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铁堡之盟【31】
【31】大都市发动•前篇!
望着窗外的风积岩峡谷,与不时点缀些浅绿的仙人掌,雷达认为,要是擎天柱还在这儿的话,他可能会欠擎天柱一笔巨债。
因为他需要从擎天柱的脑子里,借出些用于称赞和感谢的华丽词句来。
擎天柱决定回塞伯坦看看,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太空桥的位置,雷达认为,还不到能向更多人透露的地步。
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地球上还存在着迪斯特罗和头脑大师这种人,那些以思考如何征服世界为乐的疯子—
—那太空桥就是最便捷的高速公路,可被罪犯们用于犯罪帝国的扩张。
雷达拿出他的油液储存瓶:就像用伏特加酒暖身的寒地斗士,雷达也希望,自己能从这口能量油液中获得些什么。
譬如说,他要如何运用脑中的有限词汇,去感谢这座机械高厦的建造者—威廉•阿夫顿—本人呢?
“正如我所说的,雷达—先生?请原谅我的莽撞。可我希望您能明白—”
威廉身着他最喜欢的浅紫色西装,摇晃着他那盛装红酒的复古中式高脚杯。
窗外砂岩峡谷的场景,也无法缓解雷达火种中的紧张,上好的浓缩能量油液也是。
雷达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去看看别的东西吧,比如威廉手上那杯“红茶”?
“我希望您能明白,您与您的学生,我欠你们两个人情。大力神与负极魔的事—”
见雷达的双瞳,正如猎蛇般死死咬住自己手中的玻璃酒杯,威廉也主动打断他口中的话题,从拐角处的微型冰箱中拿出酒瓶。
“来上一杯?不要?也好。这栋小别墅,就请当做我与伊丽莎白送给你们的礼物吧!”
正如威廉之前所说:这座城市,他在起名方面,可比不上自己的女儿。
孩子们的童心,就是最好的灵感来源。
原本,威廉想将这座钢铁堡垒取名为发动机都市,言简意赅。可是,当他带着伊丽莎白乘坐观光车漫游其中时—
—猛大帅这个名字,竟从伊丽莎白的唇间脱口而出。
当威廉询问起伊丽莎白的命名灵感时,伊丽莎白摇头晃脑,像是在教导一位不怎么开窍的学生。
猛大帅他很大,他很威猛,他的身体由钢铁打造而成,他是无人能敌的都市。
猛大帅,他会猛击他的一切敌人,就像战场上披甲杀敌的元帅,这就是他名字的含义。
比较扫兴的一点在于,只有雷达应邀赶来—热破也有要事在身,威廉他能够理解。
螺魔的事,威廉也无法进行干预。尽管威廉工业在技术与经济方面,正站立在业界的前沿,可威廉只是个商人,而非政客。
肆意干预这类摄政事件,对他而言绝对是弊大于利。这就像在做风险投资,就像在玩老式赌场中的摇奖机。
稍有不慎,便会落得全盘皆输的结局。
不是威廉不想伸出援手,而是他必须先独善其身。他也有家庭,也有公司与事业。
这座城市,便是他所能想出,且可迅速付诸实践的合理形式。
不论如何,这里总该比弗拉什警长家的地下车库、秋叶原莉奈的公寓顶楼,或是纪念公园里的老石屋要好些吧?
至少,这里的房间尺寸都足够合适。
至少这里比热破与磁爆所在的垃圾场里,要舒服得多。顺带一提,猛大帅体内有装配充气水床。
最后一个问题,便是为雷达他们办理进入这里的通行证:出于安全考虑,每个人都要。
不论如何,雷达与其他人,他们总不能每次都用威廉的紧急通行证跨过大门,还要忍受四组加农炮口径的安保设施,不偏不绕地对准他们的头颅。不是吗?
“人类科技,有趣。”雷达在威廉的再三请求下接过酒杯,加过冰块的威士忌。味道还是—非常烫口—干脆让他喝上杯岩浆好了!
“哦,我想这瓶酒的度数,”威廉将威士忌收回冰箱,“是太大了点儿,对谁都一样。”
包括自己面前的外星机器人。那颗星球的名字叫什么来着?伊丽莎白提醒过他很多次了—哦,塞伯坦星球。
“咳咳!”雷达已经有段时间,没能露出如此稽色了。酒精造成的灼烧感,要让它们消散可不容易。
雷达感觉,自己就像冬夜里的烟筒—喉部—底部被堆满干柴,引燃烈火,现在器官和鼻咽里都是些烟雾。
也难怪人类的公益广告上会说“喝酒误事”以及“酒精是魔鬼”之类的。这件事,就应该立法公开才对。
热破,雷达尝试去恢复几丝理智:热破,他这几天的日程安排,是去看望磁爆。
真是个明智的选择,比对着自己的胃袋狂倾威士忌要明智得多。
磁爆对未来的日子,充满着期盼与希望。热破今天来看过他了,他给自己带了饼干,和一堆有趣的故事。
另外,热破也向磁爆做出保证:等维多莉娅允许磁爆离开禁闭室后,热破会亲自赶过去接他,然后再好好庆祝几天。
没有螺魔,没有不安与暴乱。
哪怕在囚牢中的受困之日有些煎熬,可在磁爆看来,有热破的话在心间围绕,他就会安心许多。
热破,磁爆期待能在监狱外的地点,与他的故友重逢。
磁爆,他现在也有点儿等不及了。
焦躁与忧虑,在某种化学反应的加成下,它们也可化作极具杀伤力的武器—愤怒—的无穷燃料。
那种化学反应,便是误解。
在这种反应发生之前,先要完成一件事,那便是让磁爆成为观众,让他以为自己所得到的信息是正确的。
最后,再像六面骰那样,基于现实添油加醋一番。
另外,在以上两者均化作现实之前,先要将故事的镜头交于热破。
一出好戏,即将开演。
在音板打量起热破的时候,热破也对面前这位素未谋面—应该吧—的塞伯坦女性做出概括:所以,他们之前有认识过吗?
另外,住在码头仓库的金属集装箱里,音板她要怎么说呢?或许,这就是热破的风格也说不定。
音板本身的外部形象,是尽显音乐风格的朋克女性:金属纹路下的电流,自脸颊两侧分开,宛如植物的筋脉。
看起来,音板与热破相比,对自己的外在形象还算想对注重:经过细致编扎的银发,自然源于塞伯坦的生物金属,它们就像冬夜后的雪球那样,被音板梳理至头顶两侧。
要是秋叶原莉奈在这里的话,那她肯定会用自己特有的比喻方式,做以形容:很可爱的发型,像两块小糯米饭团。
音箱、摇铃与鼓面般的发卡与头绳,也在通过它们的无声呐喊,对热破做出提示:这女孩喜欢音乐,绝对如此。
音板将头部向左侧缓缓倾去,蓝宝石般的双眸下,扑克棱方与黑色四角星的图案,又恰好位于脸颊。
浓血般的红唇之下,温柔与乐观,比沙漠中的沙砾更加常见。
在音板的胸前,黑色显示屏中的像素颗粒富有节奏感地交替着、跃动着。
热破的火种,竟也产生了一种青春的懵懂。
粉红的像素颗粒,均呈现为拇指大笑的长方形,整齐有序,依次活跃,依次间息。
音板头部以下的镀层,她有意将外部漆层的颜色选为粉红与灰白相间。
音板肩部的球形关节:草莓奶油棒棒糖。
这是热破的目光,从音板的胸部面板前转移后,他面对音板时所能想出的第一句比喻。
思维,火种,脑部的记忆回路。热破,他认为自己需要调试一下。
面前的机械女孩手捧吉他,腰部的特殊零件槽内,装有两块变形齿轮,左右半身各被分配一块,不多不少。
轴轮组的一侧被镶入音板的腰部,可自由旋转的另一侧,则与她身后那对黑色机械臂的接口相连。
如此一来,只要音板蜷缩起身躯,由腰部的变形齿轮带动机械臂的转动、收缩。
被音板载于身后的音箱外壳,也会伴随空间的缩小而闭合,音板便得以快速切换至载具模式。
一台音箱外形的双轮漫游车。
声波与震荡波,他们对音板“变形”与音乐的印象,要是他们甘愿屈居二位,恐怕就没人敢妄称第一了。
估计现在,他们早已脱离幻象,倚靠着离他们最近的扶手,开始上下喘息了。
见热破没能在第一时间缓过神来,音板将她的左腿顶端,轻轻抵向热破的膝盖。热破的记忆之匣,还是没能被音板唤醒。
“需要—提示么?”
音板的红裙在轻风下飞舞,音板腿间的花纹镀层黑白相间。
在她的眼中,星光与胸部音频板内的像素颗粒,和谐同奏着。
“好吧,我认输。最好给的明显点儿,我不太喜欢动脑子。”
热破拍了拍他的脸颊,仿佛这能让他的脑袋多出些智力,减少些锈铁,再去除些迟钝。
他认输了,必要的话,他就是不太喜欢过度用脑。否则,他的火种会超载爆炸的。
音板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情感,就在热破面前,她放声大笑起来:果然,无论宇宙和时间如何变化,热破仍是她记忆中的热破!
永远都是那辆风趣幽默、独行直爽,且热血激昂的冒险赛车。
看来,是时候运用些基本的电影运镜了:回忆剪影,下一秒就开始。
热破真正寻回其大脑深处的记忆,是在音板从她的怀中,亮出一件在他人看来极不起眼的物件之后。
她的灰色金属吉他。
热破直到想起那些事后,才发现自己在抵达地球之前,便拥有过不少美好记忆了。举例来说?自己面前,算就是其中一块。
“小响板!真是太—”热破本想直接拥向身前的音板,可心中的顾虑与理智,它们还是及时为热破的冲动,建起街垒。
“现在是音板,我找到了更好的名字!”音板说完,便将自己的灰色吉他抛至空中。
吉他在属于它的半空中悬停,之后是快到令人眼花缭乱的翻转变形。
当吉他的三棱形末端自中央分割开来,当吉他的握柄,向其后方翻转折叠。
漆黑的夜影亮出原本隐匿无光的红瞳,瞄准热破的脸颊,张开獠牙。
“哦,别这样!我—哈哈—我知道—哦!”
由音板的吉他变换而成的金属蝙蝠,它正用利齿下的铁舌,舔舐着热破的脸颊。
热破能感受出来,小响板和她的宠物,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表达对热破的思念。
“好了好了,我的零件要—”热破痒到躺在地上四处打滚。
音板站在原地,细声微笑。对这次见面礼的实际效果,她要打上两百分。
“好了!小琴键,回来吧!”在音板对热破脸上的机械蝙蝠做出指示后,机械蝙蝠张开翅翼,跃上高空后,便落回音板的肩甲。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逢,对等待磁爆重获自由的而言,无疑为他心中的孤独黑暗,增添了几许宝贵的烛光。
“所以,音板?咳咳,真没想到,你—你—
你已经是个英姿飒爽的—朋克女郎了!”
热破认为,自己有必要去报个巨能说教授的口才补习班,然后专攻异性谈话领域了。
“人总是会变的,”音板撩起几根落上脸颊的碎发,“你呢,最近过得如何?”在机械女孩眼中,也多出几许疑色。
热破的大脑,在接收到音板给出的题目后便开启了千速模式:回答,想出答案,最好且最接近现实的答案!
啊,他认为过得不错—这句话本身就想对模糊,毕竟不同人眼中的不错,也有不同的评判标准。
考上铁堡档案馆的附属学院后,他一直有在坚持音乐事业,坚持他们的梦想—这是个谎言,显而易见。
另外,声波与震荡波,这两个混水摸鱼的家伙现在不敢再欺负他了—大概吧—多亏了雷达对他们的严格约束。
只要他动一动手指头,那两位噪音怪客,就得乖乖举手投降,跪地求饶—这句话可是个百分百的纯粹谎言,不带一点儿真实性。
“真是有趣,要是这她也能信—”那热破估计就能去猎户旋臂的保险公司,试着应聘推销员或中介了。
另外,他还为自己的乐队做了扩张。
他相信音板会喜欢磁爆、蜂刺和六面骰,以及他在这里结识的人类伙伴的。
他现在就可以安排他们,去见个面—实际上—就连热破自己也不确定,他的朋友们体内究竟有多少音乐细胞。
要是音板爽快答应的话,热破今下午的日程安排,可就要排满了:他得好好思考,要如何为自己夸下的海口买单。
“当然可以啦!”音板答应的如此爽快,对热破而言,可不是件好事。
不过—音板着重强调了“不过”一词,不过她最近还有两场演出,登门拜访的事,可以安排到这个周末。
演出,周末,距离周六还有三天时间。音板将一张照片夹入她指间的缝隙,递入热破手中:这一次,可不许再忘记了!
是音板在某处演唱会的纪念影片。通过速洗相机制成。原始的图像保存方式,只要经过鉴定与签名,便会变得价值连城。
从图片上来看,音板这些年又收获了许多喜爱她与她作品的粉丝们。
否则,她也不会被那样拥挤的人流,高捧至画面中央。
当热破将注意力从照片转为真人时,音板与她的小琴键也不见踪影。只有集装箱大屋前的泥泞上,多出两道轮印。
她走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上一声。
实况转播结束后,在磁爆的私人牢房中,夺天工收起手中的观测之物,将支配者之石收回背囊—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不是吗?
“你的朋友热破。看起来,他背叛了你—”
“—而后另寻新欢了。”
对囚徒的引导即将完成,夜煞坐上空荡的铁索床板,用铁索上的锈蚀打磨起铁爪,吹去不时落上双翼的灰尘。
夺天工也对挣脱镣铐的磁爆点了点头:很快,她的队伍,便会再度扩张了。
就这样,爆发出来吧,发泄出来,这对他与热破都好。背叛,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