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羡羡的恋爱回忆录 150 困境

    见不到王兄的我没有办法，只好绝食卖惨等他过来。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兄自己不出现，却派了阿言来看我。

    我那时对阿言的感情很复杂，不知是怜悯还是愧疚。我已经知道他的处境艰难，怕他完不成王兄的任务会被责难，所以极为配合。阿言让我吃饭我就吃饭，让我吃药我就吃药，不敢有丝毫反抗。

    阿言等我吃完饭，吞吞吐吐地说：“阿羡，对不起，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我本来也打算要告诉王兄，现在只是提前了几天，没什么差别。”

    阿言苦笑：“你果然已经猜到了。我那天一时情急，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你那么信任我，我却没能守住秘密。”

    我最了解阿言，若不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他一定不会用这件事刺激王兄。

    “阿言……”

    我想要去拉阿言的手，他却把手缩了回去，还露出微不可察的痛苦表情。我觉得怪，趁他不备拉开了他的衣袖。他的手腕上赫然有一圈深紫色地痕迹，明晃晃的刺着我的眼睛。

    我瞬间红了眼眶，颤抖着身子问他：“是他弄的！”

    阿言拉下袖子盖住手腕，满不在乎地说：“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这是夫夫间的情趣懂不懂！”

    我看着阿言的脸，他从不擅长说谎，一说谎就会脸红，还不敢看别人的眼睛。可是他自己好像从来不知道这个破绽，不知道自己的强颜欢笑早就被我看穿。

    我说：“阿言，如果王兄欺负你，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你不愿见他，我就帮你挡着他。等我和时影成了亲，你就随我一起走。我们住在泰来观，或者再找个别的地方建府邸。以后我来保护你。”

    阿言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说：“我们阿羡真的长大了，可以保护别人了！不过我没骗你，我真的没事。这是那天，王上心情不好喝了酒，手下没有轻重才弄出来的。不过我也没吃亏，在他胸口上踹了两脚，还扯坏了他新做的冕服。这几天上朝，他都是穿的去年的旧衣。”

    我：…………

    在我面前相敬如宾的阿言和王兄，私下里是如何相处的，我从来没有揣测过。当我和时影在一起后，我以为他们也该如我们一般，如胶似漆，琴瑟和鸣。所以当我撞破真相时，才会备受打击。可是今天听到阿言的描述，好像也不是那样无可转圜的绝望境地？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阿言一反之前顺从的态度，开始与王兄抗争，只不过是他那时还心有不甘而已。

    我被王兄冷落了几天，最初急迫慌乱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直到这时王兄才肯出面见我。他摆出国主的威仪坐在上位，看起来格外严肃。我向来害怕这样的王兄。

    王兄见我不说话，便问道：“你不是吵着要见我？怎么我来了，你反倒不说话了？”

    我跪在地上，向王兄跪拜叩首。在我们过去十几年的相处中，我几乎没有这样郑重的跪拜过他。

    我向他乞求：“求王兄放了时影，成全我们。”

    王兄说：“阿羡，当初疾冲和亲，你都没有跪下来求我。今天你却为了时影向我下跪。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我看着王兄，坚定地说：“日月经天，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王兄说，“你了解时影吗？你知道他的过去吗？他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父母是谁，家世如何……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

    王兄说的这些，我全都不知道。我以为，时影不说，一定有他的原因。可是，这并不是让我放弃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