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假如博士要重建罗德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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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把手撑在下巴上,直视着眼前的人。
面前的老者穿着绯红色的服装,额头的皱纹纵横密布,岁月给他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他静静地坐着,眼神中的威严使得除了博士外的人无一敢与他对视。
“博士,如此称呼实属惊异。”老太傅笑笑。“博士一词在大炎为掌管书籍文典、通晓史事之人,不过阁下学富五车,自然配得上如此称谓。”
“太傅不必如此恭维,在下受不起。”博士很有礼节地笑笑。
魏彦吾罕见地坐得端端正正,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博士远道而来,鸿胪寺特地赶来龙门,为博士略备水酒接风洗尘,希望博士切莫见外,也算是给大炎一个面子。”
“如果武力劫持也算是远道而来的话,大炎的待客之道可真是奇特。”博士话里带刺,仍然对自己被绑到这里来感到深深的不满。
“此实为无奈之举。”老太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大炎知道博士日理万机,恐有意来访也无力所至,所以大炎方出此下策。老朽自罚一杯,为博士赔罪。”
“不必不必,太傅请坐。”博士连忙也起身,端起酒杯。“惹老太傅生气,在下自罚三杯。”
魏彦吾称赞道:“几年过去,博士还是没变,依然是如此豪爽的性情中人,看来今日之协商不会有多复杂了。”
“抱歉,差点忘了。各位千里迢迢地派人把在下带来,有何事叨扰?”博士问道。
“阁下这话可是带刺。”太傅说。“本来,也不必博士亲自来访,只是下属左乐大力举荐博士,认为非博士不可。”
“在下不懂,还望太傅明示。”
“是这样。”魏彦吾咳嗽两声。“今天之所以举办这个三方会谈,主要是为了请求博士您能够去尚蜀一次。近日大炎风雨不调,尚蜀突发岁相入侵,大炎军队都在别处抽不开身,实在是难呐。”
“彦吾,不用对博士遮遮掩掩。”太傅说。“老朽据实以告,实不相瞒,目前尚蜀守军已经十不存二,别处守军各有职责,北方邪魔与南方海嗣都在侵扰,尚蜀的问题实在是不好解决。”
“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尚蜀自有一方神明护佑。在下不明,此时大炎的岁兽为何不拔刀相助?”
“此确为问题之所在。”老太傅叹了口气。“原本年夕令三人都挂靠于贵司罗德岛——抱歉无意冒犯——但在罗德岛崩溃后,几人回到炎国,便开始浑浑噩噩。年整日不知所踪,夕彻底作茧自缚,令则整日买醉,不问世事。如今大炎多次邀请,只是几人仍不闻不问。”
“白天师等高人呢?”博士问道。
“咳咳。”魏彦吾尴尬地咳咳嗽。“北方边境紧张,我们必须集中兵力防御北方。博士您也许还不了解,近日乌萨斯在边境与大炎摩擦不断,本月上旬,乌萨斯军队突然袭击大炎多个边境据点。真龙已经将大部分精锐都调到边境备战,以备不虞了。”
“啊?”博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请恕在下愚昧,不过在下在哥伦比亚之时,曾经看到乌萨斯已经与卡西米尔剑拔弩张,乌萨斯怎么有自信敢与两个强大的国家陷入两面作战的境地?”
“这,便是乌萨斯该考虑的了。”老太傅轻咳一阵。“乌萨斯近日每况愈下,经济几乎崩溃,大概只能靠与别国兵戎相见来征收战争税,挑动他们可笑的民族荣耀吧。”
“原来如此……”博士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那大炎需要在下做什么?”
“是这样。”魏彦吾说道。“现在能唤出年夕令三人的只有博士你了,尚蜀一方百姓和大炎的安定,都在您身上了。”
“稍等。”博士突然抬起手。
老太傅问道:“博士还有要求?”
“大炎作为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应该明白礼尚往来之礼。”博士浅笑。“我需要的报酬很苛刻。”
“博士你尽管开口,大炎会尽其所能帮助你。”老太傅说。
“首先,既然各位已经知道我是现任改组整合运动领导人,那么我就不必再遮掩了——改组整合运动目前的主要目的是推翻乌萨斯政府,建立一个属于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共同的乌萨斯。与这种组织,大炎也敢有交集么?”
老太傅浅笑:“博士,老朽活了这么久了,大风大浪都见过。如果是为了大炎的利益,与魔鬼合作也未尝不可,更何况博士这种豪杰英才?”
“那我们的条件就好谈了。”博士笑着说。“至于补给物资等的运输自然不必多提,我相信大炎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在下最重要的不在于此。”
“但说无妨!”老太傅直起佝偻的背,两个下属连忙扶住太傅的胳膊。
“在我们夺得政权后,我们希望大炎能够承认我们,并且与我方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保证边境安全。”博士面无表情地说。
老太傅露出一丝略带讥讽的笑:“博士真是得陇望蜀,才得了极北的几个村庄,似乎就看到了整个乌萨斯革命的胜利。”
“太傅,您不理解我的自信所在。”博士也轻蔑地抬起眼。
“那乌萨斯十几个集团军的武装力量,不计其数的后备兵员,以及那可怕的皇帝的内卫,博士您,打算也用自信去对付吗?”太傅双手拍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博士,眼中满是挑衅。
“这,自然不是我能告诉太傅的事。”博士的嘴角微微上扬,把椅子往前拉了一点,微微偏过脑袋去。“一个没有皇帝的乌萨斯更符合大炎利益,这是我能告诉您的全部。”
“好!”太傅又对桌子猛击一掌,桌子上的茶杯蹦起足有半尺高。“博士既然胸有成竹,那大炎自然信任博士的能力!”
魏彦吾补充道:“虽然大炎一直强调自己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外交政策,但我们可以通过别的手段伪装,一定会为博士你提供有效的支持!”
“博士,尚蜀城,全在你身上了。”
“那是自然。”博士走过桌子,把手递给老太傅。
两只手握在一起,博士感受到那双手的苍老,一道道岁月的风刀雪剑让这手灰黑,却因为龙的血液,依然炽热。

“凯尔希勋爵,我认为您不必再固执己见了。”特雷西斯摆弄着手里的钢笔,漫不经心地说。
会议室里零零星星坐了几个人,除了阿米娅魔王外,还有特雷西斯,特蕾西娅和凯尔希的三人议会。
“今天我们召集萨卡兹诸王庭来这里不是为了吵架的。”特蕾西娅解劝道。“毕竟阿米娅已经同意了,计划就这么定了吧。”
血魔大君与食腐者之王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有女妖王庭的代表logos露出了怒容。
“我绝对不会同意扩军议案。”凯尔希站起身。“特雷西斯大公,你的穷兵黩武只会把卡兹戴尔推向深渊。”
“深渊?”特雷西斯冷笑一声。“卡兹戴尔早就在深渊里了,勋爵。”
“萨卡兹一族的苦难,只有战争.......才能洗清.......”阿米娅空洞地说道。
刚到卡兹戴尔王都之时,诸王庭还没有清晰的认识,现在他们发现了,这个魔王只不过是个傀儡,一个被萨卡兹一族苦难情绪淹没了的傀儡。
“凯尔希勋爵,我希望你冷静下来思索。卡兹戴尔军队目前的数量,足够我们保证卡兹戴尔的安全吗?如果乌萨斯军队进攻,卡兹戴尔能保证战争胜利吗?”特雷西斯继续说道。
特蕾西娅轻轻地点点头:“凯尔希医生,你在农业和外交上对卡兹戴尔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卡兹戴尔会感谢你的。不过军事上的事,凯尔希医生还是少插手吧。”
“我最后再强调一遍。”凯尔希碧绿的眼眸折射出愤怒的光芒,太阳穴边的青筋都爆了出来,logos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凯尔希医生如此愤怒。“我们绝对不能介入乌萨斯与卡西米尔的冲突,这样只会毁了我们,和泰拉大陆上其余的国家。”
“凯尔希勋爵,你多虑了。乌萨斯现在就是一栋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只要我们踢上一脚,它就会彻底崩溃。萨卡兹为战争而生。”特雷西斯说道。
“战争?可笑的战争。”凯尔希愤怒地把桌子上的文件捏成纸团。“战争会毁掉新生的卡兹戴尔。”
“够了!”血魔大君站起身来。“凯尔希,我们萨卡兹一族的未来难道需要你这个菲林来指指点点么?”
“干什么?想造反吗?”logos立刻站在凯尔西背后。
“血魔,坐下!”特蕾西娅厉声说道。“我看今天大家都太激动了,要不今天的会议就暂时休会吧。”
几个萨卡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凯尔希则冲进卫生间,把一捧捧的冷水浇在脸上。
“该死的,该死的......”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天呐,我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这会混蛋在干嘛呢。
答:在尚蜀的街头闲逛。
尚蜀风光迤逦,青山碧水,翠霞碧绿,好不美丽。但今日岁兽入侵,许多房舍被毁,给这座美丽的城市留下了许多伤痕。
博士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想着,大脑飞速地转动。接了太傅的委托之后,博士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究竟该怎么找到年夕令?
走路盯着脚下真的不是个好习惯,博士被一个草把猛地一碰头,仰面栽倒在地。
“什么东西......酒店么?”博士嘀咕道,突然,博士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尚蜀人好酒,好客,好美食。大街上随处可见酒店与客栈,在别的店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时,所有的酒店与客栈都完好无损?
奇怪。
嘀咕着,博士走进这家酒店,酒店里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张桌子,地板已经有些灰尘,应当是战争期间没有心情扫地的缘故,条凳有些凌乱地放在桌子边,桌上杯盘狼藉说明这家店刚刚有人来大快朵颐。
“诶,客官您这边坐。”热情的店小二招呼博士坐下,一摆手,几个小厮上来,飞快地把桌子上的餐具收走,用抹布抹了几抹。
博士摸出几张龙门币,放在桌上:“随便上点吧,我打发时间。”
“客官酒兴真好,真是有雅趣啊。”店小二赶紧招呼后厨。
“我会在你这稍坐一会,不太介意吧?”博士把兜帽摘下,整了整衣领。
“哪里的话,现在生意不好,巴不得您坐在这给小店撑撑门面呢。客官想必是外来客吧?务必多饮几杯,小弟先赠客官一壶,接风洗尘。”
博士笑道:“都道尚蜀人杰地灵,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酒很快端了上来,博士吟了一口:“嗯,很甜,醇厚又不显得刺激。”
“客官赏光自是极好。”店小二赔笑。
“话说,你这酒如此之好,为何生意不好?”
“客官也看到了。”店小二指着窗外,指着远处的乌云。“那岁相每年此时都会来大炎扰乱人间,此时官军便要封锁街道,实施宵禁,这生意便难做了。”
“啊......”博士又饮下一小杯酒酿,拿起桌上的筷子。小二连忙把菜蔬向博士面前挪了挪。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博士说道,把菜品递进嘴里。“话说,这岁相年年入侵,生意岂不是年年都难?”
“唉......”小二懊恼地摆摆手。“甭提了。之前岁相也不是年年都来,隔几年才会来一次,每到这时候,大炎的神明就会出手灭了它这厮。今年怕是扰了天威,神明发怒,再不来了。客官不见这街上家家都在烧香祭拜?期望着神明出手相助呢。”
“有趣。我看这街上家家塌墙毁瓦,唯独酒店无恙,为何?”
“阁下有所不知,据说这大炎神明最爱喝酒,怕是只佑护我们这些开酒店的咯。”
“饮酒只是麻痹自己的手段。”一个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一个窈窕的女人,提着灯,走进酒店。
“客官你好!来点什么?”
“我同这位先生坐。”
“这.....”店小二面露难色地看着博士,后者轻轻地往旁边挪了挪,向店小二点头致意。
“小二,你忙你的去吧。 ”博士轻轻地摆摆手。
小二连忙缩进柜台。
“我请你?”博士轻轻地把酒杯推到女人面前。“令?”
“博士愿意,自然很好。”令把酒一饮而尽。“呜,这种程度的酒太轻了。来点烈酒吧。”
“要喝你自己喝,我可承受不住。”博士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怎么,来尚蜀了?”令用胳膊肘捅了捅博士。
“看山水。”博士又饮下一杯。“尚蜀一十八峰,真是可惜,没空去看。”
“山自是不会动,没空的,是你的心烦。”令挽住博士的胳膊。“倘若你想,你我可在那山上长醉不醒,千年,万年,都可以。”
“不。”
恍惚间,博士感到周围的环境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色翻卷着,翻卷着,定格住了。
“怎么,你把博士带来了?”一个身着墨绿色旗袍的女子伴着一个咋咋呼呼的女子走进画中。
“夕,替我倒酒。”令露出甜甜的微笑。“但愿长醉不复醒。”
“你们这一天天的,都在做些什么?”博士站起身子,有些愠怒地看着三人。“这人世间苍生黎庶受了多少妻离子散之苦,你们为何视而不见?”
“哎呀哎呀发什么火嘛。”年伸了伸懒腰。“我们也想通了,拯救世界什么的,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嘛。”
“什么叫没什么关系?!”博士望着眼前三个不思进取的姐妹,眼睛里满是怒火。“那谁去救尚蜀的百姓?!”
“呜......”夕看了看博士。“那,谁来救我们?”
博士一下子被哽住了。
夕继续说道:“反正我们最终的结局,都是要变成醒过来的岁兽的一部分的,管他呢,无所谓了,这画里的一方天地值得我呆了。我原本以为,罗德岛能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帮帮我们呢,现在好了,罗德岛反而走在了我们前头。”
博士颓然地坐了下去。
“博士啊。”年拍着博士的肩膀。“拯救世界啥的无聊死了,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在这画里的一方天地度日,也挺好的。”
“去他的.......世俗功名利禄........我只要.......游园观花赏竹......”醉醺醺的令趴在几案上,迷迷糊糊地说道。
博士瘫坐在桌子上,眼圈红了。
“恁地,博士也会哭啊。”夕说。
泪水从博士的眼角滚落,哽咽的博士问:“你们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博士你啊?”年笑着说。“自然是个聪明人咯。”
“老好人。”夕冷冷地说。
“呜.......”令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刚刚在说话时她一直在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安啦安啦。”年拍拍博士的肩膀。“罗德岛的崩溃不是你的错,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啦。”
“要是不嫌弃的话,在这幅画里住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夕笑着说。“答应我不哭就行。”
“多谢你们的好意。”博士擦了擦眼泪,猛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喉咙。
匕首刺进喉咙,身体却全无痛感,脖子上全无血迹,麻木的感觉。
“搞什么啊。”夕嘟哝着,把匕首从博士的脖颈上抽出。“有什么事就说,画里不能自杀。”
“放我离开,让我死。”博士重重地说。
“你抽什么风啊?”夕问道。“让在意你的人这么不好过很舒服吗?”
“正是因为我在意你们,我才不想看到你们这么颓废的样子!”博士几乎是咆哮着。“如果只是因为害怕失去,那为什么你们要获得?!”
“好了好了。”令发出几乎含糊不清的话语。“兵戈伐谋,千古不易。”
令的灯笼轻轻地闪了几闪。
“好了,岁相已经没了。”年笑着搂住博士的胳膊。“真的是的,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又哭又闹?现在不用哭了吧?你要的我们可已经做到了哦。”
博士一下子没回过神来:“什,什么?”
夕挥了挥画笔,勾勒出现在尚蜀的美景:“回去吧。”
博士走进画中之画,店小二正在神像前猛磕头。
大街上的人全都在互相道喜,洋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岁相灭啦!”所有人都在相互道谢。
博士也笑了,笑得很开心。
呵,这三个女人,也挺讲道理的嘛。
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令,博士招呼小二:“她的酒钱算我账上。”
“好嘞!”
这时,小店却突然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左乐快步走进门内,紧握住博士的手:“博士,太谢谢你了!尚蜀安全了!”
“不用不用,这都是岁兽们的功劳......”
“圣谕已经下来了。”左乐继续说道。“真龙希望您留下,担任太傅的副手,太傅说了,大小事情,必须先由您过目,再给太傅......”
“可我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博士尴尬地说。“烦请您回复真龙,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不能胜任。并且,在下的几千弟兄也不是说丢就能丢的。这次事件全是年夕令三人功劳,若要封赏,就算与她们吧。”
“博士,你还是再想想吧.......我......”左乐嗫嚅了一下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好意我心领了。”博士迈步出门。
门口的炎军士兵将长戟横在一起,拦住了博士的去路。
“博士,太傅有令,若您不能为大炎所用,则必须为大炎所杀。”左乐抽出半截腰间的刀刃,冷冷地说。
忽然,博士感到一阵飘飘悠悠。
“这帮人真的是的!”年不满地骂道。“博士明明是大功臣嘛,他们还这么对你!”
“就是就是。”夕也说道,她伸手摸了摸惊魂甫定的博士的头发。“在这画里待会吧,过阵子我们送你离开。”
“好吧。”博士叹了口气。“没想到啊.......炎国竟然.......等等,你们在干嘛?你们别过来!别!咱们的关系可没好到这种地——”
令猛地把博士扑倒在地,笑着说:“博士,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道理都不晓得么?”
“在我的画里住,总得付点报酬吧?”夕说。
望着眼前的姐妹三人,博士逐渐开始后悔刚刚怎么没跟左乐走了。
“救命啊!!!!”
“号什么号,这画里还能有谁来救你!”年狞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