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波音【第四节 发声】

『洛克林共和国—南部郊外』劳作一整天的农民,开着收割车驾驶在颠簸裂痕水泥路上,天空中的赤红被时间的推涂暗淡下来,灰与黑的进染让鲜红的天空沉沦,老农望着不知多少次的画面心中总是嘀咕着孙子对他说过的话,鲜艳会让人感到愉悦,而暗淡却会让人抑郁,这世界五彩斑斓,可爷爷?你却说世界变得如此黑暗,为什么?
孙子不经意间的话语让他困惑了很多年,也勾起了自己的一生。
很久以前,出入茅庐的他认为只要有钱,吃的饱,穿的暖,家庭和睦一切经历的烦恼都会抛之脑后,他也为这份目标努力着。
那年他和同伴走出了家乡跑到了城里谋求生机,原本的想法就是想找个踏实点的工作挣到钱,好给父母长点脸,即使二人在不足40平米的地下室过着清兼的生活,也没有打消他们退出的念头,他们始终认为只要努力,就能换来一片天地,可现实是做着低价的劳动,无法支撑他们日常的支出,想要应聘更高的职位,却因为文凭四处碰壁,那个时候的老农意识到仅靠一腔热血是无法满足自己的目标,但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把这样的念头暂时放下。直到那件事的发生改变了他。
有天同伴因工事住了院,建筑的负责人却拒绝支付赔偿,原因是与公司签署的合同里没有明确赔款条例,而且是当事人检查之后签下,同伴不接受把这个事发布到网络上,召集了其他工友联合起来,把这家公司告上了法庭,这期间他们把公司的所有罪行罗列出来,认为这种情况下能够获胜。但法院却以“没有过早的对该协议进行过任何质疑,并且证据不足存在煽动性”(当时告上法庭不只是工友团,还有其他合作代表,但不是和工友团站在一边的)为理由减轻了建筑公司的赔款额,但是双方依旧对赔款金额迟迟不肯让步,最后法院按照当时的法律规定,公司让及其他合作组织联合罚款二十万块不了了事,而那些声讨的人群不知怎么的也慢慢没了声音,最后也都接受了,可怜的同伴就分到了6000块钱无法支撑后续治疗落下残疾。
年轻的老农感受到社会的险恶,心中萌生渴望知识的念头,他带着同伴回乡把他安顿好后,想与父母商量读书的事情,但却遭到了母亲极力反对,而当时的父亲没有做出任何的意见,得不到支持的老农一气之下自己回去,结果半路遇到了父亲。他拿着破旧的盒子给了年轻的老农,父亲说他把自己积蓄多年的钱财给了儿子,听到这些年轻的老农想要拒绝但最后还是收了,在临走之际父亲告诉年轻的老农,关于读书要找的人,他可以提供帮助。
就这样年轻的老农拖着行李趁着夜色的凌雪返回到了城市,找到了教父亲的老师,老师了解到他的情况后,提议他可以去成人夜校学习,并且告诉他去学习建筑类的能赚的比较多。
听到建议老农的脸上展现出了一丝苦笑,他希望老师能教受他这样的学生,可老师拒绝了,但还是给他介绍了一所不错的成人夜校去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就这样年轻的老农开始了上午打工挣钱,晚上学习的生活,期间也受到老师不少帮助,经历过同伴打官司事情的他,没有完全信任,即使他帮助了这么多,但他以相同的方式回礼了,认为他们二人并无任何恩怨相欠。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在一次探望老师途中,老师突发恶疾年轻的老农连忙把他送到了医院,可联系病患的家属一直没有来,就这样等待深夜老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年轻的老农一人陪同,老师的脸上流下的泪水,这才向他倾诉家里复杂的情况,并且也希望年轻的老农和他一起生活完成学业。
这是年轻的老农第一次做选择。一方面儿他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法靠打工的方式继续支撑读书了,另一方面他也没法完全信任一个,家庭环境极为复杂且糟糕的人。可他确实帮助很多。
在复杂的情感之下,年轻的老农狠下心相信了老师,出院后他搬进了老师的家里,当起了他的保姆在物质上没有后顾之忧的他 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除学习以外的知识探索。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八年之久,在他终于读完了夜校,并且开始攻坚建筑证书,一年的筹备过去后,顺利拿下一级建筑证书,老师也为他的努力感到开心。
于是二人去了某家火锅店庆祝一下。吃了一段时间,老师开始解释家境如此复杂的原因,他原本家庭很和睦的,但在一次夜晚当中看到了银色的怪物划过天空坠入大地,他与很多人都为这个美丽的生物着迷,可美丽的生物在这片大地只停留了短暂,又飞向了黑暗的天穹,也是从这时候开始,老师着了魔一般痴迷这生物的神秘,就开始对残片研究能够召回的办法。但这样的行为也导致家庭关系逐渐破裂被赶了出来。
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他坚定的预感到这这个生命还会再次来临,而他将会探求真相。
故事说完二人回家,他把年轻的老农带到了最黑的阁间把两样东西拿了出来,一个是银色的残片,还有一个是大功率发射天文台的设计图纸。
当他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逐渐恍惚这十几年以来这个人始终以半谎言的形态骗了他。
面对质问老师没有狡辩面容复杂,他说道在不久未来希望年轻的老农能帮他完成遗愿,把这个天文台给建起来,也希望现在的他—收下这两份礼物。
年轻的老农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接过了两样东西,之后又生活了两年,老师突然在一天夜里没有了气息,而他在立遗嘱的时候把一部分的财产给了这位年轻人,虽然这时候年轻的老农都有了自己的房子,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一批的资产,办了一个只有他一个哀悼的葬礼……
年轻的老农伤心许久之后重新踏上了新的征途。
这时的他经历了人间的沧海桑田,从单纯的挣钱转变追求自己所谓的幸福。
他凭借着文凭应聘的某一家建筑公司,在这里干了几年之后成为了这里的主管,也渐渐的接手建筑项目。
在期间他也坠入爱河,也失利过,也伤心过,但他依旧挺了下来。
公司的规模和产业越来越大,名号也在国内和国际响彻非凡,但他始终没有放下要建设天文台的这个目标。
直到在他58岁的那一年,终于赶上一次国家项目,在已经清空的工业区这边儿建设宏大的天文台群。
听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建筑公司花了大价钱接下来这个项目,他也连忙向着国家这边儿递交了大功率天文台的设计图纸。
国家接收了这个奇怪的设计图之后,派代表与他进行交谈,也得知的老师的更加深层的秘密。
得知老师曾经是国家建设的设计师之后,第一次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自豪,但也因为老师再看不到他所做出了最伟大的成绩的而感到有些忧伤。
之后的数年间,他与设计团队进行深入交流,建设了七年之久,天文发射台群才终于竣工,而那年轻的老农生了一场大病无法继续经营了,最后他把公司的位置让给其他人,自己在某处买了一片农地耕种起来。
“都兜转转几十年,沧海桑田回天地”。
老农许久的回忆回到现实,此时黄昏的天空彻底被毫无变化的黑色所占据,黑布中闪烁着倔强的几个星点,老农与发出频繁颠簸声的的驾车,在繁星的视线转向到眼前的路况,看到了远处七个他曾经所建设的天文台群,脸上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正当沉浸之时,自己的身后被强烈的光芒照射,他猛的回头只见两辆黑色的武装车,在身后不断的警鸣示意
老农不急不慢的把车开到了右边的下坡空地,两个武装车辆闪着灯扬长而去,紧接着几十辆不断闪烁车灯的军用运输大队,他们有条不紊的从老农面前略过。
在身边掠过的途中,他在第十辆看到了上面的标志。
他确信这是南方邻国的军事标志,此时的他也感到诧异,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而这时挂着他脖子上的银色项链,闪烁着微微的光芒,老农见银色的吊坠儿有了反应迅速取出,银色的吊坠儿像吸铁石一般,只向着每一个略过的车辆吸引,而每当辆车远去又失去了吸引坠下。
老农眉头一皱发现事态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五十多辆运输大队全部略过老农面前驶向远处的天文台群。
而在地区的某处聚集的雷暴团形成,缓缓飞向车队驶去的地方。
在运输大队的头车集装箱内,被数个缆绳和黑布裹住的长条物体,那是银蛇自我分离出来,身体其中的一节,左侧握着缆绳的蔡伦和林唐摇摇晃晃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头顶上亮硕的灯光,行驶的嘈杂颠簸,还有离得如此近的被裹在神秘黑布之下,那有生命的“躯体”。
蔡伦见到过银蛇已经好几次了,但仍然对内在的神秘感到兴趣,这两天的观察,渐渐能够明白父亲当年对它的痴迷。
但这样的痴迷却间接换来了对方的抗拒,不过抗拒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变成了合作,可是人类解决这件事情之后,是否能够获得他们应有的回报呢?
蔡伦不仅思索着,时刻观察着手中特制的心率仪器。
仪器上缓慢又弯曲的波动,有时忽高一点,有时忽低一点,甚至有一段时间出现了短暂的平线。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不过这时林唐突然说话:“你能感觉到吗?”。
“嗯?你指的是什么?”蔡伦问道。
林唐则是死死的抓着缆线,另一只手慢慢靠近黑布的表面,他先是用攥紧的拳头猛砸了几下,而后张开成手掌缓缓的拍了几下。
这时心率仪器上的波动变化也出现的密集的极速和平缓,又迅速变回了正常的频率。
蔡伦对林唐这不明觉厉的动作感到疑惑,但很快林唐对自己的行为作出了答复:“生命有很多种,千姿百态,在肉眼看来都有个固定的框架,但人类很少对构架内部的结构做出深入,这就好比人类可以做出外壳漂亮的手表,但是手表内部所精细的机械结构始终没有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
“你突然想说这些,是为了什么?”蔡伦更疑惑了。
林唐沉默了一会儿:“你有没有想过?人类现在的科技只是看到了表象,但是……想要更加深入一些,内在的东西是否需要改变自身的结构才能达到?”。
“这已经触及了我的知识盲区了”蔡伦苦笑道。
林堂却严肃的摇了摇头,他的脸看向黑布包裹的身体:“这个问题普通人都能想明白,就连你的父亲都给了我们指明道路”。
蔡伦听到父亲那平常看淡一切表情开始变得冷峻起来:“我不记得对你提及过我父亲的事情”。
林唐叉了一下腰:“对,你从来没有提起过,但是我可以去查呀”。
“那你现在全部知道我父亲那些事情?”蔡伦严肃道。
“算了,我还是简单跟你说一说吧。”林唐回道。
“你之前给数据小组的那一批资料,我们研究了那个生物这么长时间没有研究到的东西,虽然上面没有过多的数据支撑,但是也比较详细的介绍了这个生命的大致结构……”说到这里林唐却突然止住了,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蔡伦对着林唐突然止住的话语激动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林唐语重心长的说道:“后面就比较复杂了,除了一些我们已经知道的,比如说空间,接收波长频率,他这里面还写了一个奇怪的定论,那就是生物电波”。
“生物电波?”蔡伦问道。
林唐重点对这个词强调:“这个才是你父亲要告诉我们的重点,如果它恢复了大部分的能力,其能力还远不止这些,说不定还能控制大部分靠神经进行传输的有机体,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交流,只需要控制我们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听到这些蔡伦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惊恐,脸慢慢朝向黑布包裹的身体,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林唐的脸也变得阴沉也看向黑布。:“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开始有能力精神控制的话,那他就没有必要和我们进行合作,可能在他们眼里语言的交流是低效的”。
“那我们现在干这个事情岂不是!”蔡伦呼吸急促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还没等话说完,林唐竖起了右手的食指抵着嘴边“嘘……现在还是未知数不用那么紧张”。
“可是……”蔡伦平缓的说道。
林唐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苦涩的样子,他可能也后悔把真相告诉蔡伦。
这时林唐身边的对讲机响起声音,是驾驶位上的二人:“我们已经到达该地,请进行下一步指示”
林唐点击讲话钮:“告诉洛克林方面的人,把能用的发电车全叫过来。而且要派出运输部队,我们要尽快把这个生命放置在预定位置,要快!”。
话音刚落集装箱两侧的大门缓缓开启,打开之后排列整齐的50辆车队,纷纷下场,解除所属车队上面的缆绳,托出数个黑布包裹的身体,洛和林方面的电车和吊挂车随即赶到,吊挂车在附近展开承受支架固定车体,并把起重架缓缓伸出到各车队,由于是晚上只能依靠起重车上面的红绿闪烁点来进行预测。运输大队带上头盔灯来指明确定方向,一时间卫星场地被点点星光所照亮,而电车大队再次开启远离卫星地带500m处停下,展开了车厢里面的电压机口,紧张的把电缆线组装起来,并重新拖回到卫星场地,整个行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我是洛克林方面的行动小组组长”走到林唐旁边,二人互相握手示意。
组长看一下林唐的团队。看着吊带机纷纷脱出的黑色物体施工现场他疑问到:“这就是你们发现的生物?”。
“嗯,是的”林唐肯定的答复道。
组长双手叉腰看着这忙碌的人群他对着林唐语重心长的说道。:“要求都做了,下一步你们准备怎么办?”。
面对组长的疑问,林唐从手中拿出了一块硬盘,上面标记着“地点”:“这里有坐标信息,你得和我一起与当地的天文发射台协商一下,我们准备要发射定位信号”。
“就这些吗?”组长说道。
“就这些,而且我们要赶快”林唐急促的说道。
在搬运最后几个黑布物体时,某位施工人员在远处不断闪烁的天空,他向周边的人说道:“你们没看那!雷暴!”。其中一名组长看到情况之后立即报告。
林唐肩头的对讲机发出声音,他打开讲话向全组通报:“我已经收到,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准备换上绝缘衣物,打击目标已出现,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我们要不惜一切的要完成任务!”。
说完和组长去往天文台,蔡伦接到了从施工员递给她的绝缘衣物并换上。她看着闪烁的雷云在黑夜当中不断的发出怒吼的雷鸣,她对这恐怖的怪异景象感到害怕,而这个时候匆匆回来的林唐狠拍了一下她肩头,把她吓了一跳。
林唐说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组长挥手指向了林唐,询问蔡伦的身份,林堂解释:“他是我助手知道计划的,邀她一起进去吧”。
听到这些组长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他向二人挥了一下手并继续前进。
三人前往天文台,蔡伦最后一次向身后的雷云看了看大踏步的跟上队伍。
来到三号天文台的内部,这是个由八边形墙面构建起来的空间,空间内部大致分为两个,一个是发射控制区域,另一个则是数据搜集与输出区域,三人进门之后就直接进入到数据区,迎面走来的是发射台的负责人,他与行动组长短暂会面,发射台负责人对林唐和蔡伦展现出不信任的眼神,但还是让他们进入到内部。
继续往下走,在右边的数据输出控制平台里面把硬盘放进机器,待机的屏幕转变成环状星云图,不断对上传数据进行位置上的调整,最终调整到了南十字星系,不过还要再继续进行人工微调需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蔡伦与天文台的工作人员进行调试,而闲来无事的组长和林唐互相发问。
“你现在可以给我透露一点儿信息吗?”行动组长问道。
林唐的嘴唇向内收缩,显然他也有点难为情,但洛克林的行动组长眼神却极为坚定,示意让林唐说点儿什么,他再次强调:“我知道这件事难为情,但是我更不希望去做没有任何目的的行动和隔阂。这是对我和小组最大的侮辱,所以我希望你能说点什么”。
“机密的事情,我肯定不会说”林唐地说道。
行动组长点了点头:“可以,什么都行,我只要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可以”。
“你也看到了那个外星生命,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发送求救信号,然后让他的同伴把他带回去就这么简单。”林唐简述的说道。
听到这样的解释行动组长的脸上变得有些复杂,他想询问更多的信息,但又很快闭合,过了一会儿之后他说到:“好吧,我相信你,这件事情再离谱,总比这一天所发生的要强不少”。
说罢,从林唐的身后离开:“我也该回到我的位置了,祝你们好运”说完走出了天文台。
“你也是,注意安全”林唐回应道。
数据输出的工作人员和蔡伦调整完事后,向各个部门发出任务信息:“调整天文台群接收信号角度”。
“调整至所属星域位置”。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各个天文台群准备就绪”收到肯定的答复,林唐拿起对讲机:“天文台群调整已完毕,地面小组怎么样了?”。
“其中地面小组长回应到:“我们正在组装,哎,把那个电线再拉过来一下”。
在地面他们忙碌的把50个银蛇的身体拼接靠近,身体和身体靠近时像磁铁一样吸附而后融合在一起,很快50节身体组装完毕,银蛇被放到了天文台较为空旷的中间区域,而后数不清的粗细电缆绳摆放到靠近银蛇的周围,每一个电缆时候都有将近几十个为一组的工作人员进行搬运,他们密密麻麻,盘根错节贴满了银蛇的周边儿,就像银色的巨蟒,包裹在无数的黑色粗线所编织巢穴里。,当所有的电缆线都放置完毕,调度指挥人员拿起红绿大片灯牌晃动让电车的人员开启打开电源,坐在电车里的人员看到远处的红绿信号,把主接口接在每一辆车辆的电压器当中。
电车附近的人员也用相同的方法回应在天文台的他们,一切就绪行动组长打开通讯器向林唐说道:“我这边儿已经完成了,可以进行”。
“收到,现在准备开动机器吧。”林唐回应。
得到答复之后地面小组长打开对讲机广域频道向各组长下达指令:“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准备开动机器,准备开动机器,注意自身安全,注意自身安全!重复!”。
随着第一台车辆摁下红色启动按钮,数个电压机发出隆隆的响声,无数的电缆线不间断的传输电力到银蛇附近,受到巨量电流影响的银蛇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两侧的羽翼疯狂挥动,速度不断增快,甚至快到形成了残影,身体周围出现无数个细小电流,受到电流刺激的银蛇的进行翻腾,周边所处的土地四散飞扬往外形成了4m深的大坑,银蛇的身体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细长的身体向两侧逐渐伸展,身躯的高度也不断下降,形成了巨大面积的银色薄膜,在向外延展的同时身体的光芒也不断的闪烁着,就像在地面升起照射的巨型剧目灯一样照耀在天空的某一处,不断膨胀成半光球,突然之间周边身体不再变得光滑彻底变成了多棱形的崩坏的结晶体,而崩坏结晶体也像之前一样无视着物体的体积存在,穿过天文台群的物体,在地面上展现梦幻而又真实的场景,变得迷离,沉醉起来,仿佛一切的事物比不过这美丽与恐惧并存的时刻。
这时展现出无实体化的棱形体,逐渐幻化成银色的液体,包裹着它周边的天文台群,每个发射的天文台都变成了内部折射光线的巨型玻璃体,把所有所触及的范围全部包裹之后,玻璃体天文台开始指向天空中同一个地方,四周伴随着强大的电流和些许崩坏的部分倒下,甚至有一些也出现的融化和凝结的迹象,还有一些在不断的剧烈震动着,地面人员看着这即将要失控的场景,紧急疏散周边的人,但仍然还有一些不怕死的人想要近距离观看。
某处不断逼近的雷暴团看到巨大的玻璃体群,用闪电远程袭击的周边的一切,就连大地都被闪电掀起土浪,农田和草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雷电燃烧着,雷暴团冲向天文台。
“报告有一大群雷暴云团快速移动”天文台观测员说道。
“这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雷暴团呢?”天文台组长惊讶的说到。
在一旁的林唐面部微微不安起来,他催促蔡伦赶快发射。
“这个时候发射的话,坐标位置会偏离40光年”蔡伦喊道。
这时林唐大喊:“40光年,就40光年吧,现在不发射的话我们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蔡伦手臂上的翻译器也开始显现文字
来了
它来了
你们的地基还没有好吗?
我不能再等了。
蔡伦无奈只好飞速的打了几个字点了确定按钮。
“可以了!”。
话音刚落周边剧烈震动,墙壁滋生出无数道裂缝延伸至顶棚,大大小小的残块掉落下来,里面的人慌张的寻找掩体,其中一个残块正好在蔡伦上方而本人浑然不知,正当残块砸向她,林唐飞扑过来一把抱住躲开,但是还被一些较小的残块击中二人均有伤。
外边的雷暴团接近天文台群,先是把外围两个天文接收台注入巨额电流发生爆炸,中围的四个天文接收台也陆续被击毁,六个接收台被击毁后,攻击最后的天文发射台。
在雷暴团逼近之时,核心的两个把大量电流全部传输到一个,周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电流,构成巨大的电流壁向外不断扩张,接收到巨大电流的天文发射台,把输入输出的接收柱的四个接收面外展加大发出的频率,洪水一般的电流能量全部汇集到这台发射台,支撑的架构出现了融毁和凝固的情况。
雷暴团在消灭的最后两个发射台后,以一秒几十次频率的闪电,打击着这最后的天文发射台,但每一次发出闪电都很快会被吸收和向外偏转,发动数次攻击的雷暴团上面的云层渐渐的稀疏了起来,露出了黑色的几何面。
银蛇所附着的那几个损毁的天文台身体,渐渐的汇聚在最后的天文发射台,射出了无数个细小的银线疯狂向外延展,不断接近外围几百米的电车缠绕起来变成了数个白蛹,又瞬间扯到了自己的身边与之接触进行分解和溶化,其里面的电源也被利用,最后汇聚的发射台失去了折射的棱角渐渐的变的透明,直接在地面当中瞬间消失,持续了几秒,一道青色的光线直冲云霄,笔直的指向了那浩瀚无比的宇宙。
青色的光线消散,隐藏起来的天文台逐渐显现起来最后在无数电流的环绕下由内而外膨胀爆裂。而那些碎片也逐渐的回缩成银色蛇的形状,
露出部分样子的黑色几何体不断的雷击银蛇,每发动一次雷电攻击,聚集周边的云层就会变得稀薄,直至附着的云团完全消失,巨大的物体完全暴露出来那是一个全身通黑七边长方体,有一些面光滑,有些则凹凸不平,宛如黑色的棺材一般悬停在银蛇的正上空,面与面之间交际的地方会有小幅度的变化。在灯光之下显示出不同的阴影,仿佛在给地面的生物宣示着它的存在,简洁,巨大,而富有恐怖的威力。
黑色的棺材还在这周边聚集着电流准备再一次电击,由于没有云团的辅助,没法短时间之内发动闪电,这一次的充能时间特别长。
在这个档口期类似圆号的声音响彻在黑夜之中,银蛇部分的身体变回了细长的蛇形,开始挥动自己的双翼,猛然抬起把黑色的棺材缠绕上去,频繁的发动自己身上的声波,缠绕到身上的黑棺材从释放电流改为附着在表面不断电击着银蛇。
缠绕的银蛇发出低沉的圆号声,把其中一部分高高抬起,用还未恢复形状的头变成了锋利的矛,突然扎入黑色棺材的体内,被扎入的黑色棺材在空中剧烈摇晃,而银蛇的部分身体也逐渐融入了黑色棺材的体内,仅露出部分的身躯和羽翼,在黑棺材的身体当中穿梭着过了一会儿黑棺材被瞬间膨胀,收缩,膨胀,收缩来回进行了十几次,像是钢铁被撕裂和击穿的声音,在收缩和膨胀的过程当中,黑棺材的身体表面也逐渐变得粗糙,附着在上面的电流也逐渐的减少,数次膨胀和收缩之后, 最终迅速收缩的黑色棺材碎裂,分成了无数细小的黑块砸在早已千疮百孔的大地上,形成了一片黑色的沙漠覆盖在整个天文台群,周边的一切都寂静了起来。
第二天的日出从地平线上升起,而在千疮的土地上,聚集了洛克林方面儿大量的救援车,紧急的对天文台群的人员进行抢救。
受伤的林蔡二人,看着这日出与混乱默默注视。
林堂从口袋里头掏出一包烟,晃了两下,咬住了其中露出的香烟,又放回到口袋里。把唯一能用的左手拿起打火机点烟,但周边的风调皮的一次又一次把出露端头的火苗熄灭,林唐显得有些烦躁,蔡伦见状伸出了一只手护着打火机的风口让他成功点上了烟,林唐吸了一口之后 ,口中存一会儿吐出了一缕长烟,随飘来的风带走这一缕白烟消散在空中。
“一切都结束啦,你也辛苦了”林唐感谢的说道。
蔡伦点了点头望向林唐:“你也是”。
说完二人漫步在无数黑色小石块儿组成的沙滩上,看似坚硬的石头稍一用力就又碎成无数。
他们穿行在黑碎片的沙滩,二人的心情变得五味杂陈,最后他们走到了一片不规则形状的银色水潭,那是银蛇大战之后的形状,水塘的表面时不时会伸出细小的尖刺,并伴随着微弱的震动,还有一些七扭八歪早已看不出形态的身躯和羽翼,融化在银色水潭当中,像一座座扭曲怪异的雕像矗立在日出照耀下。
“现在这个样子还有救吗?”蔡伦问道。
这时林唐刚刚抽完一根烟:“看来这个样子是真没救了”。随后又拿起了烟点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小组队员和洛克林方面的施工人员一起找到了林唐上前询问:“队长,他们想要找你问一下灾后事件的处理”。
“哦,好”林唐说完之后转身对于蔡伦说道:“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你可以和这些伤员回去吧,回归正常工作去吧”。
“嗯,那好,我……”还没等到蔡伦挥手告别,林唐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就这样,孤独的蔡伦登上回往城市的班车,回望这逐渐上升的太阳,残垣断壁的天文台与紧急营救的施工人员,还有那诡异的“外星生命”雕像,尽收眼底的蔡伦疲惫的依靠在班车的靠窗上,回味起这三天所经历的一切。
“我已经找到答案了吗?我为我父亲寻找答案了吗?”。蔡伦心里想着。
可受伤再加上精疲力竭,让蔡伦不再想这个事,现在的念头只是想把自己的伤好好治一治,然后回到自己的房子睡个大觉。
正当蔡伦想着,突然手机在她的裤兜里响起,她拿起电话,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蔡伦犹豫再三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您是昆来的家属吗?”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
蔡伦被这突然的话语愣了一会儿,但反应过来,昆来?她回复道:“我不是他的家属是他的同事 他怎么了?”。
对话那边的男声听到他是同事长舒了一口气:“什么人都可以,昆来先生和其他人都受了伤,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少数的联络方式,希望您能够来一下,稍后我会发短信把地址给你,喂,您在听吗?”。
蔡伦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回应道:“啊,我在听,谢谢”。
“不客气”之后挂断了。
挂断过后蔡伦忐忑不安,她打开手机连忙去寻找短信发来的医院地址,下了车之后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飞奔而去。
『北陆省中心医院前门』进入医院之后蔡伦慌忙的问前台:“啊哈,啊哈,问一下昆来在哪个病房?”。
前台小姐查询了一下信息,对着蔡伦说道:“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急诊科,他在重症监护房那边,出门儿左转405就能见到他”。
“谢谢”蔡伦感谢道。
她去往重症监护房405的过程当中,走廊有许多被推在门外挂着吊滴的病人,还有来回穿梭的移动病床和数个医疗人员,频繁在早已拥挤的走廊,蔡伦看着那些浑身缠满绷带,血肉模糊还有低沉嚎叫的病人,让她急促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到了405的门前。
蔡伦能够听到门里面儿剧烈争吵声音,但听不清里面的内容,她环顾四周,心想希望有个恰好路过的医生一同进入,这样就不会有过多的负担,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她该怎么去面对?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突然把她吓到了。
“你在门口干什么呢?你是谁的家属?”一名监护医生问道。
“啊……我是昆来的家属,啊,不对,是他的同事,他现在怎么样?”蔡伦慌张的回答。
听到昆来的名字,监护医生挑眉的看了蔡伦,上前把门打开:“你跟我一起去吧,他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不过有点儿……”。
“他有点儿什么?”蔡伦的说道。
医生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把门打开,房间里有三个病床,昆来在最靠窗的位置和两位护士争吵起来。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下床,还是回到床上吧”。
“可是我真的没有事儿了,我觉得你们应该把我弄到轻症监控房那边儿,让给更多的人”。
“我们都能理解,但是您的脑部损伤我们还没有检测完,所以才把您继续留在重症监护房的原因”。
“问题是我要是脑袋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能说这么流利的话,还知道我干什么吗?哎呦,二位呀求求你们了”。
见争论不下,其中一名护士走到了蔡伦和监护医生旁边儿委屈道:“医生,他这……”。
监护医生挥挥手让二位护士离开了,气愤的昆来把脸转向了靠窗的一边,浑然不知蔡伦的到来。
监护医生靠着他的床边儿对他说道:“先生你的朋友已经来到病房了,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除了身体上的一些损伤以外”。
“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把我弄到轻症病房,而是继续留在这里?还说什么脑内损伤?我要真的变成白痴还用得着说这话吗?”昆来气愤的说道。
“之所以把你继续留在这里,我们也很好奇那么大的冲击,一车子有半数的人受到了重度脑震荡,您也是其中一个,结果才不出几个小时,你能像正常人说话了,我们很怀疑您现在的精神状况?”。
昆来听这句话已经几十遍了,不耐烦的反驳道:“精神疾病?我怎么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但我确实是我自己,难不成还有别人来控制我吗?诶,蔡伦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样的疑问蔡伦说道:“医院那边告诉我,你只有我的联系方式所以……我就过来了”。
昆来看着蔡伦凌乱的发型,身上多处的轻伤还有泥泞的行李箱,让生气的昆来此时气也消一会儿:“好吧,医生我同意再观察几日,但现在我想和朋友说几句话”。
“那好,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监护医生关上了门儿。
蔡伦在周边看了看,想要找一把椅子坐下,但是昆来在床边儿拍了拍:“别找椅子了,在这坐下吧”。
蔡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昆来的病床坐了下来,昆来从下往上看蔡伦,眼神变得复杂,不过很快也面露笑容说道:“我很高兴你来了”。
蔡伦对着乐观的家伙无奈说道:“是呀,听到你出事儿了,我连家都没有回直接跑到医院来看你了”。
“哈哈看出来了,哎呀,他们老说我脑子有问题”昆莱对着窗前的美景发牢骚。
“你为什么没叫你的父母来呢?而是只有我的联系方式?”蔡伦疑问道。
此时昆来开心的笑容被弄得眉头一皱:“他们来了也没有什么用,但我确实没有叫你,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帮人乱翻我东西了。等我病好了回头找他们理论”。昆来气愤道。
“算了算了,只要你没事儿就好”蔡伦欣慰的笑道。
说完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沉默的期间昆来的视线始终看向对方,可蔡伦对上视线几秒又撇到了一边。
沉默许久之后,昆来对着蔡伦温柔的说道:“蔡伦,我们来场约会了吧”。
“啊,什么?”蔡伦惊讶到,她原本还像以前一样回避这个问题但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握到了蔡伦的手上死死攥住。
“你个流氓放开我!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想着和我约会”此时的蔡伦有些生气。
但昆来却不像往日一样不着调,而是一脸的忧愁像是在哀求什么,蔡伦认为这家伙还是在演戏,正当想甩开昆来的手,一缕奇怪的思绪也从蔡伦的脑中一闪而过,那是某种奇怪的声音,不知道声音的来源是谁,可确实在脑中浮想,让她先前生气的态度中逐渐平静下来。
她好像理解了什么,把另一只手放在了昆来的手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如此这么执着?”。
昆来惆怅的眼神逐渐缓和下来:“因为我能感觉到我们是差不多的人,都是孤独的,我也不求你一次约会之后确定关系,只是,只是……我希望或者……确定我们两个人适不适合”。
蔡伦沉默了,她低下头慎重这件考虑,二人的手握的很紧, 蔡伦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去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份感情根本就不是朋友与情侣之间的爱情,而是某种奇怪的吸引,很纯粹,却又产生隔离,要是以往蔡伦对这事都会进行拖延或无视,但这次昆来肯定的哀求,让她也不知该如何去说这样的事情,但内心的躁动达到了顶点,蔡伦挣扎过后对昆来微笑说道:“嗯,可以,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来一次吧”。
听到肯定的答复,昆来的脸上展露笑容,他把另一只手放到了蔡伦早已握紧的手拍了几下还有戏谑的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哈哈哈”。
“哼,你还说呢”蔡伦笑着的说道。
自银蛇事件过去六周后,昆来的伤势逐渐痊愈,回到了全视之眼天文台,虽然工作还是那些,也没发生多大变化,但二人之间的感情变得愈发亲密,虽然昆来的同事也调侃他为什么会选择蔡伦这种比较偏冷的女性来做伴侣,但昆来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过,时间久了,同事也不再讨论这件事情。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二人正式第一次的约会,他们跟平常的情侣一样,逛街,吃饭,看看玩玩,不过这次蔡文把天文望远镜带来了,在夜幕的时候,去往了和父亲观测群星的郊外。
这时郊外的天空早已看不清几个星星了,但昆来还是乐此不疲的陪着蔡伦用望远镜看那广阔的黑幕,去寻找点点星光,之后二人在黑夜当中返回的城市,在某家旅馆住了下来洗漱后上床睡觉了,在昏暗的房间下蔡伦久久难以睡去,她翻来覆去看到了正在憨憨大睡的昆来,这位从事多年偶尔不着调,最后发展到这个关系的家伙,感觉所经历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但蔡文却能感觉到这真实,她温柔的对着昆来的脸吻一下,露出了短暂的微笑便睡去,
梦里蔡伦睁开双眼,这一次她身穿着黑色修身衣,脖颈带着红色花纹的围巾,环顾四周,只看到远处周边不断闪烁的光。其余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蔡伦从阴冷的路面起身,再次走想向一望无际的路,寒风和微雪时不时拍打着她,为了抵御寒冷,蔡伦把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缩进了的衣服里,裹得越来越严实,周围的风雪越刮越大,最后蔡伦抵不住一同栽在了地面,接触着暴雪的洗礼。
不知蔡伦躺了多久,身体隐约能感觉细小的东西在周边蠕动甚至缠绕着,但是她看了身体发现什么都没有,但这份感触演变成了拉扯,突然缠绕在身上的隐形线显形成银色,还没等蔡伦搞清状况,像提线木偶一般整个人被重新抬起来,而前方却被无形的墙挡住大部分风雪的袭来,就这样蔡伦艰难的继续向前走,在走的过程当中,黑色路面出现一些画面,那些是蔡伦小时候所经历的,也包括在父亲视角下接触外星生命的画面,他发现父亲拿着什么东西在敲打着东西,最终在物体敲下一块碎片。而在这个时候,银色生命体突然发光离开了星球,还没等她过多思考的时候,另外的陌生的记忆开始显现,一个小男孩儿和他的父母在不同的年龄段之间发生的事情,但大多数出现的都是争吵,冲突,离家,甚至是每一次打电话之间的语言排斥,蔡伦观看着男孩儿的记忆,可很快记忆消散重新变回了冰冷的黑色路面,不过地面上出现了一些折射出来的光源,蔡伦预感到,她抬头向上看,再次见到简约而又透亮的银色光环,不过这时光环的环边儿却出现了无数个上下倒刺不停摇摆羽翼。
蔡伦吐出白气急促的呼吸着,寒冷与寂静不断的渗透着内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现在在干什么,然后该做什么。
但蔡伦还是向着银环问到:“为什么每次睡觉的时候都能遇到你?你到底是什么?”。
银环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蔡伦走向银环,路面突然出现了裂痕,蔡伦向下看去才发现黑色路面变成了透亮的冰面,而湖面的裂痕也随着脚下碎裂的方向逐渐向外延伸,与湖边缘周围的裂痕交相里连片,随着碎裂的裂痕越积越多,蔡伦下意识的跑向离去的银环,裂痕密集的占据了原本晶莹剔透的湖面,在即将沉入湖底时,蔡伦抓住了银环,银环也伸出了丝线缠绕她的手臂攀升高度,蔡伦紧张的看着下方碎裂的痕迹展现出复杂而缜密的花纹儿,而花纹里面却能够看到有某个液体在不断的移动着,就像血管脉路一样输送着整个湖面。
正当蔡伦要在高空中再次询问,却被远处的超大的闪光给闪了一下,失去了视觉的蔡伦连同银环一起摇晃,隐约能够感觉到银环的表面剧烈颤抖,随后一个很大的下坠力量袭来,下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她和银环向地面快速坠落,当蔡伦感到下坠的过程当中,一个奇怪的声音进入到梦境。
“蔡伦,蔡伦!醒醒,醒醒!”随之坠入地面。
蔡伦猛然睁开眼睛,昆来一脸担心的看着蔡伦:“你没事吧?”。
蔡伦看了一眼周边,发现自己是在某个甜品店与昆来一起坐着,见周边没有任何异常现象才缓和下来“我还好,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
听到这些昆来在桌面慢慢推过了一瓶绿色的饮料:“喝了这个就精神了”。
蔡伦很不情愿的接过了这杯饮料,虽然这绿色看起来倒是有点儿食欲,她嘴咬着吸管吸了一口,液体顺着吸管儿上方进入到口腔之中,刚开始能感觉到有股很清香的感觉,很快浓烈的苦涩冲击着味蕾,让蔡伦的脸上浮现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并且嘴也开始龇牙,在他对面的昆来一脸坏笑。
“还好吧”昆来还捂着嘴说道。
蔡伦一脸痛苦的把绿色的饮料给推回了昆来:“嗯,精神了,但这个味道真的好苦啊”。
昆来再也憋不住了,嘴角疯狂上扬,以最克制的方式笑了好几声:“这家店的苦瓜汁可是很有名了,喝两口特别精神”。
“你明明连咖啡都能喝,为什么同样苦涩,你都有这么大反应”昆来笑着喝了一口。
苦味儿过去之后蔡伦逐渐平静下来,舌头还在舔着嘴角残留下来了的苦味:“那是速溶咖啡,怎么可能和苦瓜汁比呢?”。
蔡伦一脸讨厌的吃了一口甜品。
这个时候甜品店屋内的电视播放新闻。
“各位下午好,欢迎收听国际新闻频道,我是播报员“安小琪”,下面进行简略播报”第一次进行播报的她略微紧张的说道。
“昨日天穹号事件的六名航天国际人士均以痊愈,但还有两名航天员还要进行留院观察,剩下的几名航天员,明确表示仍然还会为国际航天事业做出贡献。说不定还会再次进入太空,各界国际航天人士发来祝贺。也祝航天员们能够早日康复”。
进行下一个播报“昨日各国科研代表已来到洛克林南部天文台群,让我们转移到现场”
几秒延迟之后现场记者团队接收:“嗯,好的小安,现在正在我身后的是洛可林天文台群,而在太阳的正前方就是那个已经被公开的银色生命体,现在对它的称呼叫银蛇,各国的科研团队现在已经来到达周边,准备提取样本”。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变成这个样子”昆来对着屏幕说道。
而蔡伦一脸复杂的看着屏幕画面:“是啊,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它真的死了可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昆来却摇了摇头,他一脸严肃的说道:“那可不一定啊”。
“大部分的专家已经都到场了,我们来采访一下”记者开始接近安德烈团队,但是他们很快被驱逐了,之后记者团队接近其他的科研人员但都被他们拒绝了,记者一脸尴尬的回应道:“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呀,谈话过程很不顺利”。
记者团队把镜头指向银色雕像的时候,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团气流,压着周边的人抬不起头来,而且压力也越来越大,吹散在银雕像周边的所有人员甚至把一些运输车给掀翻了。
“你那什么情况?喂!”安小琪对着画面焦急问道。
混乱了三分钟后画面逐渐恢复,镜头呈现着人群乱窜,环境如飓风一般袭击这片地区,风肆意的刮吼着周遭的一切,但很快风力平息下来,在场的所有人感知风力减弱纷纷抬头,只见银色的雕像出现了无数个的光晕悬在上空,而那生物也从透明状态转变为银色,那是个银色的环,上下部分由无数条月牙形状的羽翼摇摆旋转。
蔡坤二人对这画面目瞪口呆。
“妈呀,他们真的收到了”昆来震惊的说道。
“还……这么快?!”蔡伦也震惊道。
那银环上的月牙羽翼变成几根银柱,向下延伸至银色雕塑的表面,之后周边的气流开始聚集,风力大到都能看到风口进行循环的过程,随着地面拉扯的轰隆声,扭曲的银色雕塑被硬生生抬起,这时扭曲的银色雕塑逐渐变化,变成一段段银色液态小球以极快的速度向上飞去,漂浮在银环的周围,之后银环变的透明,只留下不知所措的众人。
观看电视的蔡伦和昆来,还未回过神来,二人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们紧张地把手机拿起,上面显示101001001陌生号码,而且不止他们两个,周边儿4m范围的所有人都接收到这个神秘的号码,有一些人接通了电话但很快电话那头关掉,而有的一些人直接就拒接了,但是下一秒后重新打了过来,又拒绝了一次,又在一秒后打了过来,直到他们不耐烦的在电话那头骂了几句才关闭,随着接通的人越来越多,打电话的次数和范围也逐渐缩小,最后只剩昆来和蔡伦二人的电话还在响。
嗡嗡作响的手机在等待着确定,响起的铃声和震动不像往常那样,而是一种非常诡异且频繁的提醒并告诉他们“我在这里”,二人都胆战心惊。
蔡伦没有做接通电话,而昆来率先把电话接通:“你好”。
电话那头很快也挂断了,只剩下蔡伦的电话还在不断响起铃声。
二人四目相对,昆来点了一下头,蔡伦紧张的把按钮移到了绿色的接通。
电话那头发出了嘈杂的电流音,但能够听出来是人工智能调节的女性声音:“你——好”。
蔡文的呼吸急促着,昆来握住蔡伦的手,让她有些许安心,缓和心情继续说道“你是谁?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并不是,但是你说的那位想见你”。
“见我?”蔡伦说道。
“是的想见你,地点就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说完电话那头挂断。
挂断后蔡伦什么都没有说,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在身边的昆来说道:“那东西要找你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它想见我”蔡伦不明觉厉说道。
昆来思考了一会儿温柔的说道:“既然想见你,我也一起去”。
听到这话蔡伦露出了笑容:“嗯!”。
二人急忙收拾东西,开车去往第一次见到银蛇生物的地方“昌枫山”。
来到山脚下二人立刻爬上了石梯,到了那里,这里除了还没有拆除的警戒线以外,一切都只剩下坑坑洼洼的地面还有散落一地的树木残骸腐烂着,他们继续深入到达银蛇毁坏的空旷地,这里留下来了巨大凹印,他们四处转悠等待着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把你弄到这来是为了什么?”昆来不解道。
蔡伦拿起电话拨打,在未接过程当中回了一句:“肯定是需要找一个地方见面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找到我们?”。
“能够大致找到我们在哪,那为什么还在这个地方?”昆来严肃地说道。
蔡伦皱了一下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上当了?”。
昆来否定的摇了摇头:“不,我现在唯一能猜测到叫你来这个地方,可能是唯一熟悉并且人最少的地方”。
蔡伦思索着刚才说的这句话,熟悉的地方?人少?这片地方仍然还残留着银蛇坠落时候留下来的残片但是很细小,能够很快定位,至于人少,可能就是字面意思。
当蔡伦想通这个问题之后恍然大悟,但是手中的电话已经接通了。
“你打电话,说明你已经来到这片地方了”熟悉的女性声音再次响起。
蔡伦把手机点成免提:“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在哪?反正不在这里”女性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蔡伦预感不妙,连忙向着树林里退去:“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们要带你去”女性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
突然不知名的气流从上方压了过来,把昆来和蔡伦猛然冲击在地面,昆来在意识还没有模糊之前,眼睁睁的看着蔡伦被无数条银色的丝线,包裹成类似于蛹的形状吊起来,巨大的银环在这时显现,把蛹吊起来后又瞬间隐形,远离昆来一段距离后,一声巨响飞升离开,随即昆来的耳边听见几架战机的轰鸣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