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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沟通》读书笔记

2023-09-10 14:08 作者:在夏天生长在夏天做梦  | 我要投稿


我激励自己的方式无意中促成了自我憎恨。由于认为自己‘应该’做到许多事情,我不停地指责自己、命令自己、要求自己。这不可避免地导致内在的分裂与不满。而非暴力沟通提醒我倾听内心中不同的声音,以及它们所反映的需要——这促进了自我理解和内心的和谐。”

 

听到批评时,我们一般会申辩、退缩或反击。然而,一旦专注于彼此的观察、感受及需要,而不反驳他人,我们便能发现内心的柔情,对自己和他人产生全新的体会。这将最大限度地避免暴力。通过强调倾听——倾听自己及他人,非暴力沟通培育彼此的尊重、关注与爱,使人乐于互助。

 

非暴力沟通模式的四个要素。首先,留意发生的事情,清楚地表达观察结果,而不判断或评估。接着,表达感受,例如受伤、害怕、喜悦、开心、气愤等等。然后,说出哪些需要导致那样的感受。一旦用非暴力沟通诚实地表达自己,前三个要素就会得到体现。

举例来说,一位母亲可能对她处于青春期的儿子说:“费利克斯,看到咖啡桌下的两只脏袜子和电视机旁的三只,我不太高兴,因为我看重整洁。”接着,她立即提出非暴力沟通的第四个要素——具体的请求:“你是否愿意将袜子拿到房间或放进洗衣机?”这一要素明确告知他人,我们期待他采取何种行动,来满足我们。

 

道德评判是用道德标准来评判人,如果一个人的行为不符合我们的价值观,那他就被看作是不道德的或邪恶的。例如:“你的毛病是你太自私了。”“他对人有成见。”“这是不恰当的。”批评、指责、辱骂、归类、比较以及评论等都是在评判人。苏菲派诗人鲁米写道:“在道德与不道德的区分之外,有片田野。我将在那里见你。”然而,语言使我们陷于是非之中。它擅长将人分类,把人看作好人或坏人,正常或不正常。

一旦遇到不喜欢的人或不理解的事,就会想别人有什么不对。如果老师布置的作业我不想做,那他就“太过分了”。如果有人开车横冲到我前面,那他就是“混蛋”。同样的,要是达不到自己的期待,我也会觉得自己有毛病。我一心分析和确定错误的性质,而忽视自己和他人的需要。因此,如果女友想多一些体贴,那她就“太粘人了”。可是,如果我想多一些体贴,那她“冷漠得像个木头”。如果同事更关心细节,他就是“有强迫症”。反之,如果我更在乎细节,他就是“粗心大意”。

价值判断反映了我们的信念——生命的需要怎样才能得到最好的满足。

暴力的根源在于人们忽视彼此的感受与需要,而将冲突归咎于对方——至少大部分暴力的根源都是如此,不论是语言、精神或身体的暴力,还是家庭、部落以及国家的暴力。

 

人们广泛使用“不得不”这一短语。例如:“不管你是否喜欢,有些事你不得不做。”显然,这种表达方式淡化了个人责任。

艾希曼及其同事借助“Amtssprache”回避责任。“Amtssprache”大意是“办公室语言”或“行政命令”。例如,如果问他为什么采取了某种行动,他也许会说:“我不得不做。”如果追问为什么“不得不做”,他就会答道,“长官命令”、“公司政策”或“法律规定”。

因为现代人唯唯诺诺、缺乏责任感,毕恭毕敬地服从各种命令。我们所看到的悲剧和马上就要看到的更大悲剧,并非是世界上反抗的人、不服从的人增多了,而是唯命是从的人、听话的人越来越多。”一旦意识不到我们是自己的主人,我们就成了危险人物。

 

我们大多数的人使用的语言倾向于评判、比较、命令和指责,而不是鼓励我们倾听彼此的感受和需要。我相信,异化的沟通方式的基础是性恶论。长期以来,我们强调人性本恶以及通过教育来控制天性。这导致了我们对自己的感受和需要常常心存疑虑,以致不愿去体会自己的内心世界。

 

对于国王、沙皇、贵族来说,将臣民训练得具有奴隶般的精神状态符合他们的利益。“不应该”、“应该”和“不得不”这些表达方式特别适合这个目的:人们越是习惯于评定是非,他们也就越倾向于追随权威,来获得正确和错误的标准。一旦专注于自身的感受和需要,我们就不再是好奴隶和好属下。

 

异化的沟通方式使我们难以体会到心中的爱。道德评判就是其中的一种,它将不符合我们价值观的人看作是不道德的或邪恶的。进行比较也是一种评判,它会蒙蔽对人对己的爱意。异化的沟通方式还淡化了我们对自己的思想、情感和行为的责任意识。此外,强人所难也会造成心灵的隔阂。


强调区分观察和评论的重要性。将观察和评论混为一谈,人们将倾向于听到批评,甚至会产生逆反心理。

以下这首歌反映了观察和评论的区别。

我从未见过懒惰的人;我见过有个人有时在下午睡觉,在雨天不出门,但他不是个懒惰的人。请在说我胡言乱语之前,想一想,他是个懒惰的人,还是他的行为被我们称为“懒惰”?我从未见过愚蠢的孩子;我见过有个孩子有时做的事我不理解或不按我的吩咐做事情;但他不是愚蠢的孩子。请在你说他愚蠢之前,想一想,他是个愚蠢的孩子,还是他懂的事情与你不一样?我们说有的人懒惰,另一些人说他们与世无争,我们说有的人愚蠢另一些人说他学习方法有区别。


如果不把事实和意见混为一谈,我们将不再困惑。因为你可能无所谓,我也想说:这只是我的意见。——鲁思·贝本梅尔

 

印度哲学家克里希那穆提(J.Krishnamurti)曾经说,“不带评论的观察是人类智力的最高形式。”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观察他人及其行为,而不评判、指责或以其他方式进行分析,是难以做到的。

 

非暴力沟通的第一个要素:观察。

将观察和评论混为一谈,别人就会倾向于听到批评,并反驳我们。

我们仔细观察正在发生的事情,并清楚地说出观察结果。非暴力沟通并不要求我们保持完全的客观而不作任何评论。

被压抑的心灵。人们认为感受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各种权威主张的“正确思想”。于是,我们被鼓励服从权威而非倾听自己。渐渐地,我们习惯于考虑:“人们期待我怎么做?”

表达内心的感受,不仅可以促进亲情,还可以改善工作。

在非暴力沟通中,我们注意区分感受和想法。想法:我觉得我吉他弹得不好。感受:作为吉他手,我有些失落。作为吉他手,我很郁闷。作为吉他手,我烦透了。如果认为自己吉他弹得不好,我可能会失落、郁闷或厌烦。

 

非暴力沟通的第二个要素:感受。

在表达感受时,示弱有助于解决冲突。

非暴力沟通强调,感受的根源在于我们自身。我们的需要和期待,以及对他人言行的看法,导致了我们的感受。听到不中听的话时,我们有四种选择。第一种是认为自己犯了错。例如,有人气愤地说:“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自私的人!”这时,我们可能会自责:“哦,我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真是太自私了!”这会导致我们内疚、惭愧,甚至厌恶自己。第二种是指责对方。这时,我们也许会驳斥对方:“你没有权利这么说!我一直都很在乎你的感受。你才自私!”在争吵时,我们一般会感到恼怒。第三种是了解我们的感受和需要。这时,我们可能会发现我们有些伤心,因为我们看重信任和接纳。第四种是用心体会他人的感受和需要。这时,我们也许就会想“他伤心可能是因为他需要体贴和支持”。

 

通过了解我们的需要、愿望、期待以及想法,我们不再指责他人,而承认我们的感受源于自身。

甲:你昨晚没来令我很失望。乙:昨晚你没来,我很失望,因为我想和你说一些烦心事。

我们可以通过“我(感到)……因为我……”这种表达方式来认识感受与自身的关系。

看到公司海报出现拼写错误,我很不高兴。因为我重视公司的形象。

批评往往暗含着期待。对他人的批评实际上间接表达了我们尚未满足的需要。如果一个人说“你从不理解我”,他实际上是渴望得到理解。如果太太说“这个星期你每天都工作到很晚,你喜欢工作,不喜欢我”,那反映了她看重亲密关系。

如果我们通过批评来提出主张,人们的反应常常是申辩或反击。反之,如果我们直接说出需要,其他人就较有可能作出积极的回应

不幸的是,大多数人并不习惯从需要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在不顺心时,我们倾向于考虑别人有什么错。例如,如果孩子把外套放到了沙发上,而没有挂在衣柜里,我们可能就会说他们是懒虫。如果同事没有听从我们的建议,我们也许会指责他们不负责任。

 

社会文化并不鼓励我们表达个人需要。对于妇女来说,尤其如此。长期以来,妇女的形象和自我牺牲联系在一起。一旦把照顾他人当作最高职责,她们也就会倾向于忽视个人的需要。

 

非暴力沟的第三个要感受

他人的言行也许和我们的感受有关,但并不是我们感受的起因。感受根源于我们自身的需要。

听到不中听的话时,我们可以有四种选择:1)责备自己;2)指责他人;3)体会自己的感受和需要;4)体会他人的感受和需要。

对他人的指责、批评、评论以及分析反映了我们的需要和价值观。如果我们通过批评来提出主张,人们的反应常常是申辩或反击。反之,如果直接说出我们的需要,其他人就较有可能作出积极的回应。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个人成长一般会经历三个阶段:(1)“情感的奴隶”——我们认为自己有义务使他人快乐;(2)“面目可憎”时期—此时,我们拒绝考虑他人的感受和需要;(3)“生活的主人”——我们意识到,虽然我们对自己的意愿、感受和行动负有完全的责任,但无法为他人负责。与此同时,我们还认识到,我们无法牺牲他人来满足自己的需要。

 

非暴力沟通的第四个要素:请求。

在表达观察、感受和需要之后,我们请求他人的帮助。

如果他们请求的是具体的行动,而非抽象的“公平对待”,那么,他们就较有可能得到满足。

我们提出的请求越具体越好。如果我们的意思含糊不清,别人就难以了解我们到底想要什么。例如,为了了解企业的实际情况,公司经理对员工说:“我希望你们和我在一起时,不要有什么压力,什么话都可以说。”这句话反映了管理者希望员工“不要有什么压力”。如果管理者想让他的请求更具建设性,他可以说:“你们是否可以告诉我,我怎样做,你们在和我谈话时才能放得开?”

我们感到沮丧是因为我们未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可是,我们努力去实现梦想了吗?社会总是期待我们成为好男孩或好女孩、好父亲或好母亲。如果我们依照社会的期待去做,我们感到沮丧也就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了。沮丧是我们为了迎合社会而付出的代价。

如果你要过得快乐些,我想请你想想,为了改善你的生活,你希望他人做些什么?

说清楚我们的请求有时是很困难的。可是,让我们想想,如果我们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对别人来说,就更难了。

他们感到沮丧或灰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不清楚自己对他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期待。

更为常见的是,我们在说话时,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表面上,我们是在与人谈话,实际上,更像是自说自话。这时,我们的谈话对象可能就不知道如何回应,甚至会感到局促不安。

有时我们希望他人采取某种行动。对自己的认识越深刻,表达越清楚,我们就越可能得到称心的回应。

为了确保对方确实明白我们的意思,我们希望他充分表达他的理解。

在强调这样做的重要性时,我常听到人们表达保留意见。他们担心,有的人也许会说“难道我是聋子?”或者“不要在我这里卖弄你的沟通技巧”。为了避免这种反应,我们可以先解释我们的目的——我们是为了了解我们是否已经把意思说清楚了。然而,如果对方说“我已经明白了,我没有那么蠢!”那么,我们可以体会他的感受和需要,并表达对他的尊重及我们的需要。

在了解对方的反应时,我们要能意识到我们想了解的是哪方面的内容,并提出明确的请求。

会议的前20分钟讨论毫无成效的原因。如果我们在集体讨论时漫无目的地发言,那么,会议很可能就会毫无成果。然而,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他就可以提醒会议的其他成员有针对性地展开讨论。例如,在那位先生没有讲清他提及那篇文章的目的时,其他成员就可以和他说:“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提到这篇文章。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你期待得到怎样的反馈呢?”这样的提醒也许就可以避免浪费宝贵的会议时间。

一旦人们认为不答应我们就会受到责罚,他们就会把我们的请求看作是命令。听到命令时,一个人只能看到两种选择:服从或反抗。不论如何,只要人们认为我们是在强迫他们,他们就不会乐于满足我们的需要。如果我们在过去常常指责他人,那么,我们的请求很可能就会被看作是命令。

一个经常受到指责的人也会倾向于将请求解读为命令。如何区分命令和请求:请求没有得到满足时,提出请求的人如果批评和指责,那就是命令;如果想利用对方的内疚来达到目的,也是命令。

如果我知道你并不想使唤我,在你叫我时,我会乐于回应你。如果你高高在上,像个盛气凌人的老板,你将会发现,你一头撞在了墙上。当你反复提醒我,你为我做的各种事情,你最好准备再次碰壁!你可以大声抱怨、责骂,但我仍不会去倒垃圾。即使你现在改变方式,我也需要时间忘记不快。”

非暴力沟通的第四个要素是请求。我们告诉人们,为了改善生活,我们希望他们做什么。我们避免使用抽象的语言,而借助具体的描述,来提出请求。在发言时,我们将自己想要的回应讲得越清楚,就越有可能得到理想的回应。由于我们所要表达的意思与别人的理解有可能不一致,有时,我们需要请求他人的反馈。特别是在集体讨论中发言时,我们需要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期待。否则,讨论可能只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一旦人们认为不答应我们就会受到责罚,他们就会把我们的请求看作是命令。如果我们清楚地表达我们无意强人所难,人们一般会相信,我们提出的是请求而非命令。非暴力沟通的目的不是为了改变他人来迎合我们。相反,非暴力沟通重视每个人的需要,它的目的是帮助我们在诚实和倾听的基础上与人联系。

 

遭遇他人的痛苦时,我们常常急于提建议,安慰或表达我们的态度和感受。可是,倾听意味着全心全意地体会他人的信息——这为他人充分表达痛苦创造了条件。有一句佛教格言恰如其分地描述了这种能力:“不要急着做什么,站在那里。”

在安慰他人或提建议前,先看看那是否是他们想要的。

试图分析问题妨碍了我们与他人的联系。如果我们只关心别人说了什么,并考虑他的情况符合哪种理论,我们是在诊断人——我们并没有倾听他们。在非暴力沟通中,倾听他人意味着,放下已有的想法和判断,一心一意地体会他人。

不论别人说什么,我们只听到他们此时此刻的(a)观察,(b)感受,(c)需要,和(d)请求。

你现在关心的是他的想法而非他的需要。我想,如果我们注意的是别人的需要而非他对我们的看法,我们将发现别人并不那么可怕。我们还会发现,他不高兴是因为他的需要没有得到满足。

有时,我们认为自己受到了指责,实际上,那些话是他人表达需要和请求的方式。如果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就不会认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伤害。反之,如果一心分析自己或对方的过错,我们就会认为自己被贬低了。作家约瑟夫·坎伯(JosephCampbell)说道:“为了幸福,必须把‘别人怎么看我’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一旦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得到了理解和接纳,一般来说,他会觉得很惬意。

我们无法给别人我们自己都没有的东西。有时,我们会发现自己没有心情去关心别人。一般来说,这反映了我们也需要得到关心。如果告诉他人我们正处于痛苦中,我们无法顾及他们的感受和需要,别人很可能就会伸出援手。

不过,如果对方正处于激烈的情绪中,他也可能无法留意我们的感受和需要。这时,我们的另一种选择是,换一个环境。我们需要时间和空间来调整状态,等平静下来了,再回来。

当他人遭遇不幸时,我们常常急于提建议,安慰,或表达我们的态度和感受。为了倾听他人,我们需要先放下已有的想法和判断,全心全意地体会对方。倾听他人有助于对他人的理解和接纳。

在一个生气的人面前,永远不要用‘不过’‘可是’‘但是’之类的词语。

人们常常没有意识到,他们需要的是别人的理解和接纳。他们也没有意识到,直接表达自己的感受和需要,与讲故事相比,更容易得到他们所期待的联系。

 

我希望他准确无误地知道他是多么特殊的生命,要不,他在成长的过程中将会忽视这一点。我希望他保持清醒,并看到各种奇妙的可能。我希望他知道,一旦有机会,排除万难给世界一点触动是值得的。我还希望他知道为什么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张椅子。”然而,一旦负面的自我评价使我们看不到生命的美,我们就会忘记自己是“特殊的生命”,而把自己当作一张椅子。如果我们习惯于将自己视为工具——充满各种缺陷的工具,自我憎恨还令人奇怪吗?

经常责备自己、强迫自己将使我们“更像椅子而不像人”。非暴力沟通认为,对他人的指责反映了我们遇到了挫折——他人的行为不符合我们的需要。如果我们指责的那个人恰好是我们自己,那么,言下之意是:“我的行为不符合我的需要。”我相信,如果我们专注于需要是否得到满足以及得到怎样的满足,我们就更有可能从自我评价中获益。

一旦发现自己正在做无益的事情,我们的挑战是如何对需要和价值观保持清醒的认识,以使我们的转变:(1)符合我们的心愿;(2)出于对自己的尊重和爱护,而不是出于自我憎恨、内疚或羞愧。

 

我们成长在学校教育和社会化的影响中,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培养自己在各种情境中都专注于生命的需要及价值观,也许已经太迟了。

非暴力沟通鼓励我们直面人生的苦难:在遇到挫折时,充分体会人生的悲哀和内心的渴望。是的,感到遗憾是难免的。但它能帮助我们从经历中学习,而无须责备自己。我们意识到过去的行为违背了自己的需要及价值观,并允许这种觉察引发的情感充分流淌。一旦专注于尚未满足的需要,我们就会考虑如何满足它。反之,如果用苛刻的语言指责自己,我们不仅难以找到解决办法,而且容易陷于自我惩罚的痛苦中。

自我宽恕接着,我们试图理解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我们问自己:“我做那件事情是为了满足什么需要?”我相信,人的行为总是服务于自身的需要及价值观——不论它是否能够实现目的,也不论我们事后是感到庆幸还是遗憾。通过聆听自己的心声,我们就能发现心灵深处的需要。此时,我们就可以原谅自己。我们意识到,尽管过去的选择并不理想,但它也是为了实现内心的渴望。爱惜自己的关键之一是同时包容那两个不同的“我”:一方面包容对过去的某种行为感到后悔的“我”,另一方面包容采取那种行为的“我”。非暴力沟通的忧伤及自我宽恕为个人的学习和成长创造了条件。只要对自己的需要保持清醒的认识,我们就能建设性地满足它们。

如果我们致力于满足他人及自己健康成长的需要,那么,即使艰难的工作也不乏乐趣。反之,如果我们的行为是出于义务、职责、恐惧、内疚或羞愧,那么,即使有意思的事情也会变得枯燥无味。

 

用“选择做”代替“不得不”。

第一步在日常生活中,你觉得哪些事情没意思,却又认为自己不得不做?请将它们列在一张纸上。当我第一次审视自己的清单时,仅仅是它的长度就让我明白为什么我活得很不开心,我终于意识到,有许多事情,我之所以日复一日地去做,是因为我相信那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当认识到钱是我的主要动机时,我马上就想到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获得收入;而事实上,我宁可在垃圾箱中觅食,也不愿再写一份临床报告。

你在思考“我选择做____是因为我想____”这个问题时,也许会像我考虑开车送小孩上学时那样,发现自己行为背后的价值取向——你在生活中看重什么。

一旦意识到我们的行为所服务的需要,即使工作很艰苦、富有挑战性乃至举步维艰,我们也会从中得到乐趣。

钱是社会回报一个人的主要形式。如果我们的行动是为了得到报酬,我们付出的代价是失去生活的乐趣。

在非暴力沟通中,钱并不被认为是一种“需要”;它只是被用来满足某种需要的无数种策略中的一种。

为了履行职责,使用“应该”“不得不”“应当”“必须”“不能”“被迫”这样的词语,意味着我们受到内疚、职责或义务的逼迫,感到自己无可奈何。我确信,一旦生命的需要被忽视,我们的行动对社会来说极具危险,对个人来说则极为不幸。

当我们认为自己无可奈何时,我们不再是生活的主人,而是沦为了机器。

评价自己的行为时,我们专注于尚未满足的需要;这样,我们就不再依赖羞愧、内疚、恼怒或沮丧的心理来寻求改变。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主动根据需要和价值观来选择生活。我们的行为不再是为了履行职责、获得回报、逃避惩罚或避免感到内疚和羞愧。通过深入理解我们行为的动机,并用“选择做”来取代“不得不”,我们的生活将变得和谐并充满欢乐。

“不要生气”“接受现实”之类的话,他们已经听得太多了。那些话听起来就像是在教训他们。他们没有兴趣再听一些高谈阔论。

 

非暴力沟通并不主张忽视或压抑愤怒,它认为,通过深入地了解愤怒,我们可以充分表达内心的渴望。

假定我们约了个人,时间到了,她却没来。如果彼此的关系处于比较微妙的时期,我们可能会忧心忡忡。如果我们看重的是诚实守信,我们也许会觉得不耐烦。反之,如果我们想休息一会儿,我们可能就不会介意她来晚了。因此,同一件事情,不同的需要导致不同的感受。一旦意识到自己的需要——不论是友谊、诚信还是休息,我们就可以更加体贴自己。我们可能会有强烈的情绪,但不再生气。可是,如果意识不到自己尚未满足的需要,一心考虑别人的过错,我们难免就会生气。

愤怒是我们的思维方式造成的。它的核心是尚未满足的需要。如果我们能够借助它来提醒自己——我们有需要没有得到满足,而我们的思维方式正使它难以得到满足,那愤怒就是有价值的。

因为愤怒驱使我们去惩罚他人,而不是去满足需要。为此,我建议,与其沉浸于“合理的愤怒”,不如倾听自己和他人的需要。这也许需要一个过程,但通过不断的实践,我们将会有意识地用“我生气是因为我需要……”来取代“我生气是因为他们……”。

表达愤怒的四个步骤是:(1)停下来,除了呼吸,什么都别做;(2)想一想是什么想法使我们生气了;(3)体会自己的需要;(4)表达感受和尚未满足的需要。

当我们为了回避惩罚去做事情时,我们可能会忽视事情本身的价值,而陷于对失败的忧虑。如果员工的表现只是在服从管理层的命令,士气就会受到影响;或迟或早,工作效率就会降低。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学习了许多无益的知识,这些知识来自善意的父母、老师或别的人。由于这些教诲看起来是那样地天经地义,我们也就不再去探讨它们的合理性。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倾听和表达自己的需要并不容易。一般来说,我们的文化倾向于把个人需要看作是消极的、具有破坏性的。如果一个人公开表达自己的需要,就很可能被看作是自私的。

如果以苛刻的态度对人对己,我们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通过运用非暴力沟通,我们不再试图分析自己或他人有什么毛病,而是用心去了解我们的需要,这样,我们的内心就会逐渐变得平和。

坦诚是个人成长的先决条件。

我为一些社会工作者和公司职员提供了咨询服务,他们对感激的渴望深深触动了我。我常常听到这样的话:“不管你多努力工作,你都不会听到一句好话;但只要你犯了一点小错误,马上就会有人指责你。

那天晚上,我意识到,在回顾个人经历时,我往往想到的是我做得不太好的2%,而不是做得不错的98%。

一件值得做的事情即使做得不怎么样也是值得的。

在赞扬他人时,我们很少揭示内心活动,而把自己放在了裁判的位置。赞扬也常常被人用来实现个人目的。非暴力沟通鼓励我们充分表达感激。在表达感激时,我们说出:(1)对我们有益的行为;(2)我们的哪些需要得到了满足;(3)我们的需要得到满足后,我们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别人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对我们的感激时,我们可以与对方一起庆祝生命的美——既不自大,也不假谦虚。


非暴力沟通模式

1.诚实地表达自己,而不批评、指责(1)观察我所观察(看、听、回忆、想)到的有助于(或无助于)我的福祉的具体行为:“当我(看、听、想到我看到的/听到的)……”(2)感受对于这些行为,我有什么样的感受(情感而非思想):“我感到……”(3)需要什么样的需要或价值(而非偏好或某种具体的行为)导致我那样的感受:“因为我需要/看重……”(4)请求清楚地请求(而非命令)那些能丰富我生命的具体行为,“你是否愿意……?”

2.关切地倾听他人,而不解读为批评或指责

(1)观察你所观察(看、听、回忆、想)到的有助于(或无助于)你的福祉的具体行为:“当你(看、听、想到你看到的/听到的)……”(2)感受对于这些行为,你有什么样的感受(是情感而非思想):“你感到……吗?”(3)需要什么样的需要或价值(而非偏好或某种具体的行为)导致你那样的感受:“因为你需要/看重……”(4)请求关切地倾听那些能丰富你生命的具体请求,而不解读为命令:“所以,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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