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塔昌恶魔》第十三章

*本部小说的兽人篇章由@Super馄饨面老师翻译

诺格洛克（特战小子篇）

诺格洛克坐在城垛上，双脚悬在墙边，望着外面的丛林。只有他和他的特战小子们还在保持警惕。当然，跺肠者派了几个小子去巡逻，但他们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只是跟丛林里晃荡，在那些你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弄出一些喧哗的噪音。现在天色暗了，但鲁库图格找到了一个能够打开大灯的开关，所以前哨站周围的整个区域都亮得像正午一样。现在没有虾米会偷偷接近他们了。

诺格洛克能听到前哨站内其他战帮成员的声音，不管他们还剩下什么。自从他们杀掉了最后一个虾米，将其扔出墙外并掠夺了所有能抢的东西后，就一直在庆祝胜利。战争头目跺肠者希望他们在进攻虾米城市之前尽其所能找到所有的哒咔。

诺格洛克低头看向那片散落着尸体的空地。他做了一个快速的计算：那里有大量的死小子，这意味着现在战帮里大概少了那么多的兵力。他摇了摇头。愚蠢的跺肠者。他在这个小小的虾米基地浪费了太多的小子。没有老大或战争头目会关心他们在战斗中损失了多少小子。说实话诺格洛克也不，但他知道，如果他们想进攻山谷里那座虾米城市，他们就需要更多的小子。如果跺肠者当时听了他的话，诺格洛克估计他的战术会需要那些死掉兽人的一半。那就意味着，类似，死伤减半。

在整个进攻期间，诺格洛克失去了两名他的特战小子。乌格搞布被虾米那杆只是疯狂向烟雾中射击的大哒咔打烂了。仅仅是运气不好。毛哥掷了骰子然后得到了一个死亡的结果。而另一方面，格瑞姆古克则疯血发作冲向了那些虾米，就像所有的死颅蠢货们一样，接着让自己被一顿暴捶。他没有执行战术完全是活该。

在他下面，一堆堆虾米的尸体开始散发出味道。虾米活着的时候闻起来非常糟糕，而一旦他们死掉并开始腐烂，闻上去就好多了。诺格洛克用他那又宽又扁的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细细品味着那股气味。死虾米闻起来很棒，就像一个有很多年头的史古革坑。他打算制造更多这种味道。

诺格洛克听到身后传来金属重击的声响：嘶嘶尖鸣的液压脚步。战争头目跺肠者正在上楼。当那头硕大的兽人抵达壁垒时，他看到诺格洛克于是皱起了眉头。他从手中的杯子里喝了一大口，其粗大的绿色手指几乎把整个杯子都吞没了。

“晚上好，头目，”诺格洛克说道，尽管他想说的是晚上好，你这个蠢蛋。

这名战争头目的回答是自喉咙传来的低沉咆哮。

“你在干啥，血斧？你为什么不 - ”战争头目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滚嗝。“你为什么不像俺告诉你的那样，去为俺们的胜利干杯，得到战利品？”

“只是保持警惕，监视有没有虾米来干架。”

“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做？”战争头目低吼道。“俺们不需要你这么做。俺们主动去干架。”

“虾米喜欢进行反击，头目，”诺格洛克说道。他克制住自己，没去问这名战争头目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反击。

“反击。听起来像是愚蠢的虾米玩意。你这爱好虾米的血斧杂碎。兽人只关心一种类型的攻击，那就是彻底攻击。”

“那些虾米会想抢回这座基地。他们很快就会进攻，因为他们知道你的很多小子都被干掉了。”

战争头目跺肠者的红眼睛变细了。“你是不是在说俺的一大堆小子都被干掉了？你以为你是谁？某种干架计数呆子？俺才没有被干掉一大堆小子。”

“呃，”诺格洛克指着他们面前的那片空地说道。

“啥？这才不是一大堆。只是一些而已。此外，还有更多的小子在来俺们现在控制的这座虾米基地的路上。你等着瞧。会有更多的小子出现。很快，等俺们暴捶更多的虾米并占领那座城市之后，在你意识到之前俺的战帮就会变成真正的Waaagh！”仿佛突然想起自己在跟谁说话，这名战争头目又咆哮了起来。“反正俺什么也不必告诉你。你就照俺说的做。”

楼梯处又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 虽然不像跺肠者的液压腿那样砰砰作响，但声音够大肯定也是一个大块头兽人 – 片刻之后老大锯牙，战帮的二把手，来到了壁垒这里。

“头目，”当锯牙看到跺肠者时说道。“俺派了两个小子去丛林里巡逻，他们没回来。”

“可能去喝酒了，”跺肠者说道。

“不，头目，”锯牙说道，“下一组巡逻的小子发现了他们。他们被干掉了。”

“啥？”跺肠者说道，他的情绪比其刚才看到那些散落在通往前哨站路上的死兽人小子时要激动得多。“俺错过了什么战斗吗？”

“啊，俺想是的，头目，也许只是一点点。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互相干架，”锯牙说道。

“是虾米？”跺肠者问道。诺格洛克瞅见他在问这个问题时瞥了自己一眼。

“不知道。他们的脑袋被砸扁了。如果是的话，那一定是个很大块头的虾米。”

跺肠者又咆哮了起来。他总是边抱怨边咆哮。“那些鬼鬼祟祟的虾米在附近的丛林里偷偷摸摸。他们认为自己十分狡猾。愚蠢的杂碎。都不知道怎么好好干架。”

诺格洛克想象着虾米在丛林里鬼祟行动的样子。在那颗令人汗流浃背的沙漠星球上时，他曾看到过兽人被偷偷摸摸地杀死。他想知道这是否就是他们当时面对的那种虾米，那些卡塔昌虾米。他暗自希望是这样。他们是他最喜欢的虾米。他们是真正狡猾的虾米。锯牙说那些小子的脑袋被压扁了。这听起来可能是卡塔昌大头目。他就像一个真正的战争头目，带着他的大动力拳套装备。那时候诺格洛克还没有机会跟动力拳套虾米干一架，但也许，只是也许，如果同样的虾米也在这个臭气熏天又湿漉漉的丛林星球上，那这次他将有机会尝试干掉这个动力拳套虾米。

“好吧，”跺肠者说道，看起来做出了决定。“锯牙，再派两个小子出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更多鬼祟的虾米。俺要找出他们，然后给他们展示一下真正的战斗。”

“头目，”诺格洛克说道。

战争头目的大脑袋转向了诺格洛克。他那深绿色嘴唇的一角猛地扬起，露出尖锐的黄牙。他的红眼睛里闪烁着轻蔑的光芒，一只尖耳朵由于难以抑制的烦乱而抽动着。战争头目跺肠者用一种鄙视的愤怒表情看着诺格洛克，这能让大多数兽人立刻闭上嘴，那种本能的‘越大越好，强权即公理’的绿皮总体影响观念 – 不过正如已经很清楚的那样，就普通兽人而言诺格洛克是个异类。

“俺没在跟你说话，诺格洛克，”这名战争头目说道，试图回头看向锯牙来忽略他。“明白了吗，锯牙？给俺找出那些臭虾米杂碎。”

“当然，头目。”那名老大回答道。“俺会派几个最好的小子去。俺会派弗洛戈和斯纳咖。他们杀虾米十分在行。如果真有虾米在周围晃荡，那他们俩会找到的。”

弗洛戈和斯纳咖，诺格洛克想着，那两个窃贼杂碎。他们什么也不擅长。无论如何巡逻无济于事。那些虾米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了 – 这就是诺格洛克试图告诉跺肠者的。那些虾米随时都会发动反击。他们需要待在这里做好准备。尽管弗洛戈和斯纳咖可能还是会去那里，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会被彻底碾烂。那个虾米战争头目会用他的动力拳套也把他俩那愚蠢的脑袋砸碎。弗洛戈就是那个偷了他最喜欢的卡塔昌匕首的混蛋，诺格洛克想看到他死，但他更想成为杀死他的那个人。另外，如果那个蠢货到丛林里去让他自己被暴捶，那诺格洛克就再也拿不回他的好切刀了。

“头目，”诺格洛克说道，试图再次引起跺肠者的注意。“头目。”

跺肠者咆哮着转身看向这名血斧特战小子，就像一位彻底受够了一个又一个问题的家长。“啥？”他斥责道。“你他妈想干啥？你为什么总要跟俺说话，你这个血斧杂碎？俺真不知道当初俺为什么要把你和你的暴徒团伙捞过来。”

“俺就是这么说的，”锯牙补充道，假如你问诺格洛克那这完全没有必要。

“头目，俺只是想指出，派两个兽人去巡逻和你上次所做的完全一样，而他们被干掉了。”

“你想说俺是个笨蛋吗？”跺肠者说道。

“不，头目，完全不是。”然而是的，彻彻底底。“俺只是想建议一些战术让那些虾米来找俺们。”

“俺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跺肠者说道。他看向锯牙。“你知道当俺听腻了这个蠢货的话时该怎么办，锯牙。”

诺格洛克转过身，看到锯牙的大拳头再次朝着他的脸猛挥过来。它猛力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诺格洛克感觉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吱嘎的声响，随后他那奇形怪状的真菌大脑便撞在了自己厚实但多孔的兽人颅骨上。诺格洛克随即瘫倒在地，变成了一堆松软的绿肉，晕头转向，但还没完全失去知觉。

“俺应该杀掉他吗？”锯牙问道。

“不，”跺肠者说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但他从侧翼攻击这座基地的行动确实是狡猾玩意儿。”跺肠者狠狠地看了锯牙一眼。“别告诉他俺说过这些话。”

“不，当然不会，头目。”

跺肠者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前哨站与丛林边缘之间的那片空地。“口胡，”他最终对锯牙说道。“你觉得那是一些死小子还是一大堆？”

此时诺格洛克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