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机四伏(5)狗血ooc,冷硬强势叽,柔弱人妻羡,重生,双洁,不虐,ABO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蓝湛卯时初便带心腹出了城,快马往外祖家所在烟城而去。
离开前白术、白芨一起侯在侧门处,等蓝湛提缰上马,白术问:爷,属下已安排工匠卯时中进府,琐月居靠东侧,不如往后开扇小门?免得扰了前院清静。
蓝湛摸了摸马鬃:你办事周全。只每日辰时开工,不必太早。
白术性子寡言,做事一板一眼,得了肯定也只放缓了语气:爷放心,属下会提醒他们,慢工方能出细活。
“嗯,走了!”蓝湛说完双腿一夹马腹,收到指示的黑色大马便小跑起来。跟在他后面的白果也骑马跟上:白术、白芨,等哥哥给你们带烟城的小酒儿~
白芨乐呵呵地挥挥手:好~
待几人拐了道,白术冷冷淡淡地对仍傻乎乎挥手的白芨道:走了。我先去瑶光堂一趟,你回西院去。
“得嘞~别怕,若是老爷向你撒气,你就推二爷头上,反正他头铁。”白芨勾住他脖子拉近来,给他支招道。蓝湛离开时日怕是不短,不跟家里打声招呼自然不行,只他不待见蓝启仁,也想快去快回,才选了那么早的时辰。
白术捏住他努力挂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丢开:不必。
“嘿!你才刚回府,怕是不知,咱二爷哪,昨晚家宴又顶了那二位心肺,况主院那边晚间跟打炮似的,估计正在气头上呢,你怕是不好脱身。”白术摇头晃脑。
白术当着他面取出一个小瓶子,几下扭开塞子来。白芨瞬间身手矫健躲开,捏了捏鼻子:……你哪找来的玩意儿?
白术把那透着浓浓大蒜味的玩意儿往嘴里一倒,若无其事道:我很快回来。
白芨一听他说话,嗯,口吐芬芳啊。下意识躲得更远些:厉害了兄弟,果真是人狠话不多……
瑶光堂里蓝启仁刚起不久,得了奴婢禀告,说二爷手下白术正在院外侯着回话。他有些纳闷,便传了进来。
昨晚蓝启仁与魏夫人在屋里拌了嘴,便未在她那歇息了。
白术进了屋躬下身:老爷,二爷有事去了烟城。因出门急,怕扰了您休息,便命小的过来禀告一声,怕您心里惦记。
那小子若真有这孝心,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怕是为昨日之事故意这般,哼!脾气又臭又倔,哪有他母亲半点温柔?想起昨晚,想起云氏,蓝启仁叹了一口气——许是年纪大了,对已逝之人、对蓝忘机,蓝启仁始终有些歉疚。这也是他想为蓝忘机寻一门好亲的原因,在他看来,蓝二固执不愿走文道,偏要靠武,不过是为了跟家里对着干而已,自暴自弃!想到自己为他着想的一片慈父之心被其弃之敝履,蓝启仁有些怅然,突然闻到一股异味,他脸色一变,忍了忍直接道:罢了!随他去!你下去吧!
白术恭恭敬敬行了礼,转身便退出去。蓝启仁看他走得远了,立刻吩咐下人开窗点香。
魏婴一连练了十几日大字,觉得手指都粗了!他知这些“作品”还会一张张被送到蓝忘机面前,再不敢乱敷衍,不止写得认真,还主动加了半个时辰,务必要让蓝二爷知道他的诚心!
白术看魏婴接连十几日都全神贯注地练大字,对自家二爷手段更佩服了,结果还真是如他所料。“若他半月都练字不怠,你便告诉他可减至一个时辰,再加读半个时辰的书。”
于是等魏婴完成了这日的任务,白芨将一应文稿小心叠好,便对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魏婴道:妾君放心,您要属下说的话,都告知二爷了。二爷说,从明日起,您练一个时辰字、读半个时辰书即可。
魏婴眼神一亮,又看白术将今日带过来的木箱捧过来打开。
魏婴随意扫了一眼,却是心跳都停了,又惊又喜:这是?
看魏婴反应便知道他喜欢,白芨温和道:妾君,之前二爷特地吩咐属下们寻些香方,这本香册是白前偶然发现的,很有可能是调香大师宫雪九所作,里面有香方一百零八张……
魏婴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动作又轻又快,他的目光已被这本封面泛黄陈旧、边角都有不小破损的小册子死死抓住:天哪!!宫大师的香册,不是早就失踪了吗?白前在哪找到的?
“一位老先生摆的摊子。”白芨答道。其实是前些日子扫匪时,从一个马匪窝的库房里发现的。那些马匪不识字,只随便把这本香册跟那些抢来的财宝扔在一起。而白前无意看见,又知蓝忘机吩咐过他们留意一下香方,便拿起来看了看,发现好像不是普通的香册,便留了下来。
蓝忘机拿到后专门派人查验过,发现是一本古方,便请人尽最大能力修补了,再送回来。
魏婴捧着这本香册,眼眶热热的。他想,若是蓝二爷此时在跟前的话,他定会立刻跳到他身上去死死抱住,等他冷着脸骂他“小作精”又拿他没办法时,再说一袋子的甜言蜜语,把蓝二爷哄得开开心心。因为真正珍贵、经典的香方都是调香师不传之秘,要得到真的太难了,但即便是普通的香方,在市面上的价格也很贵,而且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这与伴香对坤泽的重要性有关。以前,乾坤生来自带信香,且都有潮汛。可八九百年前这片大陆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乾元、坤泽每月一次的潮汛居然在慢慢消失。到了现在,已演变成有些乾坤一生都未必能有一次潮汛的情况了。
没有潮汛,不仅仅意味着会影响乾坤结合后生育出优秀的后代,更可怕的是因潮汛的缺失,有些优秀的乾坤,寿命竟会变得短暂……许多先辈都在思考解决办法,后来有人便提出了通过研究乾坤身上的信香,看能不能引发潮汛,于是便有了最早的伴香,也有了调香师。
经过一代代先人的努力,他们发现伴香与坤泽信香结合,能有一定几率恢复潮汛,同时激发与他在一起的乾元的潮汛,故调香一道迅速兴起,“伴香”则成为坤泽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伴香对乾元只有身上生香作用,因此乾元大都不用)。只是伴香效果因人而异。好的调香师做出的伴香对大多坤泽有用,较好的调香师做出的香能影响一小部分人,而有些天赋不佳的调香师调来的伴香,也只是增添一股香味儿罢了。
如今,伴香行业兴旺,但有作用的伴香反而越来越少,优秀的调香师除了天赋之外,也需要花大量时间、金钱去培养。
魏婴的坤父便是一名调香师,他天赋极好,虽然是野路子,没进过学、也没有拜师系统地学过调香,但却调出了好几款高级香,还留下了一些香方,当然这些早被魏家吞了。
前世,魏婴只护下了几张在小时候他坤父教他背下的极品香方,说是香方,其实还都是半成品,他坤父也仍在调制中,只他走得早,都没有完成。即便这样,也够用了,魏婴后来便是用这几张香方,拼出一条路来,不至于成为魏夫人、蓝曦臣和金光瑶手中任由揉搓的泥丸。
要说遗憾,魏婴前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继承坤父的调香天赋,因此只能把坤父留给自己的香方拿出去做了交易,用来换取想要的东西。而今生回来不久,他却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调香天赋觉醒了!以前闻到那些伴香,他只是单纯知道那是什么香味儿的,如今却瞬间能分辨出它们大致用了什么原料,甚至模模糊糊中总觉得这个伴香多了什么,不该那样调;那个伴香少了什么,应该怎么改……
魏婴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近乎恩赐的好运,但他非常满意,因为他终于能不辜负坤父的期望,靠自己完成那几张香方了!他想成为像坤父那样的调香师!可他回来的时候不早不晚——是被魏夫人设计,与蓝忘机在一起被抓奸的前一刻。后来没多久便进了蓝二爷的后院。
刚回来时,他除了不停琢磨脑中那几张香方,便是倚仗“先机”,收拢了阿月这个心腹,又偷偷培养了一些人品好又可信的自己人——有的留在了魏家,有的安插进了蓝家,还有的安排在外面,去接近一些以后用的上的地方和人。云夏阁便是其中一个。而且,他还得攒银子……那时他已跟蓝忘机有了肌肤之亲,魏家人多年谋划一朝败落,气急败坏地把他接回魏家后便扔在院子里自生自灭,还直言只给他留下两条路——要么远嫁他人,废物利用,用那张脸给魏氏换取一些利益;要么一碗药下去,莫让魏氏污了名声(破身的坤泽会在脸上出现标记,魏婴便是出现了唇下痣)。
没人相信蓝忘机会娶魏婴,因魏家上下都很清楚对方母亲的抑郁而终,与当时还是魏姨娘的魏夫人离不开干系,为了扶她上位,魏夫人的母家魏家也帮着做了不少缺德事。在他眼里,姓魏的都是仇人,魏婴自然也不例外。不然当魏家被蓝启仁通知去接人时,蓝二若对魏婴有心便不会无动于衷,只任由他被带走。
魏婴自然也知道自己处境,虽然对自己的重生很是不可思议,但他并没有坐以待毙。只没想到,他刚准备好诈死逃离魏家,便收到刚插进魏家大夫人屋里的心腹传来消息:蓝忘机派手下来了魏家,且提出要纳他为妾。
魏婴当即抛开了所有的逃生计划,只乖乖呆在院子,一边继续安排后续的人和事,一边等蓝忘机派人来接他——他一点都不担心魏家会拒绝蓝湛,因他做蓝忘机的妾反而是发挥了最大的利用价值。当然他知道蓝忘机答应纳他做妾,但却完全没给魏家人什么好脸,反而让西院管事故意只抬了几箱东西过来,随便扔到魏家主面前。魏家主,魏婴的大伯父看着破碎的箱子,还有满地乱七八糟、毫无价值的破烂货,直接被气得浑身发抖,想说狠话拒绝,却又碍于魏夫人早派人来吩咐让他必须同意!……魏家早已离不得魏夫人扶持,哪有骨气拒绝?他只能生生受了这侮辱,黑着脸同意了,随后眼不见为净,只点了一个小管家领着蓝忘机的人去魏婴的小院子里接人。
有了自己的人脉,魏家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开魏婴的眼睛。他自也知道了主院里发生的事,原本以为那管事对自己也没有好脸色,但他想着,能靠近前世的梦中人,受点气也没什么,毕竟真正委屈的该是蓝忘机才对——要纳仇人家的坤泽做妾,估计心里也很难高兴起来。自己主子被算计了,他那些虎狼手下定然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不拆了魏家都算能忍了,这是魏婴真实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等引路的魏管家甩脸一走,那“鼻孔朝天”的管事却在他面前很是恭敬,一口一个“魏公子”,不仅给他带了一套水红色的新嫁衣,还一一先问过他同意后,才将他所有要带走的物品都小心整理好。最后躬身请他上了一个粉色小轿子。
透过轿帘,魏婴一一扫过毫无喜色,唯有一片冷清的宅院,很快从正门出了魏家。或许是不想再直面蓝忘机的牛性,这场分离是沉默的,没有敲锣打鼓、没有亲人话别。魏婴带着一个阿月、一个近日刚提到身边伺候的“干净”小丫头阿星,捧着装着临出门前大伯母派人送来的五百两“嫁妆”的小匣子,轿子后随着一些不多却满带念想的旧物,便安安静静地离开了这个埋葬着他短短十几年喜怒哀乐的宅子。
他并不彷徨,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也许并不好走,但至少他的心是欢喜而自由的,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期待。况且他那时能隐隐约约察觉到蓝忘机或许、大概……并没有把长辈恩怨迁怒于他。这种猜测等到魏婴被请下轿子、再请上一辆红色大马车时,得到了证实——因为马车里坐着那个一脸冷漠却同样穿着水红色衣裳的男人……
虽然蓝忘机全程一直冷着脸,也不搭理他,唯一一句还是警告:魏婴,你以后便是我的人,记住要安分守己。
魏婴乖乖应了。他就想着,蓝湛若是不皱眉,肯笑一笑,穿着红衣定是极美的。就像前世打了胜仗,发现战场上的同伴还活着时那种像个孩童般的笑……可他转而从脑海里努力搜寻前世今生的记忆,细想之前在蓝家做客的时光——虽见蓝湛的次数不少,却几乎总是冷着脸的,不耐烦、讥讽、厌恶、冷淡……他的眼神总是在传递这些,真想逗他开心哪……他明明笑起来那么干净纯真,让人见了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在他面前……
魏婴那时又有了第二个梦想:哄蓝湛欢悦。那就从做一个乖顺贴心的妾开始吧!想他所想,急他所急,爱他所爱~
如今,被哄得像个小傻子般快乐的明明就是我自己!蓝湛怎么那么好?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调香?是阿星说的吗?可我没在她面前调过香啊!魏婴抱着怀里的香册愣愣地想……
白术已经悄悄离开了。
魏婴想不明白便丢开了,只亲自取来干净的布将书桌擦了好几遍,唯恐上面遗留有乌墨污渍,擦过了还怕不保险,又特地铺了一张宣纸在桌上。最后方把那本两个巴掌大的《宫氏香册》小心摊开,一页页用心研读……
蓝湛出了城,带着一队人马往北快马加鞭,五六日便赶到了烟城。烟城盐城,此地曾因出了一个小小的上等盐矿而取名“盐城”,后来盐矿空了,又因常年烟雨蒙蒙,便改了“烟城”。他母亲云氏便是在这蒙蒙哀雨中长成的柔婉多思。
蓝湛小时曾陪母亲来外祖家住过一段时日,他那时便显出了与烟城格格不入的霸道,曲中取直。云氏在悲春伤秋之余也偶尔为这个儿子苦恼,总叹他既未带有她的柔软,也没学到父亲的儒雅,倒是把他俩的固执与任性给揽了个全。

每个人眼中的“过去”,都藏着秘密~
私设满天飞,瞎编不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