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世 结婚?
琥珀出京的时候本来就想着一起走个镖,主要是跟辛力一起,有个照应,出来日子多了,心又活动了,钱可以顺手赚,外面好玩儿的东西也不能放过。这是跟他一起越久,就长了游侠的性子。而且吧,一路上,跟彭越那里赚了不少银子,俩人一路吃香的喝辣的都能玩儿一年没问题的。琥珀只想说,谢谢彭家二位财主少爷! 辛力跟琥珀两个人一路上腻腻歪歪,有两匹马,非要挤一匹上,带着一匹换着骑,反正就是要腻在一起。这是没了别人也没了任务,就肆无忌惮了。 “辛力,我其实以前在云南住过,云南真是不错的,很多各种民族,而且好吃的也多!”琥珀道。 辛力道,“我怎么听说都是瘴气,到处都有蛇虫,很可怕的。” 琥珀道,“你都没去过,去了你就知道了。” 辛力搂着她,“好,好,好,我跟你一起去,就知道了。” 琥珀用头蹭蹭他的下巴,“你有什么心愿么?” 辛力想想,“以前呢,就是过游侠的生活,杀该杀的人,做想做的事,快意恩仇。现在呢,想跟你一起,过过小日子,生一堆孩子,慢慢变老。” 琥珀道,“人的一生有的很短,短得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有的就很长,长到什么都尝试过了,无趣。” 辛力道,“我还是想跟你办一个热闹的婚礼,请朋友们来喝酒。” 琥珀道,“请朋友喝酒我没问题。婚礼就不要了。” 辛力有点恼,“为何我每次向你求婚,你都不应我?难道你就只是想跟我睡觉?” 琥珀道,“不是你给我的我不想要,只是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辛力飞身到另一匹马背,生气道,“我要你什么?!” 琥珀看着他,道:“生孩子,我生不了。” 辛力愣了一下,道:“生孩子?”他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你就是说这个?那不生就不生,我遇不到你,我自己也生不了不是吗?!你说的就是这个吗?” 琥珀点头,“我自己身中剧毒,毒入内脏,生不了孩子。” 辛力又回到这匹马上,搂着她,“生不了就不生。还省得疼了。只要我俩在一起,怎么都行。” 琥珀道:“我自己是没关系,怎样都可。最后可能是你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 辛力道,“那我们看谁坚持得过谁!”他伏身轻轻咬了琥珀的耳朵一下。 琥珀回手给他一肘子,他假装吃痛,把她压住。 琥珀反手捉住他的手腕,想翻身,但是在马上是真的使不上劲,被他压得只能求饶,“好吧好吧,那我答应你就是了。” 辛力问道,“答应我什么?” 琥珀道:“嫁给你。” 辛力把她抱住,道,“早知道这招儿好用,还费什么劲啊。” 琥珀也不挣扎了,就势靠在他怀里。 辛力略带遗憾的语气,道,“我没有什么信物给你。” 琥珀道,“你又不打算跟我分开,要什么信物?”她素来对这些看得淡。 辛力道,“该有的。” 琥珀笑道,“你给我我就要给你。还是不要了。” 辛力搂紧她,生怕她会跑掉的样子。 也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宝贝,就这样归了我了。 我好爱你,爱你的洒脱,连你耍脾气生气的样子我都不能放下。 唐知秋根据唐门的弟子送回的情报,终于找到了打击姐姐唐一叶的人——公孙琥珀! 琥珀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树敌,而现实总是很骨感。上一次对唐一叶她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根本没有下杀手,但是唐一叶却视她为死敌,她的双胞胎弟弟唐知秋跟姐姐心意相通,决心一定要给姐姐复仇…于是派出弟子,出门去寻找琥珀的踪迹。 他带着人,到了琥珀和辛力下榻的客栈,往房间里面吹了五鼓鸡鸣散——一种迷药,要到早上鸡叫才会醒的。 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见两个人在床上睡得很香,女的在外手,他举起剑,刺下去。 琥珀睁开眼,伸手指捏住剑尖,“你这么有自信么?” 唐知秋没想到她一点没有中毒迹象。“你?” 琥珀笑道,“唐门,我上次遇到一个,跟她说不要再让我遇到,今儿个又来了一个。” 唐知秋道,“你羞辱我姐姐,我来复仇,你看剑!”他想抽剑再刺,剑抽出来了,不过同时琥珀也拔出了辛力的剑,搪开了他的剑。 “这小孩儿,你这么执着于这种所谓的自尊么。”琥珀笑道。 唐知秋再刺,琥珀再搪,再刺,再搪。 琥珀是真的没想伤他,就是防守而已。 唐知秋是一心想要杀掉琥珀,一味地进攻,但就是占不到任何便宜。 屋内十分狭窄,琥珀跟他斗两个人都施展不开,唐知秋想把琥珀引出房间,但是琥珀是不可能把辛力一个人放在房内的,他是中了迷药的,睡得香着呢,没有解药或者到天亮,他是不会醒的。 琥珀的剑法当然比唐知秋高了不知多少,即使是不利缠斗的条件,琥珀也游刃有余,唐知秋的剑急,漏洞百出,只十几招,就被琥珀挑到手腕,扔了剑。琥珀下手还是很轻的,只是给他一个轻伤,不伤筋动骨。 唐知秋捂住手腕,“你为何手下留情?” 琥珀笑道,“我是真的没想要树敌啊,是你们一个劲儿地追来打。” 唐知秋脸涨得通红,道,“士可杀不可辱。” 琥珀道,“什么比自己的命值钱啊?哈哈哈,你们可真逗!” 唐知秋脸更红,快要爆炸的那种感觉。 琥珀道,“你走吧。” 唐知秋捏住手腕,走了。 琥珀回到床边,用手拍拍辛力的脸,辛力睡得还很香甜,她拿出解药给辛力鼻子底下晃晃,辛力缓缓醒来,腾地坐起来,一脸懵地看着琥珀。 琥珀把剑鞘从他身边拿起来,道,“睡得好香啊。” 辛力看她插剑,道,“进来人了?” 琥珀道,“嗯,唐门的,没什么,一如既往的不行,就性格很执着。” 辛力看到地上的一滴血,道,“他们的血?” 琥珀点头道,“嗯。” “杀掉了?”辛力问。 琥珀笑道,“当然没了。没有必要跟小孩儿较劲呀。” 辛力道,“什么小孩儿,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点子。” 琥珀道,“唉,我看就都是小孩儿呢。哈哈。”她坐回床上,拱拱辛力,“往里点儿,我都没地儿了。” 辛力往里凑凑,琥珀伸手弹灭了桌上的烛火,继续睡觉。 定远王沐晟墓。 琥珀买了香烛贡品,给定远王坟前摆上,拜起来。 辛力问道,“为何要给这位定远王爷上坟?” 琥珀道,“这位沐王爷曾有恩于我家,所以我家只要是有人到云南,必来拜祭。不过我家也就我一个人了。” 辛力点点头,乖乖地站在一边。 定远王墓不远,又去去个墓园,墓碑上写的杭州萧某与妻子沈氏,奇怪的是旁边的墓不是姓萧的,是苏州简某。琥珀也给他们上了坟。 辛力问,“这也是你们家的故旧么?为何没有名字?” 琥珀道,“他们是得罪了权贵逃至此处的,也是得的沐王爷的恩惠,与我家是故交。” 辛力哦一声,道,“那你祖上坟墓也在这里吗?” 琥珀用奇怪的眼神儿看他一眼,道,“不是,我家祖坟在桥陵。” 辛力没反应过来,点点头,没有再问。 上完坟,琥珀给看坟的人留下一些银子,才跟辛力走了。 辛力道,“这云南的气候甚是宜人。不冷不热的,舒服得劲儿。” 琥珀笑道,“是啊。你想跟这儿定居么?” 辛力道,“现实就是这地方没有什么银子挣。” 琥珀道,“我搬家到京城去也是这个原因。” 两个人相视一笑。 琥珀伸手从旁边的树上揪下一个果子,递给辛力。辛力顺手接过来,就咬了一口,“这么酸!…”面部都扭曲了。 琥珀笑得直捂肚子,“哈哈哈,你怎么接了就敢吃啊,不怕是有毒的么?” “是你给我的啊!”辛力吐着舌头道。 琥珀笑道,“让你涨涨记性,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哈哈哈哈…” 辛力扑过去,“你整我…” 琥珀正要跟他逗,突然听到异响,“上树!” 辛力一愣,两个人赶快窜到树上。 没过一会儿,过来一群野象,呼呼噜噜地像地震一样,从树下走过去。马匹不被人束缚着,都跑得没影儿了。 辛力刚要叫,琥珀连忙捂住他的嘴,伏到他耳边道,“噤声。这个是云南第一危险的东西。” 辛力点点头。 野象过去以后,地上一片狼藉。 二人从树上下来,马也没了,只好走着。 琥珀笑道,“好家伙,今儿个是什么运气,居然遇到了大象。” 辛力道,“这大象原来这么大,只是在书上看到过。看上去还挺憨厚的样子,不知道是否温顺?” 琥珀道,“你看它很憨厚,其实非常可怕的,它那么巨大,力量也非常大,普通人或者就普通的牲畜,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哪怕是老虎,看到它也只能退避三舍。” 辛力道,“太大了。” 琥珀道,“咱们的马往那个方向去了,咱们去追追,也许运气好能找到。” 辛力点头。 两个人追了半日,居然在一个寨子见到了跑掉的马匹。寨子的人把马栓住了,鞍子还没有卸,喂了草料。琥珀过去跟他们交涉,说让把马还回来,他们也很友好,啥也没说就还了。 辛力道,“也没费什么话啊。” “云南的滇马也是甚好,就是个儿不高,耐力特别好,适合拉货。你应该听过。他们本身也不喜欢咱们这种马,而且人家也不见钱眼开。”琥珀笑笑,翻身上马,跟把马栓住的人道别。 那人把她拦下,说了几句什么,琥珀点点头,他回房子里面去了。 辛力问,“他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懂。” “云南的官话。这就不错了,你要是去苗寨侗寨的,就不可能能听懂了。他问我是不是去昆明,他弟弟在昆明做生意,让我给他带点儿东西过去。” “啊?”辛力道,“这样就可以托你带东西啊?” 琥珀道,“那有什么的啊?就是这样的啊。” 那人拿了一个包袱出来,交给琥珀,冲她抱抱拳。 琥珀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带到。再会!”拍马跟辛力二人纵马走了。 不日,到了昆明,辛力跟着琥珀找到带东西的人店铺,给他送了包裹。 原来他在昆明卖米线的,二人在他店里吃了一顿米线,他也没要钱就当感谢了。 辛力问,“你的各种朋友是不是都是这么交的啊?” 琥珀笑道,“算是。谁告诉你我有各种朋友?” 辛力道,“反正我看你哪儿都去过,哪儿都有熟人。” 琥珀道:“朋友多些,也不是没有嫌麻烦的人。” 辛力问,“比如?” 琥珀道,“比如,现在来说,甩不开的唐门。” 辛力转头见门外已经站了几个黑衣人,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能看出有功夫在身。 琥珀站起来道,“这店家是无辜的,我们去外面。” 黑衣人的头领一摆手,人们闪出一条路,让琥珀辛力二人出来。 琥珀冲头领伸手道,“这位是唐门哪位高手?” 对方撩起斗笠露出四十岁左右,极精致的面容,作为男人来说,绝对是美男子的存在。 琥珀笑了,“唐小川!” 对方一愣,“你认识我?”他很明显地在思考,这人我见过? 琥珀笑道,“我认识你啊。都江堰的文庙有棵一抱粗的楠树,树干上画个小人儿。” 唐小川瞪大眼睛,“你是时纯熙?” 琥珀道,“哎呀呀,真感谢你还记得。” 唐小川道,“你不是公孙琥珀么?”他不可思议地看看带的随从。 “五爷,她是公孙琥珀。少爷和小姐就是败在她手里的。”一个随从回答道。 琥珀笑道,“时纯熙是化名。话说,那两个小孩儿,一叶、知秋是你家的?” 唐小川道,“是我二哥的孩子,侄女想去抢镖银,让你煞了锐气,侄子来报仇,又让你灭了一道……不是,你是针对我们唐门么?俩孩子找我哭来了。” 琥珀笑道,“所以你也来报仇来了?” 唐小川道,“是你我还报什么仇?以后我让他俩绕着你走。”他凑到琥珀跟前,又仔细看了看她,道,“你真得没有变样。” 琥珀道,“我骗你干嘛?行了?” 唐小川撇撇嘴,道,“行了。我也是多余跑这么远来!”他一摆手,道,“走。”又对琥珀道,“再见。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琥珀道,“作为朋友,还可以一起喝酒。” 唐小川看看辛力,对琥珀道,“快剑辛力,不错。” 琥珀拍拍他,道,“行了,再见。” 辛力看看这群人呼地出现,又呼地消失,问道,“他是你的朋友?” 琥珀道,“我在唐门唯一认识的人,哈哈~现任门主的五弟。” 辛力点点头,“所以最后还是朋友。” 琥珀笑。 “朋友为何不多盘桓一会儿?”辛力问。 琥珀点点头,又摇摇头,“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当年的情谊都在就足够了。” 辛力道,“我看他比你大不少呢,怎么像是少年朋友?” 琥珀笑道,“我是千年老妖,不老不死。” 辛力拂拂她的头发,道,“别逗了。” 二人在昆明玩儿了半个月,就回京城了。 到京城的家里,辛力说要去看看郭旭他们,给他们带了云南特产。 琥珀道,“我去邓府,给翁惜珠带了礼物。” 二人分头行动,去见自己的朋友。 长风镖局。 郭旭和程铁衣他们刚好没有出镖,在家里练功。见辛力到来,非常高兴。 “玩儿得可好?”郭旭把辛力让到客厅。 辛力把礼物扔在桌上,“喏喏喏,给你们带的云南特产。玩儿得可好了呢。” 程铁衣认真地说,“你跟琥珀姑娘还真是特别配,你这个人浪迹江湖,她也是漂泊性子,洒脱劲儿跟你一样儿的。而且,她身怀绝技,不仅不需要你抽身去保护,还能给你帮手,你都无后顾之忧的。” 辛力问认真地看他道,“你总是把感情的事儿衡量得这么现实。” 郭旭接道,“铁衣也是有一说一,确实也是如此。” 辛力道,“我倒没有否认。” “我们也知道你俩是真心的。”郭旭道,程铁衣点头,“不知你俩有没有订下婚期?我们好喝喜酒啊?” 辛力笑道,“喝酒可以随时,婚期我俩还没确定。” 程铁衣道,“你俩,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可别耽误人家姑娘的青春。” 郭旭帮腔道,“这次绝对我站铁衣!” 辛力道,“我当然求婚了,只是她也就是应付我一下,似乎没有什么成婚的意思。” 郭旭和程铁衣一脸不可思议,按他们的认知(当然也包括辛力这些,大概百分之九十以上),两个人关系都已经这样了,怎么不考虑婚配? “这是为何?”郭旭问。 辛力道,“不然明天来家里喝酒,你们问问她,把采玉也叫上。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她跟我说,在一起真心就好,我…搞得我给不了什么承诺一样。” 郭旭和程铁衣对视一下,点头道,“好!” 琥珀与翁惜珠聊了半天儿,翁惜珠虽说也是见多识广,但真不可能像琥珀这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羡慕得不行。 本来琥珀想约她一起出去登高望远,她都说生意上和家里太多事情要处理,去不了。 回到家,辛力已经买回来几大坛子酒,正在跟老头嘱咐次日要买的酱鸡腊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肠了。 琥珀知道郭旭程铁衣程采玉都要来,很高兴。“快过年了,”琥珀道,“咱们买点儿羊肉,捏顿羊肉馅的饺子,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辛力严重同意。 琥珀是最喜欢大家都能参与的活动,不然来一家子人,只有主人家的在准备,其他人就跟那吃喝反正她当主家她会觉得累。 江湖人,还是比较全能。五个人凑到一起,那简直不要太开心,包着饺子,唠着闲嗑儿。 “你这谁活的面?醒得正好儿!”郭旭负责擀皮儿。 琥珀道,“辛力。” 程铁衣包着饺子,问,“谁打的馅儿?打得这么香?” 辛力和琥珀指着程采玉,道,“你妹妹。”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琥珀道,“你这夸人,真是一点儿不给外人。” 程铁衣道,“那香就是香啊。” 程铁衣拿沾了面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一下痒,脸上一个白道儿,拿手点一下琥珀,“唉?你们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琥珀笑道,“辛力都不着急,你着急?” “就是他不敢做你的主,才问你的啊。”郭旭道。 程采玉也说,“是啊,你俩这成婚的条件还是挺充分的。” 琥珀道,“哎呀,好好好,等我订好日子专门请你们!采玉算我娘家人可好?” 程采玉道,“当然好。” 郭旭冲辛力笑,辛力抿嘴忍笑。 琥珀道,“其实我也应了他了,就是还没有那么着急。采玉,你就别包饺子了,你去拿笔帮我记一下请谁来喝酒吧。” 程采玉拍拍手,道,“好!” “你们俩谁先说?”程采玉拿笔问道。 辛力道,“我请的,你们长风镖局的各位,邓忍,封平,石秀才。没了。” 程采玉问琥珀,“你呢?” 琥珀道,“邓忍的夫人也要请啊,那是我的好朋友。彭越。没了。”她认真想了好久。 琥珀拿过程采玉的笔,道,“想多了,没有那么多,哈哈哈。” 程采玉笑道,“都是认识的人啊,那倒是没有什么拘束。” 琥珀道,“嗯,我以前也不曾想过这些事情啊。” 郭旭程铁衣同时看辛力一眼。 辛力接到眼神,眼光有些暗淡。 琥珀看到了,道,“唉?” 郭旭反应好快,“那你到底办不办?” 琥珀道,“办。就刚才说的这些人吧。彭越其实来不来的没什么,他的心思哪儿在咱们这些凡人俗事儿上啊。哈哈哈,我们一票人一起就好了!” 几人一起喝着酒,饺子煮好了端上来就吃,格外开心。 辛力和琥珀去做婚服,两个人也甚是简单,挑好了布料量好了尺寸,就订下了哪天来试。 琥珀道,“你还挺熟练,这是有经验啊?” 辛力道,“我之前跟你说你不要听。我以前成过亲,不过娘子在大婚那天死了。” 琥珀拉住他的手,道,“那…” 辛力道,“仇家来寻仇。后来我就断了成家的念想。直到,遇见你。” 琥珀捏着他的手掌,道,“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想了。” 辛力反攥着她的手,说不出话。 琥珀拉着他,一起走在街上。两个人都有点儿失神,一个酒楼的酒幌子毫无征兆地被一股子邪风吹落下来,冲着两个人就砸了下来。 两个人都是武者,反应是迅速的,但是架不住是意外,辛力是窜出去想给琥珀挡住,但是琥珀身形极快,已经到了他的前面,抬臂格开酒幌子的木棍。辛力拉起琥珀的胳膊,道,“你没事吧?” 琥珀抬手一看,袖子刮破了,胳膊上一道半尺长的口子,流出血来。“晦气!”琥珀甩甩胳膊道。 辛力关切道,“去医馆包扎一下。” 琥珀道,“回家吧,一会儿就好了。” 辛力道,“怎么可能?” 琥珀拉着他,匆匆回了家。 辛力还是急火火地拿她手起来,“赶快给你包扎一下……你……”他看到的是,刚才的伤口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些血痕。 琥珀把破掉的衣服换下,擦掉血痕,胳膊已经看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她对辛力道,“你看到了,我不用去医馆的。” “你的伤口怎么……”辛力不知怎么说。 琥珀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即使用剑刺穿我的身体,我在半天之内也会痊愈。” 辛力瞪大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 琥珀道,“我服过水玉散。是真的已经失传的配方。” 辛力想起她说得身中剧毒,“你身体内的毒就是水玉散?” 琥珀点头。 辛力低头,深吸一口气,道,“有解药么?” 琥珀笑道,“没有。” 辛力握住她的手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琥珀道,“我不会死的,没那么沉重,这不是挺好的?” 辛力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琥珀反而有些局促,过了许久,她才说,“我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中了这个毒是这样的。” 辛力点头,“明白。” 琥珀笑道,“好啦~我真啥事儿我没有。你看我这么多年都这样子,也不缺胳膊少腿儿的。无非就是辛苦一点要尽量不要受伤,少被人关注,不要让人知道而已。” 辛力点点头。 婚礼当日,来的客人虽不多,但是却是非常热闹,都是非常熟的朋友,没什么拘束,喝得也叫一个开心。彭越这个武痴远在四川,没有出席,彭楚派了专人送来礼物,是一对鸳鸯匕首,甚得琥珀喜爱。 夜半,人们都走了,就剩下琥珀和辛力在家,两个人坐在房里,突然好像有点尴尬。 琥珀道,“都这么熟了。” 辛力哈哈哈哈笑了。 琥珀道,“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一辈子。” 辛力道,“我也希望是一辈子。” “一辈子很短。” “一辈子也很长。” …… (尬,不知道怎么写了,等以后有想法再改!。) 笔记:好像甜甜的恋爱只有和宗弼在一起是,还有一半原因是宗弼是那个“他”。没有任何其他因素的情感戏,写给辛力,甚合我意,他既了无牵挂,又深情款款,活得通透洒脱,这算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男主了。琥珀几千年第一次不考虑其他因素的恋爱……也许结局不会特别完美,但是我喜欢她认真地爱一次,不要背负太多。琥珀不愿给人承诺,那是她会认真地对待,会好好地爱一个人,即使知道结局是曲终人散。无所谓HE还是BE。其实很多人的婚姻都很简单,哪儿来的那么多轰轰烈烈,更多的是相互陪伴和扶持。 想到萧逸轩和简茗心这两个人,最后葬在云南,简茗心还跟萧逸轩夫妇做的“邻居”。萧逸轩对沈安逸和简茗心两个人都是真心的,他到底爱谁多,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觉得还是简茗心,只是那个时代要想“正常”,就必须要异性恋而已,但是我当初写的时候为啥还很偏爱他,可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也喜欢帅哥,而且还是那种有点叛逆的不遵从礼教的。so这特么是不是我嗑太湖cp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毕竟16年我还没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