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瑰
如果沈繁鑫问我什么是价值,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蓝玫瑰。 如果爸妈问我什么是价值,我会犹豫地回答:婚姻。 如果学生问我什么是价值,我也许会选择不回答。 他们中有的价值观还未曾成熟甚至从未形成过,我不能用人格为此做担保。 因为人格没有价值,只是种“人化”的“物象”。 所以什么是价值呢? 也许Chat GTP知道,可惜它不会利用价值创造价值。 由此,谈价值,谈创造价值。 柏油路下的草种,热带的北极熊,西北的大豆,天上的鱼,便利店的假黄金。 这些就是价值,因为它们终会创造价值。 创造过价值不朽于创造价值,就像和沈繁鑫谈十万次恋爱但从来没有花过那七块钱一样美好。 我只喜欢创造过价值并有可能再次创造过价值的人。 频繁地接触持续创造价值的人只会让我无暇自顾,毕竟和我肩并肩的是一台价值售卖机,不定那一天,我也会出现在里面。 也许是缺陷美使人流动,让一切变活,总之我不想过钢铁般的生活。 无须创造价值给彼此,只是静默,感受到了,就在创造价值。 不奢望去严格苛求什么,价值本身是无法被二次复刻的。 大到文明,小到厨房的一滴自来水。 我有几个年龄极小但心智成熟的朋友,大部分都没见过面,而我也只相信虚构的人设。 想让一些符合自己不必要需求或真心喜爱的事物和人真正存在于现实,本就是一种不现实。 我非常喜欢听他们谈价值,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注意到过那些没被发现的过程,那些无数个没被发现的我们一起谈价值的过程。 他们有的小毕,还有的已经也才高三,而他们的价值观竟然出奇地相同,有时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共同拥有一个灵魂,只是相互不知道而已。 但一个人的性格往往是藏不住的,于是我释然了,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但也有可能千篇一律。 精通十六国语某国神童,身价无价的某地区富翁,或者是美国的白宫,不仅对我没 有任何价值,而我也相信他她或它不会在我余下的生命中创造什么很大的价值。 倒是桌上的这枝蓝玫瑰,它被创造了无价的价值。 安排好了一切,想跳海的那天在一个年轻女孩的花铺里买的,也可以说是被硬塞的。 我当时真的觉得安排好了一切,直到他握着蓝玫瑰出现,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真正安排好一切。 后来才知道,沈繁鑫雇的人,那个年轻人叫许潼。 没想过不买会如何,因为他赌我一定买,可惜他赌错了。 所以他送我了,两支蓝玫瑰和一家滨海的花店。 另一枝,在海里,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