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新家

“呼啦——”
“行不行啊都第二盆水了,女灶神你打得也太狠了点吧。”
“不可能啊,我明明只是用正常力气打的。”
“别管这些了,先把她的舰装和衣服扒了,免得有什么变故。”
“诶对对对,顺便看看有啥新奇玩意。”
意识朦胧中,安娜只感觉到几双手在自己身上攒动着,没一会儿体表的衣服就被尽数扒下,紧接着又被套上一件难受的粗布衣,双手被固定在前胸。
等等……
她瞬间睁大眼睛,眼神慌张地私下游走着,却看见自己被套在一件拘束衣中,还被仰面朝天地绑在一张金属床上。
“这……这tm什么情况啊啊啊啊!”
“诶呦妈呀居然醒了!”
金属床旁边,女灶神正和明石把玩着一堆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她们见到安娜已经醒了,连忙把那些“赃物”藏在身后。
“我的同伴……她怎么样了?”
“呃……你说的是‘高雄’吗?已经包扎好了不用担心。”女灶神迟钝了一下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
“内个……请问你们都是谁啊?”
听到她的问话,“企业”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与之前的神态截然不同,如果说刚才还是一只见人就抓的野猫子,现在就像是只沮丧的小奶猫一样低下头。
“我们……我们只是幸存者而已。”
……………………
重症监护室内,“高雄”插着呼吸机躺在床上,心电图正发出持续稳定的“滴滴”声。我站在玻璃窗外,右手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眼神缓缓扫过一旁她的武器——两把小型制式太刀和一柄巨型黑色大剑。
撇开小太刀不提,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柄一人高的大剑上:剑身由不知名的黑色金属打造,凌光在其上流淌;护手处加装有特殊的甲片,上面印有高雄级的银色标志,使原本就极具分量的剑刃变得更加沉重;刀柄延长,需要双手合力才能将其把控住,至于重量嘛……我没敢试。
“我们来了,指挥官。”
“高雄、企业你们来啦,来带你见个人。”
说着一指玻璃窗内。
“纳尼!她是谁?”
“不知道,咱一会儿去问问另一个人,看看能不能知道点啥。”
……………………
“企业”被转移到了一个较大的房间内,尽管拘束衣已经被脱下来换上一套我的休闲装,但是手脚还是上着铐子。
房间内加上我还有五人,环绕着她坐着。
“你……是企业,对吧?”我问道。
“……是的,还有叫我安娜就行。”
“那好安娜小姐,你和她,为什么来这里?”
“……”
她的眼神颤了颤,连带着嘴唇张了又闭上,却没有说任何东西。
“算了,恐怕是因为些难言之隐而不想说吧。”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将会去哪里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神瞟向一边。
“没……没有。”
“明石女灶神,整理出来两件宿舍给她们,还有记得拿两张饭卡。”
“ok喵。”
“高雄,你去食堂盛点早上剩的大米粥和馒头。”
“是。”
转过头,拍了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安娜的肩膀,笑着说道:
“目前就先住这里吧,只是你和你同伴的武器……我只能先扣留了。”
“谢……谢谢。”
“行,吃完饭来我办公室登记一下。”
说完,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她手脚的铐子,转身出了门。现在,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企业面对面而坐,沉默良久。
“其实你是‘奥德赛’的人吧。”
“你……怎么会知道?”
“这就不用操心了,你们出来是不是跟2号4号他们有关系?”
企业冷冷地看着她,围绕着她开始兜圈子。
“该不会……是冲着指挥官而来的吧。”
“不是的!……是他的大哥,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四处追杀我们组织的人,我和千儿姐是逃出来的,她为了保护我而受了伤。”
企业淡淡地俯视着她,但是那双眼神并没有任何说谎的或者其他令人感到厌烦的感觉。清澈得像是一潭山巅的池水一样。
“算了,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只要不惹事儿就可以好好待着,但是,”她停顿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不准你太过接近指挥官,懂?”
安娜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微笑。
“好。”
………………
“真的耶,真的跟姐姐长得好像啊,连发带都是一样的,该不会真是同一个人吧。”
“不可能吧,世界上哪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
“指挥官你怎么解释?”
“哦……也对。”
“她,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反正已经脱离危险期了,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