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翻]杀戮小队：绞架之陨（1） 掘入深处

前情提要：在大裂隙出现后的某个时间点，太空废船“暗渊绞架”（Gallowdark）穿过亚空间的帷幕，重新出现在与帝国涅姆西斯星区（Nemesys Sector）接壤的荒芜区域。这艘星球般大小的废船有着百万年的历史，曾经在不同的时间点以不同的样貌出现在现实宇宙中，往往又在不久后重返亚空间之中。

    “暗渊绞架”的现身吸引了很多种族的注意。其中，搭乘战争球舰“拉克·瓦罗约”（Rak Varoyaw）的克鲁特人是最先登舰的外来者，这些正在返回母星佩赫（Pech）途中的异形部署了几队远猎者族团，试图从太空废船中收集财富，并探索可以丰富族群演化树的遗传样本。不久后，帝国海军阿尔法-7战斗群（War Group Alpha-Vll）的涅姆西斯舰队（Battlefleet Nemesys）抵达了废船，侦测到亚空间波动的帝国海军在海军上将亚美纽斯·菲洛十六世（Admiral Armenius Philo XVl）的带领下，驱散了废船周边的异形舰艇，并迫使“拉克·瓦罗约”放弃了正在废船中扫荡变种人的部分族团，暂时退避开来。这之后，人类也部署了自己的海军破袭小队，进入废船回收可供使用的技术遗物。很快，这些破袭小队就与试图逃生的克鲁特人，以及废船内原生的变种人团体展开了混战。

    另一方面，帝国海军并不是唯一出没在废船中的帝国势力。四千年前，第15卡舍津兵团（Cadian 15th Kasrkin Regiment）曾在异形审判庭的审判官亚克利塔·雷尼斯（Inquisitor Iyaklyta Rehnis）的带领下，探索一个神秘的骷髅样异形种族，他们最终回收了一件似乎是由闪亮的黑曜石构成的异形遗物。遗憾的是，返航时，他们的飞船在亚空间中迷航，最终与“暗渊绞架”相撞，被融入了太空废船中。由于亚空间中时间的流动存在扭曲，现实宇宙中度过的数千年对被困的卡舍津幸存者不过是几年而已。当重新返回现实宇宙的卡舍津小队开始试图逃离太空废船时，来自萨拉库拉王朝（Tsarakura Dynasty）的太空死灵在一阵绿色闪光中出现并阻挡住了他们。这个王朝是一个由古墓技师密会操纵的小王朝，卡舍津持有的异形遗物正是唤醒沉睡的墓穴世界察尔莫克（Tsaremok）的“钥匙”。当年打造神器的古墓技师无情者哈马内特（Hamanet the Relentless）亲自带队，试图从人类窃贼手中夺回重要的遗物。

    “暗渊绞架”中的混乱远不止如此，在大阴谋家、操纵者玛勒斯夫人（Lady Malys）的命令下，一群残暴的黑暗灵族误导了一艘毫无防备的帝国监狱驳船——“扎夫雷双体号”（Dyad of Zaffre），并将它引入了与太空废船直接碰撞的轨道。许多劫掠者的目的是寻找奴隶和玩具，但有一支得到密令的小队希望捕获一个被关押的人类巫师，他是某个人类军官的不知名后代，他的鲜血可以打开一扇宝库的大门。就这样，在幽灵般的曼德拉与身穿午夜色铠甲的阴谋团武士制造的混乱中，“扎夫雷双体号”一头撞向了“暗渊绞架”的侧翼。监狱驳船上的法务部仲裁官们登上了“暗渊绞架”，与黑暗灵族的狩猎小队争夺起逃跑囚犯的掌控权。

本篇正式开始

   撞上“暗渊绞架”的 “扎夫雷双体号”就像鱼叉刺穿一条空洞的鲸鱼一样，刺进了太空废船由岩石、金属和异质材料组成的舰体的深处。虽然与巨大的“暗渊绞架”相比，这艘监狱驳船只是一个小不点，但以帝国的标准来看，它这并不是一艘小船。除了船员和的法务部驻军外，它还能容纳成千上万的囚犯。 “扎夫雷双体号”造成了灾难性的破坏，虽说驳船本体的大部分都奇迹般地在猛烈的碰撞中幸存了下来，但冲击对废船的巨大能量源造成了灾难性破坏的连锁反应。
    “暗渊绞架”是无数船只的混合体，其中有成千上万个泄漏的燃料电池、不稳定的亚空间引擎、摇摇欲坠的结构和大桶的高度挥发性液体。在“暗渊绞架”上，每天都有发动机装置被引爆、装满钷的箱体发生爆炸，或是一艘摇摇晃晃的飞船在崩溃的边缘坍塌。当监狱驳船刺进太空废船时，几分钟内发生了几十起类似的事件。“暗渊绞架”在一次又一次的震动中颤抖着。它的断层线破裂了，原本密封的亚空间能量外溢出来，大块的飞船破片从主体上被撕裂开来，漂流到了虚空中，只留下了尸骸的痕迹。即使是那些没有被狂暴的放射性能量风暴焚毁，或是在可怕的爆炸中被原子化的地区，也感受到了“扎夫雷双体号”的影响，其后续影响波及了整个“暗渊绞架”。“暗渊绞架”开始解体了。

    尽管对“暗渊绞架”上的许多居民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动荡时期，但对于那些天性投机的人——那些避免被毁灭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隐藏了几千年的财富被大量暴露出来的时期，考古技术的宝藏被发现，而且还有别的东西。被太空废船的扭曲物质长期困住的信号终于被释放了，那些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到……

    随着“暗渊绞架”的结构达到极限，裂痕将废船最深处的甲板暴露在外，有不少被这艘太空废船厚实的外壳长期限制的求救信号射向了虚空之中。其中一个信号的发送者已经花了几个世纪的时间来寻求援助，希望并相信自己的亲族会找到并迅速营救他们。终于，他们的耐心得到了回报。

    彗星级巡洋舰“雷赫法”号（Comet-class cruiser Reachfar）上的炉裔勘察队（Prospect of Kin）收到了求援信号。这支炉裔勘察队名叫“拓路者”（Waymarker），来自泛海伯利安同盟（Trans-Hyperian Alliance）—— 沃坦诸联盟中航程最远之人。他们有着顽强的韧性和拓荒者的冲劲，自从“暗渊绞架”第一次从亚空间出现以来，他们就一直在跟踪它，无情地追随着它，想要收集飞船中的奖赏。

    “拓路者”的首领是托里克·法斯特里德（Toryk Farstrydd），他是一名机锻钢铁之主（Brokhyr lron-master）。这些人都是银河系中最熟练的技术工匠，托里克和他的机锻匠同胞一样，为自己的发明而自豪。他希望他和他的炉裔所追踪的太空废船（他们称其为Rokh-3-1-Y）中的战利品能帮助联盟中的后继者更好地维护联盟的科技。

    在确认求援信号发送者身份的那一刻，法斯特里德重新评估了他的目标。这些信号来自于有几个世纪之久的智脑单元（Cerebral Unit）—— 也被称为CU，这是一名来自泛海伯利安同盟的铁裔（Ironkin）。作为对家庭最忠诚的群体，“拓路者”致力于拯救所有被发现的铁裔 —— 一种真正的机械智能体（mechanical intellect），由CU和一个独特的机器身体组成。铁裔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认知能力和完美模仿炉裔社会行为的能力，正因为如此，就他们的血肉同胞而言，铁裔与炉裔的地位是没有区别的。

    机锻钢铁之主立即命令他的飞船指挥官，虚空大师海格（Voidmaster Hegem）全速驶向“暗渊绞架”。在“雷赫法”号马力全开的同时，法斯特里德指示炉裔打捞者小队（Hearthky Salvagers）准备登舰。这些战士都是技能娴熟的老兵，有着丰富的太空废船登舰经验，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他们。法斯特里德明确表示，他仍然希望小队可以履行自己的主要职责 —— 为了后代全力回收遗物与科技产品 —— 但只有在铁裔CU得到保全的前提之下才会如此。这是炉裔们维护家族纽带的方式，也是确保他们的努力获得回报的最佳方式。

    当“拓路者”到达“暗渊绞架”时，他们发现大量的物质正在从这艘巨大的太空废船上脱落，在它的身后留下了一大片碎片带。法斯特里德意识到，不管是什么造成了如此可怕的破坏，这一定也和求救信号得以释放有关。他对此很是感激，然而，作为炉裔的一员，他仍然感到恼火。太空废船的持续破碎与潜在的救援任务让事情变得复杂。这两件事都影响了他的勘察队充分利用这种尺寸的太空废船提供的打捞机会。因此，法斯特里德命令他的虚空大师用信标鱼雷在最大块的碎片上进行了标记，以便将来能再次找到它们。不管探寻者来自哪个联盟，“暗渊绞架”的资源被矮人拿走总比落入其他种族肮脏无知的手中要好。    

    “雷赫法”号的扫描仪显示，求救信号来自舰体深处，这一距离可能需要数周的时间才能让炉裔打捞者小队徒步穿越。法斯特里德下令打开“雷赫法”号巨大的高能激光（HYLas）吊舱，在废船外进行精确的切割，这样炉裔打捞者能更容易通过废船。这种行为也可能对太空废船造成灾难性的破坏，以及危及铁裔的安全。因为即使在矮人活动的同时，“暗渊绞架”上也爆炸不断——这是监狱驳船“扎弗尔双体号”撞击造成的连锁反应的一部分。不过，法斯特里德认为这样的冒险是值得的，越快找到铁裔，他们和炉裔打捞者小队就越安全。

    于是，“雷赫法”的激光被释放了。灼热的光束穿透“暗渊绞架”的外壳，像外科手术一样切割出数千米长的碎块。被切割的地方散发出红白相间的炽热光芒，而登陆艇就沿着这些裂口进入废船。法斯特里德命令他的战士们要在“暗渊绞架”中那必然出现的迷宫里找到出路。他授予了小队自主特权，如果他们认为有必要，可以召唤“雷赫法”号再次射击高能激光（HYLas）。

    其中一支炉心打捞者小队由族长德基·安哈德（Theyn Deki Anhad）领导。她严肃而抱有纪律性，过往的经验和无情的效率保证了没有人会怀疑她。安哈德认为是整个勘察队中最优秀的族长之一，有这样一位著名的领袖登上太空废船，法斯特瑞德相信铁裔一定可以成功获救。

“暗渊绞架”上的野兽人

    矮人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追踪的CU属于一个被称为“雄牛蛮蹄”（Bullhooves）的野兽人部落。这个部落由凶狠且残暴的兽王格塔格·黑蹄（Beastlord Gethag Blackhoof）领导。这些野兽人用血淋淋的拳头统治着诸神谷地（Gods' Hollow）——他们在“暗渊绞架”里的地盘。与绿皮部落、混沌教派和其他野兽人部落接壤，让“雄牛蛮蹄”在不断的战斗中变得更加顽强。

    就“雄牛蛮蹄”部族而言，他们一向是把“暗渊绞架”当做家的。他们认为，这艘船是他们的黑暗赞助人送给他们的礼物——在这里，狩猎很容易，鲜肉很丰富，如果供奉得当，他们很快就会得到诸神的祝福。事实上，他们的祖先是在几千年的时光里通过各种方式来到的“暗渊绞架”。有些人来到废船上时已经发生了变异，他们乘坐的船只撞进了“暗渊绞架”的外层结构。还有些人的血统可以追溯到迷失在亚空间的虚空飞船上不幸的人类船员：他们或是被无形体可怕地改变，或是被黑暗诸神的力量怪异地扭曲，由或是在“暗渊绞架”上出生的野兽。

    多年来，“雄牛蛮蹄”一直生活在满溢混沌之力的无尽战争中。但如今，有些东西改变了。“暗渊绞架”阴湿的空气中开始弥漫起多种不一样的气味，萨满们可以听到的声音减少了，奇怪的异响开始在走廊里回荡。废船无休止的搏动、呻吟和晃动也在以新的方式发生了变化。野兽人可以感觉到他们已经不在亚空间中了。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诸神究竟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然后，火焰来了——巨大且过热的怒流射穿了靠近诸神谷地的大片区域。数百名战士被杀死，最不祥的是，几块牧群石（herdstone）也被推倒了。这些结构，无论是由扭曲的石头雕刻而成，还是由巨大的太空船外壳塑造而成，都是野兽人崇拜的圣地。他们在那里举行祭祀仪式，向神灵供奉贡品。破坏牧群石是对野兽人的严重侮辱，但更重要的是对众神的侮辱。这是一种必须报复的侮辱。

    消息很快传遍了诸神谷地，野兽人的嚎叫和人皮鼓的鼓声确认了这样的消息——入侵者已经到来，那些身穿橙色盔甲的小矮子，来自废船之外的新敌人 —— 他们全都是崇拜矿物的亵渎者，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就是对诸神的严重侮辱。然而有传言说，在其他区域有几十人，甚至几百人涌入诸神谷地，野兽人绝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尤其是“铁角”克纳戈尔·铁鬃（lronhorn Knagol Steelfur）的恶角兽掠夺者（Fellgor Ravagers）。这些野兽人是部落中的精英——比其他人更壮、更快、更坚韧。其中的每个人都决心用自己的角刺穿那些小矮子，用蹄子踩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