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卧室里的秘密-2.夜晚

日常向 无固定剧情 有原型

我从来没想过假期看个剧都能吓得睡不着。

查理坐在我枕头上安慰我，用他小小的手拍我，像哄小孩子那样。

本来我是想甩开他，或者让他先去睡，可是我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乱作一团。

住在一起三个月，三个月来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

“.....查理？”我掀起被子，露出眼睛。他正坐在我脸旁边，听到我喊他，低下头看我。

不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晚上会发光啊！

被子差点被我踹下床。查理歪歪脑袋，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了看他自己的身后。

我缩在被子里，欲哭无泪：“你的眼睛....你怎么比那鬼片还吓人啊！”

他僵住了，可能是我的声音有点大，好一会才悄悄问我会不会被听见。我说：“应该没人吧。你....你不用睡觉吗？”

查理摇摇头。我翻了个身，面向他侧卧：“这么说，我原先晚上看到柜子里的光，是你？”

他不好意思地承认了。

整个卧室陷入沉默，过了好半天，我小声叫他。他没有低头，只是握住我的手，以示聆听。

“我....睡不着。”

“还怕？”查理不解，“害怕什么嘛....那是有规则的，又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

开解了半天，搞得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睡不着。“话是这么说，还是怵啊。”我干脆坐起来，拍亮床头柜上的小灯，“不对，这不是关键，问题是我现在越熬越精神。”

我直接摁亮房间的灯，坐在桌前准备通宵学习。虽说不一定能学进去，总之我不想干躺在床上了。查理无奈，只好顺着凳子爬上桌，坐在我身旁静静看着。

购物广告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查理！”

查理疑惑。

“这个，你看，”我把电脑屏幕转向他，“这种衣服，你穿得下吗？”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我：“....我穿童装。再说了，这种料子....”查理耸肩，挠了挠裤腿，“还不如我这身。”

我还想找找其它衣服，他摁住鼠标：“我，有，衣服，穿。谢谢你。”

看我还是想买，他径直坐在我键盘上：“我真的有衣服换！我明天就换！你买我也不会穿，不舒服的。”

“那好吧。”我妥协了。“但是，小哥，你能不能起来一下。你确实轻，但我电脑上都是乱码了。”我提起查理放到一旁。

学习，购物，或者摸鱼，我一晚上没睡。天快亮时我困了，爬上床像晒干的咸鱼瘫在被子上。

“起来，”查理说，“趴着睡觉对心脏不好。”

“不起。”

“你起不起来？”查理急了，“别趴着真睡着了。”

他使劲拽着我的上衣，要叫我躺好。

真是怕了他了。

“好啦好啦，我躺着，盖上被子，可以了吧？”我眼都不想睁。

查理没再说什么，从床的另一边下去，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做了个梦。我在溪边洗手，水面上忽然出现一个戴着水手帽的男孩，帽子上写着他的名字。

“查理？”我一头雾水回过头，男孩仰起头对我笑，手上攥着一支麦克风。

这个查理也站起来，我才发觉他比我高一点点。可恨的是我没他高，还比他重些，也没他白。气煞我也。

之后的故事太模糊，只是最后我们一起靠坐树下，他在唱歌。我的目光从温暖的溪边移到查理身上，看到他身后有一双翅膀。

不知是什么驱使我鼓起勇气触摸他的翅膀。我看到他颤抖着望了我一眼。

然后我就醒了。

木偶查理躺在我身边，手臂挡着脸，好像睡着了。我轻手轻脚起了床，见天光大亮，把窗开一个缝之后便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