予我的动力的话,也许我会永远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但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我已经初步恢复了,希望大家不必担心,最近我会恢复创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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