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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番外)宠羡套路叽,皮皮自信羡,狗血ooc

2021-09-11 08:39 作者:奶叽上羡  | 我要投稿



        忘羡衍生,纯属娱乐。

     套路宠妻叽x自信皮皮羡


        姑苏境内     温氏监察寮


        “真的抓到了?没搞错?”温晁带着几位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地牢。

        “二公子放心,那贼子已老实认罪,铁定没错!”一个牢头一边引路一边点头哈腰道。

        温晁这会子其实有些不耐,他实在不喜蓝氏破事一大堆!若非八年前老谋深算的蓝启仁用一份傀儡术法迷惑住了他父亲温若寒,得了其答应庇佑姑苏蓝氏、不让其泯落的承诺,他才懒得搭理那个便宜妹夫蓝曦臣的请求——为巴结温氏,蓝启仁让儿子蓝曦臣明媒正娶了温晁那不知从哪山窝窝里挖出来的便宜庶妹温娇娇(中等坤泽),温蓝两家便再次建立了如纸般薄弱的姻亲关系,共同研究傀儡术,成为利益相关的盟友。

        就说如今被关在地牢的这个麻烦吧,也不知是蓝启仁父子俩从哪里招来的糊涂账——这一年来,云深蓝氏时不时被炸得人仰马翻,宗门宝库也被光顾了好几回,里边有用的宝贝皆被洗劫一空;而外出试炼的弟子们则常常被引诱到各种危机重重的“龙潭虎穴”或毫无机缘的“不毛之地”,令人防不胜防。

        如此几回下来,云深不说元气大伤,脸面丢尽却是真的,大家伙儿都道云深蓝氏是没有成为名门世家的命!好不容易出了个天乾泽芜君,蓝氏也有了些起复之兆。可惜不过几年,他便于夜猎中受重伤,再难痊愈。仙门百家忌讳他那无法言说的伤势,哪肯将自家出息儿孙嫁给他?不过蓝启仁也不是没成算的,早就替他儿子寻了个高级坤泽做未婚夫,藏得十分严实。然而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待终于等到十年前那个坤泽成年,蓝氏准备婚礼前夕,泽芜君铁板钉钉的未婚妻却跟个名不见经传的姘头逃婚了!不仅逃了,蓝氏父子还被那姘头重伤丹府,实力大减……据说这些年蓝启仁还落下了一生气便吐血的后遗症。本来这毛病好好养着也没啥大问题,可自从一年前云深不知处响起了第一声爆炸声,姑苏蓝氏便再无宁日……

        蓝启仁不是没想法子去逮那个在云深为非作歹的恶贼,可不知对方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神通,不管他们布下多少天罗地网,都未曾抓住他一根毫毛。主要也是对方神出鬼没,攻击云深时间又不定,手段也各有深浅,有时狠得像要把云深不知处上下都灭门;有时又是小打小闹——例如在后厨做膳必用的灵水池里放无色无味的泻药,害得全宗弟子拉了三天肚子……

        最致命的伤害来自于半月前——蓝氏的灵药园一夜之间被拔了个干净,管事跑到蓝启仁面前哭得那个叫凄惨无状……里边还有几颗上千年的高级灵草哪,要知道这等年份的灵草已算可遇不可求的灵宝了,更是云深的传宗之物,也不知那个贼人是如何穿过禁制不被任何守园管事发现将那些宝贝薅光了的,案发现场只有几个碎酒瓶,却是姑苏本地美酒天子笑,因这酒姑苏到处都是,却是难查买家是谁了。总之,蓝启仁这回是彻底倒下了,倒下前他是咬牙切齿,下令全宗弟子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恶贼捉住!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

        这口气撒得大,蓝氏弟子们到处转悠,几日下来毫无头绪,蓝曦臣怕事态发展下去蓝氏门面会更难看,无奈下只好求助正于姑苏境内巡查的温氏二公子温晁了。碍于情面(曾从蓝家拿到的某些好处),温晁也不好完全不理,便派出了大半手下和枭鸟助阵。

        越接近那个牢房,一阵悦耳轻灵的口哨声便越清晰地传进耳里。温晁之前还以为是听错了,没想到真是那个刚抓来的人在吹口哨,他转身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牢头,表情不满。

        那牢头自然也听出了那口哨声里的轻松自在,赶紧辩解道:公子!小的冤枉,属下的确是把他跟那头吃人犬锁在一起了!

        温晁用手指点了点他,转身迈起大步往里走:还不把门给爷打开?!

        “是是是!”牢头快跑跟上,迅速开了牢锁,等不及他扯落铁链,温晁已瞬间一脚把门踹开,众人便看到一个黑衣少年歪着身子靠在墙边吹着口哨。

        这么一大群人闯进来,黑衣少年并未露出任何受惊或害怕之色,只是微微侧头轻飘飘地扫了他们一眼,又自顾自地继续吹起了另一曲小调……

        温晁看清他的脸先是十分惊艳,但被其无视,心头便开始不舒服:哟呵~还是个美人儿?长得真水灵哪!

        少年听了这句调戏,扯扯嘴角冷笑一声:哪里来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长成那丑八怪模样!拿屁股当脑子使了吧?

        “放肆!你可知这是谁?”温晁的手下一声怒呵。

        温晁也从美色中回过头来,眼神阴冷如蛇般滑腻腻地游过少年全身: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小爷的名字你这癞蛤蟆也配知道?想p吃!”少年嫌弃不已。

        “你!”那手下想怒斥少年胆大包天,竟敢三番两次辱骂睚眦必报的温晁,看来是没得人样存活了,可惜了那张姣好的脸皮,自找死路。

        “呵呵,也是,反正小东西以后也用不上那个名了,待你温二爷爷把你制成上等媚傀,取个玉郎如何?你那身白皮子如美玉,又有个好嗓子,那些老东西铁定喜欢得不行!”温晁龇牙古怪一笑。

        少年听了大怒:好你个臭不要脸的癞蛤蟆!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魏爷爷这回定要好好教育教训你!

        “哈哈哈哈~玉郎发起脾气来简直是艳若桃李!爷今晚可是有艳福了!”温晁根本不把少年的狠话放在眼里,看他气到小脸红扑扑的反而色心重起,笑眯眯道。

        那个牢头却已满脸冷汗,他抖抖嗦嗦地靠近温晁惊恐道:二、二公子,他不对劲啊……

        “什么?”温晁不耐烦地看向他,却见他浑身透着害怕,嗓子又像被掐住喉咙一般发出又尖又细的声音:地、地上……吃人犬的毛……

        “嗯?”温晁顺着他抖个不停的手指看过去,阴暗的牢房一角处,不仔细看谁也发现不了竟是一堆堆的黑色毛发……

        “那是什么?”温晁惊讶,“难道你真把那吃人犬放进这里了?”他刚刚看到少年一身利落,且身上毫无打斗和受伤痕迹,以为是那牢头撒谎骗他,还想着出去了将他好好教训一顿,如今看他反应怎么好像没撒谎?

        “小的真的没骗您啊公子!这个少年故意的,他不对劲……”牢头语速急促地解释道:“三日前他在温氏名下的酒楼吃了霸王餐,还当众辱骂宗主和几位公子,属下们才把他抓回来的,当时当时他也没挣扎,属下还以为他是被吓成鹌鹑了,只是进了监察寮他便开始嘲笑我等,大言不惭说什么得罪他没好处,云深蓝氏他都常去招惹云云……属下为了教训教训他,才把他扔进这恶犬窝来的!”

        温晁好不容易把少年给的气强吞下去,又被这牢头的话重激了出来,他狠狠一巴掌将其扇了个晕头转向:“废物点心!丢尽我温氏的脸。”却是责怪牢头不够机灵,做事不够稳妥的意思。

        “哈哈哈~”少年嚣张的大笑响起:“狗咬狗,一嘴毛!真是一出好戏!”说完,他还吹了个逗鸟的口哨。

        温晁下令道:来人!把那兔崽子给我抓过来,狠狠地打!别打坏脸就行!

        “别啊~温狗子,再汪汪几声给小爷听听,爷就爱听臭狗子学人说话,真是有趣得不行。”少年冲温晁勾勾手指头,要笑不笑地命令道。

        温晁直接一道剑光劈过去,直打少年的小腿,俨然要他向自己下跪的架势。

        少年轻蔑一笑,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珠,当那无情剑招劈近小腿时,却仿佛泥入大海,无声湮没。

        “护身禁制?”温晁一惊,随手发出数道攻击,却一一消散在少年身前……

        “竟是高级禁制!”温晁不怒反喜,一眼便确定了宝贝便是少年手上那玉珠,他现出一脸贪婪:“好厉害的炼器手法!能用如此小的灵玉作媒介,定是个高级炼器师!小兔、小朋友,你若老实告诉我,是谁给你的玉珠,我便放你安全离去如何?”

        少年呸了难掩眼底狡诈之色的温晁一口:呸!小看你爷爷了不是?还真以为你这烂狗窝能困住魏小爷我?若不是为了让……哼!反正想知道这宝贝是谁送小爷的,也不是不行,狗子你跪下来,叫我三声魏爷爷,爷爷我便大方一回,绕你一条狗命!

        温晁冷笑三声:好!好!好!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怪不得温爷我了,来人,给我狠狠收拾他,我倒要看看,那玉珠再高级,又能挡得住几回攻击!

        “是!”那些手下听到温晁命令,立刻朝少年发动自己最厉害的手段,或劈或刺或砍,有的还用毒用符偷袭,所有攻击却被护身玉珠一一挡下。因所有灵力皆攻向一处,故隐约可见少年周身满是荡开的灵力波纹。

        不过温晁算得不错,那玉珠小,做的护身禁制终有能量耗尽的时候,大概两刻钟过,那枚不间歇挡下所有靠近的威胁的玉珠便裂开了密密麻麻的细缝,那些温氏弟子见此愈发卖力,温晁得意地一笑:兔崽子,爷看你待会儿怎么哭!

        “啧啧啧,温臭狗子,魏爷爷今日教你个乖,别小瞧人~”少年丝毫不惧,随手取下快碎的玉珠往温晁那边一甩,他们丝毫未觉得不对,竟不做防护地继续攻击……少年笑了一声,只见飞射到温晁身前即将完全破碎的玉珠突然炸开,“bong”一声爆出的强烈剑流直接将他和那些手下们炸飞了出去,连地牢都震塌几处。

        再看温氏之人,作为主子的温晁还好些,身上总有些保命手段,故只被弄了个灰头土脸,身上唯有几道划伤的血痕。但他那些手下就惨了,血肉模糊的、断手断脚的、折断脖子直接没气了的……都有。

        少年施施然走到被手下胡乱扶起来的温晁十步远的地方停下,双手背在身后,跟个怒学生不争气的老夫子一般摇头晃脑道:哎~臭狗子,你们不行啊!温氏怎能就这本事嗫?也忒没用了些!

        “你!你家长辈究竟是何方神圣?!”温晁气急败坏道,这种攻击法器,便是几大世家都很难拿得出来,何况依他们尿性,怎会舍得将这种宝贝放到一小孩子身上做个人护身符用?一看这兔崽子便知是个到处惹是生非的,照他这熊胆,便是十个百个高级护身法器都不够他嚯嚯的,但看他如今毫不在意地拿出来随便用,可见这等法器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小爷凭什么告诉你?连我你都打不过,还想寻我家长辈晦气,哪来的狗胆?”少年肆意嘲笑温晁几句,又摆正了脸道:“不过,小爷今日免费教你温家做人一回,怎么也得留个名号,省得日后你们不知恩人是谁,仔细听好了,孙子,小爷站不改名坐不改姓,魏椰是也~以后看到我,叫“魏椰”便成了,知道吗!”

        ……魏爷?我去你马的!你找死!我要杀了你!”温晁先一懵,随后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心中冷笑:小崽子就是没战斗经验,竟敢如此靠近敌人,我只出一招便能制住他!到时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嗯?

        “啊——”惨嚎声响起,温晁一边不停闪躲着那团欲挨上自己身体的红色毒烟,一边用左手箍住腐烂一片的右手手臂,不让毒性蔓延到全身。温晁的手下更是惊恐万状,根本不敢靠近浑身渗血的他。

        “哎~怎么还是学不乖呢?真拿你没办法!你都那么惨了,小爷再找你麻烦显得胜之不武,这回便绕了你吧!若下回你再撞进我手里,便没这么好运气了!”少年唉声叹气了一会儿,便拍拍屁股爽快地走了。

        温晁已经被那毒害得快痛晕过去,只能瘫在地上哀鸣,其他人惧于少年层出不穷的手段(法器),更不敢拦他。因此少年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监察寮。

        待温晁想尽办法压住那毒,他脸上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了,他一边运功疗伤,一边狠毒道:去!立即让蓝曦臣再送几个修为上好的蓝氏弟子来,助我解毒练功!

        温氏有一门损人利己的换血祛毒功,只要练成,便能通过将毒血转换到另一个修士身上来救命。与此同时,对方的灵力则会被吸走,成为普通人,而没有了灵力压制被导入体内的毒素,那些被换血的修士下场如何,显而易见。

        “再派人盯住那个兔崽子,我就不信挖不出他的秘密!”

        “是,属下这便去办!”

        温晁从魏姓少年那受的气,还有损失的那些温氏门生,这些自然是从蓝氏那找补回来。

        蓝曦臣被温晁逼得杀气丛生,他从不是个好性的——原本是一个骄傲的天乾,后来因伤失去了引以为傲的信香,他性子便愈发古怪,但温晁只一句“我家娇娇可是用命为你蓝家生了个儿子,你们蓝氏用这等伤天和的禁术传嗣,怕是得教正道百家不耻的吧?”便控住了蓝氏命门,用禁术传宗的做法的确不为正道所容。只是那个蓝启仁盼了多年的所谓天才,如今根本离不得他的灵力供养,即便如此,那个孩子如今只能整日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别说修炼了,连床都下不来。

        蓝启仁总是对着他叹气,一边蔑视温娇娇血脉不纯净,才导致生出个不中用的假货,一边痛骂逃离蓝氏的白眼狼蓝璟,怪对方毁了蓝氏的未来。

        “温晁竖子!若不除去你,蓝氏焉有明日?”蓝曦臣暗暗谋划着如何借刀杀人,将贪得无厌的温晁处理掉。

        这边,温晁派隐匿之术最好的手下跟踪姓魏的,也有了结果。他拿着那封信认真看过,脸上从惊疑转为明了:竟与那个逃走的薛成美有关!

        信上交待:那少年的确姓魏,应是出自某个隐世家族,入世还不久,且用过的几个法术与几年前潜入不夜天被他们抓住的散修薛成美十分相似……二人恐怕关系不简单。

        温晁激动地抖抖信纸,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薛成美只差一步便可被制成最完美的傀儡,偏生让他逃了!此次若能利用姓魏的将他找回来……温家称霸仙门岂不是指日可待!

        “来人!将泽芜君请来,我要与他共商大事!”温晁看完信兴奋地下令。

        不久,面容苍白眼神阴郁的蓝曦臣便到了:不知温二公子火急火燎地寻我来,究竟为何?

        “蓝曦臣,温蓝两族研究傀儡术已有八年,近两年来可谓毫无寸进,但投入的资源却不可计数。说实话,若再拿不出成果,我父亲快不耐烦了。”

        蓝曦臣听着温晁话里的威胁,微微皱眉:炼制傀儡一事,蓝氏几尽倾馕!且不说各种资源,便是蓝氏自己培养的高等修士和捉来的厉害散修都送了不少到不夜天。怎么?温二公子还想蓝氏整个投进去不成?别忘了温宗主答应蓝氏的承诺,若越过蓝氏底线,恕不奉陪!

        温晁却笑了:蓝曦臣,你急什么!这件事既关乎你我两族的生死存亡,便不容轻忽。我寻你过来,是想问你,还记得三年前逃走的那个半傀儡吗?

        “你说的是那个散修?我记得是叫薛成美吧?”蓝曦臣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

         “蓝少主好记性。不错,便是薛成美,当年还是你们蓝氏将他捉来的。这八年来,唯有他的炼制是最成功的!本来他将变成一个能保留全部战斗力的完美傀儡,可惜完成最后一步前,他竟恢复意识逃走了!”温晁一想起此事便恼怒不已,明明就要炼制成功了,却在紧要关头出了差错,让目标逃得无影无踪,这几年他借巡查监察寮为借口,便是为了寻找这个薛成美!

        “说来奇怪,不夜天的防守是何等严密,怎会让一个疯疯癫癫的半傀儡顺顺利利地逃走了?”蓝曦臣暗讽了一句。

        温晁知道蓝氏一直怀疑薛成美的失踪是他们自导自演,但那事要怎么说出口?难道坦白告诉蓝曦臣:不是不夜天自导自演,而是那日不夜天烽火祭坛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白衣散修,如入无人之境般踏进不夜天主殿,直接把我那个正在炼制薛成美的父亲掀了出来,还把他打了个半死不活吗!这种事如何说得出口?定然要掩死了才行,否则温氏便会沦落成如今的蓝氏了!

        “是看守的弟子过于大意了,本以为薛成美已完全失去个人理智,未料到他还有保命手段……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咱们这次可以找到薛成美了!”温晁四两拨千斤地避开蓝曦臣的质问。

        “哦?如何找?”蓝曦臣也知抓着陈年旧事不放对蓝氏而言并无任何好处,毕竟他们如今还得仰仗温氏,才能不被其他世家欺辱,故他也识趣地顺着温晁的话转移话题。

        “那个常与蓝氏过不去的魏氏小贼,与薛成美有不浅的关系!”

        “魏、氏、小、贼?!”蓝曦臣顿了顿,才一字一顿地重复念道。好个温晁,拿了我蓝氏那么多好处,竟从未与我说过此事!

        温晁微微咳嗽一声:曦臣莫要误会,当时我也是刚抓到他,也就见了那么一面,什么都没来得及确定清楚,他便逃了。不过任他再能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愿闻其详。”蓝曦臣不冷不淡道。

        少年被围住时并不惊慌,只冷冷看着温晁和蓝曦臣居高临下地站在高台上,一个威胁一个诱哄,想从他那里套出想要的消息。

        他抱住双手,对着蓝曦臣讥笑道:一个不能人道的伪君子,装什么大尾巴狼!没用的乾元,滚一边去!哟~蠢狗子,不认得你主子啦?来,叫爷爷

        一句话,便同时让蓝曦臣和温晁都冷了脸。温晁恶毒地盯着一脸挑衅的少年,扯扯嘴角:泽芜君,温某早就说了,这兔崽子是个反骨仔,你偏不信,非要玩什么温柔劝导,如今知道他难缠了吧!

        蓝曦臣双眼冷寒,无视温晁的热讽:那便不必客气了,待问到你我想要的事,还请温二公子高抬贵手将他送给蓝某。

        “怎么?你也看上他了?”温晁撇撇嘴。

        “是啊,这么漂亮的脸蛋,最适合做个莲缸摆件,折了手脚,绞了舌头,摆在院子里,一定好看。”蓝曦臣轻描淡写道。

        “啧,这么美的人,泽芜君竟也狠得下心折磨,如此不怜香惜玉,可怜我那娇娇妹子嫁进蓝家,怕也没享受过蓝少主的温情吧?”温晁啧啧两声。

        那少年自然听得见他们的话,当下叉着腰瞪着他俩怒骂:呸!两条不要脸的臭蛆!想对付你魏爷爷,做梦!蓝家被小爷三进三出,不也拿我没法子?温臭狗,爷爷那味销骨烟你消受得如何?看你今日仍活蹦乱跳,看来是爷爷我太过慈悲了,早知道该用个蚀灵散,腐蚀掉你的灵府,让你再修炼不得!

        “好一张巧嘴,看你待会儿还能不能吧啦个不停!”温晁气笑。随后让所有手下齐齐攻上去,他自己这回也没留手,取出一把锁灵弓对准少年不停地射出锁灵箭。他打算好了,只要不近少年的身,他便无需怕对方的毒,而锁灵弓又可以大幅度地消耗少年的灵力,待他灵力消耗一空,便是护身法宝再多,也是施展不了的!

        少年这回没有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对付自己,而是取出不少符咒,不停反攻。可惜对方人多势众,少年左边刚打翻了一片,右边又冒出来一串……“简直是打不死的蟑螂!”少年碎碎念。他又坚持了半个时辰,感觉灵府开始发疼,便赶紧抽出一支穿云箭冲天上拉开,蓝色响箭在空中炸出一朵美丽的花。

        “快!速战速决!”温晁看到那朵蓝色烟花,心中出现极为不详的预感!

        众人攻势更猛,少年很快有些支撑不住。他双眼瞪圆了,毫不犹豫地从宝灵囊里拿出一支通体黑色的笛子,伸手握住后认真地抚摸片刻:陈情,接下来拜托你了!

        他将笛子悬置唇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幽灵的笛音响起。很快,温晁和蓝曦臣带来的那些手下动作变得缓慢,表情也有些呆滞……

        温晁忙将灵力注入自己声音中,怒呵那些门生,将他们的神智稍微拉回一些:“屏住五识!别听他的笛音!”

        少年闭眼暗笑:我这笛子可是他花费半年重新炼制的法宝,再配上他亲做的曲子,发挥的实力可与普通灵器不一样,即便你们关闭五识,只要你们灵识仍存,便逃脱不得我的攻击!

        当少年吹起笛子时,蓝曦臣脸色已有变,在温晁命令弟子们关闭五识时,他却咬牙强忍着被攻击灵魂的痛苦,取出自己的长箫,将灵力注入箫声中,与少年对抗起来。蓝曦臣有多年的对敌经验且精通乐理,他的箫声虽压制不了笛音,却能干扰它。这样一来,他和温晁的手下逐渐摆脱少年所吹奏笛音的控制。

        发现情况不妙,少年急了,立即催动另一曲。就在他催动的那一瞬起,围着他打的那些人开始了自相残杀……不过这个曲子对灵力要求甚大,他很快便坚持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羡羡!”那声音紧张又着急。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蓝湛……魏婴昏迷前想着,然后安心地昏了过去。他知道,只要蓝湛来了,他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蓝湛接住魏婴护在怀里,认真听了听他的呼吸。

      【湛湛别担心,羡羡没事,只是反噬受了轻伤。】一个轻快的声音在蓝湛识海里响起,却是他的老朋友阴髓玉玉灵,它和阳髓玉也回来了,只是能量太大,导致回归此世本体时,差点把那玉给撑爆,为了与本体融合,它直接便陷入了沉睡。算算时间,睡到现在已有十年了……【羡羡都那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哪~】老气横秋的话,蓝湛没理它,而是确定魏婴没大事后,直接抬起脸,看向那两个已面无血色的人。

        “是你!”惊恐。

        “是你!”痛恨。

        两个心有灵犀的人面面相觑,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不约而同地望向那个抱着少年的男人,同时握紧自己的武器。

        “你……

        “我……

        两道血线突然出现在刚张嘴吐出一个字的两个男人脖子上,长度、粗细、角度皆一模一样。

        “砰——”两具温热依旧的尸体倒地。却没任何人来扶,因为此地早已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湛湛,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是你小叔叔……”魏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痛苦地哀求着。

        他努力睁大眼睛去瞧,面前两人的脸模糊一片,他们仿佛近在咫尺,待他伸手去拉却又好像远在天涯。魏婴只好干着急,湛湛?是蓝湛吗?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哪个不要脸的敢抢我的男人!我废了他!

        “小叔叔?躺在我身下取悦我的小叔叔吗?羡羡,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另一个男声幽幽响起。魏婴听得愣了,咦?这的确是蓝湛的声音,不过怎么感觉有点嫩?可蓝湛的声音很低沉的呀!而且他那么稳重,怎么,怎么会说出这等羞人的话来?好,好坏啊~

        “不,不可以……我们不能这样,嫂子知道了会……嗯!”这声音是那个羡羡?是吗?怎么、这么……娇气绵软?我才不这样呢!我是霸气的汉子音才对!

        “嫂子嫂子!你心中只有他!我才是最爱你的人!羡羡,你看看我,你只能爱我!除了我身边,你哪都别想去!”语气霸道又强势,可听起来真的很年轻很嫩哪。魏婴迷糊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梦里有个羡羡,还有个蓝湛嫂子是美人嫂嫂吗?

        魏婴无奈地听着蓝湛’‘羡羡不停地交流,慢慢得……他总算明白了一些,这个梦里的蓝湛’‘羡羡好像是一对叔侄,羡羡是叔叔,蓝湛是侄子。

        嗯,跟现实真不一样,我跟蓝湛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只是魏家长老,而我是魏家小公子。不过呢,梦中的他们应该相爱,可惜却不能在一起,因为血缘关系和误会……

        哎!魏婴不停叹气,的确有点难。我也难,因为我一年前跟蓝湛表白,他却开始躲着我!坏男人!竟敢躲我!等我醒了一定要好好教育他,听听!听听!梦里的蓝湛多会说话,多粘人!我的蓝湛怎么那么那么不解风情呢?我小时候明明还让我骑大马,抱着我赏花灯的!现在我长大了,就嫌弃我重了是不是了!臭男人!

        不过,好在我跟蓝湛之间没有他俩那么苦,梦里的羡羡爱得隐忍,蓝湛爱得炽烈,但是横在两人中间的好像有不少人命,太难了,呜呜呜……

        “你轻点!他都疼哭了!”蓝湛冷道。

        魏情忍了忍,拔出一根银针,无奈道:蓝长老,二公子这内伤得快快处理,否则怕会对其分化造成阻碍!分化一事重大,绝不容有失!宗主,魏情这番得用些必要手段了。

        魏染看着昏迷了都在哭唧唧的魏婴,虽然心疼还是晓得事情轻重,他对脸色快凝结成冰的蓝湛道:蓝长老,你我天乾,在此不便,不如出去静候?

        蓝湛动都不动,也不搭理他。魏染真想抚额,蓝湛那臭脾气又犯了——他一旦听到任何不想听的话,都会当作没听到;看到不想看的人,便会当着那人的面直直走过,不给一点面子……

        “阿羡怎么样了?”与蓝湛长得一模一样的蓝璟带着女儿魏熙急急忙忙地走进来。

        魏染看到妻子着急得不行,赶紧迎上去扶住他:阿璟别急,阿婴没事,就是已出现分化之兆。

        “什么?!阿婴要分化了?这么大的事,怎能不急?”蓝璟被魏染不急不躁的表现气得拉高音量:“你怎么还这么平静!还不去帮忙看着!”

        魏染拥住他:璟儿,别慌。有魏情在,没事的。你千万别激动,你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呢,咱们不气,好不好?”

        蓝璟还要再说,便看到蓝湛回头扫了他俩一眼,他立刻捂住嘴巴,一脸乖乖的听话表情。

        魏染看到这一幕脸色却变得有些黑,就知道会这样!阿璟对蓝湛简直是对一样既敬又怕,偏偏又喜欢凑上前去,还生怕哪里表现不好被他训——明明蓝湛白天只是冷淡(正常)地看他一眼,他晚上便要拉着自己怀疑出个一二三四来,什么是不是今日我哪里表现不好惹阿湛生气啦?什么阿湛今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啦?什么阿湛今日又没理我啦……呵呵~

        九岁的魏熙看了看父亲和坤父,直接穿过蓝湛散发的冷气走到床边,认真观察了一下魏婴脸色,轻声问正看着银针的魏情:情姨,小叔叔两年前刚养好胎弱之症,此次受伤可会有影响?

        魏情严肃道:熙小姐放心,二公子胎中带来的体弱之症已完全康复,此次受伤更多是耗空灵力的虚耗疲累,再加上有点内伤,我先将其体内淤血化去,定不会影响他分化。

        “只要小叔叔安康,不管他分化成什么,仍是我魏家二公子。”魏熙说这话时稳重又坚定。

        魏情一愣,下意识看了看蓝湛、魏染和蓝璟等人,蓝湛仍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魏染明显有些欣慰,而蓝璟全然是对魏婴的担忧与心疼……她心猛地一松,轻快地笑了笑:自然,小公子永远都是魏氏的小公子!

        “坤父,您听到小叔叔回来,还没用膳便过来了,我和父亲先陪您去用膳吧!”过了一会儿,魏熙又走回蓝璟身边拉起他的手道。

        “我不饿……”蓝璟收回看着魏婴的视线,“我要在这里陪着羡羡。”

        魏染听到他没用膳,忙道:阿璟,咱们先去用膳,魏情得替阿婴疗伤,咱们呆在这不方便。”

        “那我出去等。”蓝璟接道。

        魏染无奈,偏舍不得与他说重话。

        魏熙却暗中捏了捏蓝璟的手,在他低头时对他眨了眨右眼。

        蓝璟一愣,便看到女儿慢慢往蓝湛那看了一眼,又回头对着自己笑了笑,再次眨了眨眼睛。

        他不由得望向一直默默看着魏婴的蓝湛,转瞬便明白了,忙道:阿湛,我们先去用膳,要辛苦你守着羡羡了。

        蓝湛回头应了一声,又转回头去了。蓝璟便一手拉着魏染,一手牵着魏熙走了出去。

        半个月后,魏婴分化成了高等坤泽。整个魏氏都很欢喜。蓝璟不顾怀着三个月的身孕,精神十足地准备摆宴。

        魏婴也很高兴,因为梦里的羡羡是个普通中庸,为此那两人都不怎么高兴。我不是中庸,而是坤泽,蓝湛肯定会很欢喜吧!可与此相反的现实是——蓝湛只在魏婴分化成坤泽那一日在,等确定魏婴没事后,第二日开始便再没出现过。

        魏婴待身体情况完全稳定下来,又跟着一位有经验的坤泽长辈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信香后,便去蓝湛院子里日夜堵着,但都未抓到他一个人影。

        蓝湛仍在躲着我。这个事实让魏婴十分难受,他甚至觉得自己分化成坤泽这件喜事也变得无趣了。

        于是,他留了一封信后直接离开了家。他决定继续去找薛洋,那个和哥哥冷战后离家出走的幼稚鬼!

      【湛湛为何要躲着羡羡?你不是一直想跟他在一起吗?】阴髓玉灵有些搞不懂蓝湛的心思,以前再没机会见魏婴,蓝湛拼死一搏也要来到这个有他的时空。如今守护多年的小魏婴终于长大了,甚至主动跟他表了白,他却开始躲避他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蓝湛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的生命带着疯狂的血,即便愿为一人套上牢笼,终究还是不可控。若我只会给他带来不幸,倒不如这般静静守护着他。况且,我最爱的人,是那个陪着我一起长大,护着我的小叔叔。那是我的爱人,我不能忘记他。”

        刚穿越过来时,魏婴才五六岁。蓝湛就算再变态,也不会对一个年幼的小孩子产生爱情相关的恋想。他是真把小魏婴当作孩子去宠去疼,所以愿意做他的大马,还可以抱着他去赏花灯,一起听别人解灯谜,然后会给他买任何他想要的小玩具……

        后来魏婴越长越大,容貌与爱人越发相近,蓝湛便开始闭关。他总提醒自己——这是魏婴,但不是他那个魏婴,他是,但终究又不是’……

      【可是,这个魏婴就是魏婴啊,怎么就不是了呢?明明就是……】玉灵更迷糊了,这个魏婴不就是那个魏婴嘛!它都感觉出来了!况且他俩灵魂波动都是一样的……

        “你不懂。”蓝湛只这样说。

      【好叭,我又不是人,哪里搞得清楚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很快,玉灵便消失了。蓝湛知道它又去忙着巡视自己的领地了,按它的意思形容,就是魏氏是它罩着的,属于它的地盘,它了那么久,最近得积极些,好好守护它的子民……所谓的守护,其实就是看着。

        “阿湛阿湛,不好了!羡羡走了!”蓝璟一边嚷嚷一边举着一封信跑来找蓝湛。

        蓝湛打开房门:“怎么回事?”

        这日,魏婴到了金陵台。路上遇到一群金家门生,见他们随手把一个行人暴力推倒,只因对方无意挡了他们的路。魏婴看着突然很不高兴,便想教训教训他们。

        他买了个面具戴好,慢悠悠地跟了上去,之后发现他们的主子是个点着眉间红痣却一脸跋扈的男子。不知为何,魏婴一见那张脸,便不由自主地心生厌恶,恨不得当场把他脸皮扒下来称一称有几两重……

        蓝湛循着传讯蝶找到魏婴的时候,他正被一条灵犬追着跑:啊!你不准过来,不准靠近我!我不是你主人!!!你快走开,不准对着我流口水!你这条坏狗狗!

        蓝湛一出现,魏婴立即三下五除二地跳到他身上:湛湛湛湛!你快赶它走!它好坏,竟敢对着我流口水!

        蓝湛看了那条盯着魏婴不肯放的小色狗一眼,它便夹着尾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好了,阿羡,它已经走了,快下来吧。”

        魏婴却手脚并用,把蓝湛紧紧抱住,委屈巴巴道:我不!湛湛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好久惹!

        那一瞬,蓝湛几乎以为身上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人是他的小叔叔了……但也只是几乎,他很快便清醒过来,伸手握着魏婴的腰就要把他放下来。

        “在那里!快抓住他!”几声怒吼传来。蓝湛敏锐察觉到他们的恶意,立即收回欲拉下魏婴的力道,反把他搂进怀里。看清那群人是金氏子弟,他便提劲飞上一处屋脊,足尖接连轻点数下,把那些发怒、喊叫及惊叹声远远抛在了身后。

        “接下来,你要去哪?”蓝湛没问魏婴为何那些金氏的人要捉他,只是淡淡地问。

        魏婴却没说目的地,而是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块留影石递给蓝湛:蓝湛,你看,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嗯。接下来别乱跑,跟在我身边。”蓝湛不关心什么大秘密,但却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伤到魏婴。

        魏婴看他对留影石没兴趣,便收了回去,继而兴冲冲道:湛湛你不知道!我跑到金家去玩,才发现了这个大秘密哒~那个金子勋,他偷他父亲的小妾!嗯嗯!”在蓝湛看过来时,魏婴还煞有介事地连连点了两下头,表示这是真的!

        “留影石给我。”蓝湛朝他伸出手。

        魏婴一脸警惕地护住腰侧乾坤袋:干嘛?你方才都不要的!os:听到是偷小妾就想要了?色狼!才不给看!

        蓝湛看他紧张捂着宝贝的模样,有些头疼,这等脏东西怎能留着?岂不是污了他的眼睛?

        蓝湛朝他伸出手不动,魏婴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好几圈,看蓝湛不拿到手不罢休的坚持,便一脸肉痛地拿出来放在他掌心:好啦!给你啦!但你不准看知道吗?

        蓝湛接过来握住,掌心灵力轻轻一转,这块据说是用修仙界最硬的那种石头做成的留影石顷刻间便化做了齑粉。蓝湛又随手一扬,将其洒落满地。

        魏婴嘟嘴:湛湛,你好浪费!你不喜欢可以让我拿去卖啊!

        “魏婴,我比你大。”蓝湛突然道。

        “嗯,我知道啊!我不嫌弃。”魏婴坐在树干上晃了晃腿。

        “我还教你琴棋书画和剑术。”蓝湛补充道。

        “嗯嗯。湛湛可真棒呢!不过我会好好学的,湛湛~”至今为止,魏婴除了在毒和笛方面有天赋外,剑术尚算上层,画画也不差,但棋艺和读书一道,却学得很一般。

        “那我勉强算是你的兄长,更是你的师父了。”蓝湛说完这一句,还待再说,却被魏婴插了话:我不需要你做兄长,我已经有兄长了!蓝湛,我心悦你,我爱你,我想做的是你的道侣,才不要做你的弟弟和徒弟!

        “魏婴,你还小……”蓝湛想告诉他,他才十六岁,还不懂什么是

        “我不小了!我都分化了。蓝湛,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我十五岁就确定我喜欢你这件事了,那不是什么弟弟对哥哥的喜欢,更不是徒弟对师父的尊重仰慕,是自私的、想要独占你、不与任何人分享的那种爱,想抱你,想亲你,想睡……嗯?嗯嗯!!!

        魏婴生气地瞪大眼睛,里边都是被禁言的憋屈和不甘:臭蓝湛坏蓝湛!又禁言我!嘿嘿嘿~耳朵那么红?这是害羞了吧?是吧是吧!没想到啊蓝湛,你竟是这样的蓝湛!

        蓝湛禁言了魏婴一炷香才解开,魏婴冷哼一声,不理他了。蓝湛并不哄他,只继续往前走。

        魏婴一路在他身后跟着,眼睛快在蓝湛后背烧出两个洞了:坏蛋!

        走了一段路,魏婴不肯走了:我好累啊!我不走啦。

        “那便休息一下。”

        “我休息了也不想走。我饿了!要吃烤鱼!”

        “你在这等着,我去弄。”

        吃完烤鱼,魏婴坐在草地上仍不挪脚:我好渴,想吃百花露。

        “嗯。只能喝一瓶。”蓝湛从乾坤袋里自然地拿出一瓶百花露递给魏婴。

        魏婴怔怔地接过,迷迷糊糊地拔掉塞子喝起来,喝到一半他突然得意一笑,os:这个闷骚!还说不喜欢我!若不喜欢我,为何我要什么他都给我准备好啊?明明就有心动,还死鸭子嘴硬~算了,便是此时挑明一切,问他也会否认个干净,倒不如顺其自然慢慢来,就不信我拿不下他!梦里的羡羡那么软乎乎,都能把那个蓝湛拿下,我那么聪明,肯定也能成功!

        “湛湛,我要去找薛洋。”魏婴做好打算便认真看着蓝湛说道。

        “你知道他在哪里?”蓝湛问。

        “嘿!我是谁?大名鼎鼎魏小爷是也!查了这么久,肯定有些眉目了,我想先去义城探探。毕竟薛洋曾是哥哥的左膀右臂,两人情同手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便是他有事做得不对,也绝不能让外人欺负我魏氏之人!”魏婴坚决道。

        “嗯,那便去吧。”蓝湛点头:“到了镇子上,便去买条驴给你当坐骑。”

        魏婴好奇:湛湛,你要陪我一起去?你不是不喜薛洋吗?其实你不必勉强的!os:快说,陪我陪我陪我~

        “不勉强。虽不喜,可你要救,我便救。”

        果然口嫌体正直!明明对我情根深种了,非不承认!魏婴又长叹一口气,心想:蓝湛啊蓝湛,你永远尊重我的意见,事事以我为先,便是你这份从不拒绝我的温柔和支持,才会把我宠得离不开你!可你既已把我宠坏,又岂能随意撒手不管?想推开我,没门!

        蓝湛和魏婴真的在义城找到了薛洋,可惜他因被温家掳去炼制成傀儡,如今变得只有五岁小孩的智商,且十分依赖救命恩人晓星尘。魏婴将此事写信告知魏染,魏染专门来了一趟义城,与薛洋见面。虽然担心,但魏染还是选择尊重薛洋的意见,让他留在义城、留在晓星尘身边。

        处理好薛洋的事以后,魏婴并没有回魏氏,而是决定去夜猎,为百姓略尽绵薄之力。当然,在那些除魔卫道的日子里,蓝湛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们既游离于世家之外,又入驻红尘之中,旁观或参与着各个世家的辉煌或败落。如早不知被哪支旁系或宗门弟子继承了的蓝氏——自知道蓝启仁气死后,魏婴再未去痛打落水狗,反正嫂嫂的仇也算报了!而金氏,虽然他准备的留影石没机会在修仙界大红大紫,但金家儿子偷庶母、父子争权互殴的八卦仍遍地开花,也不知是哪位志同道合的仁兄做了魏婴想做的事……还有温氏,“温若寒因修炼傀儡术失控,反被傀儡弑主”后,温氏很快被举着正义大旗的正道百家瓜分了;江氏?至今嫡庶之争如火如荼,反证了“娶妻要娶贤”的重要性……


        五年后


        “湛湛,我心悦你,我爱你,请跟我在一起吧!”

        “好。”

        “没事,你不同意我明天……啥!”魏婴大惊后竟有些结结巴巴:你你同意了?真……哒?

        “嗯,真的。”

        “你没骗我?”魏婴不信,反而一脸狐疑。

        “不骗你。”蓝湛有些无奈,他从未骗过他好么。

        “不是哄我?今日不是我生辰吧?”魏婴开始苦恼地算起日子。

        “羡羡,我心悦你,我爱你,想与你共度余生,莫失莫离。”蓝湛注视着魏婴,认认真真地许诺。

        “哇!!!”魏婴听了后,第一反应不是与蓝湛相拥在一起,而是连蹦带跳地出了门,大呼小叫:“哥哥!嫂嫂!小熙!阿辰!湛湛答应跟我在一起啦!!!”

        魏染摇头:“这孩子,把自己卖了还得意地帮人数钱!”

        “羡羡,小心一点别摔了!”蓝璟一边给四岁的儿子魏辰换下汗湿的衣裳,一边透过窗户高声提醒。

        正在书房练字的魏熙摇头:这个傻叔叔!

        “哈哈嘿!小叔叔傻乎乎~”魏辰跟着傻乐。

      【湛湛,你之前不是说这个魏婴不是那个魏婴,所以不能跟他在一起吗?】可这个魏婴与几年前那个魏婴,并无二致啊?哦,更调皮了些……

        蓝湛抬头看着那云卷云舒,微微一笑:谢谢你。我知,他便是我的小叔叔。os:虽然羡羡一直认为那只是一个梦,偶尔醒来还要臭骂蓝湛、吐槽羡羡几句,不过这样也不错,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我一人记着,便是了。有份属于自己的回忆,也不赖。

      【这样子哦,你高兴就好。】嗯~还是不告诉湛湛,他和羡羡的那些过去,我这里都有好了,或许等我老了,还可以拿出来哄魏家的小崽崽呢!


        蓝湛惬意地闭上眼睛,他没有告诉阴髓玉玉灵,早在魏婴十五岁借酒壮胆跟他告白时,他便知,魏婴是他的小叔叔了。可他贪心,想要魏婴真真正正地爱上自己,毫无保留地爱……所以他安安静静地守着、等着,等着他的小叔叔再次爱上他,然后与他白首偕老。



羡羡只是梦回前世,从分化那时开始,就像看小电影那样‘旁观’了一切,他或许猜到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深想。他没旁观这一切的时候,单纯是因为知道了蓝璟的事,才去蓝氏捣乱的。

越轨(番外)宠羡套路叽,皮皮自信羡,狗血ooc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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