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钢铁战士短篇《代价》

本文出处超短小说集 “the angels of 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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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WorldDrinker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身影，是罗盖尔·多恩。先前，多恩带领着他的战士穿过贫瘠的的荒原，与成群的邪教徒和其他堕落之徒进行激战——领导他们的是来自钢铁战士的叛徒。现在，这个世界的清剿活动几近尾声，钢铁战士们几乎被从这里彻底赶出，只不过那群可怜的笨蛋仍然信任着荷鲁斯，并相信他的逆党会从其他的星球横扫至这里。

斯考文修士艰难的在及膝厚的灰烬中跋涉着。他刚才亲眼看见自己用追踪者型爆矢枪射出的子弹击倒了一名敌人。战斗爆发的很突然，并且战斗的场所也在不断地变化，整个战场便很快便被分割成了几处独立的激战区域，显眼的个体目标则少之又少。斯考文在自己反应过来前便及时开了枪，于是他便中标了。

对面钢铁战士那青铜色的护甲并不能阻止追踪者的子弹击穿自己的喉咙，血液从伤处滴落，将地上的灰烬染成了深紫色。

“你会付出代价的”，钢铁战士喘着粗气说，他的声音穿过头盔上的面甲，显得生硬而无力：“不管将来你做什么，也不管将来你在哪里，你都要付出代价”

斯考文将头盔从叛徒的头上扯下并顺手抽出了自己的格斗刀。“我没有欠下什么，”他说道，“但是你欠下的，刚刚还上。”

斯考文将刀狠狠从钢铁战士的鄂下插入，敌人的生命随着鲜血一道慢慢流逝，斯考文感受其间散发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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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天空呈现出一种碧绿色，透过厚厚的云层甚至能够看到卷曲的星云。整个世界都被毒素污染了。无论是大气层，水源，还是生活在上面的外星人，全都染上了毒素。斯考文在杀死最后一名外星人候被刀割破了肚子，毒素顺势侵入了他的血管，即便有着星际战士的身体素质，他也很难撑过这一关。

“在基原体还活着的时候”，斯考文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我们杀异种就像镰刀割小麦一样。没有任何一名战斗修士会因为这种该死的，不起眼的小伤而死亡”

“多恩早就去了，修士。”药剂师一边说着，一边又往斯考文的血管中注入了一管其他的药剂。正如药剂师所说，他们的基原体早就在那艘诅咒之船——“渎圣之剑”——中失踪，所剩下的，也只有残留的一双手骨。

斯考文也有一块骨头，这块骨头取自荒原世界一战中被他杀死的钢铁战士，当时多恩还尚在人世，不过说起来，这倒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战斗后斯考文从对方身上砍下的一块肩胛骨，他把它握在手里，感到温暖但又有一种异样的沉重，于是在此以后的岁月中，斯考文用一根皮绳将其穿起并一直挂在脖子上。这件饰物不断地提醒他——自己是谁，敌人又是谁。现在，这东西正躺在他的手心，但他却发现自己却越来越难握紧它。

“你活不久了。”在一旁照料斯考文的一名战斗修士说道，他是一名身着锈红色盔甲的技术军士。“你现在必须得做出一个决定。你在此之前已经战斗了三百多年，你是帝国之拳中的最长者。而其它与多恩共呼吸过的老兵却多已凋零。这无疑是一笔不可计量的损失。”斯考文看向这名技术军士——他是铸造修士马卡诺斯，但即便如此轻微的动作也使他感到不适:“你想表达什么？”

技术军士和药剂师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古加萨先者在毒旋之脊一战中被可憎的艾尔达人杀害了，”马卡诺斯开口说道“他的铁棺已经空了出来。让一部无畏机甲长期闲置是不吉利的，尤其是当一名战斗修士身受重创，值得使用它的时候。但是我们不能不经你的同意就将你置入其中。斯考文修士，我们都知道你是一名胸怀荣誉之人，你希望以一名活生生的人的身份伴随多恩身边久战不止直至大限来临，而不是变成一部无畏机甲，残喘而活。但是如果你选择进入机甲，并以先者（the Ancient）的身份活着，我们的连队就不会失去你积累了数百年的战斗经验。”

斯考文紧紧握住那片钢铁战士的残骨，这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眼前仿佛有着百万，数十亿，乃至无穷无尽的敌人向他讨求一死。

“就这么办吧”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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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考文的钢铁躯体挂着冰碴，让人感觉冰冷刺骨。他的右臂是一柄巨大的攻城锤，这武器足以击倒任何一座要塞。他的右臂则是一部火箭发射巢。当他行走时，整个浮空要塞都为之抖动。

他的全身被极寒所吞噬，仿佛他并没有逃离死亡的魔爪。但他的气力，武力，还有对于人类之敌那毁灭性的火力却得到了极大地弥补。这并不是一座无法令人接受的枯冢——虽然进入无畏机甲就意味着一种必然的活死状态。是的，他现在躯体残败，只能永远置身于机械的怀抱，但是他却仍是多恩手中一件利器，藉帝皇之名，这值得他牺牲一切去换取。

寒意变得越来越深。斯考文开始检查投射在他视网膜中的控制面版数据，可是动力设备和生命维系系统却都运行正常。他抬起冰冷的手指，将其置于自己的残躯之上，他划过自己的躯干——由于在铁棺中放置已久，这上面的皮肤已经变得枯黄而充满褶皱——一直摸向输入器的位置，在那里有无数缆线穿入他的双颊和头颅。

这时，突然出现了一张面孔，这面孔并不是一个投影，而是一个实物，一个一直在他体内的实物。这是一颗骷髅，这颗骷髅是用布满凹痕与血斑的生铁打制的，并最终定型成一副咧嘴笑着的模样。斯考文记得这张脸，他在生生涯刚开始不久时就见过这张脸——当时他的主人正躺在染满鲜血的灰烬中等着对手来了结自己。

“你无法抵制从我身上收取战利品的诱惑”它说道“我呆在这块骨片中已经有三百多年了，我很有耐心，于是我现在便有一个新的场所去游玩了”

斯考文试图大声呼救，他想尖叫，但是他的声卡已被删改。他甚至无法挪动一步，寒冷逐渐在他全身蔓延，并最终将他吞噬。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会为之付出代价”钢铁战士说道。

作者介绍
本·康特（Ben Counter）是《饮魂者》（Soul Drinker）与《灰骑士》（Grey Knihts）系列小说的作者，除此之外他还写有两本“荷鲁斯反叛”系列的小说，毫无疑问他是黑图书馆中最受欢迎的战锤40k小说作者。除此之外他还参与过RPG扩充规则和漫画脚本的写作。他同时也是一名涂装高手，他获得过世界闻名的金恶魔奖。他现在居住于英格兰的朴茨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