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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如故》改写结局八、九

2022-01-20 08:55 作者:绵晴_  | 我要投稿

第八章


自大军开拔,南辰王军已在边关驻营数月,这场仗打的持久,眼看除夕就要到来,却无法准确预判归期。




时宜每日除了待在藏书楼内整理书籍,剩下的时间几乎全用于照顾小世子,教他读书识字,不过文的部分她可以全权授予,武的部分,就只能等他父王归来,在闲暇之时教授了。




同往常一样,小世子跟着时宜连续学了好几个时辰,实在觉得疲乏,他放在手里的诗经,好奇问道:“母妃,父王什么时候回来啊?”




上次收到的书信已是两个月前,信中交代王军屡战屡胜,未曾输过一场败绩,也有特意写明何时归期,可交代的日子早已过去许久,却迟迟未等到想见的人。




早在成为小南辰王徒弟的时候,时宜就心如明镜,师父向来言而无信,说好的归期总是出尔反尔,让人一等再等,唯有一点他从未失言,那就是王军的捷报,在她心里,只要周生辰和南辰王军平安无恙,不论等多久,她都毫无怨言。




算算日子,还有五天就整整十四个月了,也不知道,过年前能不能盼到他回来。




时宜笑着摸了摸小世子的脑袋,“你父王没说,但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她见小世子有些疲惫,柔声关怀,“看了这么久的书是不是有点累了?要不要睡会儿?”




小世子乖乖点了点头,跟着时宜来到床榻旁,或者是真的困了的缘故,还没怎么哄几句就睡着了。




防止小孩子受凉,她为小世子拢了拢被子,才放心离身,透过门外,一片片如鹅毛般的雪飘落下来,时宜撑着伞,一个人从王府走廊处,渐渐走到了院子中。




望着这漫天飞雪,她心中的思念变得更为强烈,也多了几分盼望,“落雪了,王军要回来了吗?”




转眼不过几日,除夕当晚,没有师父,没有师兄师姐,只剩一杯独饮的屠苏酒。




无意抬眸间,周生辰手撑油纸伞,款款从远处而来,时宜忽然顿住,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眶不由自主湿润,满脸委屈的看着他。




周生辰收起伞交给下人,将手中捷报递给时宜,面带笑意,“王军回来了。”




时宜并未出声,只是接过了他手里的捷报,周生辰见他这般反应,故意逗趣,“不高兴啊?”




她摇了摇头,凑上前环住他的腰间,头靠在周生辰胸口处,声音格外委屈,“你回来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原以为还要再等上数月,此刻他却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宜不禁觉得恍惚,仿佛做的一场梦,极其不真实。




他轻轻将手放在时宜后背上,低声应着,“传书信的马不够快,有可能信还未到,我就已经回到西州了。”




小南辰王的坐骑不同于寻常士兵,速度自然比不上,时宜紧紧地抱着他,以拥抱来弥补这十五个月的思念,忍不住倾诉,“周生辰,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好几次我都梦到你出了意外,醒来后差点吓得半死,我真的怕...你会出什么事情。”




出征在外,免不了刀光剑影,周生辰没办法保证毫发无损,但会尽力做到护住性命,哪怕真的有一天命丧沙场,也定会让她知晓自己葬在何处。




“时宜,只是梦而已,我很平安,你的师兄师姐们也是。”其实周生辰在这期间受过不止一次伤,甚至在床榻上躺了整整半月才算痊愈,但他不愿将这些事情告诉小十一,以免让她徒增担忧。




桌上摆着屠苏酒,周生辰拿起酒杯,往另一只空杯中斟了大半杯,又依次在两杯酒中撒了几粒花椒,递给时宜,两人相视一笑,共饮杯中花椒酒。




屠苏辞旧,花椒迎新,新的一年,愿岁岁平安。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小世子听说父王归来,兴冲冲地跟着成喜跑了过来,他对周生辰印象不深,但时常跟着时宜观看画像,一眼便能认出,他站在周生辰面前,鞠躬行礼,“儿臣拜见父王。”




还未等周生辰反应过来,小世子就朝他扑了过去,即便有些许陌生感,但仍然掩饰不掉他对父王的想念。




周生辰慢慢松开他,仔细打量小世子的模样,一年多未见,居然长这么大了,差点没认出来。




小孩子不善言语,只是默默看着周生辰,时宜了解他,分享小世子的喜好,“夫君不在王府的这段日子,我每天教他读书写字,可我却发现,他似乎继承了你的特点,对骑马和射箭特别感兴趣,看来有时间,你要好好教教他才是。”




“喜欢骑马和射箭啊?”周生辰温柔地笑笑,对着小世子说道:“等过几日,父王教你好不好?”




小世子点了点头,心里欢喜,应了一声,“好。”




看着小世子日渐长大,周生辰忽然起了念想,悄悄靠近时宜,试探询问,“时宜啊,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要个女儿了?”



第九章



“周生辰,我到底用了多大的运气,才能在此生遇见你?”




时宜只身站在月下,看似赏景,实则回忆过往,自拜师之日起,除了清河郡漼氏,王府便成了她第二个家,她曾幻想过会在此地陪伴师父,他不娶妻妾,她一生不嫁,不做任何越矩行为,仅以师徒身份相处,此生便已足矣。




后来奉命被迫嫁给太子,原本已经认了命,只要南辰王府一切安好,即便未能嫁予所属之人,她依旧会在宫中等待捷报,也定会好好活着,为他,为漼氏。




只是没预料到,兜兜转转,竟还有机会回到西州,甚至成了他的妻子,她似乎将这一生的运气都耗得一干二净,才换来能与他相伴,哪怕周生辰常年驻守边关,即使一年之中见不到几面,能留在王府等候他归来,对于时宜来讲,已是莫大的恩赐了。




“怎么突然提起兴致赏月了?”周生辰微含笑意,从远处逐渐靠近,和她站在同一水平线。




他一出现,时宜顿时将目光转移,换成她认为更佳的“景色”,“今日难得出月亮,我看月色还不错,就在这里多站了会儿。”




周生辰顺势抬眸,望向她看过的圆月,又逐渐落在时宜身上,附和道:“的确,今日的月亮,似乎比在军营的时候更为赏心悦目。”




在外出征,他常常借月寄托相思,同样的月色,她不在,不过显得普普通通,她在,却是那么的撩人心弦。




从前王府内有十个孤儿,他可以不回头,不留念,可如今他有妻有子,再难做到无牵无挂,一个踏遍鲜血白骨的将军,不求自己能长命百岁,惟愿他守护的人能够平平安安,不受战乱之苦。




时宜听出他隐晦的爱意,故意变了脸色,打趣道:“我们分别这么久,每次你寄来的书信都是寥寥几笔,可是...并未有多思念我吗?”




她知晓周生辰的性格,不喜长篇大论,如同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一般,时宜忍住偷笑,想看看平时尤为稳重的他,究竟会作何反应。




周生辰半愣住,回想在军营写下书信的内容,每次不过三四句,将所要交代之事汇报,这么一想,似乎确实显得比较简短,难怪她会想到别处。




“我是担心...写的太多你会嫌我啰嗦,而且我在军营里没什么可值得分享的事情,就懒得费笔墨了。”他每日经历在刀锋血雨中,余下就是和战士们同吃同住,这些时宜见过,没必要落在纸张上,如果说唯一想写却没写的,那就是对她和小世子的想念,虽未明言,但尽在一次次不准的归期当中。




时宜微微上扬嘴角,解释道:“怎么会?我们没办法相见,你又难得寄信回来,我巴不得你啰嗦一点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忐忑不安,直到时宜给出反应才缓解下来,周生辰低下头,一点点拉起她的右手,合在两手掌心中暖着。




“以后再传书信,我会多添些字句的。”从前桓愈讲过他惧内,周生辰还不太相信,自从娶了时宜后,才真切体会到他的含义。




时宜笑着“嗯”了一声,怕他出尔反尔,再次确认,“你...讲话可当真?”




被她突然质疑,周生辰一脸疑惑,“我何时骗过你?”




“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每次在信中留下归期,盼了又盼,等了又等,却始终没有闻声王军的消息,言而无信,这难道不是骗吗?”时宜毫不避讳和他顶嘴,一时竟忘了他是师父,是王爷,只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抱怨着丈夫在外晚归。




每句都是事实,似乎不值得多做辩解,他也不愿做言而无信之人,但更多时候实在是无奈之举,事态迫在眉睫,不得不往后拖延,却忘了她还在苦苦盼望着,数着日子等待。




“我...其实没有抱怨的意思,你不必放在心上,夜深了,我想休息了。”时宜松开他的手,匆忙往前迈了几步,谁知一个步子没走好,竟差点没站稳摔倒。




周生辰顺势扶住她,关心问道:“十一,怎么了?扭到脚了吗?”




时宜颔首,周生辰蹙起眉头,见她没办法行走,没有犹豫便将她拦腰抱起,“我先抱你回房,再看看严不严重。”




在王府的院子中,先是经过凤俏与萧晏,再是经过谢云与周天行,周生辰一路抱着她,当进入房门口那刻,成喜见状连忙跑到跟前,“殿下,我来为您开门。”




两人进到屋内,成喜懂事地关闭房门,给他们留有充足的私密空间,周生辰将她放在床榻上,随后仔细查看情况,见并无大碍,才逐渐放松下来,“还好,轻微扭到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周生辰抬头对她浅笑,时宜瞥了眼窗外,好奇问道:“现在是何时?”




“已经到子夜了。”他一边应着,一边为她备洗脚水,轻着动作将她的双脚放入盆中,细细为她洗着。




时宜藏了许久的心事,直到他用白布将自己的双脚擦干,心里一番纠结才落下帷幕,试探开口,“周生辰...今日是你的生辰,往年都是你为我备生辰礼,今年我想送你一份礼物,可好?”




难得一见的生辰礼,周生辰甚是惊喜,笑着答应,“好啊,只要是你送的,不论什么礼物我都喜欢。”




她将周生辰拉到床榻之上,有些羞涩坦白,“你...之前不是讲过想要个女儿吗?我想...生一个小郡主,来作为你的生辰礼。”




周生辰征了征,良久,才应声默许,“既然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十一,不如我们早些‘休息’吧,别浪费了这宝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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