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攻略夺爱篇第四章(被逼圆房)—对应诱妻第三集
“你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当真没有认出是他吗”甄衍的目光紧紧锁着周子舒的脸,不放过他一丝的表情变动。
……
寝殿内静静地,周子舒没有回他。
他闭着眼,闭着嘴,不愿意看他也不愿意回他。
“你……”甄衍突然噤了声,看着他毫无生气的样子良久良久,唇动了又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要周子舒跟甄烨牵扯到一起,他就会疯狂的妒忌,理智被冲没,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看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他对甄烨笑的很开心。
他想冲过去想把他带走,可又怕他会拒绝自己。
他不知道将近半月的夫妻情感是否能抵得过他跟甄烨十几年的感情,他没有这个自信。
他是帝王,他必须有帝王的骄傲和尊严。
可是心里又忍不住发疯的嫉妒,想知道他的眼睛如何了,是不是害怕会不会疼,有没有感觉到冷。
如果他自己回来了,他想对他说一句,欢迎回来。
可是再见到他的那一刻,那些原本想好的话语却突然间从脑中消失了。
床帏静静地飘动着,寝殿内安静的甚至可以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周子舒,朕,喜欢你”
“你知道的吧”他撑在周子舒身侧的手放弃了支撑,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心脏的位置彼此相触,甚至感觉得到彼此的心跳声。
周子舒依然静静地闭着眼,不去看他。
心里已经冷掉的温度,不会因为他的只言片语而回温。
“朕不强迫你,但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做朕的人”
甄衍紧紧的抱着他,在他的耳边说道。
周子舒的眼睛依旧紧紧的闭着。
不知过了多久,甄衍起身,回头默默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周子舒才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有些空洞。
似乎有风从窗外刮了进来,感觉有些冷。
“西风,拿床被子来”
“西风”
“西风”
……
空荡的宫殿里没有任何的回应,他止了口,默默地摇了摇头。
“算了,也不是很冷”
漆黑的夜色,墨一般铺满他的眼底,没有一丝光亮。
第二天清晨,他是热醒的。
身上不知何时多了床被子,也不知道是谁帮他盖的,捂得紧紧的,害得他出了一身的汗。
西风急急忙忙的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打开殿门,外面是一排的太医。
直到将他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检查了个遍,确认无伤后,太医们方才松了口气离去。
从那天起,甄衍再也没有让他出过宫。
刚开始的几天,他依旧会去周子舒那里用膳,依旧会去找他,但他每次都会找借口避开,有时就算碰面了,他也会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很明显不想见他。
渐渐地,甄衍的脾气也上来了,两个人就这么各自对峙着,相互生气,谁也不肯向对方先低头。
“暗七啊,你娶妻了吗”有一天,甄衍郁闷的在周子舒的宫殿喊了个暗卫出来。
暗七一身的黑衣,低着头,隐在窗边的暗影中,不说话。
“你平日里惹你妻子生气都是怎么哄他的”
身为暗卫,属下可以娶媳妇的吗,也不知道哪个主子定的规矩,不准暗卫娶妻来着。
不对,属下是女的,不用娶妻。
暗七娇小的身影在黑暗中传来嘎吱嘎吱磨牙的声音,在心里暗暗地吐槽。
“哦,朕忘了,你是个聋哑人”衍帝斜眼望了眼窗外的人。
主子,属下不聋也不哑,是您非要属下做聋哑人的。
“会写字吗”衍帝给他递了纸笔。
于是,暗七望着那纸笔,眉头紧皱,纠结了良久良久,终于写下了两个扭曲的字:道歉。
“朕是帝王,朕是不会道歉的”
“就算真的是朕错了,朕也不会道歉”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到了暗七望向他身后睁得很大的眼睛。
然后,等他察觉到身后的人立马转身时,只看到了周子舒一角白色的衣袍。
于是,只能一个人扶着额头无语的望着窗外,眼睛里是一片伤春悲秋。
这会儿肯定想杀人了,暗七默默地转身正想偷溜,被他一个眼神给钉住了。
“暗七是吧,朕记得你的名字叫……”
“叫,顾湘对吧”
“再朕下令之前,你就继续做个聋哑人吧,不许说一句话”
顾湘在心里默默地流泪,主子啊,您能不能让我开口说两句,两句就行,属下只要能说话,绝对明天就能让您跟贵君和好。
奈何只能在心里悲叹,命苦啊命苦。
“西风,把这些饭菜全都撤了”周子舒对西风吩咐道。
他是发了神经才会去喊他用膳,结果看到了刚刚那一出,还用什么膳。
“殿下,陛下还没用膳呢”西风斜了甄衍的方向,嘴角抽了抽。
“今晚的西北风大且足,陛下应该已经饱了,不需要再用膳了,撤了”
一锤定音,声音大的甄衍听的一清二楚。
于是,之后的几天里甄衍再也没有见过周子舒的脸,更是连句话也没有。
甄衍跟前的黄公公和西风便成了两人的传话人。
比如
“贵君,今日荷塘的并蒂莲开花了,陛下让杂家问您,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把荷塘给您移过来”
并蒂莲?
于是,周子舒便去了荷塘看那开花的并蒂莲到底开的怎么样,去了便看见了正在饮茶的甄衍,立马转身就走。
“贵君,今日陛下从宫外搜索了几本武功秘籍,您要不要练练手”
于是,周子舒便去了书房,去了又看见了正在翻书的甄衍,然后再转身离开。
“贵君,陛下派人给您打造了一把削铁如泥的软剑,您要去练武场试试吗”
“不去”当他是傻得吗,甄衍肯定又在那里等着他。
“贵君,渊王殿下自请除去兵中要务,于府中禁足七日,陛下问您,您觉得如何?”
“陛下,什么,意思”周子舒端着茶杯的手猛的停了下来,微微颤抖着。
“这个杂家就不知道了,您不如亲自去问问陛下”
“朝廷大事,陛下自己做主即可,无需询问本君的意见”他闭上眼睛,心里的伤疤再次被人一点点的扒开。
“贵君,您何必呢,这么一直跟陛下僵持下去,对您也没有任何好处”
“有时候您只需对陛下说几句软话即可,陛下对您的情意您也知道,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您……”
“这些话也是陛下授意你的?”
“不不,这是老奴自己的意思,老奴也是为您和陛下好”
“贵君进宫至今都未与陛下圆房,宫中一些小人也颇有议论,陛下都把这些压下去了,就怕让贵君您听到”
“黄公公,你可以退下了”握着茶杯的手不停的收紧,他对黄公公道。
“是”
黄公公转身的刹那,周子舒手中的茶杯瞬间碎裂,茶水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说过不强迫他,等他心甘情愿。
所以,这便是他所说的心甘情愿吗。
用他熟识关心的一切来逼他。
先是甄烨,然后是父亲,之后是兵权,后来连发放兵符的事都要问他的意见,黄公公传话每次必提圆房之事,且愈渐频繁。
连父亲都知道,陛下不放兵符的原因在他那里,所以亲自来找他了。
他入宫一个月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父亲,依旧是那张不冷不热的面容,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没有父亲该有的温暖和慈爱。
“子舒,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陛下他对你不好吗”
父亲很难得的关心起了他的脸色,但他知道这不是父亲的真正目的。
“不,陛下他对我很好”
“我们,都,很好”
“是吗,本相怎么听说陛下从未在你宫中留宿,他不会是已经厌倦你了吧”
“父亲耳目众多,子舒佩服”
“请放心,子舒不会忘记兵符一事”
“那便好,最近宫里有传闻说你们至今还未圆房”
“想要从帝王手里得到一样东西,该如何做,不用本相教你吧”
“父亲放心,子舒知道该如何做”
“那便好,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子舒一直都知道”
“所以,父亲想要什么,子舒都会帮您,得到”权利,财富,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天色暗了,有纯白的雪花从空中缓缓飘落而下,晶莹剔透,却在落地的刹那瞬间融化。
在不知经过多少次的融化后才终于累积起来,雪白铺满了整座皇宫。
他抬头望着纷乱飘飞的雪花,又想起了那个血色的夜晚。
那个满身是血的小女娃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她在喊他,在向他求救。
她说“哥哥,子舒哥哥”
“你怎么了,你不认识娟儿了吗”
“你醒醒”
“哥……哥”
那是他脑海中仅存的娟儿最后的面容,她在向他求救,她很奇怪,很诧异,为什么平日里那么疼爱她的子舒哥哥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为什么会认不出来他。
他记得娟儿最喜欢下雪了,每次下雪的时候,她都会叫嚷着让他陪她堆雪人,母亲则会早早准备好热茶和小火炉等着他们。
“娟儿,母亲”
“等子舒帮父亲完成心愿后,便去陪你们好不好”白色的雪中渐渐留下一个个沉重的脚印。
他缓缓向寝宫走去。
“周子舒,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你无需在意”
甄衍在逼他与自己圆房,父亲也在逼他,那他便如他们所愿。
他服下了合欢散,他想为自己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和体面,他不愿像以色侍人的宫妃那般主动邀欢,承欢在帝王的身下。
他是周子舒,他曾年少洒脱,他曾骄傲放肆,他曾揍遍朝廷群臣的纨绔子嗣,他也曾在战场肆意的杀敌保家卫国。
他的骄傲和自尊尽管已经被皇宫磨灭的仅剩无存,但他还是想守住自己仅剩的一丝尊严。
甄衍来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
他在怪他服药,他说“周子舒,朕说过不会强迫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这样逼自己”

