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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张极/陈天润/左航】为了世界和平(6)

2023-08-26 23:54 作者:树莓糖霜_  | 我要投稿

勿上升纯脑洞 感谢观看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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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火躺在陈天润怀里醒了以后是半夜两点,看见张泽禹和张极坐在对面,问陈天润左航在哪里,这里怎么是张泽禹和张极的家。


“傻子好好看看这是哪儿。”


文火难得的没有去反驳陈天润,原来是客厅,想抬头,头疼的紧,想起身,身上夜酸痛的要死。


“左航,左航没来吗?”


“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


“你刚才被左航他后爸打了,那个疯子以为上来的是左航。”


“那左航…”


“放心,左航肯定没事。”


“他管左航要钱,左航每个月都给他,给了他几千他又要出去赌,赌完就又找左航,还要打他,天底下怎么有坏成这样的人啊。”


张泽禹义愤填膺,文火挣扎着要站起来,又被陈天润按回去坐下。张泽禹还穿着玉桂狗的睡衣没换下来,脚上是玉桂狗的脱鞋,迷迷瞪瞪的眼睛因为刚才的一通发泄眼眶还发着红,张极没怎么睡好的样子,身上穿着黑色睡衣,大概是刚睡了没俩小时又醒了。


“左航他后爹就没把左航当成儿子,跟他妈妈一样是来钱的工具。”


“我去左航他妈妈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就这么不珍惜还当工具人?”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左航几点能回来?好不容易安生了一阵子别又让他睡不好吃不好了,本来就瘦成那个样子…”


“少说也得一个小时,这事儿估计还得持续几一段时间,左航他爸闹不好就要缠着左航一辈子找他要钱。”


张极闷闷不乐地捶了一下沙发,托着脑袋眼睛看着前面发呆。第二天还要去上学毋庸置疑,这次终于是闹到警察局了,张极想那个疯子是不是能稍微安心一点,他想,一个人怎么坏也不至于害自己的孩子,可他知道左航不是他亲儿子,明明也对他好过一段时间的,不过一年的时间,张极感叹物是人非人性的多变,回头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人生真苦。张极看了一眼张泽禹和陈天润,不知道他俩想家了没有。今晚没有月亮,暂时不思乡,还没到过年的时间,他一般会在过年那几天回家,然后初七初八回来,准备乐队的工作,每场演唱会常常是座无虚席,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


等他高中毕业,是不是就会失去一切。


然而这么一等就是半个小时不紧不慢地溜走,抬头一看两点四十七,楼下才有了脚步声,门被敲响,进来的左航不出意外脸上又挂了彩。


张泽禹劝左航跟陈天润学两招,左航摆摆手,说这次他在警局被打了,直接把他爸扣了下来。


“那你爸…?”


左航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过去的也没过去,事情多了又多,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种什么心情。至少这个男人对自己也好过,在妈妈刚嫁过去的几年。


左航看到了文火,伸手摸摸她的头,说了句抱歉,文火说没事,张泽禹又吐槽了一句左航他爹。


唯一能让人安慰的是,左航真的暂时没了什么大危险,况且他爸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上次来学校真的被张泽禹领着老师和门卫大爷在门口把人赶走,张泽禹站在一边以来一个怼一个来两个怼一双的驾驶让左航班主任看呆了,不知不觉让班主任想起了他的高中,拍了拍左航的肩说你这群朋友真仗义。


那时候左航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有一种怎么样的情绪来做表情,因为有这么一群朋友所以开心,还是因为自己命运的凄凄惨惨戚戚而悲伤,抑或是因为打扰到学校的正常运转而抱歉。


所以他低下了头,让沉默代替自己讲话,并表示沉默是金。


第二天一早这群冤种继续上学,五点钟闹钟一响文火第一个拍下了闹钟,起身一看冰箱又空了倒头就睡。轮到她做早餐,冰箱空了出去顺路买就好,一路狂奔排队买早饭的时间算算也不过半小时,再睡十分钟不成问题。


昨晚从快三点继续睡下,左航张泽禹张极也没回家直接睡在了陈天润家,得亏张泽禹有先见之明把衣服书包什么的全部打包过来方便第二天直接开始狂奔。


刚到教室起立早读,张泽禹困的差点从座位上翻过去,一摸头额头嗷嗷的烫,想是昨晚从公寓跑过来的时候着了凉,张极不在座位上,文火戳了戳那坨发烫的狗狗,问他还好不好。


“诶,下节课是老任的课哦,要不要帮你请假?”


张泽禹趴在桌子上,小脸蜡黄,虚着眼睛半张着嘴微微喘气,表示他还活着。手里额头上嗓子眼里都发烫,烫的他神智不清。


“呜…呜呜呜呜同桌我想睡觉,我不想上课啊同桌呜呜呜呜。”


小狗一撒起娇来文火都心软软,让他趴好去给他请假,一路上风驰电掣火花带闪电办好离校证明,张极找不到人老顾又知道仨倒霉孩子在重庆没亲没故,让文火陪张泽禹回家,又叫来同班的同学给张极传话好好上课记笔记,回去给俩人讲。


“张泽禹?张泽禹?回家了,你发烧了。”


“啊?下节课还要上课诶…”


“上个鬼的课,刚刚谁说不想上课的来着。”


文火一手提张泽禹的书包一手抓住张泽禹,张泽禹残存的一丝理智里带着一缕清澈的愚蠢,自己背上书包乖乖跟在文火身后等公交。


文火捏捏张泽禹的胳膊:“这么弱不禁风我感觉我都能把你干翻了。”


张泽禹抽回手臂翻白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俩掰手腕看谁能赢过谁。”


刚打开门张泽禹衣服不换就在床上躺尸,床边的书桌旁竖着电吉他,文火在电视机柜里翻退烧药,张泽禹听见烧水的声音吵着不要吃药。


“哎呀不吃药怎么好嘛。”


文火一进门看见张泽禹躺在床上抱着玉桂狗翻了个身,头发上竖起来根呆毛,脸颊发红,像只温顺没脾气的小狗。虽然平时他就是个没脾气的小狗,却调皮活泼的很,比自己大不说更像个弟弟。文火戳戳张泽禹,把药碗端在张泽禹面前。


张泽禹闻见那股味皱着鼻子躲开:“苦。”


“你不还没喝呢么。”


“闻着味儿就苦。”


“啊呀现在西药都没咋有特别苦的,挺甜的就是闻着难闻,憋个气就下去了嗷。”


文火像哄小朋友一样,好声好气地告诉张泽禹不喝药就好不了,烧的嗓子坏了没办法继续唱歌,烧的难受也弹不了电吉他。


张泽禹看看药,又看看文火,端起药碗咕噜一下见了碗底,没冲干净的药末沉在底上,冲了水搅了搅又叫他喝下去。喝了药的小狗精疲力尽,抱着玉桂狗要睡,文火拿来了退烧贴给贴上。


撕开那层纸拨开张泽禹额头上的头发,慢慢按着退烧贴敷下去,手腕上温热着一只手贴了上去,不松不紧地抓在文火手腕上,一直牵着她到放在身侧。


那股热似乎要把文火融掉一样,热得她脸上也烧着了。


“同桌,你想家吗?”


“怎么说这个?”


张泽禹脑袋歪在一边,松开了文火的手腕。伸手比划着哈尔滨铁锅炖的那口锅子:“有那~么大一个呢。”


“还有冬天的热炕,特别暖和,南方连暖气都没有。”


“诶,”张泽禹去看文火的脸,“要不要跟我回哈尔滨啊,我带你去滑雪,去吃冰糖草莓,还有冰雪大世界呢,冰雕可好看了。”


文火一边点头,一边看着这只烧糊涂做美梦的小狗,想打断也挂在了嘴边,哈尔滨离重庆可太远太远了,文火想。


等人手里抓着的玉桂狗松开,眼睛闭上,鼻息平稳的时候,文火知道张泽禹已经睡着了。她想说哈尔滨太远了,她去不成,可这话在嘴边半天愣是没吐出来,跟上一句暂停一样。












太阳毒了,文火借着回家照顾没依没靠的张泽禹之名,在他和张极还有左航的家里一直偷闲到一上午的课过去。


等时钟上十二点的刻度一过,电话铃响起来,文火抹了把脸。刚刚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半边脸上印着校服褂子袖子上反光条的印子。


“张泽禹?张泽禹??”


“我是文火。”


“啊?”


“他睡了,手机就在边儿上,我看是你来的电话我就接了。”


“行吧,你俩中午有饭吃吗,有饭吃我就不回去送饭了。”


“等下我出去买。”,文火顿了顿:“你跟陈天润和左航没事吧,昨晚下雨了怪冷的,难受记得多喝水,撑不住了就请假嗷。”


想起来陈天润上一次发烧也是因为发烧:“对了对了,你叫陈天润把校服拉链拉好,他别也发烧了。”


张极一面答应着,一面喊着不知道谁的名字,匆匆说了句“同学喊我吃饭,先挂了。”,电话那端断线,通话键一灭屏幕变成了通讯录,张极那栏后面跟着他的英文名。


文火一阵怅然,回过神来把张泽禹的手机放回去,看着依旧在睡的张泽禹,去厨房淘米,下水,然后拿锅勺把米下去,煮了锅粥,盖上锅盖,蒸汽凝在玻璃锅盖上。


文火拿出手机,查了从重庆到哈尔滨的机票,望了望躺在卧室里的张泽禹。













学校里楼层太低,一眼看过去全是树叶,月亮在天上,晚上困在教室里怎么也看不见。陈天润和左航来找张极吃饭,问他文火和张泽禹怎么不在。


张极把张泽禹发烧的事解释清楚,然后看着陈天润想起来什么:“嗷对,文火让你把校服拉链拉好,今天冷,别发烧。”


左航“嗯”了好长一声,看见陈天润乖乖拉上拉链,问他为啥以前他让他保暖就偏不听。


“你好说话,文火知道我没听话要缠着我抱怨的。”


陈天润“嗖”一下把拉链拉到了最高处,眼底下的黑眼圈又重了一层,昨晚文火挨的那一闷棍差点没把他吓傻,左航知道了以后差点没当场给文火磕一个。


要说得亏左航他后爹还知道点轻重,没出血也没什么大问题,文火睡醒了只觉得脑壳疼的厉害,八字命硬,对左航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


三个人凑一起,各有各的苦,苦的方面不一样,吐苦水理解上就困难了一层。能苦到一起的,那叫知己,苦不到一起的,在个人眼里就是无病呻吟。陈天润和张极年少离家,左航年少无亲父母,名义上有个后爹,他才没进福利院。他亲爹父母没了也找不到一兄半弟,他妈妈从外地来的,早年跟左航他爸私奔后跟家里没了联系。


看陈天润张极的家庭背景像出来体验生活的少爷,左航那是生活所迫,出来谋生。


三个人的午饭忽然变得寂静,少了那个喜欢吵吵闹闹的张泽禹少了新来的那个女孩子,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遂埋头干饭。


似乎明白了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拿来的比喻:


“你们每个人都是手表里的一块小零件,少一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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